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 4 章

第 4 章 第 4 章

就在予安面對崔寡婦手足無措的時候,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記憶鑽進了予安的腦子裡。

信息量之大,讓她大腦空白了一瞬,眼前一花,險些沒站穩。

予安還沒吸收這些信息,崔寡婦倒是先著急了。

眼看著面前的人突然臉色發白,晃了晃身子把水桶都給弄灑了,她心裡慌的厲害。

予安可不是什麼有好名聲的人,除了沾花惹草好賭成性之外,誰能說的准她會不會訛人呢?

崔寡婦一著急開始扯謊:「我家裡還做著飯呢,先不跟你說了,改日再聊。」

說罷,就扭著水蛇腰走了。

予安此刻更是沒空搭理她,她忙著梳理著記憶,能回過神的時候眼前早就沒了崔寡婦,只剩下一個灑了的水桶和一群看熱鬧的坤澤們。

心裡又是感嘆又是慶幸。

要不是方才那些記憶到來讓她頭暈目眩,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崔寡婦。

那些記憶更多是常識性記憶。

比如源澤村就是予安所在的村子,眼前的這條河就是源澤的母親河,也叫源澤河。

又比如眼下是大敏朝,她完全沒聽到過的一個朝代,但又有跡可循,往上數幾十年應該是南北朝時期,大敏朝算是頂替了隋唐的位置。

予安閑事也會看些史書,或者是看電視也了解一些,但是具體知道的並不多。

而且就算知道,眼下也沒有太大的用處,畢竟年代屬於架空,發展什麼的,還未可知。

比如這個社會是主要勞動力是乾元和男中庸,也就是普通男性組成。

普通女性中庸的身份還不如坤澤,宮廷或者有權勢的人都喜歡娶坤澤小姐為妻,為妾,只有少數人會娶中庸。

乾元和坤澤因為有著共同的特點--雨露期,所以婚配率是最高的。

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原文介紹,但也把予安沒看的那些補全了,比如原主的年齡跟她一樣也是20歲,女乾元,愛好坤澤,還是比她大的坤澤,柳淮絮比她大,寡婦和花魁比她大的更多,只有里長女兒曹琯是年齡小的。

除了這些,予安還日常流連青樓和賭場,是澤源村有名的敗家子。

錢財沒多少,但憑藉著坤澤多,也過上了不錯的日子。

唯獨柳淮絮,說是征服又不完全。

這畢竟這本小黃文,睡肯定是睡了,但結局的時候跟原主過上沒羞沒躁的日子裡卻沒有柳淮絮。

她跟著一個前期沒怎麼出場的解元走了。

記憶都是些片段,予安梳理好記憶,發現居然連那個解元的名字都沒有。

這些記憶雖然不全,但聊勝於無,比起她費力的了解這個世界也算好上那麼一些吧。

予安重新舀了一桶水,按照記憶往回家走去。

可走著走著,予安覺出點不對勁來。

原文她看的不多,但偏偏看了原主跟崔寡婦的這段。

時間線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予安前幾日勾搭了崔寡婦,兩人相約在今日見面,地點就是剛才的那條河附近,原主奉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可她過來的時候,正被打暈了,眼前的女人是曹琯,根本不是什麼崔寡婦。

如果不是她記錯了,那就是小說被改寫。

那麼就說明她有可能擺脫這個渣的身份。

這樣的想法讓予安的心情好了不少,穿就穿了誰想穿成個渣呢?

尤其是予安自認為是青年,除了高中暗戀過隔壁班的班花之後,一點桃色新聞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雖然跟原主同名同姓,但是潔身自好的予安很是不理解原主。

淮絮的長相實在是太對她的口味了,原主怎麼能放著貌美的嬌妻不好好對待,非要去撩那些寡婦花魁呢?

要是她的話…清冷掛的小姐姐她不香嗎?

當然,予安現在還沒那麼多的想法,只覺得現在她回也回不去,還是跟柳淮絮改善關係更主要~!

