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番外6
「聯姻?」
在得知家族族老們討論了好幾日就討論出這麼個消息,無銘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身邊幾位前來稟告消息的人具是誠惶誠恐,生怕惹怒了對方,北幽的人都誇讚無銘公子舉世無雙,是少有的溫潤佳公子,只有本家的人才知道這位看似溫柔好說話的主子到底有多恐怖。
無銘笑完之後,把玩著手上權戒,「就算我同意,你們認為霍星洲會同意?我與他鬥了近千年,他是什麼脾氣我最是了解,那般唯我獨尊的狂傲之徒,怎麼可能會同意聯姻。」
其中一個中年儒雅書生模樣的人恭敬道:「回家主大人,霍家已經同意,只等著我們這邊的回復了。」
無銘狠狠皺了一下眉,有種事情超脫預料的不悅,「同意了,他居然會同意?現如今大家族間子嗣孕育已經如此困難?就連霍家家主都親自出手。」
「北幽預言即將出現大難,需霍無兩家聯親,那位大人向來是分得清輕重的,再加上他的一身黑炎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唯有與家主這般同等實力的才有可能孕育後代,他自然不會拒絕。家主,霍家不同意也就算了,可他們那邊同意了,您就算不同意,恐怕族老他們那邊也會......」
在對方欲言又止中,無銘表情很淡,對方明著在和他說理,實則只是在變相威脅他,他這個家主當得還真是可笑。
他輕咳了一聲,一副身體不適的模樣,最後虛弱的笑笑,「也罷,既然霍星洲都同意了,我又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等那群前來請求他意見的人離開之後,無銘才恢復如初,他輕輕敲了敲桌面,一時間他的身後瞬息出現了幾十道暗影。
清雋的白衣公子纖細的手指端起一杯茶水,唇邊帶笑的溫柔道:「那群老不死的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這偌大家族瑣事繁多,怎麼能夠勞煩那些老人家不是,動手,乾淨點。」
身後的黑衣人影聽命后迅速消失,無聲無息到彷彿壓根就沒有這麼一群人出現過。
無銘一口將杯中茶水飲盡,品味著茶水中的慢性毒.葯,說實話只用這種葯就想要來對付他,那群老傢伙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不過也是,兩位冥主,比起霍家那位的心狠手辣,無銘公子這般溫溫柔柔彷彿沒脾氣的人的確好拿捏,但這群已經被養得過於舒適的人卻忘了他到底是冥主之一,沒點血性他又怎麼可能爭得冥主之位。
北幽最為厲害的有四大家族,若說霍家是四大家族之首,那無家便是四大家族中的吊車尾,若不是這些年出了一個無銘公子,恐怕早就已經被其他的大家長擠下了位。
兩家聯姻足以轟動一時,四大家族中的另外兩家本不應該就這麼看著霍家與無家聯盟,但礙於霍家強勢,並非他們惹得起的,而聯姻的兩人算得上是當今北幽最強的兩位,竟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攪局。
無銘全程都帶著得體的笑容,溫柔體貼的所有人都要以為兩人相愛多年,可惜霍星洲與無銘鬥了這麼多年,誰不知道兩人關係不好,一時間眾人看向無銘公子的目光甚至還帶著點憐惜,畢竟無銘公子強歸強,但看著也只是一朵聖潔的嬌花,怎麼受得住暗冥主大人的黑炎。
霍星洲很不耐煩應付賓客,婚禮辦得是十足十的盛大,而他這位主人對待來者賓客卻也是十足十的敷衍,基本的流程過了之後,就把所有人都晾到了一邊。
跟著無銘公子嫁過來的侍女紛紛為他們公子不平,無銘卻是對此半點意外也無,或者說這樣才是正常,要是霍星洲跟著他一起演戲,要演個什麼恩愛夫妻,他才會感到為難。
同為強者,且還是同為冥主之一的強者,被人半逼迫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實在算得上奇恥大辱,但無銘之所以會同意倒不是真覺得他與霍星洲合適,而是他想要吞併霍家,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止只是一個家主之位。
無銘公子與霍星洲之間互相沒有感情,甚至算得上是對頭,他對此毫無愧疚之心,甚至已經做好了對方晚上壓根就不會來他這裡的準備,不過千算萬算無銘卻是沒有算到對方竟是第一天就來了。
無銘微微收緊了手,有些為難起來,雖說早知道霍星洲想要子嗣,但他真的沒想到會這麼急。
玄衣黑髮的冷峻男人來了之後也沒做其他事,就那麼一直盯著無銘看,好像在看什麼用來交易的貨物一樣,實在是讓人心生不爽,無銘露出招牌笑容,對方卻已經道:「沒想到這麼荒謬的預言,你居然也信了。」
無銘心下百轉千回,唇邊笑容不變,「大人這是何意?您不是也同意了這場聯姻。」
「本座會同意這可笑之事不過是怕你被霍家拒絕處境尷尬,你們家那群長老說得還挺好聽,什麼你愛慕本座多年的事都出來了,還真是可笑至極,要不是你每次都恨不得把我弄死,我還真信了這鬼話。」
無銘似乎有些詫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隨後笑著道:「那還真是謝謝您的體諒。」
