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游輪

第五章 游輪

二十年後……

廣闊無垠的幽藍大海之上,一艘游輪正在行駛著。行駛的過程中,船上旅客們,也有到甲板上透氣的,介於湛藍天空和蔚藍海洋之間,追隨著海流的腳步,遠景一望無際,令人心馳神往。

海洋中那些鯨魚的尾巴、虎鯨的躍出水面天空中飛翔的海鷗,都給大自然增添了許多美麗色彩。游輪上諸多休閑娛樂設施及高品質美食、表演、服務等也能給遊客帶來全方位的放鬆和享受。

然而到了晚上,突如其來的災難,卻和白天旅客們的安逸快樂截然相反,打破了平和與興謐,變得可怕起來……

游輪內的舞台劇院演會場中。只見二十多名黑布蒙面的歹徒,持槍面對台下雙手抱頭蹲下的人們,每人雙眼無不蘊含殺氣。其中一個蒙面人身材五大三粗,脖頸和左臂處各系了一條紅布帶,顯得與眾不同,看來是行動帶頭的為首老大。他一聲令下,身後的那蒙面人舉步離開,不多時拉了一名女子重新上得台來,全身緊加捆綁,扔在地上,接著往她身上倒酒,欲以引火燒死她,情況十分危急,一條人命將被殺害。

為首蒙面人陰森森的笑了笑,點開打火機,向那女子緩緩逼近。正當小火苗快要引燃上去時,台下抱頭人群之中,一張撲克牌倏然飛出,「嗖」的一聲,旋掉了為首蒙面人手中的打火機,救了那女子,飛得非常漂亮。

為首蒙面人對眾人喝道:「這是誰飛的牌?不想活了嗎?」語言說的是英文,加之他身材高大,瞳孔泛藍,極易猜到是外國人。

台下眾人雙手抱頭蹲地叫喚,沒有人敢回答他的話。

他持起了手裡的槍,指著眾人道:「誰幹的,出來!再不出來,我就一個一個地殺人了,直到你出來為止!」沒有人敢理睬他,他一怒之下,真的開了槍,「砰」的一聲,一名中年婦女中彈身亡,伴隨著台下一片驚叫聲。那蒙面人哈哈大笑,殺人取樂,說道:「還不出來嗎?」又開了一槍,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中彈身亡。

便在此時,但見抱頭蹲下的人群之中,有個少年人憤怒之極,站起身來,手指他的鼻子,以英語大聲斥罵:「你個混蛋!幹什麼蠢事,還不住手!」

那蒙面人槍口指向了他,冷電般的雙眼向他凝視,卻見他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濃眉銳眼,相貌英俊,頗有一番氣質,雙目滿是怒意,與自己對視著。剛才那張撲克牌半空飛來,旋掉自己手中的打火機時,感覺到勁力又巧又猛,只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年輕少年做的手腳?

正想著這件事,微微走神之際,又有一個男子也從抱頭人群中緩緩站起,他卻說道:「我出來了,是我做的,別再開槍殺人了。」這是個中年男子,一身風衣顯得洋氣十足,帥氣瀟洒,臉有風霜之色,約莫三十來歲年紀。那蒙面人看了看這男子,又瞧了瞧那少年,微感詫異,喝道:「不管是誰幹的,全帶上來!」於是那少年和中年男子同時被兩個蒙面人用槍抵著,押了上去。

本來今晚這個劇院內,是為了歡迎旅客乘坐本趟游輪旅行,而準備表演事先安排好的許多節目的。哪知旅客們中竟有外國不法分子潛伏於其內。白天他們曾聚在游輪客房內,商量當晚的行動計劃,恰巧被一名女歌手在隔壁客房聽見,那女歌手大驚之下,在房裡不小心作出了很大動靜,便被他們入房捉住了。

到得晚上,這些不法分子原形畢露,身穿黑衣,黑布蒙面,在劇院舞台上「大顯威風」,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女歌手全身捆綁,往她身上倒酒,想用打火機引火燒死她,拿她來震懾立威,手段惡毒令人髮指。

那位三十幾歲的風衣男子名叫司繼言,本是一位魔術師,關於撲克牌的賭術、騙術以及手法盡皆滾瓜爛熟,閑時經常玩飛牌,因此飛牌技術相當熟練,能隨意掌控牌去的方向與落位。由於年輕時欺詐次數太多,賭博錢額巨大,曾碰見過很多釘子,遭遇過不少麻煩,前後共逃過六個國家的債主「追殺」,但總能及時以詭異魔術手法吸引開所有瘟神,躲掉一切追蹤。之後有天在中國碰巧認識了一位釣魚老人,這老人藹然一笑,用一顆小石塊,往湖面上打水漂作為示範,傳了他一套功訣,司繼言得授,潛心修習,參以自悟,學會了能用撲克牌當武器飛鏢殺人的功夫,從此更能保身護命。

