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菲尼克斯之光

那個精靈大聲朗讀起書中記載的一個傳記：「龍兆，神聖龍國鎮國大將軍，龍泉君，帝上次子，自幼聰穎，有臂力。加冠，有美譽。龍興四十八年，北發十萬眾犯境，具不能敵。舉國震驚，帝令領七萬人御之。大勝，或軍馬淄重無數，帝大悅，加鎮國將軍。曰：孤有虎子，安懼外患乎？廣交豪傑，成狂龍軍，禦敵無雙。改王制，明法紀。龍興五十年，帝立之為儲。功漸高，每出行，百姓凈迎。龍興五十二年，劍瘡發，卒於星龍殿。年二八，舉國哀思，帝上祭天以慰其靈。追謚龍泉君。有遺子龍淵，不詳。」凌之軒聽了這篇傳記后陷入沉思，但隨後就問到：「這能證明什麼？」那精靈見凌之軒還不知其中緣由，便說道：「在你們龍國文字里，凌字與龍字諧音，而之軒讀起來又像淵。你的真正名字，叫做龍淵，龍泉君遺子。我在為你祛除焚心劫時發現你的過去，也許這些你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還是請你接受這些。龍泉君與獸國的扶風將軍，鬼方國的血靈。德斯威爾國的庫圖佐夫，凡爾納國的麥克巴頓，法拉帝國的古德里安並稱為世界上最有名的將軍，而你作為名將之後，會有不一樣的未來。」聽了精靈的話后，凌之軒感覺到精靈的意圖並不只是為了幫自己祛除焚心咒，一邊望著那個長相清甜的精靈，一邊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那精靈聽后也是愣了一下，而後又冷靜的說道：「我知道你對你的國家很失望，你背叛了你的國家，我現在以特使的身份，正式邀請你加入偉大的科技之國，凡爾納。而你，會得到無上的榮耀……」

「夠了！」凌之軒打斷了精靈的話說道：「首先我確實背叛了我的國家，但我從來都沒有對它失望，其次，我不是什麼龍泉君的後代，我的父母是普通的龍國百姓，我生於市井，而不是帝王家，還有，窺探我的過去，非常危險，請不要以身試法。我不會加入任何組織或個人，我只想復活璟璇，然後隱居山林。」

「難道你就這樣看著自己死在一個狐仙的石榴裙下？不如加入我們，成就不可一世之功！」

凌之軒這才發現那精靈雖然生的可愛，但卻有著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氣質，很容易讓人折服。言語激烈剛毅。凌之軒一心想要復活璟璇，無心顧及那些凡塵瑣事，。而那精靈卻一直攔著凌之軒，邀請他加入，凌之軒最後無奈從虛空里掏出嘯龍牙斷，目光如炬，狠狠的說道：「這天下，於我已經無益，歸隱，是我所願，若在苦苦相逼，莫怪手中長槍無禮。」那精靈見凌之軒意志如此堅決，便嘆了口氣，讓開了門口悲傷的說道：「慢走，不送。」凌之軒見那精靈已經放過自己，便從屋門走了出去。走出了城池。

一路上，凌之軒都在思考精靈的話，也許他的身世並不簡單，龍冥也曾經不願告訴他的命數。無暇顧及路邊的風景，但轉念一想，璟璇就在還魂谷等待屬於她的涅槃，凌之軒便加快了步伐，向著凡爾納國前進，一個月後，凌之軒來到凡爾納國的國都：菲尼克斯。但是眼前所展現的一切，讓凌之軒感覺到科技之國的強大，這座城市沒有明確的城牆，沒有護城河，有的只是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能聽到一聲聲機械的轟鳴聲。還有喧囂的人們在高架橋上來回穿梭。能看見他們或西裝革履，或奇裝異服。甚至有的人坐在一個載具里奔跑在大街上，整個城市喧囂異常，到處能看見叫賣的人們，他們不時看看手腕上的精密儀器，然後說著什麼，碼頭的渡輪揚起汽笛聲，人們拎著包裹登上渡輪前往另一個城市，而龍國還是木船。鋼鐵把這個城市武裝起來。給人一種固若金湯的感覺。