霍星洲眉頭緊蹙,臉部線條綳得很緊,似乎很不爽的模樣,他一手掐住無銘的下巴,逼近道:「無銘,我們之間誰不知道誰,現在就只有我們兩人還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黑色的火焰暴躁的就要籠罩住無銘,卻已經被一層白色煙霧給隔開,霍星洲的確算是最了解無銘的人,誰能想到這個時常唇邊帶笑的溫柔白玉公子,並不是什麼遠山白雲,而是殺人毫不手軟的劊子手,對方的心可比什麼都要黑。
「大人既然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還選擇與我聯姻,就不怕自取滅亡嗎?」如霍星洲所說,他在對方面前的確沒什麼東西還需要特意隱藏,兩人間鬥了這麼多年,他幾乎已經將自己完全的暴露在對方的面前。
隨手拍開對方捏住他臉的手,剛剛還溫柔的白玉公子咄咄逼人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盯著對方原形畢露的模樣,霍星洲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本座想要一個子嗣,一個強大到能夠統領整個北幽的孩子,你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當然在這期間你能夠殺掉本座,那就算是你的本事。」
無銘並不是不知道霍家子嗣艱難,如其他家族大多都是有著一堆子嗣,別說私生子就連嫡系的數量也不會少,而霍家不知是不是有一個傳承,他們幾乎都是單脈相傳,一旦斷了幾乎整個霍家也就完了,也正是如此霍家家主的母系幾乎都是每個時代的強者,雖然早就知道對方所圖的是什麼,可當對方馬上要執行時無銘還是感到了冒犯。
以男子之軀為他人孕育後代,若是是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偏偏人還是他的死對頭,無銘難得的猶豫起來,衡量著這個犧牲到底值不值。
「你喜歡我?」無銘不甚確定地問,畢竟霍星洲的態度也不太像對自己的死對頭。
「開什麼玩笑。」霍星洲面色大變,一臉被冒犯到的模樣。
無銘心下微沉,「那你是討厭我?」
其實霍星洲討厭他喜歡他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別,他想要霍家霍星洲就絕對不能繼續活著,而對方太過於討厭他唯一的問題就是大概會讓他行動更加不好進行,以及這段虛與委蛇的日子會比較難做。
這次霍星洲沒有說話,大抵是覺得這個問題很搞笑。
無銘看得很開,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已經做好被侵.犯的準備,就是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讓他選擇靈台孕育,不然單純以肉身的話他怕自己忍不到大局穩定下來。
而就在無銘都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霍星洲這個向來唯我獨尊的男人卻是和他道:「你來吧,快一點,還不知道得多少次才能成功。」
「你的意思是你生?」無銘一邊覺得自己應該是會錯意了,但以他對霍星洲這麼多年的了解來看,對方的確就是這個意思。
這是怕他半路出手,然後把還未孕育出來的孩子除掉不成。
「不本座來難道你來?本座的孩子自然是本座親自來,不然就你這弱不禁風的身體哪裡受得住本座的火種。」
無銘笑了起來,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手下摸著對方高大強壯肌理分明的身體,「那大人就好好試一下我這弱不禁風的身體好了。」
當天霍星洲被折騰得夠嗆,饒是他這樣的強悍男人都紅了眼眶,最後的結果居然還沒有成功。
第二天面對霍星洲那古怪的眼神,就算是自認脾氣算好,至少說不會輕易情緒化的無銘都險些被當場氣到。
有了第一次的意外,無銘後面就要用心許多,結果還是沒有,最後只能每日盡心儘力,只為早日能夠有崽,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努力了小半年之後,他終於成功在對方靈台上種下了一個新生的小神魂。
小神魂還很脆弱,需要悉心養著,對著那明顯能夠感應到血脈相連的小神魂,無銘那飄蕩無歸處的心竟是感到了些許安寧。
本以為已經成功有崽了,只需要霍星洲自己去用靈台好好養著就行,他可以好好去謀劃一下自己後面的大計了,結果他就又被人找上了門,原因無他,小神魂實在是太弱小了,甚至一點都不活潑,很可能會是一個死胎,所以需要他繼續澆灌,用大量的靈力來蘊養小崽子。
小神魂為什麼會這麼脆弱,甚至感覺都堅持不了兩月,再次面對霍星洲質疑的目光,無銘懂了,對方顯然是懷疑他有問題。
無銘只是耐下性子溫柔淺笑,然後拉著人給人好好澆灌澆灌,身體力行的證明絕不是他的問題。
而這孕期既然是足足一百年,已經澆灌十年還沒見小崽子出來的無銘得知這個消息后感到了窒息,但是十年都已經澆灌了,還差那九十年嗎?
