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

第159章 第 159 章

胤礿聽了胤佑的話,臉上有些疑惑,他順著他的眸光朝著不遠處看去。

就發現一個笨拙的人影不斷的朝著他們靠近,距離雖然有些遠,但是依稀的還是能夠看得到是誰的。

他要是沒有看錯,這人就是之前他們剛剛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給他們哭訴的老者。

只是這老者這會兒來這裡幹什麼?他記得他上次挺瘦弱的,怎麼這會兒看身形胖了不少?

想到這裡,他轉頭看著胤佑問道:「七哥,這事情和他有關係?」

胤佑聽了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他看著胤礿輕笑了一聲,眸子落在了不斷朝著他們靠近的老者身上道:「我只是懷疑,有沒有關係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都是假的。但是他本來是沒有關係的,現在既然來了,那就變得有關係了。」

說完之後,他用手拍了拍胤礿的肩膀,然後囑咐道:「一會兒你不要說話,就看著就可以,你猜猜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到他的身上的?」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就是他在這裡贏了,把佟皇貴妃的人都一網打盡了。但要是京城裡的康熙和胤礽輸了,他還是輸了。因為到時候她們是不可能放過他們這些成年的皇子的,讓一個稚子去登基為帝,為了什麼?

還不是佟皇貴妃和佟國維那可笑的監國權?

但是要是胤礿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呢?又堅持反對這二人監國呢?

佟皇貴妃還有時間讓另外一個孩子登基嗎?

想到這裡,他眸光和善的看著胤礿,不管如何,他現在教導一下胤礿一些最基本的看人的本事,將來哪怕他不能阻止佟國維和佟皇貴妃二人。但是在他長大之後,未必不能如少年康熙一樣,用自己的實力來奪得這掌權的機會。

胤礿聽了胤佑的話,微微地點頭,黑黝黝的眸子,落在這老者的身上,閃爍著疑惑。腦海中卻想著前幾天與這人的初見和現在的見面的場景結合在一起。卻也未曾想起個所以然來。

老者很是順利的走到了胤佑的跟前,在看到胤礿之後,他的眸光急促的閃爍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對著胤佑微微地拱手道:「給淳郡王請安,給十四阿哥請安。」

胤佑把這老者的反應看在眼裡,輕笑著道:「起來吧,這是在外面,不必如此的行禮。」

說完之後,他的眸光朝著不遠處那翻滾的黃河水看去,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他鎮定的對著老者問道:「不知道你這個時候過來,是所為何事?」

這老者過來這裡,無非是兩種想法,其一是把他們這些人炸進黃河裡,讓他們所有人都不能活著回到京城,只是十四在這裡,他敢嗎?不敢。

那麼就是第二種了,想要打著為災民著想的旗號,來問他有沒有找到線索?從而達到他的另外一個他現在還沒有猜測出來的目的。

想到這裡,他挺直了背脊,雙手背在了身後,眸光深邃的注視著眼前的老者。

老者聽了胤佑的話,剛想開口,就看到他那氣勢的變化,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心裡有些發怵,這淳郡王不是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了吧?

只是他也沒有顯露出來啊?

想到這裡,他用手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火摺子,深吸了一口氣道:「草民只是有些擔心張大人的安危,還有這城內外百姓的生存情況。又看到王爺您帶著人出來,才想著跟過來看看的。」

說到這裡,他微微的一頓,才有些篤定的道:「畢竟黃河是被人炸決口的,這人一天沒有抓到,一天就沒辦法給被大水沖了的百姓交代。要不然怎麼對得起那失去家園的百姓呢?」

胤佑聞言,嘴角微微地上揚了起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你說的對,這黃河決堤的事情,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能讓黃河邊上的百姓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失去親人。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天,本王聽了你的話之後,就專門派人順著黃河的下游尋找張大人的蹤跡。」

說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看著老者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張大人沒有找到,但是找到了跟在張大人身邊的趙大人。也就是說,等會兒回去之後,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胤祺和胤祚也順著河流的下游去尋找了,怎麼也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這人哪怕是順著水流被沖走,總有停下的時刻,總會被人發現的。

