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殺
話說真正入冬之前路德少爺又組織了兩三次狩獵訓練,雖說全員配弩,二段擊也比過去更加到位了,皮甲皮靴滿配,不管是行軍還是進攻,都事半功倍,但是打到的獵物是越來越少,不用說,奔著材料絕不浪費的原則,筋皮肉各自都去了最合適的地方,而冬祭日的將至,路德也給眾人放了兩周的假期,想來近期一段時間不會有軍事行動,路德自己也可以回到里德堡外男爵送的小莊園中過個舒適的節日。
來到這個世界僅僅一年時間,這個世界似乎已經留下了捲毛少爺的痕迹,當然,捲毛少爺的內心裡也深深的留下了這個世界的痕迹,雖然夢裡血紅的狼眼已經很少出現,但是依舊會讓英明神武的少爺在夢中濕透被褥,不要誤會,不是讓少爺尿床了,而是渾身被汗水濕透。
「兩周后的現在,在這裡集合!一個班缺一人,缺員受十鞭,班長受五鞭,一個排缺五人,排長受十鞭,缺十日以上排長撤職。好了解散!」
「是,連長!」吼聲震徹雲霄,這群民兵經過幾個月的飽食訓練和行為激勵,所以人都粗壯了不止一圈,再不是入營時那副食不飽腹,面有飢色的樣子了,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猛獸男,能不能跟敵人面剛還不太清楚,但是現在這體力回家去面剛婆娘保管能讓她們哀聲求饒。
「呼,假期來臨了,居然有點不適應,以前最盼的就是國慶和春節了,一覺睡到自然醒。」捲毛不自覺的自我吐槽道。假期第一天路德少領主依舊跟平時差不多時間起床,洗漱完畢,做了一套舒展運動便帶上最佳狗腿杜卡去煲外逛集市了,冬季的集市開的比較晚一點,市面也蕭條一點,畢竟到了冬天村裡的人大多會好生待在家裡,囤積食物,等待的凜冽的寒風過去,像極了冬眠的動物,不對,應該說人也是一種動物,越脫離集體社會環境越與野生動物相似,而積雪的道路也非常難行,偶爾會有落單的猛獸出來捕獵,運氣不好,葬身獸腹。所以對於大多數村民來說,冬季,不到處溜達是最好且唯一的選擇,況且今年又是豐收,又是各村被招募的橫弓手們為各自的村裡帶回了不少的熏肉,這樣使得原本可能要飢一頓飽一頓的村民更加安逸的宅在家裡了。
路德先帶著杜卡來到了鐵匠鋪,親自稱讚了一番光頭鐵匠的勤懇,並宣布明年起鐵匠將擁有領民身份,從此可以接收雇傭並且能從領到屬於技術工人的薪水了,而其餘的幾名鐵匠小夥伴路德少爺也承諾,下一年內,表現好的都將被認可為領民,從此擺脫奴隸的身份,可以在領地里娶妻生子自由發展了。
然後轉到了一片混合市場上,小商販們吆喝著自己的東西有多好,三三兩兩的顧客們駐足與商販們討論著商品的價格,偶爾有幾個毛髮雜亂穿著破爛衣服的小孩來回穿梭嬉戲,整個市場就五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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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哈哈的衛兵維持著秩序,時而有人加大嗓音表達出他們的不滿,雖然不熱鬧,卻也算生機盎然。
忽然路德被一樣商品吸引住了眼球,那是一塊呈透明狀的石頭,中間有一些沙子般的雜誌,但整體上還是比較透明的,而這個攤販的位置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石頭,透明石頭只佔一小部分。
「這個石頭是哪裡來是?怎麼賣?」
「尊敬的貴族老爺,這是琉璃石,產自南部仝山,在這片領地上我敢打包票就我一家,不說全國,起碼在這附近我敢說我的琉璃是品質最好的。」
「行吧,這塊,這塊,還有這塊給我抱起來,杜卡,付錢。」紈絝少爺指了指三塊品色最好最透明的琉璃便背著手走開了。
「好嘞,老爺,一共六玫銀幣。」
「什麼,你怎麼不去搶,你這隻豬玀,骯髒黑心的奸商」杜卡聽到了價格當場尖叫了起來。
「杜卡,閉嘴,給錢,下次我們繼續找他,讓他下次來帶一些品質更好的。」
「是的,少爺。」奸詐的僕人轉頭對商販「聽到了吧,下次帶更好的來,錢不是問題!」
杜卡小心的把三片琉璃包了起來,邁著小碎步追上了少爺。
而這時候,少爺來到了一片奴隸市場,市場前面是一圈圍欄,方便顧客們查看奴隸,後面是一個有頂的棚屋,但是正面沒有牆,一面防止奴隸被大雪凍死,一方面敞開了讓顧客挑選,。大冷天,男奴只圍著一圈麻布褲,女奴稍微好點,大概是奴隸商人怕凍傷了什麼值錢的部位,給了一人一塊大氈布,儘管如此,所有的奴隸還是凍的瑟瑟發抖。
