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鬧事

我狐疑地看他，轉念一想，什麼事還不都是要讓我知道的么。

「咚咚咚」

「請進！」

我推開門諂笑著：「劉總你找我？」

「哦，沐明你來了，來！快坐！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我驚悚的看著老劉：「不是，劉總，有啥事您就說，你別擱這折壽我啊……我總感覺你要把我給開了啊！別啊，我家裡還有個老母親要靠我養活呢」。我調笑著。

「看你說的話，你跟齊陽是最早跟我的，我還沒有那麼不講人情？況且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

「噢……那你叫我來是什麼事？」

「沐明，你和遠航的妍總這段時間有過來往吧？」

「額，是，我們見過幾次面……你不會是想讓我帶個投標書去找人家吧！不瞞你說，我昨天剛參觀完局子，我覺得那地方跟我不太投緣，你要是不行找別人幫忙吧，我來不了這個。」我抬起屁股就打算撤！

「不是，你看你這急脾氣，你坐下，我還有個兒子等我養呢，我比你還怕坐牢！」老劉把我按到座位上。

「哎，這次競標的各個單位都是有力的對手，咱們公司的優勢……不大。」

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你看我們有什麼計劃？」

「你不是跟妍總走的近吧，這兩天你過去通通氣。等下交文件你也跟著過去，能見到她人最好……」

我打斷她的話：「不是劉總，人家一公司老總，願意出來跟我玩？昨晚陪兒子看霸道總裁看多了吧！」

劉啟瑞知道要靠我拉攏關係，一直忍讓著我，但還是語氣沉重說道：「沐明，這是在我辦公室，今天要是一個隨便一個人都不會讓你這麼胡來！你以為我是故意為難你嗎？我也有難處，現在咱們工作室總共就幾個項目，屁大的一個人都能忙過來！」

「上頭說了，要是咱們再拿不到項目，咱們都一起玩完！到時候別說你了，我都可能被降職！我手下要養一幫人，你告訴我，我你有什麼辦法！」

老劉的話使我冷靜了下來，我意識到我說的話有點無賴了。

確實，上層的風不是好適應的，如果我站在老劉的位置上，我會有更好的方法嗎？

可是劉啟瑞也讓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我該怎麼跟妍月開口說呢。

我安撫著老劉：「行吧，行吧，我去還不行嘛！您老就別在這繁瑣的小事上計較了，氣壞了身體嫂子估計還得找我麻煩。」

劉啟瑞知道我平常一副不著調的痞樣，也沒計較我天花亂墜的胡說：「沐明，我希望你能好好重視這件事兒……我聽說齊陽想要換個新車是吧，如果這次沒有成功，那齊陽的新車就讓它停到店裡吧。」

我使勁點頭皮笑肉不笑：「別啊，領導。放心，在您的英明領導下保證完成任務。」

是的，老劉說的不錯，有人比我更在意這次的結果。

我沉重的想抽煙。

齊陽坐了過來，從我煙盒抽出一根煙，把文件仍「啪」的在我面前，幾縷煙絲飄飄渺渺，連帶他的聲音也虛幻隱約：「劉頭讓我們倆過去？」

「嗯，知道。」

微小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角落，映出我們面具下疲憊的痕迹。

煙霧繚繞，平靜的燃燒著。

齊陽將煙頭踩滅聳著肩膀：「走吧，整的跟第一次一樣，有啥好想的。這麼磨嘰！」

我無言，這次對他真的很重要，而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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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來到宇航公司樓下，我抬頭看這高樓聳立，不僅感慨：這世界就是不缺有錢人啊！

公司門口有負責接迎我們的服務人員，她將我們帶到目的地，還溫柔的問我們需要什麼，服務態度好的以為來到了酒店。

我不禁感嘆宇航能成功不僅是出眾的能力，還有對顧客至上的尊敬，閑不住的我還想問問服務員這兒的工資咋樣，可以的話看還要人不……

等交完投標書都沒有見到妍月的身影，我跟齊陽往出走時終於忍不住對送我們的服務人員問道：「對了，怎麼沒看見你們妍總呢？」

「妍總這兩天都不在公司，至於去哪兒，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哦，這樣嗎，夠忙的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開車走了一段時間，齊陽握著方向盤也不看我：「沐子，你說那妍總能有什麼急事？招標會都不管一下！」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上班路上堵車了或者是跟誰撞了吧。這年頭，女司機危險啊，嘖嘖嘖！」

「你就這損嘴還想找女朋友，你找個200塊錢的都費勁，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笑了笑，齊陽可能覺得這是個笑話，可又有誰知道妍月幾天前車確實出過問題。

「沐子，你那天晚上跟蘇琴……都幹嘛了？」齊陽對我擠眉弄眼。

「能幹啥？你這都快成家的人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東西，齷齪。」我獎勵他一個中指。

「那你好好把握機會，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舉行婚禮的時候，你倆能一起參加，我說的是只送一份紅包的那種。」

我沒有說話，神思恍惚於天空之外，那片雲朵是否等我揭開的是這個女人呢。

想著想著，我有了想要認真談戀愛的想法，可是這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我又想起了妍月，我們只相見過幾面，可我今天會在意她的去向，也許是她的出現給了我唯一的溫暖，我們倆有過不錯的一段交流。

