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補藥不能隨便吃
「沈家哥哥，我聽說中秋那晚，你騎著一隻鯤在水裡大殺四方，打的刺客落荒而逃。你快說說是不是真的。」
婉瑜小公主撲閃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沈慕卿。
沈慕卿嘴角一抽，有些接不上話。
「那個……你聽誰說的我騎著什麼……一隻鯤？」
「宮裡的好多侍衛都看見了，他們跟我說你騎著鯤飛來飛去，挽狂瀾於既倒，可神氣了！」
沈慕卿苦笑一聲。
「沒他們說的那麼神，再說我騎的也不是鯤。」
婉瑜公主支頤伏在案上，看著沈慕卿思索道:「書上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可只有鯤既會游泳又會飛啊。」
沈慕卿心中腹誹，堂堂公主不看《女誡》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呢。暗罵那些侍衛無事亂嚼舌根。
沈慕卿表情極為認真的解釋道:「他們跟你說的那個傢伙是一條魚。很大很大的魚。」
婉瑜公主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盯著沈慕卿。
這神情明顯是覺得沈慕卿在糊弄她。
沈慕卿還真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從小在皇宮大院里長大的小公主怎麼解釋。畢竟她極少出去，外面的事物知之甚少。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後宮的湖裡也有很多魚，我怎麼就沒見過那麼神奇的魚？」
「這個，此魚非彼魚，他們不一樣。」
「沈家哥哥，要不你把它捉來養在宮裡吧，我也騎著玩玩。」
沈慕卿白眼一翻，這小公主腦迴路不一樣啊。那麼大傢伙，捉回來你也不怕它把皇宮拆了。
靜有婉瑜，十里平平。此刻沈慕卿看著眼前的婉瑜小公主總覺得她這名字彆扭。
「皇妹不可調皮，當心我告訴父皇罰你禁足思過。」
婉瑜小公主看到來人，忙低頭吐了吐舌頭，做著鬼臉一溜煙跑開了。
沈慕卿聽到這個聲音，卻眼神一凜，心底霎時有一股怒火熊熊燃燒。前世就是自己親自將摯愛之人交到他手裡。大盛就在他手裡滅亡，也是自己親眼目睹摯愛之人從高台跳下。
來人正是二皇子趙乾。身穿一襲明黃織金蟒袍衣衫款步朝他走來，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給人的感覺恭良謙遜，溫潤有禮。
沈慕卿卻知道這樣一副面孔下藏著怎樣一顆冷酷絕情，陰險狡詐的心。
「沈兄氣色不好，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御醫看看？」
趙乾見沈慕卿神色有異也不答話，上前關心的詢問。
沈慕卿暗自壓下心中那股怒火，對上趙乾的目光笑道:「多謝二皇子好意，可能是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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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水太冷，在水裡著了風寒，不過並無大礙。」
趙乾卻不贊同道:「不可大意，稍後我讓御醫送些驅寒的葯到你府上。」
沈慕卿躬身道:「多謝二皇子好意。」
趙乾看著沈慕卿，總覺得眼前之人有意迴避著自己，可他又不明白為什麼。只好拉近與沈慕卿的距離爽朗一笑道:「沈兄何必客氣，你救駕有功，我作為皇子，本該表示謝意。奈何父皇賞賜在前，我不好逾越，也只好作罷。」
沈慕卿作莞爾一笑，表示理解。
陛下召沈慕卿今日進宮，本是為表彰他昨日救駕之功。可沈慕卿進宮之後，才知曉陛下早朝之後忙著處理政務一刻也沒閑下來。
