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機會來之不易,請及時抓住它
離開騎士團招聘處的伍迪現在是怒火中燒,在街道上徘徊著如何才能報復對方,當發現現在的自己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的時候,伍迪冷靜下來,長長的嘆了口氣,自嘲的說道:「真是開門就失利啊,原來世界面試的時候屢試屢敗,沒想到換了地方還是如此,簡直和史密斯飾演的克里斯還慘,但人家最後受到了大老闆的賞識,而我的伯樂又在哪裡啊?」他苦笑著嘆息,同時開始煩惱怎麼實現對維米爾的承諾。吃早飯的時候,他可是說得非常漂亮,答應要奮發圖強好好做人,賺四百二十金幣付給維米爾當薪水的。他本以為改良火炮的設計圖能獲得帝國騎士團的賞識,然後謀得一份高薪職位,哪知道門都沒進,直接被得罪過的人給扔出來了,恐怕又會成為安道夫人民的閑聊笑柄了。
伍迪在一座石橋上停下,扶著欄杆看著下面的平緩流動的河水發獃,許久后才一臉苦笑著說:「呵呵,我怎麼把我的良好『品德』給忘記了,我可是面霸,靠的就是這城牆般臉皮,一家不成再換一家,安道夫城有四五家兵器作坊,我一家家的去試。既然騎士團因仇人作祟,那麼也是他們命里不該得到這樣的神器,是金子總會發光,肯定有武器坊獨具慧眼的。」
說罷,伍迪又重拾了信心,隨即向其他武器坊的駐地走去。事實證明剛才伍迪的自言自語純粹屬於一番自我安慰,當他在街道徘徊的時候,他被波特羞辱和改良火炮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各大武器坊的耳朵里。他先去有著『安道夫城第一武器坊』美譽的安德森高等武器商會,被告知招聘人數已滿謝絕了他。他接著去隔了一條街的海拉爾武器坊,又被其他理由謝絕出門。他然後去了阿斯特拉商會……
兩個小時后,伍迪又回到了之前停留的石橋上,他已將全城的武器坊都拜訪了一遍,甚至是排名前幾的鐵匠鋪都問了一遍,給出的都是謝絕的答覆,看著平緩流動的河水,伍迪發出不甘心的感嘆;「哎呀,人生啊人生,我該怎麼辦啊?難道就像這波瀾不驚的河水一樣,普普通通的過完這一生嗎?」他不忍再看河水,轉過身背靠著欄杆,鬱郁的仰天長嘆,「神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事已至此,伍迪也只能暫時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無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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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心裡想著就現在的自己能幹些什麼工作,並且回去后如何和維米爾解釋,一想到維米爾那不辭辛勞的身影,伍迪就愈發的愧疚。伍迪現在城南,而家在城北,回家途中必須經過車站廣場。車站廣場一向是安道夫城最熱鬧的地方,原因不是商貿發達,而是冒險隊的表演——冒險隊會將抓到的戰利品在這裡展覽,帝國騎士團也常在這裡公開處刑罪犯、異族、邪教徒等。
今天大概有非同尋常的展示節目,伍迪還沒走到廣場,就看到前方人山人海,廣場上的所有人都圍繞著廣場中心的高台,台上則不住爆發炸雷般的吼叫聲和踐踏檯面的聲音,聲勢極其駭人,以至於遠處的伍迪都聽得很清楚。等伍迪走近一些,遠遠看見高台的鐵籠中困著一個類似於印象中半人馬的生物。這傢伙目測接近3米,外形和半人馬類似,但是四肢卻十分的短粗,下半身也十分的臃腫,還有很多潰爛和膿包,駭人又噁心,與之相反是上面的人身,粗壯的臂膀恨不得有伍迪腰一般寬,看似是肥囊囊的肚子,但八塊腹肌清晰可見。高台上有三個身著皮甲的高大冒險者,每人拿著一桿電叉,不住用電光霍霍的叉頭刺激著籠中的怪物,弄得怪物不住的吼叫,並劇烈掙扎。冒險者們每刺一下,便得意洋洋的舉起手,激起台下觀眾們的陣陣歡呼。
