第10章 迷茫又無助的生活
終於我們在一條老街的小飯館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后看到老闆娘模樣的婦女朝我們笑著走來：「哎呀，這不是小月嘛！你可是好久沒過來了，阿姨每天都給你留著混沌呢，快進來快進來……額，旁邊這位是……你男朋友？」
「沒有，阿姨，這位是我同事，今天晚上還沒來的及吃飯就過來了。」
我在旁邊插不上一句話，半天憋出一句：「阿姨好。」
「哎呦，小夥子，你可算來對地方了。我給你說，我這地方可都是老顧客了，來的都是回頭客，吃過的人都說好。」
我一愣一愣的看她說個不停，忽然後面有人叫它：「錦姨，再給我們來籠包子。」
「哎，好嘞，馬上就來……小月，你們倆找個位置坐吧，我先過去忙了，想吃啥在那邊自己盛。」
看著她快速離去的腳步，我低頭對妍月說道：「這姨不去說相聲可惜了。」
晚飯很簡單，我頭一次見到豆腐腦都是自己調的，出於好奇我自己盛了一份。
不愧是我，隨手一調，口感都是這麼好。
我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於是快速的解決戰鬥，然後點上一根煙癱在椅子上。
看著細嚼慢咽的妍月，我不禁好奇她的來歷，她像是落塵的仙子般溫柔，完美，又和平凡人一樣會哭會笑。我在虛幻中極力睜眼看她，但還是被濃霧遮的只能想象著。
「妍月，你怎麼想到來這個地方吃飯的。」
「嗯？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不是。」
我掐掉煙頭：「就感覺像你們這種人只會去那種高級的餐廳一樣。」
「我們這種人？」妍月感興趣的問：「這種地方難道我們不應該來嗎？」
我撓了撓頭：「額，怎麼說呢，我看那些有錢人每天都住的是高檔的酒店啊，去高級的餐廳吃飯啊。我跟你說，我以前跟老劉出差的時候，他拿著公費就往貴的地方鑽，簡直就是共產主義的蛀牙啊。」
「那你們領導還挺享受的，聽你說應該是個有能力的人吧。」
「這話沒錯，不然那老小子這麼莽早就讓上頭給砍了。」
不管我嘴上怎麼不饒人，但劉啟瑞確實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上司了，不管是從他的能力還是對待下屬的方式，都值得我去敬重他。
我趕在妍月吃完前去付了錢，沒有太多的矯情。我們開車回到了家，相互道別晚安，我目送她進門后，也鑽進了我溫暖的被窩安然的睡著了。
今晚，一夜無話……
次日我從溫暖的陽光中醒來，也許是每天早上的習慣，到周末我已經沒有了想要多睡會兒的概念。出門我朝樓下看了看，那輛昨晚還停的車已經不見了，看來妍月可能去上班了，畢竟不像我這個上班族，每周都有固定的假期。
出門吃早飯時我的電話忽然響了，我連忙放到肩膀上測著耳朵夾起來：「喂，沐子，你幹嘛呢？」
「吃飯啊，大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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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幹嘛。我聽你聲音模模糊糊的，偷人被人家老公抓了？」
「那倒沒有……就是進局子了，你過來贖下我。」
我震驚的掉了筷子：「怎麼回事，你幹嘛了……算了，你說你在哪，我先過來看看。」
「明初路派出所。」
我坐上計程車催促著司機，內心的焦慮一刻也不曾少，我怎麼也想不到石凡會出事，他不過是每天都在網上活動罷了，怎麼可能惹上什麼麻煩！白日灼灼，熱的人心惶惶。
到了派出所門口，簡單的裝修風格讓人覺得莊嚴肅穆，我本能的深吸一口氣，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進去。
一會兒我見到民警帶著石凡走了出來，他的身上並沒有受傷，可是渾身上下散發著頹廢落魄的氣息，頭髮被抓的亂糟糟的。
還沒等我說話，石凡就先開口說道：「你先去幫我把剩下的罰款交了吧，我錢不夠。剩下的事回去再說。」
還好我能交的起剩下的錢，出門后石凡長出了口氣，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飯店聊了起來，要了一箱啤酒，石凡猛灌了一瓶，彷彿要將一切都吞進肚子里。我也沒有詢問，只是陪著他一瓶一瓶灌著酒。
「沐子，你說我們來這座城市有錯嗎？」
我回答不上來，迷茫的抽著煙：「或許真正的收穫並不是我們得到了什麼，而是因此我們再也放不下這裡的一磚一瓦。」
「昨晚，我常去的包間被人佔了，但是沒人告訴我。」