這樣的好想法沒持續太久,在她跨進家門看到冷著臉的柳淮絮的時候,突然就覺得任重道遠,往後的路長著呢。

柳淮絮從予安出門開始就一路在等著她,結果沒把予安等回來,倒是先把崔寡婦給等到了。

從河邊回家的崔寡婦必定路過她家,那女人沒安好心思,看到柳淮絮站在門口遍叉著腰開始嚷嚷:「淮絮妹子,你可要管好自己家的乾君,我一個寡婦被年輕的乾君纏著算什麼事啊?」

崔寡婦甩了甩手裡的帕子,又做出忸怩的樣子,根本就不顧及柳淮絮黑了的臉,繼續說著不要臉的話:「剛才在河邊你家乾君拉著我不讓我走,被好多人都看到了呢。」

柳淮絮一直沒說話,崔寡婦也不在一起,反倒是因為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去心情大好。

扭著腰走了。

柳淮絮一聲沒吭,倒是把手裡的布料都給攥出了褶皺,再用力些怕是要弄破了。

她方才要是說話,崔寡婦估計更是得意了。

本就是為了過來跟她炫耀,柳淮絮才不會上她的當。

不過,她看到剛才崔寡婦特意露出來的一個銀手鐲。

崔寡婦走後又等了片刻,柳淮絮才把予安等了回來,可她還沒進院門,柳淮絮就清晰的看到予安身上的衣服髒了,頭髮也亂了。

予安被柳淮絮的冷臉弄的有些手足無措,手裡拿著的水桶也不知道往哪裡放好,她進了院門慢慢的向柳淮絮磨蹭,一邊蹭一邊尷尬的笑著:「我…挑水回來了。」

說話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

現在的柳淮絮讓她想到了高中的班主任老師,有事沒事總是冷著一張臉,可心裡很熱。

柳淮絮她不了解,但是今天的事情讓她覺得,恐怕人前人後柳淮絮也有兩幅面孔,冰冷的外表下說不定也有一顆很熱的心腸。

主要是予安沒太多的心裡負擔,畢竟她不是原主,那些事她沒做過,所以就算柳淮絮說了往後去青樓的話,她也覺得沒什麼。

原主那麼渣,說這些話也不算過分。

就是一直冷著,讓人難受。

予安撓了撓頭,又說了一遍:「我回來了。」

「看到了。」

柳淮絮神色淡淡的,眼神根本就沒放在予安的身上,彷彿她是空氣一般。

予安:「……」

現在是什麼狀況,她該說什麼?

予安腦子一片空白,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像柳淮絮這樣的人,說出的話她沒辦法接。

「我…我把水放在哪?」

被她問的多了,柳淮絮有些煩,隨手一指:「當那。」

她指的地方是屋裡的灶台旁邊,予安順著看過去,才注意到裡面的布局。

比起屋裡,院子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她本以為院子不算太破敗,屋裡應該也不會太破敗,她想錯了。

屋裡的灶台明顯是用泥巴糊上去的,上面還饞著乾草,這樣的灶台燒起火來煙熏火燎,而且屋子裡也不會太暖和。

再往裡,黑曲隆冬的根本看不真切,這太陽還沒下山呢,陽光就一點都照不進來。

予安盯著房間看了半天,柳淮絮警惕的問道:「你看什麼呢?」

這院子,是柳淮絮去年用老夫人交給她為數不多的錢買來的,眼看著予安上下打量,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予安不是又要賣房子吧?

原本予家的宅子也算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可被予安賭輸了。

想到這,柳淮絮的眼裡有些惆悵,予安不知什麼時候能懂事,她往後的歲月里除了跟予安操心,就在也沒有舒心的日子可過了。

「你別想打這房子的主意,現在家裡什麼都拿不出,你最好安分一些。」

予安只是想著是不是可以改造一下房子,所以多看了兩眼就被柳淮絮說了,心裡有些委屈,想要解釋卻一眼看到了柳淮絮身上的打扮。

剛才回來的時候,柳淮絮忙忙碌碌,自己又沒回神,根本就沒注意到柳淮絮的打扮。

解救她的時候,柳淮絮穿的是一身白色襦裙,現下穿的是麻布衣。

「你怎麼不穿那件裙子了?」

予安問的沒太沒腦的,柳淮絮雖搞不懂她要做什麼,但還是回答:「我平日里就是穿這些的。」

平日里柳淮絮要幹活,穿襦裙有些糟蹋,所以多半是麻布衣,比較耐穿。

予安雖然不太懂這些衣服的款式,但還是分出好賴的,比如她身上的這件圓領袍,她在村裡晃了半天也沒見有幾個人穿著這麼好的料子。

多半是予安為了面子,自己出門光鮮,家裡的妻子卻穿著麻布衣。

「你會針線活嗎?」

柳淮絮聽到她的話有點不確定,覺得予安是在辱罵她。

這世間哪有坤澤不會針線活的?

