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 3 章

第 3 章 第 3 章

穿是肯定穿了,可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大多數人都是會恐慌的,予安也不例外。

甚至在剛才被柳淮絮牽著走的時候還掐了一下自己,確定一下是不是做夢。

好的,會疼,不是做夢。

既來之則安之,予安這人向來心大。

好的,就算不心大也沒用了,她恐怕是會不去原來的生活了。

想起原來的生活,倒是也沒有什麼留戀。

除了她市運動會的短跑成績…

予安自幼父母雙亡,養大她的是奶奶,好不容易從一個小山村走到了大城市,奶奶還沒來得及跟她享福呢,遍撒手人寰了。

予安運動神經發達,念的是體院,大學兩年除了必要的社交,最重要的就是她引以為傲的短跑成績。

而現在想來,那成績…好像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想完這些,在回神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有些破敗的院子里了。

兩間土房,兩隻雞,還有一個不大的菜園。

柳淮絮正彎著腰種菜,好像剛才那話不是她說的似的。

可予安分明聽了個真切,還被那話給驚到了。

原著里柳淮絮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清楚,但按照古代社會的標準,為人妻多半不會如此吧?

於是予安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我…去青樓?」

明明聽見了,卻又要再問一遍,柳淮絮明顯被她弄的心煩了,手裡的種子放回到筐里,抬起頭淡淡的說道:「對,你還可以去賭場。」

接著又彎下腰繼續種白菜。

予安不得不接受現實,她穿成了渣,所以人人對她都充滿敵意。

哦,可能不是,那個曹家小姐明顯對她另眼相待。

可予安自認為是個三觀正常的人,不說她跟柳淮絮有沒有感情,出軌就是不對的,甚至還出軌那麼多人。

一人種菜,一個人深思。

過了半響,柳淮絮沖完白菜了,準備去燒火做飯了,卻看到予安還站在那裡。

路過的時候,柳淮絮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就走了過去。

柳淮絮的力氣不大,提著一桶水有些吃力,她顫顫巍巍的進房門的時候把水打翻了。

這水是柳淮絮讓武秋秋的哥哥武正幫忙拉回來的,兩天只有這麼一桶,現下打翻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求武正幫忙,只能認命的拿著捅往外走。

這次路過予安的時候,柳淮絮有了一絲情緒,是厭恨。

予安堂堂一個乾元,卻一點都指望不上。

除了敗家,就是喝花酒找女人。

坤澤中庸就沒有她不敢招惹的。

所以這些年家裡的錢,不是給她還賭債,就是她惹到了哪家的娘子,人家的乾元要她賠錢。

柳淮絮起初也是對她抱有希望的,但現下,是什麼希望都不抱了。

空的桶拿起來倒是不費力,柳淮絮幾步就走到了門口。

院子里只剩下予安一個人和兩隻雞。

等柳淮絮都走遠了,予安才反應過來,趕緊追了過去。

拿著桶的柳淮絮走的本就不快,予安跑起來又快三兩下就追到了,她一手拿著桶,一手抓著柳淮絮的衣袖:「你要去哪裡?」

柳淮絮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拍下去,眼底的厭惡明顯,語氣也冷冷的:「去挑水。」

對於妻妻二人的相處方式予安不了解,但想著剛才柳淮絮救她於水火,想必兩人還是有些感情的,可能柳淮絮只是在生氣。

或者她就是這樣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這也不怪予安多想,因為那本N-P種田文里,主角的人物設定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征服一個又一個,各個都對她死心塌地。

就算她沒看全,但是文案她是看明白了。

主角絕對是作者的親女兒,不管做了什麼都會被原諒。

所以眼下她覺得自己只要規規矩矩的,柳淮絮就算生氣也是會念點舊情。

而且此刻就是自己表現的機會,畢竟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只有柳淮絮了。

她對現在這個世界什麼都不熟悉,事事都要依靠柳淮絮,兩人的關係緩和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親女兒魅力爆棚的人設她不管,只想讓她自己過的舒服一些。

聽了予安的話,柳淮絮有些不敢相信,楞了一下,可拿著桶的手卻是沒鬆開。

「給我吧,我力氣大的很,比你這樣輕鬆多了。」

剛才柳淮絮拿著桶費力背影予安看在眼裡,自以為這樣說了之後柳淮絮會把桶拿給她。

不得不說,予安現在不是太了解情況。

小說…是本小黃文,重點都是主角如何攻略各路美人,而且予安沒看全,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多麼…尷尬。

以為改過自新,不像原文主角那樣就被被另眼看待,明顯是想錯了。

柳淮絮的臉上帶著防備,把木桶攥的更緊了些:「家裡沒有錢了,你也別打那兩隻雞的主意。」

家裡原本有六隻雞的,這些雞都是從前予老夫人在的時候就養的,從老夫人去世予安就更加的變本加厲。

從前只是為人輕浮遇到坤澤就邁不動步,老夫人去了之後就沾染上了賭博,還沒事往青樓跑。

從前予安父母在的時候予家是一等戶,良田有幾十畝,等他們不在了,良田日益減少,予家也從一等戶變成了三等戶。

柳淮絮知道前幾日予安是借著貧困戶的由頭往裡長家裡跑,予家現在還算不上是貧困戶,但是予安再這麼折騰下去,真就差不多是貧困戶了。

良田十幾畝到薄田十幾畝,予安也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做到了。

剩下的那十幾畝薄田,根本不夠她揮霍多久的。

前幾日予安想要把雞都買了,被她攔下了兩隻,如今這兩隻下的蛋只夠平日吃的,根本就沒辦法換些錢來用。

「我沒想賣雞,只是想幫你忙…」

柳淮絮雙眼瞪著她,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說辭。

「我說的是真的,雞養著還能下蛋,賣了又不值錢。」

予安對這個社會的金錢行情都不懂,但想來兩隻雞在哪裡都值不了太多的錢吧?

