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神秘人
「好啊,那就謝謝三哥了。」嘿嘿,阿星給她買不合適,但是三哥買的就不同了,不要白不要!於是她點點頭,手也向她最中意的一件飾品伸去。
「老闆娘,把這兩支珠釵給我包起來,我要了!」那是兩支由各種顏色的寶石和珠子鑲嵌而成的彩蝶釵,蝶尾吊著兩條金色絲線串著的紅色水晶。一路上顧月暖愛不釋手的拿著顧陽汐送給她的珠釵對著陽光左看又看,心情極好,打算下次戴上它去見李黎嫣順便將另外一隻珠釵送給她。
只顧著欣賞珠釵,顧月暖沒有注意到前面正飛馳而來一抹白色身影,也沒有留意顧陽汐的喊聲,以至於在被撞后還傻楞楞的坐在地上,直到屁股上傳來的痛楚她才回過神來。
貌似她被撞倒了?顧月暖憤懣的眼神落到坐倒在她一側的白衣人身上,在他手裡,一面白色人臉面具被他握在手中,但已粘滿灰塵,顯然是剛才的一撞從那人臉上掉下來的。
顧月暖不經意抬眼掃了眼那人的長相,差點把她震暈,這……這不是凡人吧?他竟有雙金色的眼睛,相貌俊美威嚴,一身華貴的白色錦衣更顯其尊貴雍容之態,一雙金眸銳利深邃,讓人不敢直視,看著他的臉就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懼意。
那人見顧月暖向他臉上看去,連忙將手上的面具揚了揚灰塵復又戴回臉上,只露出一對犀利閃著波光的金色眼眸。看著那雙好看的眼睛,顧月暖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只覺得頭暈的厲害。
怎麼回事?喂……你……思緒變得模糊,紅色似火的圖騰和那雙金色的眼瞳在她腦海中慢慢淡去,直到耳邊傳來顧陽汐和顧陽星焦急的聲音她的意識才慢慢恢復。
「妹妹,你還好嗎?摔到哪了?哥哥看看!」顧陽汐一面將顧月暖從地上扶起,一面關切的問詢。顧陽星湊過來也是一臉擔憂。「我沒事,不打緊。」經顧陽汐這麼一問顧月暖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她記得被一個人撞倒了,那人……那人什麼樣貌來著?怎麼記不起來了?奇怪。
「那個人呢?」顧月暖看了看周圍,並沒看到地上的白色身影。
「哪個人?撞你的那個人嗎?不是在這……」顧陽汐說著便往地上看去,結果發現那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這人真沒禮貌,撞了人就跑。」顧陽星氣憤的說道。
「不怪別人,我自己也有問題,走路不專心。」顧月暖微笑著摸摸顧陽星的頭髮安撫道。
一路上她拿著顧陽汐買給她的珠釵楞神,釵柄上的血跡已被她擦拭乾凈,是她與那人撞到時,珠釵在那人身上無意中划傷留下的,就是不知划傷了哪裡。
當她試著回想起那人的長相時神志就會一陣恍惚,就好象玄幻小說里寫的被人施了忘卻印似的,也許她是真的被人抹去了那段記憶。顧月暖將珠釵插於發間,便直接帶著顧陽汐和顧陽星往李黎嫣家的酒樓走去。
進到店內,座無虛席,遠遠的就見到店小二笑容可掬地朝他們迎了上來,看見是顧月暖,連忙熱情的打招呼:「姑娘,您來了。」
「嗯!我來找你們二當家。」
「小的帶您上樓,二當家剛回來,正在房裡休息。」說完轉身帶路。
「不急,你先為我們準備兩間上房,再準備兩大桶洗澡水一起送來,我們三人要沐浴,稍晚再去找你們二當家。」
「好叻~這是幾位的房牌,幾位先去樓上歇息,小的馬上去準備。」眼見小二利索的去了後堂吩咐,顧月暖揚了揚手裡寫著房號的木牌,轉身對著身後一臉若有所思的顧陽汐說道:「放心吧三哥,你就當是自己的店,要什麼吩咐下去,酒樓當家的是我的朋友!」
「何時認識的朋友?」
顧月暖一時被他問住,腦子轉的飛快:「蠻久了,具體我也不記得了,問這麼多幹嘛嘛!反正隨意就好,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站在樓梯口堵道了,先上樓休息。」說完塞了一塊房牌到他手裡。
「姐姐,我和誰一間房?」顧陽星突然發問。
顧月暖和顧陽汐同時看向走在中間的顧陽星,同時回答:「這還用問?」
「幾位,可否讓一讓?」一位風度翩翩的藍衣公子滿面笑容的出現在樓梯口禮貌的問道。大家都不好意思的趕緊上了樓,顧陽星從顧陽汐手中抽了房牌連忙跟上。
這時,從門外蹦蹦跳跳的進來一位身著玫瑰色深紫渲染騎裝的小姑娘,大約十二三歲,相貌艷比花嬌,臉雖生得嬌艷,但一臉稚氣未脫,大眼忽閃忽閃的朝里張望,看到藍衣公子面露喜色,甜甜的叫著「塵哥哥」人已奔到藍衣公子身前。
沈亦塵看清來人臉上一臉寵膩:「去哪玩了這麼高興?」小姑娘洋洋得意的取下背上的小巧弩箭擺弄了幾下樂不可支的回道:「去青遠山的叢林里狩獵玩了,塵哥哥,等下留在這吃飯,我這次比以前多射了幾隻野兔。對了,還有一隻小狐狸!」
沈亦塵聽到她說去了青遠山時心下肉跳,再聽她說射了只狐狸后這心裡就跟澆了盆冷水似的,驚出一身冷汗。眼見她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暗暗鬆了口氣,如果秋瀅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向水兒交代,早知秋瀅學會他的本事會讓幾個人擔驚受怕,當初就不會讓這丫頭學了去。
「瀅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要去青遠山你偏不聽!現在還射了那裡的狐狸!你膽子也真大,你再敢去那我就收了你的弩箭讓你爹把你關在府里不讓你出門!」沈亦塵心裡那個氣啊,這丫頭早晚惹出亂子來,秋老爺一不在這丫頭就翻了天,水兒也不知道管管就知道寵她!
「塵哥哥……嗚嗚……你別凶瀅兒了,瀅兒知錯……」秋瀅在短暫的楞怔過後鼻子一酸,眼圈紅了。塵哥哥雖然偶爾也會訓她,但像今天這般兇巴巴的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