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軍士歸心

短短半天時間，向森林前進了五百丈，達到了人類從未踏足的深處，似乎周圍的環境變得詭異起來，整個森林的綠意彷彿猶如實質一般，而且獵物也多到快要無法帶走了，幾乎人人都負重了，杜卡身上都掛了兩隻山雞一隻兔子，唯一的一匹馬，也就是捲毛少爺的坐騎，馬背上也放著整整兩隻野豬，忠懇的馱馬鼻腔了時而發出『哼哼』聲，似乎在抱怨主人在它身上放了太多東西。

這樣的情況下，路德連長下令返回，滿載而歸使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儘管是在森林中行軍，眾人的腳步也是頗為輕快。

黑捲毛的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不過同樣是笑容，內心所想是完全不同的，比如杜卡那賊眉鼠眼的傳令官想著將獵物變成硬幣；腦袋反光的馬德里想著燉豬肉、燉雞肉、燉兔子肉，什麼肉都一起燉，然後吃它個夠；排長拉斐爾想的是把肉拿回家，熏一熏，後面一個冬天都可吃美滋滋的熏肉，家裡人別提會多高興了。

對於這次的成功練兵（狩獵），每個人有每個人快樂的想法，可能會重複，但是絕不會沒有。

由於獵到了驚人數量的獵物，單單靠著整個連內的人根本來不及宰殺剝皮取筋，路德少爺派遣杜卡去里德堡把廚師與屠夫都請了過來幫忙。

見到驚人數量的獵物，來人都覺得這是神跡，一邊干著活一邊由衷的讚歎著路德少爺，順便掛著一顆自己能分多少的小心思。

熱火朝天的軍營變成了一個大型屠宰場，獸皮被統一取下，拉伸在各自臨時用木棍製作的框架上，獸筋被統一集中起來，去河邊洗凈後送往工坊，獸肉被當場烹飪了一小部分，每一個在場的人都把肚子吃到圓滾滾，要知道，這個時代肉食可不是一般人能時常吃到的，即使在重大的節日里平民也就是稍微弄一點打打牙祭，哪能像今天這樣管吃管飽。剩下的肉被架起來，統一做成了熏肉，根據連中每個人職位與打獵功勞的不同分配了下去。

這一點上不得不佩服杜卡了，一雙眯眯的小眼睛居然從未漏掉一點功勞，而表現不堪的傢伙在領取熏肉時還會順帶被杜卡嘲諷一番「你這膽小鬼，你爸媽一定把你那兒生的特別小。」、「你的眼睛是假的吧，跟狼那麼近你居然射丟了三箭，幸虧你的隊友還行，否則你這會已經變成狼糞了」當然杜卡也不只是會嘲諷人，對著一名一排的班長名叫盧卡斯的小夥子道「你，厲害，未來的勛爵肯定有你一個位置，你叫什麼名字?」班長激動的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不得不說，這軍法官做的很不錯，讓表現不佳的軍士知恥，至於后勇還暫時不知道，讓表現尚佳的內心意識到自己的優秀，產生一股自信，而分配熏肉之後，整個連似乎多出了一種氛圍，都想錨著勁做些什麼的樣子。

這對於捲毛大連長來說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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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既然這軍法官做這麼好，獎賞肯定是必不可少的，然而這份獎賞不能離開整個連的體系，不能私下授予，要讓整個連都感受到集體榮譽的重要性，激發每一個人贏得榮譽的。

「你是說要我親自去授功？」男爵抓住了交談的重點。

「是的，父親，而且我還希望你講一些勉勵的話，這樣可以讓這隻軍隊更加忠誠和有凝聚力。」

「你去問問芬尼我的行程表，如果哪天有空的話他會告訴你的！」

「謝謝父親，我馬上去找芬尼」

領地的事務官很好找，如果不是在城堡內的記錄室里查看文件，就是在堡外的農場。領土裡的大事唯有農業與戰爭，記錄室里記載著武器軍械以及農具的生產記錄，農場里則種植著供應整個裡德堡的糧食。

很快，路德少爺在堡外的一片農場附近見到了芬尼，芬尼有這典型的北方人特徵，一頭醒目的金髮，較高的顴骨以及頗白的膚色，這次依舊穿著橘色的上衣，配上下身馬褲顯得頗為幹練，一雙皮靴上沾著泥濘，想來應該是下到田裡過了。

