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兩個人很快接近了阻擊陣地附近,同哨兵對上口令之後就進入了前沿的陣地指揮部,在那裡見到了負責那一段的二營指揮官,打過招呼之後兩個人就由一個排長帶著從一個最靠近公路的缺口從架起的梯子爬出戰壕,順著排長指點的雷區中的通路開始從戰場邊緣摸向帝國軍那邊。
帝國軍那邊並沒有在相對很近的地方建立陣地,而是用一些麻袋壘了掩體堆在離這邊稍遠的幾百米開外,甚至已經在一般的步槍有效瞄準射擊距離之外的地方,這是要用自己的輕炮防禦突擊的架勢,看來是下午被二營的反衝擊打出心理陰影了。從少年的感覺對面不太像是準備發起攻擊的樣子,但是他們還是要抓個舌頭確認一下敵人的狀態。
戰場上還殘留著下午戰鬥留下的痕迹,燒焦的地面,被炸的翻起來的泥土,被打斷的樹木,但是不多的屍體都已經被雙方收拾掉,只留下發黑的血跡混合在泥土裡,在腥味和燒焦的氣味中間發出奇怪的味道。
兩個人趁著夜的黑暗,從帝國軍布防的外側挑了一個看起來構築還不太完備的地方,趴在地上慢慢地靠近了帝國的陣地,少年跟著小武,利用小武的夜視確認沒有地雷或者陷阱,兩個人摸到一個斷頭掩體的位置,那裡一般有一到兩個值守的士兵,然後兩個人突然翻進對面的掩體,少年一個左手橫盾直切到了那個正在吸煙的士兵的喉嚨上,斷了他的呼喊,然後一巴掌拍暈了那傢伙,小武揚手一鏢把一個在附近的敵人像一根木樁般射倒,然後一張符貼在昏迷敵人的後腦,那個敵人就歪著腦袋閉著眼睛站起來,像一具傀儡似地乖乖地隨著小武的簡單指令行動起來。
(本章未完,請翻頁)
他們回程到一半的時候,背後的敵人陣地開始騷動起來,敵人發現了被小武一鏢射進喉嚨的那具屍體,開始喊人,不久一顆照明彈就被打上半空,之後又是另外一顆,早就被打過招呼而有所準備的二營前線所部立即用那種帶著腳架的小口徑輕步兵炮開始了火力急襲掩護,一下子壓住了大喊大叫的敵人,少年看見他們之前翻進去的掩體被小炮輪流射擊,沙袋被炸的東倒西歪,本來聚集在那附近的敵人一陣亂叫就不再吭聲了,過了好一陣子,帝國那邊才反應過來,開始向這邊陣地開火還擊。小武和少年趁著敵人的短暫混亂就帶著俘虜回到自己人的戰壕,剛跳進一個半人深的壕溝對面的小炮就打了過來,炸得帶腥味的泥土在頭上亂飛。
不理會雙方陣地用平射炮和曲射炮進行的激情對射,兩個人把俘虜用傀儡符驅到二營來接手的參謀和幾個衛兵那裡,就在一個坑道里弄醒了俘虜,由那個情報參謀進行審問。兩個人一邊在邊上盯著一邊把自己身上清理一下,把剛才匍匐粘的泥和被炮擊弄到頭上身上的零碎拍一拍。
那個被俘的敵人還是一個半大的半牛類的小子,一臉懵懂的樣子,情報參謀還沒有怎麼恐嚇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他只是一個新兵,上面的命令是明早進攻,聽說後面還有援軍會到達。下午的反擊給了他們當頭一棒,特別出現的機甲小隊四台高機動機甲的戰鬥能力讓他們大吃一驚,現在從軍官到士兵都有點發怵,明天沒有魔像支援,要不是上頭下死命令,班排長和士兵們都不太想進攻,在他們看來那就是送死而已。
一邊整理自己裝備的少年注意到了機甲這個說法,他不由得想起昨天那個亮眼
(本章未完,請翻頁)
睛的隊長,還有那很奇特的浮空摩托,那東西一看就是同樣依靠晶石能量,符文驅動,跟魔像是同樣驅動原理的戰爭工具,不知道機甲又是什麼。聽那個敵人新兵的描述中,似乎也是令人生畏,讓步兵恐懼的兵器。
審問很快結束了,俘虜被宣傳了鎮安的俘虜政策和給了最後會被釋放的承諾就被帶走了,少年和小武繼續他們的今晚的下一個任務目標,在己方陣地的防禦點來回巡視一輪,確保當晚沒有敵人特別小隊來搗亂。於是又是爬戰壕,在氣味混雜的戰壕外穿行,進入另一條戰壕,跟駐守的士兵對口令。戰爭說起來很激動人心,但具體的各種事情都是危險枯燥的工作,重複累人的體力活,還有像少年他們這樣熬夜值守的辛苦。
默不作聲地忙到差不多半夜,少年和小武終於完成了預定的事情,在一個最靠近敵人的壕溝里靠著還潮濕的泥土坐下來,在黑暗中休息。就他們觀察,在這裡差不多也就是監視整段戰線的最好的位置了,有點大的動靜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兩個人都安頓下來,按照事前的約定,少年守上半夜,小武守下半夜,於是少年爬到壕溝的頂部,同守夜的哨兵半躺在一起,一邊聽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小聲地聊天,小武就這麼靠著坐在坑道里,裹著一條士兵們給的毯子睡了過去。
阻擊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按照原來的計劃,一團在今天傍晚應該就已經在敵人的側面發起進攻,但到了現在離預定時間四五個小時過去還是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原定的明天半夜二團就結束阻擊開始撤退的計劃到底能不能執行,少年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同哨兵搭話,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