石凡好像失去了動力，只像個活死人一樣的機械的喝著酒，對我訴說：「他叫我鄉巴佬，他叫我鄉巴佬……」
他僵硬的重複一句話。
我看著石凡內心複雜，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又何嘗不是呢？
今天這事兒估計是石凡最後動手了，我問他：「後面怎麼處理了？沒留下案底什麼的吧？」
「當時人多，都向著我，那小子沒追究，處了罰款和醫藥費……沐子，你說，你說我當時要是繼續動手的話，會有人維護我嗎？」
我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出去走走，別老坐在這兒喝酒了，一會兒老子還得抬你回去。」
寒風錐刺骨，吹得人心涼。初春的嫩芽還沒有發出，希望它們不要這麼著急出來啊。海水難量，人心難測，誰會給它們添上暖和的外套呢。
我們坐在城樓上看著繁華都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可我為什麼眼睛濕潤了呢。
凄華的風景，撕開著每一道傷疤，只有自己體會。我大聲的喊道：「md，老子不玩了，我認輸了。聽到了嗎，我妥協了，你大爺的贏了，放過我吧！」
石凡已經平復了下來，慢悠悠的吐槽著：「西安這塊地，離你最近的神仙是在腳底下，要不你過去商量下？」
「……我tm就不該撈你個鱉孫！」
……
折騰了一上午，我倆都餓了，又跟傻子一樣去路邊攤吃飯，石凡忽然平淡地說：「我過兩天去趟上海。」
「去上海，去哪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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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廠上班？」
「……」石凡踹了我一腳：「去比賽，lpl賽事已經開始了，我們老闆也給報名了。就等過去了。」
「這麼趕！」我感慨道：「這次好好準備，到時候全程直播，看你的好消息。」
石凡淡淡的笑了，和我碰了一下有自飲自酌起來。
等我回到家已經下午了。這時有人給我打來了電話，看都沒看我就接了：「喂，在我爆粗口之前你最好把要說的都說清楚，我可攔不住發困的自己。」
「靠，我就是告訴你宇航這個項目差不多了，明天來公司整理好咱們就去交投標文件，你注意著點。」
「噢，噢，我會注意的。沒什麼其他事我就先掛了。」沒等他說話我就掛掉了電話，什麼也沒聽進去，就聽見明天幹什麼事。
那就明天再說。
為了防止再有人打擾我睡覺時間，我乾脆手機直接調成靜音，美美的鑽進了被窩。
第二天起個大早，照著鏡子看到自己精神頭十足的樣子讓我都覺得神氣，就是上公交車沒有座位有點拉垮。
就這樣，我一直站到了公司門口下車，腿酸的我五官都擠在了一起，果然是糟糕的開始……
我是在公司門口遇見的齊陽：「沐子，今兒來的還算及時，看來你小子還有靠譜的時候，快點，今天咱們去交投標文件。」
「今天就交！怎麼沒人通知我！」
齊陽比我還震驚：「昨晚李津沒跟你說？」
「有嗎？我瞅瞅。」我果然看見了一個通話只有一分鐘不到的記錄，想起來好像是有人給我說過什麼文件的，只不過轉頭被我給忘記了，我頓時尷尬了。
齊陽直接無語了：「我就不應該期待你能靠譜，得虧你今天來的早，快走吧，我聽老劉昨天說好想要你有事走一趟。」
我也好奇了，啥時候還需要我一個小員工了！平時都是齊陽負責跟他聯繫的。
到辦公室大家都「熱情高漲」，畢竟這關乎大家的獎金呢，誰敢偷懶！
「小寒，怎麼樣了？都弄的差不多了吧，一會兒我拿過去走下程序。」
「嗯嗯，馬上好了，齊陽哥，等會兒就能出來了。」
「好，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我跟老劉申請一下，給咱們爭取點福利，要是確定中標后，咱們就去好好搓一頓！公費報銷！」
我耳邊傳來歡呼雀躍的聲音，我感慨的看著齊陽妙語連珠的講話，或許這也是他比我成功的一個原因吧，把自己的感情傳遞出來，而且能夠感染到別人，使大家都能有所體會與想象。
慕寒的小腦袋又蹭蹭轉過來：「對了，沐明哥，劉總說你來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愣了一下：「哦，好，我馬上過去。」
看著齊陽會心一笑，我見不得他這種神秘的樣子，立即噴他：「你笑的跟個沙雕似的，幹嘛呢？好像知道叫我幹嘛？」
「不知道，你自己進去問吧。」
「那tm笑的跟山炮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