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掌 迷亂
熊釜倒是在一旁樂得不行,低聲給三人解釋此舞由來。
是從那帝國西南傳來,脫胎於蛇巫祭拜天地的巫術舞蹈。眾人圍篝火而坐,男女相對而舞,而部落里,最勇猛的猛士,可以獲得與大巫共舞的機會。傳聞即使再精壯,修為再高的勇士,也沒法在大巫面前,堅持過一刻鐘。
「我看他們也未有何動作,怎就堅持不久呢?」阿良故作疑惑道。
柳芷萱也是疑惑不解。這男女身體接觸,雖有傷風化,但也不見厲害啊?
倒是那黃依芸,年齡偏大,興許是過來人,想通了其中關節。俏臉上滿是紅霞,燈光下,竟有了媚眼如絲的魅惑,看得阿良急忙低頭。
那熊釜哈哈了兩聲,胡亂說道:「或者兩人在比拼修為吧,個中細節,只有試了才知!」
阿良躍躍欲試,心想著,這也可以礪砥修為,磨練武道!
倒是柳芷萱憑著女人直覺,狠狠敲在阿良頭上,給了阿良一個大板栗。
阿良很是不爽,於是,陳景州一刻鐘后回來時,阿良不再理他!
陳景州笑著給柳黃兩女打招呼,也只得到兩雙白眼。
只有那熊釜,和陳景州對了下眼神,兩人相視而笑,意味深長!
陳景州沒帶銀子,好說歹說,阿良才借了點給他。他又急忙找到剛才那女子,捏了下臉蛋,放入女子胸前溝壑中。
「呸」柳芷萱。
「呸」黃依芸。
「呸」阿良。
熊釜猶豫了下,連忙跟上「呸」
「走吧,沒甚意思,除了某個登徒子,可能喜歡得很。」黃依芸和柳芷萱站了起來,意有所指。
阿良和熊釜也連忙站起來,關鍵時刻,得和某個登徒子,劃清界限。
陳景州大感委屈,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兩個女的,一個是弟妹,一個整天冷若冰霜,我就和異族小妹跳了下舞,拉進下種族間的感情,你們至於這樣么?
出了舞樓,眾人翻看冊子,尋找下一個目的地。
那種素手撫琴,詠詩唱對,焚香煮茶的地方,眾人是不會去的,沒那個藝術細胞,且都是從人族之地傳來的,有甚意思!去就要去有著妖族特色的地方。
於是,眾人又進了一個地方。
名字就很曖昧-蜜域酒家。
一進門,一陣喧囂的音樂聲,如浪般,向眾人襲來!
大廳里,擁擠的放著若干桌椅,人太多,很多人都是站著,舉著酒杯喝酒。
四處角落的高台上,幾個衣著清涼的異族男女,正在瘋狂扭動舞蹈。
空中,飛舞著很多小蜜蜂。來回穿梭,抱著酒壺,給客人引座倒酒。
對,就是小蜜蜂,尺長的人形身體,五官精緻,身材火辣,衣著清涼,背後一雙透明的翅膀。
一瞬間,眾人肩膀上,就落下了幾隻小蜜蜂,在眾人耳旁,抵近了言語。
濕潤的小嘴唇,挨著耳垂,軟軟的,痒痒的呢。阿良心想到。嗯,很是舒服!
眾人商議一番,隨著阿良肩上這隻小蜜蜂,到了一個桌子旁。
其餘小蜜蜂倒也不惱,對著眾人拋了個媚眼,振翅離去,尋找下一位客人。
落座后,小蜜蜂站在桌上,對著眾人,行了個屈膝禮,言說了此處的消費,以及玩樂項目。
陳景州做主,點了些蜂蜜酒,要了一個大果盤,都是些蜂族特色蔬果,蜜脯。
眾人碰了下杯,喝了一口。
甜甜的,有一點酒味,很淡。很好喝!阿良又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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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聲音太大,眾人間交談,都很是費勁,只得呡著酒,打量周圍場景。
酒客們的桌椅,是圍繞著一塊空地而放,桌椅中央,是一個十丈見方的舞池。一眾男女,正在舞池中,隨著音樂鼓點節奏,扭動跳躍。
而舞池中央的高台上,有著一男一女,男的面容俊朗,身材勁爆。女的面容精緻,身材火辣,皆是只遮住了身上重點部位,在台上隨著音樂,舞動身體。那節奏伴隨鼓點,看上去甚是養眼舒適!