伍迪不知道台上的怪物是什麼,便詢問起旁邊歡呼雀躍的路人甲;「打擾您了,請問台上的是什麼怪物,這麼恐怖?」
路人甲雖然被打斷歡呼有些不悅,但還是說道:「這是一頭豬人騎士,相當於豬人將軍的水平。」
這激發了伍迪的好奇心,但他知道路人甲是不能再打擾了,便詢問起了身後的路人乙:「這位朋友,這豬人除了有豬人騎士,還有什麼其他品種嗎?」只見路人乙先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伍迪,然後用略顯可憐的口吻說道:「豬人按等級劃分為豬人奴工、豬人鼓手和豬人肉鉤手、豬人屠夫和豬人投矛手、豬人巫師和豬人旗手、豬人騎士、豬人王子。」說完又加入到歡呼的行列中。
這是伍迪第一次對豬人這個族群有了相對模糊的概念,雖然他不知道路人乙說的這些豬人什麼樣,但命運之神很快就給了他一個認識的的機會,而這也是他轉變命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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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現在的伍迪還震驚於豬人的社會結構,不禁吐槽道:「怎麼豬也能發展到古代奴隸制的水平啊,難道是魔法搞得異變,使得智力提升了嗎?」吐槽完,伍迪又看了會兒冒險隊的表演,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便擠開人群,打道回府了。
然而只是剛走出四百多米,伍迪就聽到聽見身後的車站廣場爆發出來更多的吼叫聲,緊接著就是熟悉的豬人騎士的吼叫聲,伍迪只覺得這吼聲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與殘暴,還有解脫的快感。隨後爆發的便是無數人的尖叫、哭喊、哀嚎,還有馬嘶聲和爆鳴聲。
伍迪回過身去,就看到人群慌不擇路的逃竄著,到處都是哭喊奔跑的人群,還有騾馬混雜其中,跑得快的人推著前面的人跑,跑得慢的人被後面的人推著跑。兩個字形容現在,就是『殘酷』。不斷有人摔倒,然後被後續的人潮踩踏,起初幾聲凄厲的哀嚎,隨後就不見動靜。沒有人提醒伍迪快跑,而他也像嚇傻了般獃獃地站在那裡。
伍迪也想跑,但是當他看到一個路人被一個大約兩米多高的豬人用手中的大刀大卸八塊時,一個路人被手上鑲有鐵鉤的豬人鉤住,拉出滿肚內臟時,還有一個路人被一桿長矛穿膛而過,穩穩地定在牆上時......這時候的伍迪的雙腿已經僵住了,他迫切地想要逃離這裡,回到家帶著維米爾躲起來,躲過這場騷亂,但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影響著他,讓伍迪思想開始轉變,也許振興家族的機會就在眼前。
但是作為一個文明世界重生過來的良民,還是個將青春奉獻給學業的學生,伍迪雖然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但是從小到大見過的血腥場面僅限於菜市場老闆殺雞,所以現在的伍迪有心無膽,並且臉色十分蒼白,感覺還想要吐出來。
伍迪左顧右盼,試圖找點東西來防身,看到旁邊商戶的櫃檯上擺著兩瓶葡萄酒,想著酒壯慫人膽,衝過去抱起酒瓶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到底。一瓶酒不夠,他又打開第二瓶喝乾,然後酒勁上來了,緊張和恐懼引發的戰慄和反胃漸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的亢奮感,血液異常的燙熱。
他又在商戶中尋到了一把匕首,看得出老闆應該是有做過保養,刀刃鋒利,整體透露著寒光。做好這些簡易的準備后,伍迪便小心翼翼的向著車站廣場摸索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