她是這樣想的,但這話到了柳淮絮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她認為是予安覺得這兩隻雞不值錢,所以才沒想著去賣的。

「你起開,我要去挑水了。」

柳淮絮閃了下身,準備從予安的身側過去,可一邁步子卻沒走穩當,踩在了石頭上,一個晃身就要往地下摔去,就在柳淮絮認栽的時候,突然感覺腰間一股力量把她拽了起來。

是予安。

兩人離的極近,柳淮絮身上那似有若無的冷香,一個勁的往予安的鼻腔里鑽。

「是什麼味道,你好香啊。」

予安說出這話的時候是情不自禁的,只覺得味道好聞極了,想知道是什麼味道遍問了,等她問完之後,臉上就是火辣辣的一陣疼。

兩人的身體分開,柳淮絮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咬著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予安。

「登徒子!」

「哎??」

予安捂著臉,發懵了半天,柳淮絮也漸漸的調整了過來,臉上的紅暈褪去,厭惡的表情卻是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平日里予安不著調也就算了,現在連她的念頭都要打。

她們的婚事是予老夫人做主的,就是想著以後能有個人管予安,柳淮絮自小變是被予老夫人養大,又比予安年長几歲,予老夫人放心她管著,她也不想愧對予老夫人的養育之恩。

要是好樣的柳淮絮也想跟她好好過日子,可偏偏予安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所以從兩人成婚到現在,柳淮絮對予安一點心思都沒有。

予安倒是想過,但每次都被自己的冷臉給嚇跑了。

哪次也不像現在這麼膽大妄為。

面對柳淮絮的反應,予安有些不明所以,反倒覺得還有些委屈:「你打我,你怎麼還這麼凶?」

見予安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孟浪之後,柳淮絮也回了神。

是啊,這人向來不要臉,就算明知道自己不喜歡,但乾元的劣性根也讓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她的所有物。

「你想去挑水,那便去挑。」

柳淮絮扔下水桶,轉身往家裡面走,根本不想跟予安多說一句話。

得到一個水桶的予安,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就是問問味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問也不過是覺得好聞罷了。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好小氣。

拿著水桶的予安不知道去哪裡挑水,也不敢回去問柳淮絮,生怕自己在把人家弄生氣了。

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天才看到同樣拿著水桶的人,她慢慢悠悠的跟在那人的身後一路到了河邊。

予安一直不知道現在自己長的是什麼模樣,到了河邊從水面上看了過去,發現這張臉跟她長的差不多,就是多了幾分英氣。

可…也不至於下流洗衣服的幾個男男女女一直看她吧?

予安本身的性取向為女,所以女人看向她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奇怪的感覺,可那些男人看向她…就很奇怪。

尤其是那些男人也太娘了,倒不至於塗脂抹粉,但那姿態和語氣都是十足的娘,有那麼一兩個人比身邊的女人還要女氣。

也是因為看到這一幕,予安才想明白柳淮絮到底是為什麼生氣。

她來到的地方,是古代ABO世界。

所以她跟柳淮絮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兩種性別。

乾元和坤澤。

那麼剛才的味道就是,就是柳淮絮的信香?

怪不得柳淮絮會這麼的生氣。

想通了這些,予安決定一會兒回去跟柳淮絮好好道個歉,畢竟她初來乍到的,還是要跟人打好關係才行。

拎了滿滿一桶水之後,予安準備打道回府了,就在這時她被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女人的身子微微靠在她的身上,把她拿剛剛打滿的一桶水都弄灑了一些,予安皺著眉剛準備跟女人說話,卻聽到了那膩死人的聲音:「予郎~今日你說來找人家的,可人家等了你半天都不見你人影。」

予、予郎???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啊。

她怎麼說也是個女的。

就算是乾元也是女乾元吧?

儘管被眼前這女人的聲音和稱呼弄的頭皮發麻,予安還是鎮定的說道:「這位大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眼前的女人瞬間就紅了眼眶,還擠下來兩滴淚水來。

河邊人不少,而且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坤澤,兩人這麼曖昧的姿勢早就讓人看了去。

原本下游在洗衣服的幾個坤澤也都停了手,嘰嘰喳喳的開始議論。

「那不是崔寡婦嗎?予家的乾元居然連寡婦都勾引?」

「害,也說不準,萬一是崔寡婦勾引予家的乾元呢?」這個聲音是剛才予安覺得異常娘的那個男坤澤發出來的,說完甚至還捂嘴笑了笑,眼神也一眨不眨的盯著予安。

幾個人議論的聲音進入予安的耳朵里,也讓她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女人就是原文當中…那個村東頭的寡婦。

設定是活好又粘人的極品女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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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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