為了大計,無銘也只得咬著牙齒上了,他可以的,不就是澆澆水施施肥嘛。
在澆灌小崽子的過程,無銘也漸漸和人從互相冷嘲熱諷到後面的偶爾正常交流了,再到後面以往爭鋒相對的兩人也逐漸變得溫情起來,澆灌的過程也愈發尊重起對方的喜好來,同時還不忘與靈台中的小崽子交流。
當然無銘每次和小崽子交流都是在誘騙對方早點出來,爹爹和父親都很想見到他。
可惜小崽子一點都不懂配合為何物,硬生生呆滿了一百年才出來。
無銘,無銘真的已經習慣了,甚至在小崽子出來之後他還習慣性去澆灌,澆灌完之後才後知後覺到他這澆灌什麼呢,崽子都出來了,而且澆灌了一百年把他靈力都要澆灌沒了,唉,大業難成。
等到崽子也出來了,無銘打算動手了,左右現在霍家的繼承人還是一個剛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崽子,他完全可以藉機弄死霍星洲,然後獨佔霍家。
無銘已經將一切的安排都安排下去,只等著時機成熟就動手,日常來到霍星洲那,當然他不是為了澆灌,而是去看小崽子,小崽子現在還小,但是光看眉眼就能看出來更像霍星洲一些,看來看去好像也沒有哪裡特別像他,可能是小崽子還沒有張開。
「無銘,孩子的名字本座想好了。」
「嗯?」
「無厭。」
「霍無厭?還好,挺順口的。」
「你以為是叫這個?怎麼不以為他就是跟你姓。」
無銘在霍星洲面前已經很少隱藏自己本性了,但偶爾也會裝模作樣,比如現在,他笑容溫柔,如那春日最溫暖的風,吐出的話卻是,「我還沒有那麼臉大,你生的孩子當然是跟你姓。」
「如此也可,快來看看,孩子的眼睛像你,很漂亮。」
無銘仔細看了看,沒覺得有哪裡像,可能是孩子還沒有張開,反正小崽子還這麼點大,他也沒耐心慢慢帶,索性再等等好了。
無銘的這聲再等等一等就是一百多年過去,一轉眼怎麼他都把崽都養這麼大了。
無銘感覺不太對勁,覺得自己應該動手了,若是再不動手,恐怕就真的動不了手了。
回到霍星洲的書房對方正在畫一幅雪中美人圖,不巧霍星洲雖然收畫收得很快,但他還是看清畫上的是誰了,正是他。
不等他說話,霍星洲就已經過來,兩人自然而然地交換了一個吻,霍星洲滿足的喟嘆一聲,性感低沉到彷彿兩人剛剛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被人親得臉上已經帶出艷麗薄紅的無銘溫和道:「無厭已經大了,甚至能夠幫你代勞不少事。」
「所以?」
「所以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無銘算是知道自己壓根就是中了霍星洲的計謀,對方這溫水煮青蛙的讓他先是等著崽子出來,然後又是幫著對方教導崽子,一轉眼這都一兩百年過去了,他又不是什麼冷血無情的人,怎麼可能完全不為所動。
他算是歇了之前的大計,現在這樣也挺好。
不過平靜的生活到底還是出了問題,那就是他們的崽丟了,這麼說也不對,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的崽追著逃亡者離開了北幽,而北幽向來有一傳聞便是只可出不可進。
無銘有些傷心,這崽崽雖然是霍星洲生的,但礙於什麼狗屁霍家只能存在一個家主,以免未來對方下不了手,不好太過於親近的鬼理由,後續養崽的大任幾乎都交到了他的身上,對於自己這唯一的孩子無銘自然是喜歡的,也正是因此他反而對孩子越發的嚴厲,嚴師出高徒顯然他把自己的這個孩子教得還算不錯。
可現在孩子丟了。
無銘想著該怎麼安慰一下男人,可霍家一脈單傳,顯然對方是不可能再有一個崽了。
「無銘,你是要殺本座了嗎?」在無銘還在思索應當如何安慰的時候,霍星洲突然道。
無銘臉色一變,「為何會這麼想?」
「你不是早就想殺本座嗎,本座一直在等你出手,但沒想到你居然會因為念著孩子一直沒有動手,現在他不在了,你自然是無所顧慮。」
「所以我這些年來我們兩人的相處你全都當做因為孩子了?」
「不然?」霍星洲眸色微動。
「霍星洲,我現在有點生氣了。」
「為何,你不是想要霍家嗎?只要殺了我,整個霍家都會屬於你,作為當家主母只要你下手乾淨,不會有人懷疑你,他們會對你唯命是從。」甚至霍星洲還主動為對方鋪了路,只要對方不親口承認他手刃了自己,他們會為他清掃掉一切障礙。
無銘沉默了良久,似乎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終究是無力地笑了一下,眼眸都有瞬間的黯淡,「為什麼呢?在你眼中我便是這般不擇手段嗎?這麼多年我以為我們算是日久生情,你不方便與孩子感情太過於濃厚,我就親手幫你管教培養,你們霍家有這個狗屁規矩,我甚至不惜利用秘法與北幽連為一體,我以為我們能夠好好的,現在孩子丟了,你就叫我來殺你?是你活夠了,還是覺得我當真就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無銘。」霍星洲情緒有些複雜,他想要相信無銘,但早些年實在是被無銘坑怕了,他竟是第一時間就懷疑對方是有所圖謀。