順著少爺的目光探去,杜卡發現少爺的眼光落在一個女奴身上,女奴臉上有一塊巨大噁心的外翻的肉塊,因此雖然有這裹著布依舊看上去不錯的身材,但是依舊沒有被人挑走,而少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個女奴,一句話也沒說,甚至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
「少爺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這種貨色難道是為了讓夜晚更刺激一點嗎?不,或許少爺已經發展到更高的層次了,嗯,這事我得趕緊辦了。」
遲疑了一下,路德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杜卡跑去奴隸店找老闆,他相信以自己的口才可以讓老闆半賣半送的交出這個奴隸,儘管如此自己肯定要蒙著奴隸的面把她帶回少爺那,因為剛才那靠近的一瞥實在是太恐怖了,那臉上的肉片彷彿還會蠕動一般,嚇的杜卡再不想去看了,趕緊了事。
逛了半天集市,眼看杜卡沒有跟上來,捲毛少爺也覺得有點無聊了,便朝著小莊園的方向自己走回去了。
路邊有少許的積雪,反射的白光也不至於讓人眩暈,但是路德這會有點胸悶與煩躁,彷彿有一口濃痰壓在他的喉間,忽然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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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又模糊起來,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砰砰砰的心跳聲居然傳進了少爺的耳朵,前方一道人影緩緩向著少爺迎面走來,似乎是一個抗著擔子的農夫,擔子里放著一些熏肉乾,要去市集上售賣,一切看起來都沒啥問題。
但是農夫的腳步似乎有些太穩健了,挑著擔子身體上的筋肉似乎也因為緊繃而暗暗的顫抖著,不像平時見到的那種走路一步一埋的樣子,農夫越走越近,而路德已經停下了腳步,彷彿發現了什麼。
還剩六步的距離,忽然農夫拋掉了身上的擔子,快速的朝著少爺衝去,右手往腰裡摸索著,一步的距離,就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看上面泛著的光澤,沒有人會懷疑這把匕首的品質,當它接觸到皮膚時皮膚一定會像融化一樣輕易的被它破入。還剩四步,路德抬起來頭,目光聚焦在這個奔跑人的身上,還剩三步,奔跑的人把匕首放在了身前,做好了一刀入頸的準備,為了防止卡在骨頭裡,農夫還有意的略微抬了抬匕首,與此同時,路德的手也伸向了背後。兩步,匕首快要到身前,而路德手上的玩意也已經被農夫看見,農夫搞不清這是什麼,因為在他的閱歷中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上面有三根非常小的箭,被架在一個小小的木質器具上,後面是一根一看就拌的很緊的彈性繩子,有點像魚網的那種,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並不妨礙他判斷出這個東西有危險,因此再距離路德還有兩步的時候他再次把匕首抬高,一邊防守這箭矢,一邊想要制住路德,他已經不期望一擊必殺了,但是只要控住了對方,一切還不是他說了算。還有一步,眼看就要制住眼前的紈絝子弟,路德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三根箭矢如同三到光芒,徑直射向農夫,農夫的預判起到了作用,一根箭矢彈在匕首上,讓匕首再次變動了方位,一個箭矢射向了農夫的左側,堪堪偏過了臉龐,但是剩下的這根箭矢完成了使命,從刺客的左眼射入。
刺客如遭電擊,身體瞬間失去了協調性,繼續的撞向了路德,路德被這一撞之力推倒在地上,刺客壓在路德身上,使得他一時爬不起來,左腹似乎也有點點疼,而一股帶著味道的液體從兩人身下流出,至於是誰的,誰也說不清,忽然路德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肚子里的胃酸似乎要衝破喉嚨口,酸澀的味道布滿了口腔。
杜卡帶著買來的女奴發現前放倒下的兩人似乎有點熟悉后嚇得放開女奴的繩子沖向倒地的兩人,這輩子也沒用過這麼快速度的杜卡在到達前就摔了個狗吃屎,即使這樣依舊手腳並爬的爬到少爺身前,推開了壓在少爺身上人,看著少爺呼吸正常,似乎暈過去了,左腹有被匕首滑到的傷口,幸虧腰上的皮帶不然刀可能扎進去。
「呼!」杜卡也放聲大哭了起來。只留下一個新買的奴隸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