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特別醫術

妮可一直守在傑克身邊直到傑克睜開了眼睛。妮可喜歡看著傑克的眼睛對她表達感謝。

現在是傍晚。海面安靜了。

妮可喜歡依偎在傑克身邊在甲板上漫步看看夕陽落下去。她已經發現傑克性格孤僻但不失浪漫。她對傑克說：「你失蹤了我去哪裡找你。」

傑克想了想說：「只有伊萬卡牧場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那裡很大嗎？」

「七萬畝草原。」

「我爸媽忙碌事業沒時間陪我成長，是你的漫畫書陪我成長。你是我的爸媽事業上的貴人，所以我爸爸信任你。」

「我討厭自己是個病人站在這麼美好地方。」傑克面對海邊盡頭夕陽感嘆：「我一直預感我會是煙囪監獄里那隻小鳥。」

妮可拉了他一把叫他停止胡思亂想。他面對妮可他開心地笑了。他十分喜愛這個姑娘全畫在了他的眼裡。「我第一次接觸紅色頭髮女人。」他難為情說。

「桑拉國女人都是紅頭髮。你不要想不好的事情。」妮可看見他點了頭。妮可笑道：「芬恩醫生正在趕來路上他會為你保密。你為什麼喜歡女人穿著白色碎花裙子。」

「我媽媽穿過那條裙子在陽光下的樹林里采蘑菇。我那時只有六歲。我媽媽拋棄了我和妹妹一直是我的心病，我一直想找到媽媽也是我的心病。喬爾神父說她去了遠方，她帶走了國家送給我爸爸的撫恤金。我和妹妹寄養在教堂自卑活著。我的妹妹最討厭家鄉她一去不返。」

「你現在可以為自己做主。」

「可是我病了。」傑克苦笑的臉讓妮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他抱緊了妮可看著海邊夕陽說：「我想好起來但好像不可能了。它像惡靈附身。」

「你為什麼懦弱！？」

「我一直很懦弱。我什麼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它來的這麼快。」

「你快樂下去和正常人沒區別。你是富人可以花錢買快樂。」

「我不會接受別人出賣自己讓我獲得快樂。」

「你是個男人必須勇敢起來。」

「我不怕死。我怕發病。我怕丟臉。」傑克的話逗笑了妮可。

「你讓我欲罷不能。你是我一見鍾情的男人。」

「可是我病了。」傑克注視著妮可眼裡一動不動的愛意。他想一口吞掉妮可。而他不敢得罪基德曼，更不想拖著病體連累一個愛他的姑娘。

妮可仰視著傑克眼裡的愧疚之情。「我明白你的心裡話。」她說：「你是個痴情男人。我喜歡痴情男人。暫時不要拒絕我。我會想辦法搞定家人。」

「你爸爸絕對不會同意。你爸爸是我的恩人。我樂意一生愛護你。我需要真心朋友。」

妮可推開他，叫道：「你是個懦夫怎麼知道煙囪監獄這麼男人地方。」

「你怎麼知道的？」

「我爸爸說煙囪監獄的歷史是國家恥辱被禁止宣傳。」

「我在鳳凰鎮教堂圖書室閱讀過一本禁書，書里有煙囪監獄的歷史。」

「我好奇你創作那幅畫的靈感是什麼？」

「我的靈感來源於戰犯面對教堂里的上帝被處死了，他們的亡靈識破了上帝的真面目。可恨他們活著時候無法識破上帝的真面目。這是人性不足。殺人犯在一些人心裡被處死才能重生，這些人其實也是殺人犯。」

「所以你用那隻鳥表達自由對嗎？」

「自由是生命最高點。失去自由的生命比死了痛苦。上帝是不存在的。上帝的權力是存在的，掌握在殺人犯手裡。這是我表達的精神世界。是憤怒和無助。」

芬恩醫生來了。他們去了一個房間。芬恩醫生檢查了他的身體和服用的藥物。芬恩醫生詢問了他的病歷發現他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芬恩醫生笑道：「你現在的病情只是小毛病。」傑克聽后笑了。芬恩醫生說：「是你和伊萬卡的婚姻導致你發病。那一定是糟糕的婚姻。」

傑克點了頭說：「我們戀愛時期她只愛我。我們第二年她瞧不起我，第三年她對我忽冷忽熱，第四年我患上了陽痿她對我語言攻擊直到離婚。第十年我們分房睡覺直到離婚。第二十年她指使黑佣差點打死我。我突然撞向了牆壁是我無法控制的。」

「你為什麼不可以忘記她？」

「我對她有愛有恨。」

「所以你想報復她又想她好起來。你在她面前會顯擺你的成就，過後你會後悔、自責、想彌補她。」

「是這樣。」

「這是你內在產生的精神刺激，延續下去會導致你情緒失控，這不是最致命的因為你活著。最致命的是你對任何事物敏感多疑失去信任感，你會變成攻擊者，敢於嘗試，樂此不疲。」

「好像是瘋子！？」

「你變成瘋子需要一個漫長過程。我有信心控制住你的病情。你現在心裡是什麼感受。」

「恐懼、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我怕的東西突然殺死我。」

「你跟我來。」

他們一起走來了船頭。芬恩醫生叫傑克一直看著夕陽的半張臉沉入了海底。

天空變成了黑夜。

芬恩醫生叫傑克跳到海里。

傑克不會游泳。

芬恩醫生笑道：「我和妮可會撈你上來。海邊的水很淺淹不死你。」

傑克看著下面海水他說害怕有鯊魚。他被芬恩醫生從后推下了遊艇。他掉進了海里。芬恩醫生對他大叫：「海里有鯊魚群向你游過來了。我和妮可不會下去救你。」接著對妮可說：「快告訴他游泳技巧不要停下來。」

傑克聽到芬恩醫生的話後腦子里像炮彈爆炸一般。他感覺鯊魚群發現了他。他的求生慾望在此刻飆到了極點。當他聽到妮可的聲音后他立刻冷靜了下來按照妮可的話去做。他喝了很多海水但堅強地游到了岸邊。

芬恩醫生對妮可說：「他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他的求生慾望是清醒的說明還有救。」

「太複雜了。」妮可一直盯著傑克趕來。

「你和他加深感情固定在他的記憶里。就像電腦一樣可以隨時提取硬碟數據。」芬恩醫生看見妮可哭了。「他從小缺失了父母愛護和伊萬卡的心理摧殘導致他患病。這些傷害發生了很多故事其中每一個故事都能加重他的病情。他需要一個新的生活方式。」芬恩醫生看見妮可點了頭。他笑道：「他愛上你了只是他不知道或者他恐懼害怕。如果你拋棄了他他會喪命。」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拋棄他。」

傑克像個落湯雞趕了過來。芬恩醫生對他笑道：「你剛才差一點死掉你很清楚那個感受。所以你必須阻止這個感受發生。妮可救了你的前提是你擁有正常人的求生慾望。而精神疾病會殺死求生慾望。你想活下去的條件是你認定自己是正常人。你必須堅定信心過正常人生活。你現在是小毛病但就怕放大。你在逼不得已情況下需要服藥，一般情況下你不需要服藥。」傑克聽后笑出了聲。他送給芬恩醫生兩支股票作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