他以往飛牌殺人時有個習慣,牌上若是紅心、黑桃、梅花、方塊的數字牌,中牌者就只受傷不死而已;若是大王、小王,以及j、q、k對應的兵士、王后、國王牌,那麼中牌者必定當場便死,毫無商量餘地。所以和司繼言暗地裡做殺手職業的同行朋友,都送給了他一個「死亡裁判長」的美號。

今晚司繼言卻善心一起,做起了好人,使出飛牌神功,以此術救了那名將被燒死的女歌手。

走在舞台階上,司繼言問那少年道:「小夥子你是誰?你站出來幹什麼?」那少年道:「我……我看那個混蛋太狠毒,說開槍殺人便開槍殺人,沒考慮到後果,再不出聲喝止,他估計還會繼續開槍,又多傷一條人命了。」

司繼言看了看他,暗暗搖頭,心想:「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不怕死,萬一運氣不好,那蒙面人見他站起,二話不說便開槍,命可就沒了。」低聲道:「咱們凶多吉少,不能束手待斃,必須想個辦法應付糟糕情況,我會飛牌技術,待會我先出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尋找機會,奪槍打剩下的人,能打多少是多少。」那少年皺眉道:「不,那樣做,你很危險的。」司繼言嘆道:「不然還能怎麼辦?總比乾等死的好,別考慮這些沒用的。」

除了領頭的以外,台上另有其它二十多名蒙面人,按司繼言說的這樣,一舉殲滅是不可能的,眼下又別無他法,只能一試,倘若束手就擒,不法分子一般都心如蛇蠍,落在他們手中,不立即被殺,也可能被不停折磨。那少年不再言語,默認答應。

押他倆上台的兩個蒙面人聽不懂中文,以英語凶道:「啰嗦什麼?別想打什麼壞主意!」上台之後,為首蒙面人上前幾步,對司繼言冷笑道:「夥計,就是你壞我好事的嗎?那張撲克牌飛的很好啊,你太棒了。」舉起步槍對準了他。

司繼言決定使緩兵之計,否則下一秒定被槍殺,更談不上反擊他們了,也以英語笑道:「是啊,這些算是我的技術,撲克牌只是其中之一,如果夥計你感興趣的話,很樂意表演一次撲克牌魔術給你觀賞,免費不要錢。急著殺人,不看白不看。」沒等那蒙面人同意,他便已秀起一種撲克牌魔術。

只見他本來兩手空空,突然右手一伸,手指間多了一張牌,那蒙面人「咦」了一聲。司繼言看他被吸引住了,心下暗喜,繼續表演下去,左手一伸,又變出一張,跟著四張、八張、十六張……成倍變出,到三十二張時,所有撲克牌皆懸停在了空中。那二十多個蒙面人看到這個奇異現象,另有八九個人也被迷住了,剩下的人雖仍清醒著,但還是有意無意地看著司繼言的魔術表演。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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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張牌像被施了法一樣,全回到司繼言的右掌心中,他左掌一掩,又變出一件東西出來。那蒙面人等到他手掌的白霧散去,看清他手心東西后,吃了一驚,是把鋒利的小刀。

司繼言哈哈大笑,說道:「驚訝嗎?寶貝?」持起那把小刀,往前一劃,那蒙面人眼睛已被划瞎。他大怒怪叫,想要開槍殺人,卻覺手裡一虛,步槍已遭司繼言奪去。司繼言奪到槍后,扔給了那少年。那少年接到步槍后,動作敏捷,打幾個滾,尋了個遮擋物,瞄人射擊,他槍法倒不差,「砰」「砰」兩聲,立即有兩名蒙面人被射中頭部而亡。

台上其餘蒙面人紛紛大聲斥罵,外國語言夾雜在一塊,更加聽得亂七八糟。他們殺意大起,全在開槍射擊。司繼言信手一捏,手指間多了五張撲克牌,三張j和大、小王,往前一飛,紙牌利如鋒刃,將五名蒙面人個個旋裂頭骨,倒地而死。

舞台下的旅客們驚慌之下,四處奔逃,有人殃及池魚,在槍林彈雨的處境下中彈身亡。

那少年將槍托在懷下,向台下人群喝道:「葉琦,你跟那些旅客一樣,趕緊逃出去!快!」台下有個少女站起身來,叫道:「不,詣穹,我要跟你在一起!」那少年一怔,又喝道:「那趕緊趴下,冒充中彈身亡。」那少女應了聲,趴在地上裝死了。