可這不是愛情，不過是心靈上的寄託罷了，可是如果能找到一個相互依偎的人，腐化這鋼鐵般的廢墟又有什麼！

……

晚上我回到家，五樓上的燈沒有亮著，也許是妍月回到了她那個有錢的小區了吧，畢竟這地方髒亂不堪。

我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抽著煙，想讓一切寂寞都隨煙飄走，可越抽越麻醉我疼痛的心。

我起身離開這無邊際的寂寥之地，寒夜裡等了半天計程車趕往了「雲頂」，享受燦烈刺破雲霄的暢爽夜晚。

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起，舞台上歌手的沙啞的聲音在空中瀰漫。昏暗的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我這樣的信徒，端著五光十色的液體遨遊在白美的軀體間。

在這裡，不管是忙碌的白領，還是上卡的小姐，都丟掉了矜持。

中途我喝的有點多，去廁所吐了一趟。

隔壁坑裡傳來男女為愛鼓掌的聲音。

「跟沒上過似的，不知道聲音小點嗎，真以為多持久一樣，呸！」我撒著尿吐槽到。

出來後座位上的妞都走完了，我瞬間覺得好無聊，也許我只是不適應一個人的存在，並沒有那麼的喜歡酒吧的氣氛。

我要了一杯酒坐下自飲，欣賞著女人在男人的懷裡嘻嘻哈哈，挑逗著這群不受控制的男人。

燈光暗淡，遠處的卡座有點看不見，不過我依稀能看見那性感的身材，走過去我心裡沉了下來。果然是蘇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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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被一個男人纏著胳膊給她灌酒，蘇琴極力往後靠想要擺脫，可奈何力氣太小几次都沒有甩掉。

我大步過去抄起桌上的酒瓶對著那個男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砰！」

「你tm再碰下試試！」

「啊！草，你他媽誰啊，老子想動誰就動誰，你管得著嗎！我tm廢了你。」說著這個油膩男就拿起凳子朝我砸來。

幸好老吳場子里的人跟我認識，幾個唱歌的丟下舞台衝過來就把這逼玩意兒給架住了。

我順勢走過去摟住了蘇琴，對一眾看熱鬧的群眾喊道：「各位，這兒我女朋友，剛我就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見他對我老婆動手動腳，老子進門就看他對我老婆圖謀不軌了，幸好我來的及時……我奉勸各位兄弟把自家老婆保護好啊，別讓這種人渣給佔了便宜啊！」

他見周圍人都向著我，對他指指點點，就連老吳走過來跟我都有說有笑，知道自己不佔理由，只能兇狠的看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老吳主持著大局：「沒事了，大家繼續玩啊！剛才的事我們酒吧也有失誤，沒能照顧好這麼美麗的女士。這樣，為了給我兄弟老婆和全場表達歉意，今晚消費全場八折！」

全場果然又響起了雷鳴的鼓點和周圍刺破的嚎叫。

老吳朝我走過來，給我拿了瓶酒，也給蘇琴要了一杯牛奶：「沐子，弟妹不錯啊，剛才的事老哥對不住了啊？」

「關你什麼事，你要是插手酒吧還開不開了，就這姑娘長的招人稀罕，讓人渣給盯上了。」我扭頭看蘇琴低頭只顧著喝奶，可能是從剛才的事沒緩過來吧。

「嗯，確實。你小子可以啊，什麼時候談戀愛了，而且還這麼漂亮！齊陽還總跟我說怕你一直光棍下去，老了還得讓他伺候。」

我看蘇琴心不在焉的，就對吳墨說：「那老小子就知道放屁，行了，哥們先走了，看今兒個把你弟妹給嚇一跳！」

我喝完最後一口酒扶著蘇琴走了出去，路上我也沒有說話，我知道需要給她一個緩衝的時間，所以散步就是最好的方式。

我抽著煙看著這些晶瑩剔透的紅的耀眼的火星，漸漸的模糊了眼前的色澤，將它們裝進我心裡慢慢流淌。

「你和店裡的老闆很熟？」

「嗯，跟齊陽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沒錢，就老往這兒跑……別看那胖子一副奸商的臉，整天一副沒正經的樣子，混熟了人不錯。我回頭說一聲，你以後來這邊有啥問題找他。」

看她搖頭沒有說話，我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晚上一個人去酒吧幹什麼，不會是去買醉吧！」

「不是，就是想出來轉轉。」

我們走到了城牆腳下，於是乾脆走了上去。

暮色好像一張大網，撒落在人間，籠罩著整片角落。蘇琴好像很喜歡這樣的夜晚，她撐開雙臂盡情的享受著微風，而我也順理成章的欣賞起人與自然的雙節奏美。

「剛回國，一切都不太了解，就想著出來轉轉，熟悉一下環境，畢竟……好多年沒回來了。」

我頓時來了興趣：「雖然沒有酒，但有兩個無聊的人，說說你的故事吧，話說你什麼時候出國的？」

蘇琴低眉淺笑，她整個人靠在城牆上，古老與時代此時完美結合，一抹溫柔在星星下讓人陶醉：「從上大學我就出國了，這是第一次回來，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可能唯一沒變的，就只有林暖了吧。」

「那你這次回來準備停多久，什麼時候走？」

「你好像很在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