阿良覺得很熟悉,這氣氛,和前世酒吧沒啥區別呢!又看了看四周,很多座位上的酒客,也在隨著音樂擺動身體,微閉眼睛,神情陶醉。
回頭看向夥伴,那陳景州和熊釜,竟也擺動起來。
阿良也搖了搖,閉著眼睛,竟莫名的放鬆愜意。
阿良攬過柳芷萱,在她耳旁說話。沒辦法,周圍太吵,不靠近沒法聽清。手垂下柳芷萱肩頭,輕輕的觸碰到那處柔軟。
還是彈力驚人啊。阿良心生感嘆!
陳景州和熊釜,也與旁桌的幾位妖艷女子,划拳交首,私語不停,逗得幾女掩嘴嬌笑。舉手抬足間,春光乍現!
倒是黃依芸,略顯形單影隻,有點鬱鬱寡歡。
阿良心生不忍,在柳芷萱耳旁低語幾句,得到應允后,拉過黃依芸,貼身坐在身旁,三人玩起那猜骨骰的遊戲。
三人都輸了不少,也就喝了不少,那等候一旁的小蜜蜂,飛來飛去,都搬了幾次酒了,倒是不辭辛苦,反而很是開心。
到後來,阿良拉著兩女,進了舞池,學那旁人,瘋狂扭動跳躍。
只記得,到了最後,兩女都臉頰通紅,渾身發燙,身子如蛇般貼著自己,身體前後,皆陷入了幾處柔軟之中。好像黃依芸還舌尖劃過阿良耳垂,問她相較於柳芷萱,誰的胸脯更大,身材更好來著。
也還記得,自己曾吻上了柳芷萱柔軟的唇,品嘗到了混合酒液,甘甜的瓊汁。全身發軟,唯有一處鐵硬。
再後來,阿良就記不住了。
一覺醒來,阿良嚇了一跳。
竟不是在自己房裡。身旁躺著兩具女子身軀,衣衫不整,鬢角紊亂。自己的手,還各放在一名女子胸前,另一名女子臀上。
房間里,有著兩種不同的女子體香,俱是好聞。
阿良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還是想不起昨晚是怎麼回了客棧,又到了黃柳二人房中。
低頭看了看下身,還好,褲子尚未脫下。阿良既慶幸,又遺憾。
手感真好啊,阿良萬般不舍,於是輕輕的摸了兩下,才將雙手縮了回來,悄悄起身,躡手躡腳的,撿起仍在地上的衣物,打開房門,竄了出去。
阿良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女,睫毛微微顫動,眼珠轉動不停。沒睜開眼,臉卻紅了。
回到房間,房間里空無一人,沒有陳景州的身影。
喚來小二,叫來熱水,洗了個澡,換了身乾爽衣物,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這床上被褥都未見擾動,陳大哥是徹夜未歸?阿良摩挲著下巴。有點後悔,早知道,就在二女房中,多呆一會,再裝會睡了。
過了一會,隔壁房中,也傳來了兩女的聲音。等了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正是柳黃二女。
兩女也都剛沐浴而出,鬢角都還略顯濕潤,皮膚白嫩透紅,風來暗自留香。倒像是一對姐妹花,不分伯仲。
柳芷萱有點羞赧,倒是黃依芸神態自若。三人閑聊了一會,沒等來陳景州,倒是等來了熊釜。
四人在客棧點了吃食,吃過午飯後,休息了半時辰,就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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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場,開始了阿良的武道礪砥。
熊釜不再壓制境界,將修為提到了四境,開始放手與阿良戰鬥。
最後又是阿良鼻青臉腫的被扶出煉武場。
只是,經過昨夜瘋狂,阿良在赤著上身,僅身著短褲,讓柳芷萱幫忙抹葯時,黃依芸不再迴避,甚至見阿良傷於頗多,還幫他抹了點葯,兩雙芊芊玉手,拂過身體,既舒服,又不舒服!