凌之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來到一處小店，他推開透明的門，屋子裡播放著勁爆的音樂，他來到吧台打聽關於滅世者的消息，吧台的人一抬頭見是一個東方人，便熱情的說到：「您所說的滅世者只存在於我們國家的歷史記載中，已經是幾千年的事情了，沒有人真正看見過他的真容，如果你要找他的話，還是放棄吧！」凌之軒聽後有些失落，便離開了那個小店，他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關於滅世者的線索。時間就這樣被消磨，他與來往的人匆匆擦肩，卻找不到一絲線索。突然咣的一聲，凌之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而且腿部傳來一陣劇痛，在落地的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被一鋼鐵載具撞到了，而那個撞人的西方人卻破口大罵：「那個東方人！沒有看見是行駛區域么？還在這兒晃！出了事情怎麼辦？弱智！」凌之軒雖然身體沒有什麼事，但是被突然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頓時怒火中燒，起身徑直走到那個人面前不做言語，冷眼看著那個人，那個人也是理直氣壯的雙手掐著腰還在指責凌之軒，凌之軒一記重拳揮出去，那人瞬間被打的頭破血流，二人扭打在一起，大街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多久，凌之軒和那人被一群穿制服的人帶到一個他們叫做警署的地方，在詢問了詳細情況后，凌之軒由於是東方人，並且在菲尼克斯鬧事，被驅逐出菲尼克斯，當晚，凌之軒被拉倒城市外圍的一個廢棄的古堡里，凌之軒還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就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凌之軒回頭看了看在夜空下的菲尼克斯，發現整個城市泛發著五顏六色的如同起泡般夢幻的光芒，不時能看見一個又一個被鋼鐵包裹著的巨大飛行物在城市上空巡視著，人們叫他飛行碉堡。

凌之軒感嘆自己本是一個修行者，卻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坐在古堡的殘垣斷壁上望著星空，他不知該何去何從，忽然，一道劇烈的白光將整個城市籠罩起來，亮如白晝，他隱約能聽見城市裡的人們在議論紛紛。此時大地開始震顫，凌之軒覺得自己慢慢的聽不見周圍的聲音，耳朵如同塞進了什麼東西一樣，視線變得模糊，他覺得光線開始變得扭曲，城市在顛倒，自己的頭在眩暈，白光開始向凌之軒移動，直照的他掙不開眼睛，然而當他在此次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個空間之中。他發現自己懸浮在半空，周圍黑壓壓的一片，但卻不時有星光閃爍，這裡聽不見半點聲響，感覺凌之軒就如同在一個虛空中一樣，他輕輕的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地方？」他不敢輕易走動，因為他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萬丈深淵，獃獃的站在原地。

不多久，虛空中想起了聲音：「你好啊，年輕人，找我有什麼事兒么？」凌之軒聽后感覺到疑惑，便四處張望，不知是從哪傳來的聲音，但依然回答道：「我來找滅世者，希望他能幫助我跨越時空。救回璟璇」話音剛落，凌之軒的面前綻放出七彩的光芒，光芒里射出半道彩虹，凌之軒順著彩虹走到光芒的面前，感覺到這股光很柔和，但也很危險，如同通往天堂的路一樣，來到光的另一方，凌之軒如同置身另一個世界：他能看見鬼面人身的小鬼在虛空里拷打著他的犯人，被打的皮開肉綻。能看見有人被死死釘在十字架上，鮮血淋漓。能看見有人在滾燙的岩漿里掙扎，哀嚎。整個世界如同地獄一般，凌之軒驚訝於眼前的一切，他看著一個又一個贖罪者被綁在巨大的石柱，然後經受火燒，拷打，奴役，最後或被惡鬼分食，或被怪物活吞，聽著他們骨頭碎裂的聲音，看著他們的肢體在被分開時暴起的血水就如同被擠碎的番茄一樣噴洒。凌之軒開始隱隱作嘔。這時，虛空中的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我就是滅世者，要想救活你的情人，不難，不過你必須要付出比生命還要沉重的代價，就像你現在看見的一樣，你也要在這裡經受這些酷刑，最後被拿去餵食我的寵物惡魔。換句話說，你要經歷比死亡還痛苦的事，然後屈辱的死去，你願意么？」凌之軒看了看空間里滿地的白骨和猖狂的惡魔，咽了口口水后決絕的說道：「我願意，只要能復活璟璇，我什麼都願意，來吧，取走我的生命，但是請你一定要復活她！」虛空里的那個聲音說道：「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你的情人復活了，你永遠也無法看見她，因為你已經死去，用你的命，來換取她的命，值得么？」凌之軒卻沒有半點的猶豫，毅然決然的說道：「我的命，是她給的，現在還給她，又如何。只要她能復活，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那個聲音又一次說道：「看在炎龍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優惠，你不必付出生命，但你要永遠呆在這裡，為我服務，你願意么？」凌之軒依舊點頭表示願意。

在凌之軒表示了意願后，那個虛空又一次傳來聲音：「其實，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能夠來回時空的機器或是魔法，沒有人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