見到路德親自過來，芬尼也向他迎了過去。「少爺，聽說你在找我？」

「是的，我希望我父親參加新部隊的授功儀式，全程大概需要兩小時左右，你看一下父親哪天有足夠的時間安排？」

芬尼做沉思狀「少爺，看來十分的不巧，本周男爵的行程已經全部排滿了，並沒有多餘的兩小時。」

「那你跟我說說看安排了哪些事情。」

「明天早上9點將在城堡里招待杜卡夫男爵一家直至午後，晚上將要召集本領地所有騎士以上參加您母親的生日聚會。後天男爵將帶領夫人前往王國國都進行為期兩月的冬祭日活動。」

「也就是說我明天必須要完成授功儀式了」路德暗想。「芬尼，你把午後的時間安排的在詳細點，我先去找我父親。」

「是的，少爺」芬尼眼用標準的禮儀恭送少爺離開，但是他的眼中似乎有著不易察覺的光芒。

回到里德堡，路德少爺再次與父親交流起來。

「你說午後邀請杜卡夫男爵一家參觀你的軍營？」

「是的父親，我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賞賜不能超過時限，因為這樣能及時讓人們看到做下的好事得到的好處，懲罰要得到很好的執行，因為這樣才能讓人明白做壞事的惡果』」。

「你有這樣的感悟很不錯，我會叫芬尼安排的。」

第二天，整個連隊早上像往常一樣出操，午後開始站著軍姿等著貴人們的到來，每一個人臉上都有這激動的表情，這可是在大人物面前表現的好機會，說不定得到大人物的賞識呢。

侍從官走在前方為兩位男爵引路，魯卡多男爵與杜卡夫男爵並肩走著，一路有說有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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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兩位男爵夫人以及子女，剛到操場邊看到整齊站立著的連隊，兩名男爵都停住了腳步，他們都被眼前的情形驚到了。

兩百多人整齊的站立在操場上，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沒有一個人站姿萎靡，所有的人都像一顆顆松樹一樣插在土裡，儘管沒有統一的制服，沒有足夠的武器，但是軍隊的氣勢已經震懾了這些從未見過如此軍人的人們。

杜卡夫男爵首先打破了沉默「這是一隻強軍啊，我的老友，說不定他們能像蒼狼騎士團一樣讓敵人看到你們的家徽就顫抖。」

「哪裡哪裡，都是家裡的小輩在胡鬧。」庫霍爾恩男爵笑的很燦爛。

「路德賢侄將來一定會成為名滿國內的名將啊，哈哈哈哈」

「老友你又開玩笑了，我們都還年輕呢，哪有小輩什麼事情」

儘管一路開著玩笑，但是庫霍爾恩男爵的對待此事的態度不知不覺間也變得嚴肅起來，來到操場前端臨時搭建的平台上，男爵用氣勢昂然的嗓音報出了上台授功人的名字，並且親手為他們頒發了新爵位勳章，並且每人都好言勉勵了幾句，讓操場上觀看著的其餘軍士激動不已，恨不得自己上去領功，作為一個平民，幾乎沒有機會這麼靠近領主，更不用說被領主親自嘉獎了。盛大的儀式之後，連隊用巨大的而整齊的歡呼聲送走了兩位伯爵，一路上杜卡夫男爵也在試探著庫霍爾恩伯爵這隻軍隊的秘密，而捲毛少爺的父親路上只能打著哈哈，隨便說了些自己知道的，詳細的東西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更別說即使清楚也不希望將這些秘密泄露，畢竟這些秘密說不定能成為庫霍爾恩家族上升的階梯呢？

無疑，這次授功儀式是非常成功的，對於普通軍士來說，他們看到了榮譽，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上升的渠道，而對於路德來說，他成功的讓領主父親看到了這隻隊伍的潛力，將來肯定會有更多的資源向他的連隊傾斜。

又一天，伯庫霍爾恩男爵爵帶著夫人離開了領地，前往國都，領走前特地囑託事務官芬尼和財務官哈維斯全力支持路德少領主的連隊工作。

常規訓練結束後路德再次拉著連隊前往維斯特森林實地訓練，但是這次的收穫遠遠沒有上次多，一方面可能天氣變冷，動物都躲起來了，另一方面似乎有什麼聲音呼喚著動物離開這片區域，總之，不能算滿載而歸，但是這次收穫依舊不錯。

而路德將獵取到的動物的皮交給工坊以及裁縫，製作了許多皮衣皮甲皮靴也在不久后發了下來，整整幾個月的武器製造也基本完成，現在連隊一共兩百零三人，全部配備橫弓，箭矢一萬隻，平均沒人能發射五十發，而且日常訓練箭矢可以回收，軍備資源越來越豐富了。

而連隊的軍士在少領主的指揮下，吃飽穿暖，對於連長的認可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