在剛剛情緒爆.炸了一下之後,無銘就已經平靜了許多,甚至算得上冷淡地道:「你當我想這樣,走一步想十步,無家私生子成群,我作為嫡系反倒是最為不受寵的那個,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踩著我上位,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們朝夕相處數百年,為何你就不能多念著一點我的好,還是你當真就這麼討厭我,與我聯姻為的也只是要一個子嗣。」
「不,我沒有,我只是......」
霍星洲現在是真的懶得管那些什麼狗屁謀算了,無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只是習慣了掩藏自己對他的喜愛,他竟是都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歡喜。
「算了,不用說了,幾百年時間我想要謀算什麼早就已經謀算完了,還用的著等到現在,既然你煩我,我會離開,你若想要子嗣,我們還可以試一下。」最後試的結果,自然不用說,霍家算是一個命中被詛咒,註定只能有一子的家族。
無銘這般惡劣的想,但到底還是有些無奈在裡面,他湊近親了親對方,「前段時間我們切磋,是我技不如人,你努力讓自己一直都是最強的那個吧,畢竟我很快就會來強取豪奪,你若是變弱了,恐怕就只能任我欺辱了,你知道的,我不開玩笑。」
在成功放下狠話之後,無銘又有些意興闌珊,要說起來,他這一生實在算得上失敗,他有些厭倦地想要停下休息一下,又彷彿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休息得夠久了。
在他就要離開之際,霍星洲一把把他拉住,沉默地抿緊了唇,在無銘想要掙開他的手時,冷峻的男人才突然問道:「你知道本座為什麼要給這唯一的子嗣取名無厭嗎?」
無厭其實算不上什麼好名字,就連無銘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對這個孩子有什麼期待,像無銘他的這個名字完全就是因為不受期待,不受父親喜愛,無銘也便是無名,而霍無厭這個名字顯然不是這樣,他是在霍星洲期待中誕生,怎麼著也不應當是這個看不出什麼寓意與祝福的名字。
「無厭,沒有討厭。」
無銘微微睜大了眼睛,饒是他那般聰慧之人,也有些不懂這算什麼意思。
霍星洲似乎很不想將這事說出來,但仍是壓下心中彆扭,用著十分冷硬的聲音道:「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你曾經問過本座是不是討厭你。」
而無厭的名字其實就是在回應對方,無厭,沒有討厭,他不僅將對方的姓氏加了進去,還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他的回應,只可惜這隱秘的回應過了幾百年對方也並未發現。
這下子無銘是真的有些錯愕了,「可你當初並不承認你喜歡我。」
霍星洲現在已經是自暴自棄了,「不喜歡你怎麼可能讓你上我,本座又不是不會,以你的實力難道還做不到靈台養崽嗎?」
霍星洲會選擇自己來,還不是心疼這個打著打著還能吐一口血的人。
無銘這下是真的感到了錯愕,將事情理清之後,他揚起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那不知大人是什麼時候對我有意的?」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冷漠的男人並不想讓對方知道這事。
無銘語氣溫和,目光繾綣,「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呢?」
霍星洲忍了忍,沒忍住,「在很早之前就很喜歡了,那時你還不認識我,我卻早已經聽聞無銘公子的名號,直到第一次與你驚鴻一瞥,你那時很溫柔脾氣很好,笑起來很漂亮,第一眼就覺得很喜歡,想要保護你。」
後面自然就是見識到了無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然後徹底幻滅。
可就算是幻滅,這份喜歡也從未消亡,直到預言出現,他原本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以無銘的手段,那群傢伙已經為難不到對方,但當那些人說無銘愛慕他多年這些鬼話時,他分明知道是假的,但仍然還是同意了,他在等一個微乎及微的可能,那就是無銘同意這個可笑的聯姻,如果成功了話,他可以來當那個孕育孩子的人,就連孩子的姓跟他姓也無礙。
誰能想到這個微乎其微的可能居然成真了,就如同乾枯的沙漠里開出了一朵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