要是活著的話就更好了,死了也沒有關係,他可以從傷口上推斷出來是怎麼死的。

老者聞言瞳孔微微地一縮,然後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燦爛了起來,他對著胤佑跪地,有些激動的道:「草民多寫淳郡王,多寫十四阿哥。」

胤佑聞言,微微地頷首,伸手拉了一下胤礿的胳膊,笑道:「走吧,咱們先回去,這會兒人差不多就到了。還要去請大夫,這人畢竟被河水沖走了那麼多天,能活著就是萬幸了。」

說完,就牽著胤礿的手,往回走去。

兩人走出了老者的視線,胤礿才不解的問道:「七哥,你剛剛是在騙那個老頭的嗎?我怎麼就不知道趙大人被找到了?還有我怎麼感覺這個老頭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說到這裡,他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突然恍然大悟道:「他好像用那些受災的百姓,來威脅你。但是威脅你也沒有什麼用啊?咱們找不到線索,不是一樣不知道黃河如何決堤的嗎?」

而且這個老者,天氣這麼熱,竟然穿了那麼厚重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鼓鼓囊囊的,讓人覺得十分的笨重。彷彿裡面藏了東西一樣。

胤佑聽了胤礿的話,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他就是想要我多朝著黃河邊上跑幾趟,最好是哪天把你放在府衙,等著我大哥他們回來的時候,再來這裡看看。」

這麼熱的天氣里,真是難為他穿了那麼厚重的衣服,來掩飾自己身上的火藥,只是那麼一點的火藥能夠炸開河堤嗎?還是說,他只是單純的想著炸死他們呢?

胤礿跟著他,才讓他有所顧慮,要不然的話,他可能就順著河堤沖走了。

想到這裡,他看著胤礿那疑惑的眼神,笑著指點道:「你沒有看到他身上那些鼓鼓囊囊的東西嗎?這麼熱的天氣里,穿了那麼厚重的衣服,這衣服下面藏了什麼?有可能就是那個火藥,今天你要是沒有跟著的話,他可能就對我下手了。」

說到這裡,他聲音溫和的道:「多虧了十四,跟著,才讓我躲了過去。」

這也可以確定這就是佟皇貴妃的人,他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因為胤礿在他的跟前。他生怕動手的時候,連累到了胤礿身上,到時候佟皇貴妃豈能饒了他呢?

胤礿聽了胤佑的話,臉上猛然間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片刻之後才有些沮喪的看著胤佑問道:「那是不是就可以確定是我額娘做的了?」

胤佑聞言,微微地頷首道:「我從出來京城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是你額娘做的。我也知道是你額娘想要你做皇帝,而且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在京城,可能已經開始對皇阿瑪動手了。」

京城的事情雖然不容樂觀,但是好在也有迴旋的餘地。

胤礿聞言,腳下的步子微微地一頓,瞳孔里閃爍著一抹驚慌。他拉著胤佑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咱們回京吧,七哥,我給我額娘說清楚,我不要做皇帝。只要說清楚了,她一定不會逼迫我的。七哥咱們回去吧。」

胤佑看著胤礿的樣子,有些心疼的道:「十四,我給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要你想得開,讓你知道你額娘做下的事情。要是你額娘敗了,你不要恨皇阿瑪和哥哥們,我們也都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說到這裡,他拉著胤礿的胳膊有些語重心長的道:「要是皇阿瑪和哥哥們輸了,你也要振作起來。要撐起整個愛新覺羅的基業,還要護住下面的弟妹,斷斷不能讓這大清的基業成了佟家的,知道嗎?」

只要胤礿活著,佟皇貴妃自然不會看著自己的兒子吃虧。

她會為了胤礿來斗佟國維,胤礿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胤礿聽了胤佑的話,眼眸中露出一抹紅色,他強忍著淚水看著胤佑道:「我知道了,七哥。」