要是每天不挨打,只抹葯就好了,阿良暗想到。
到了晚上,陳景州才打著哈欠,揉著腰,走進了客棧,恰好被在客棧大堂吃飯的三人遇到。
兩女鄙夷的轉過頭,倒是阿良,讓店家添了碗筷,又讓炒了個火爆牛腰。
陳景州默默的看了眼阿良,唉,阿良兄弟知我啊!
阿良看了看陳景州的黑眼圈,哎,陳大哥,要注意身體啊!
接下來幾天,都是阿良下午挨揍,上午睡覺療傷。兩女也是趁機逛遍了巴圖城,買回了一堆衣裳和零碎小件。光是胭脂,就不下數十樣。
阿良想不明白,這巴圖城的胭脂衣裳,十之八九,都是從大唐運來,價格也要貴上許多,兩女何不回了大唐再買。
只是一有空,兩女就畫上妝容,讓阿良點評。柳芷萱性格活潑,卻喜歡那淡雅的梅花妝。黃依芸平日裡面容霜冷,卻喜好那色彩艷麗的飛霞妝。
可憐阿良一雛兒,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每次都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口裡言詞,翻來覆去就是好看二字,卻也喜得二女嘴角含笑,媚眼含春,又看得阿良躁動不已。
阿良讀書少,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女為悅己者容。
倒是這黃依芸一把年紀,還跟著湊熱鬧,讓陳景州暗暗鄙視。
只是因為上次夜不歸宿,這陳景州,倒似成了孤家寡人,整天見此情境,便只得長吁短嘆,埋怨世道不公。
挨打不是白挨的,阿良的拳腳技藝,罡氣的運用技巧,天賦神通的熟絡程度,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現在的阿良,打兩個幾天前的阿良,也是夠打了。
和熊釜,也能打得有來有回,還是那熊釜出盡全力的情況下。此番情況,熊釜也是很替阿良高興。
阿良估摸著再過兩天,這對練就可以停止了,再打下去,裨益也不大了。
還有個好消息就是,傳送陣即將修好,陳景州也早早的去排了四個號。沒辦法,急著傳送去唐國的人太多。這獸潮一起,給兩國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幾天相處下來,熊釜和眾人,越發熟絡,倒是成了好友。阿良又給了熊釜十枚小暑錢,只說是借與熊釜,待他下次來巴圖城,再與阿良教拳還債便是。
阿良也知道,這幾年熊釜的收入,都投到那幾隻小熊口中了。自身的境界,已經很久沒有提升。其實熊釜的武道修為,早已到了四境瓶頸,只是囊中羞澀,沒錢買那破境修行的丹藥罷了。
熊釜這次倒沒有拒絕,思量了一番,接下了阿良的好意。
只是在一個下午,鄭重邀請四人到他家,那老嫗,做了一大桌子菜,四人帶去的幾壇酒,都喝了個底朝天。
喝到最後,還讓那七頭小熊,伏在地上,給阿良等人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說是認作乾爹乾媽。把眾人樂得不行,兩女也開心不已。只是這尚未婚嫁,就有了幾個熊孩子,被三個男人一調笑,倒是臉飛紅霞,兩女羞赧,輕瞪了三人兩眼,也是風情萬種。
妖族之屬,不能開竅修行,卻並非沒有靈智。只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化為人形。
兩天後,阿良四人,站在一符陣中央,陣外送行的熊釜,對著四人鄭重抱拳致禮。
四人回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