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被欺
「寧川,力道,四百四十斤,未入後期,下一個。」負責測試的伍長依舊是那麼的冷漠,看著面前卸下鐵甲的青年,一絲不苟,履行自己的職責。
寧川自旁邊走過,又穿上了剛才卸下的鐵甲,不由得搖搖頭:「還是沒達到,果然,這的確是一道門檻,我才修鍊了三年不到,如今擁有這個力道,已經是不易,五百斤的力道,看來得等到下一次大考了。」
寧川修鍊的第十五天,他測試完畢之後,得到了一個新的排名:第一百五十九名。提高了十三名,但是卻依舊有著水分。
寧川探聽到,後備司分成四個修鍊廣場,他待的那個,只是三百名六百名的玄字型大小廣場。
地字型大小廣場,是一百名到三百名的修鍊廣場。
天字型大小是前百名的修鍊廣場。
最特殊的,當是黃字型大小修鍊廣場,不在軍營內,而是在二十裡外的黑森林裡,那裡有著堪比築基期,甚至是入室期的凶獸,適合前百名的武者歷練,能夠進前百名的,那都是抵達了五百斤力道的存在,只不過,一個月只需要三個,所以導致這個階段的人數基本上保持不大的改變。
他們都會選擇黃字型大小修鍊廣場。
「我不能太過自信了,就是我待的那個廣場,也是有十幾個不容輕視對手。」寧川對自己說道,就算那個廣場上,都是這後備司里,最弱小的一批人,那也不能夠輕視,畢竟,能夠加入這後備司,誰都不是易與之輩!
謹慎點,總沒錯。
「該怎麼獲得新的血氣丹呢?五百戰功換取一枚,每個人,每月限制3枚兌換,而我如今,一點戰功都沒有。」寧川思考著,向廣場上走去,卻沒看到,遠遠的,有一道健碩的身影,朝著自己而來。
「踏」
寧川突然回身,他瞳孔猛的一縮,眼珠跟著面前一閃而過過的刀光轉動,這刀迅猛而極速,離著自己的胸口,幾乎是擦身而過,若是差上一絲一厘,後果不堪設想,不過,現在披掛上了鐵甲,傷害無限接近於零,但是,這不代表著他不會生氣!
那刀的主人,約三十歲上下,光頭,渾身散發著一股滲人的戾氣,沒有穿著鐵甲,一身灰袍在身,見寧川躲過自己的一刀,神情也沒有太大變化,收回了刀,面帶輕視之色,不屑的看著寧川。
「閣下,不想給我個解釋么?」寧川冷冷道。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想對人出手,在這個廣場上,還沒有人敢說不,你,也不例外。」那光頭灰袍刀客冷冷地說道:「在這裡,我才有話語權,剛才那一刀,算是給你的警告,以後……」
「當」
「找死!」
話語戛然而止,林齊面露寒光,迅速出刀擋下了寧川的那一矛,隨即渾身氣勢散開,隨即寧川倒退兩步,感覺體內氣血翻滾,振聾發聵,感覺有些難受,手腳發麻,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未曾退縮,反而是再度伸出了那一矛,和林齊對峙著。
林齊點點頭:「好,很好,心裡有股子傲氣,在這裡,敢對我出手的人,沒有幾個,你很好,新來的,你很不錯,不過……」
他話鋒一轉,一絲狠毒之色迅速浮上臉龐:「別以為你能擋下我的一刀便能與我為敵,我,剛才,不過使出了三分力,而你,用盡了全力!」
「所以呢?」寧川咬咬牙,運轉「瘋魔心經」,很快便止住了體內翻滾的氣血逆流,不出五息之間,蒼白的臉色,一絲紅潤,迅速蔓延開來。
「我是後備司第六教頭,以後,你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再出現在這處廣場。」林齊道。
寧川冷冷一笑,表示不屑:「我又沒有犯什麼錯,為何不得來此修鍊,哪怕你是教頭,也不能訂立如此不合理的規矩吧?」
林齊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寧川:「後備司里,除了你的性命有保障外,其他任何東西,都不能保證,我是教頭,我是強者,這裡,我說了算!」
……
「可惡!」
寧川狼狽的出了廣場,行走在路上,周圍不時投來幾道竊竊私語的目光,似有所指,似有所義,讓他很不容易。
「爹,孩兒還是太年輕了,沒有您一樣的心境,這十年,還不如修鍊,現在,也不會被人欺凌到這般地步。」寧川捏緊了拳頭,想著臨走的時候,林齊那種看弱者的眼神,他感覺特別難受,心裡滿腔怒火,不知道往哪裡發泄。
廣場上,林齊已經召集了所有在此修鍊的人,說了他的命令,不準,寧川出現在此處廣場上演武,若是有人看到,而不驅逐,則同樣會被驅逐。
看著台下一堆人恭敬的姿態,林齊嘴角上揚,這便是實力帶來的威勢與權力,他很享受,至於那個寧川……
林齊搖搖頭:「誰讓你姓寧呢,這是註定的。
……
地字型大小廣場,在營舍的另一邊,隔著兩座小坡,如果不是細心之人,第一次加入後備司的,還真是看不到,這裡,有同樣有百位武者,在此修鍊,不過,他們每一個人,都和寧川不相上下。
遠遠的,寧川便是感覺到了那廣場上的陣陣勁勢,完全不是自己在玄字型大小廣場上感受的那樣,這裡的很多人,都比自己強!
寧川來到入口,便看到兩個對奕的青年,他們二人看起來倒像是孿生兄弟,此刻,二人眉目緊鎖,正看著桌上的棋盤發愣。
「這便是第四教頭萬一,第五教頭,萬二,兩位教頭么,果然是棋痴,似這般入迷,也真是奇特。」寧川點點頭,表示讚歎。
寧寒天一直教導他,世間萬法,疏途同歸,任何一種修鍊,都可以抵達武之極,面前這兩位教頭的修鍊方式,應該就是面前擺著的棋子了,雖然奇特,但是一樣可以入武,他沒有半點輕視。
沒有打攪二人,他從旁,徑直走了進去。
在他進去的那一剎那,一直低頭執著於棋局的兩位教頭,同時抬起頭來,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那抹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