好不好另說,不會可是要讓人戳脊梁骨的。

當下臉色更冷。

予安深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尷尬的笑了笑才把心中所想說出來:「我是想說,我這件衣服的料子好一些,你穿起來可能會舒服一點…!」

隨著柳淮絮的表情越來越冷,予安也覺得自己不該這樣亂好心,低眉嘟囔著:「我只是想讓你改小一些…」

女乾元的身材雖然沒有男乾元那麼高大威猛,但是據予安觀察,應該是和普通男子的身材差不多的。

現在的人身高都偏矮一些,普通男子的身高也就跟她的身高差不多,而柳淮絮明顯嬌小一些,所以需要改尺寸。

可明顯柳淮絮不是這麼想的,予安身上穿的是乾元君們常穿的款式,就連布料也是偏硬一些的,穿在自己身上,多半會讓人笑話。

「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柳淮絮聲音淡淡的,她對予安早就不好希望了,只要她不把整個家都賠進去,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罷,柳淮絮就進屋燒火做飯去了,留下予安一個人在院子里…

予安現在就是尷尬,又不知道做什麼好。

柳淮絮對她的敵意很大,說一句就會被懟回來,就算她有心示好也沒法子。

天色漸晚,家家戶戶炊煙裊裊,予安在院子里不知所措,想進去幫柳淮絮,可誰知她手那麼快,這一會兒的功夫,飯做好了,菜也準備的才不多了。

予安嘴刁,柳淮絮念著她在家做飯用的是精米,不是平日里自己吃的糙米,不過菜嘛,就清淡很多了,菜園子里的蔬菜,還有土豆。

柳淮絮吃的少,吃過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除了燒火做飯的地方,土房裡有兩間房子,一個燒火做飯直通的火炕,柳淮絮進去的就是那間有火炕的,進了門柳淮絮把門關嚴實,一點縫都沒有。

予安又餓又累,吃了不少,等她吃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被柳淮絮拒之門外了。

默默的走到了屬於自己的那間屋子裡。

一進去,予安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方才吃飯的時候是在灶台邊上還沒覺得冷,現下一進來是真的冷。

看了眼被褥,乾淨的。

予安嘆了口氣,只能接受命運。

一連幾天,予安都老老實實的在家,這讓柳淮絮心裡有些不安,上次予安這樣在家的時候是把宅子給輸進去的時候,那時候予老夫人去世還沒三個月,予安把良田敗的差不多了,柳淮絮還以為她收了心,沒想到在家幾天就迎來了一群人,硬生生的把她們的宅院給搶了。

柳淮絮沒法子,字據上明明白白寫著予安兩個字。

欠銀十兩。

柳淮絮沒法子,又不忍讓人這麼把予安打死,把盡量的良田和房產都抵了出去。

只餘下現在的十幾畝薄田。

剩下那些現銀被柳淮絮買了這麼間破敗的房子。

所以這麼舒心的日子,讓柳淮絮更是不安。

這日一大早,予安早早起床去河邊挑了桶水回來,想著回來能有口熱乎的飯菜,沒想的柳淮絮什麼都沒做,站在屋前等著她。

「這是怎麼了?」柳淮絮臉色不好,予安的心裡也打鼓。

這幾天一直被柳淮絮冷著,予安也忙著接受現實,現在現實接受的差不多了,可柳淮絮好像更冷了。

「快進屋,這兩天天冷的厲害。」按農曆算現在是八月底,天氣漸冷,見柳淮絮小身板在門口站著予安有些不忍,扯了扯她的衣袖卻楞是沒扯動。

「你這是怎麼了?一言不發的。」

予安身上的衣服已經也換成了麻布衣,不知道她是在哪裡翻到的,柳淮絮深深的看著她,覺得她這次演戲實在是演的太足了。

「說吧,你在外面又惹了什麼禍事?是不是這房子也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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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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