胤佑聞言,微微地頷首,抬腳就朝著馬匹走去,踩著馬鐙,一躍而上。

他坐在馬背上伸手對著胤礿道:「回去了。」

胤礿看著他七哥那嘴角含笑的模樣,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伸手抓住了胤佑的手,和他共乘一匹馬,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

一回到衙門口,武文書就滿臉驚喜的從衙門裡面跑了出來,他對著胤佑喊道:「王爺,恆貝勒帶著趙大人回來了。只是我們大人現在還昏迷不醒,要不然咱們就能知道當時在河堤跟前發生的事情了,還有張大人的去向。」

胤佑聞言,微微地頷首道:「這不是挺好的嗎?讓大夫來給趙大人看看,我倒要看看這是誰敢對著朝廷命官動手!」

說完,他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然後扶著胤礿跳下馬背,大步流星的朝著衙門裡走去。

胤祺看到胤佑和胤礿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擴大了不少。

他有些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一把抱住胤佑使勁的拍了拍道:「小七,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見不到你,吃不好喝不好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胤礿聽了胤祺的話,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他拉著胤佑的胳膊有些不滿的道:「五哥,你弄疼七哥了。」

胤祺聽了胤礿的話,把手上的力道鬆了松,然後伸手捏了捏胤礿的臉,對著胤佑問道:「小七,你怎麼把十四這個小鬼帶出來了?京城那麼大還不夠他折騰的?消息都跑出京城裡嗎?」

說到這裡,他看著胤佑不禁感嘆一聲道:「當年咱們小的時候,只是折騰一些朝臣,從來沒有出過皇宮啊,還是現在的孩子會玩啊。」

胤礿聽了胤祺的話,一下子炸毛了,他一巴掌拍掉胤祺的手,氣鼓鼓的道:「我是為了幫七哥,你不知道就別說話,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說完他又轉頭對著胤佑告狀道:「七哥,你看五哥,他欺負我。」

胤佑看著兩人鬥嘴的樣子,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這幾天的壓抑,讓他在看到胤祺的瞬間,感覺輕鬆了不少。

想到這裡,他對著兩人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咱們去吃飯。這都跑了一天了,我肚子都餓了。」

胤祺聞言,他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咕嚕嚕的響了一聲,引得胤礿咯咯的笑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里都洋溢著輕鬆的氛圍。

夕陽慢慢的落下,在天空中留下了一抹紅色。

胤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看著武文書問道:「這大夫是哪個地方的?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來?」

胤祺也是坐在一旁,安靜的吃著手上的點心,這段時間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好不容易快到武安縣了,又被小七一封信讓他出去跑了好幾天。

這會兒坐在凳子上,兩眼有些發直,手裡的點心也慢慢的點落下來。

他聽到胤佑的話微微一個激靈,然後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閆良福滿臉笑容的拉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三十多歲的,留著一抹鬍鬚的中年男人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他邊走邊對著胤佑高興的道:「王爺,謝大夫來了。他家住的比較偏遠,這才來的遲了一些。」

說到這裡,又生怕胤佑不相信他似的解釋道:「草民家裡的人,都是謝大夫給診治的。他醫術雖然比不得太醫院裡的太醫,但是在這十里八鄉的也算是比較出名的了。」

胤佑聽了閆良福的話,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臉上的笑容,然後對著謝大夫微微地頷首道:「去吧,給趙大人看看,他這會兒怎麼就昏迷不醒了。」

閆良福聞言,對著胤佑微微地躬身,對著謝大夫朝著屋裡走去。

走進了屋裡,閆良福臉上的笑容和諂媚瞬間消失,他有些陰冷的對著謝大夫微微地使了一個眼神。

謝大夫會意,從袖子里捏出了一根銀針,朝著躺在床上的趙大人的天靈蓋射去。

眼看著銀針即將插入趙大人的天靈蓋,閻良福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謝大夫拿著銀針的手就被一隻細長的手指給捏住了手腕,一股子劇烈的疼痛,讓謝大夫忍不住的發出一抹慘叫,手腕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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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佛系七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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