內侍們見到他來，本要進去通報，卻被沈慕卿阻止。在門外找了個地方等待，這才遇到在皇宮裡四處溜達的小公主，還有眼前的二皇子。
臨近午時，門吱呀一聲打開。開門的年老宦官抬頭見到沈慕卿和二皇子，朝他們微微躬了躬身子，然後退到陛下身後默默站著。
沈慕卿與二皇子上前行禮。
陛下擺手道:「讓你久等了。」
然後看向二皇子:「太子呢？」
二皇子躬身答道:「北幽使者覲見，此刻太子正領禮部官員接見。」
陛下挑眉嗯了一聲表示知曉。然後抬頭看了看日頭道:「午膳時間到了，你們留下陪寡人用膳吧！」
二人躬身領旨。
秋後后的御花園裡，幾株紅楓隨風搖曳。
小公主婉瑜在一番恐嚇利誘之下，從侍女手中接過酒壺，一臉奸計得逞的笑意。
酒菜齊備。陛下舉著筷子道:「你二人對昨日行刺之事有何看法。」
昨晚刺殺的事發生后，沈慕卿就對這事思索良久。如今天下承平，除了北幽時有散兵擾我邊境，但邊關尚有十萬大軍鎮守。若說敵國之人前來刺殺，可能性極少。
再者陛下此次開恩科的同時也大赦天下。天下子民也應感念陛下仁德。誰會在這種情況下行刺殺之舉呢？
沈慕卿思來想去只能把目標鎖定在此次恩科試題上。很顯然，即將行施的新政恐怕觸及到有些人的痛處，才讓他們鋌而走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二皇子與沈慕卿對視一眼，向陛下看去。
陛下聽聞他二人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顯然這個答案也與陛下所想一致。。
「寡人的新政還未施行，就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他們還真是膽大妄為。」
言罷對二皇子趙乾道:「二皇子趙乾聽旨。你協同刑部一道追查行刺一事，不管牽連到誰，一律嚴懲，寡人要看看這大盛是誰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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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看向沈慕卿:「今日這頓飯就當寡人謝你救駕之功。這次刺殺可看出新政實行刻不容緩。你前往江南一事，明日便起身吧，如若事情辦成，回來一併行賞。」
沈慕卿拱手受意。
同陛下吃飯，拘謹又感壓力。好在陛下授完旨意，便起身不再進食，守在一旁的年老宦官跟在陛下身後離去。
沈慕卿與趙乾也不好再吃下去。二人隔著心思客套幾句，二皇子也起身離開。
沈慕卿在離開御花園的路上，又遇到端著酒壺的婉瑜小公主。
婉瑜擋在沈慕卿身前:「沈家哥哥，我父皇怕你和二皇兄沒有吃飽，特意讓我再送些酒水來。」
說完東張西望的四下看了看，確定二皇子趙乾沒在這裡，才示意沈慕卿喝了她送來的酒。
沈慕卿看著眼前這個思維沒有著落的小公主，躬身謝道:「公主替我多謝陛下，臣已經吃好了。」
婉瑜小公主沒想到他會拒絕，月牙眉輕蹙，一雙精明的眼珠滴溜亂轉。
「沈家哥哥，這是我父皇的一番好意，你若不喝可是抗旨哦。」
沈慕卿不知道小公主意欲何為。但他知道這肯定又是小公主自己的主意。陛下賜酒再怎麼也不會讓一個公主前來。
為了能早點開溜，沈慕卿只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什麼酒？」
沈慕卿舔了一下嘴角，只覺滿嘴血腥，進腹之後一陣燥熱。
「鹿血酒啊，我方才離開的時候聽你和二皇兄說你受了風寒。宮裡的御醫說鹿血酒有驅寒之效，我就悄悄弄了些來。」
沈慕卿聞言一個趔趄。
你他娘真會玩，驅寒犯的著弄鹿血酒嗎？勞資年輕氣盛的。
沈慕卿只想快速離開這個小惡魔，也顧不得什麼禮儀，拔腿就往宮外跑。
跑到途中，這鹿血酒的勁就上來了，一陣陣燥熱傳遍全身。
於是沈慕卿又火了一把。
盛京百姓看到沈狀元在大街上邊脫衣服邊狂奔。
羞得眾家小娘子緋紅著臉，卻又忍不住偷偷隔著窗子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