司繼言瞥了一眼那趴在地上的少女,「咦」了一聲,只見她也像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苗條,容貌俏麗無匹,如天仙一般,心下暗暗驚異。他一貫喜歡出國旅遊,歐美、亞洲、非洲美女觀閱無數,別國女人之美,自是另有一番風韻,此刻有幸見到的這名本國美貌女孩,年紀雖輕,僅十幾歲,但楚楚可憐,媚麗靈動,大有惹人愛憐之色,只需多瞧她幾眼,便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他飛牌術精巧,但身手行動能力有限,周旋片刻,右手腕突然中彈,連滾帶爬地摔到台下。那少年用槍打死八個蒙面人後,槍膛沒了子彈,也危險了。

就在這時,忽然又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施展輕身功夫,幾個起落,躍上舞台,手中持著一根pvc給水管當劍使,子彈橫飛的情況下游斗不停,進退自如,沒有一顆子彈打中他,還用水管連續搗死三人。他一邊打一邊喊道:「嘿嘿,一幫外國鬼佬而已,不過如此,我幫你們頂著,你們先逃吧,他們交給我一人即可。」分心說話之時,手上功夫絲毫不停。

那少年定睛一看,見那年輕人相貌白俊,個子修長,氣質斯文,渾身乾乾淨淨的,倒像是哪位有錢公司老闆家的公子哥、大少爺一般,偏偏將中國武術中的劍術功夫練習得這麼好,令人驚奇,喝了聲彩,暗暗點頭:「這傢伙長得帥,功夫也瀟洒。」問道:「那位大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那年輕人在惡鬥中喊道:「我姓段,叫段煦龍。」話音剛落,又用水管搗中兩個蒙面人的喉管要害,那兩人哼都沒哼,當場氣絕。

那少年跑至台下,來到司繼言的身邊,攙扶著他。司繼言捂著手腕上的槍傷,問道:「你叫詣穹,對嗎?」

那少年微笑道:「是啊,先生,我姓楊,叫楊詣穹。」

司繼言點頭道:「好,好。你和你女朋友去安撫旅客們的情緒,我和段煦龍留下來對付剩下的人。」楊詣穹聽他提及葉琦是自己的女朋友,臉微微一紅,說道:「可你已經受傷了,這……」司繼言笑了笑,道:「不要緊,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只管去便是。」劇院中的旅客們已逃了大半,剩下的均不幸中彈身亡。楊詣穹點了點頭,叫上趴在地上的美麗少女曲葉琦,一起出去安撫適才聚集劇院內的旅客們的情緒。

司繼言忍痛上台,和段煦龍聯手抗敵,他右手腕中彈,但左手飛牌的能力並不比右手差,霎時間又飛幾張k出去,幾個蒙面人被旋中頭骨,倒地身亡。一牌一命,煞是瀟洒。段煦龍雖個子修長,但動作如靈貓,水管攻擊快准狠,聯手打倒所有蒙面人後,也沒中過一彈。司繼言向他微笑了一下,疲累外加受傷,單膝跪地,氣喘吁吁。

段煦龍水管一收,奔近他身旁,問候道:「先生,你還好吧。」司繼言道:「沒事,你的劍法不錯,我很欣賞你。」段煦龍笑道:「從小沒事和親人一起學學武術,時間一長便熟能生巧,有些門道了。先生你的飛牌功夫也挺酷的,我倆算是各有各的長處了,哈哈。」司繼言呵呵陪笑。

過了一會,卻見楊詣穹攜著曲葉琦慌慌張張跑了回來,口中念叨,氣忿忿地罵著:「媽巴羔子的……這下死定了。」司繼言問道:「為什麼死定了?」楊詣穹皺眉道:「這艘游輪已經被控制了,駕駛船員也被挾持,是他們在開著船,大約有四百多人……這趟旅客人數有一千人出頭,那群鬼佬加起來超過了總人數四分之一。他們互相聯繫,現在已經知道劇院這兒出了事,開始行動了!旅客們被擒住不少,大半人願意妥協,將自身財物交給他們,才免遭殺害,剩下的就是在船內逃亡中了,肯定亦凶多吉少,抓住后即使不被殺,也會被……」

段煦龍苦笑幾聲,對司繼言道:「人力有時而盡,就算你的牌技再高,我的功夫再厲害,也無力回天了。剛才這裡只有二十幾個鬼佬,對付尚且累得很,剩下的四百多名歹徒,無法對抗啊。」楊詣穹嘆道:「唉,是啊,又沒辦法報警,咱們的通訊設備被那些人收去了。」面對這些災難情況,四人心中只是叫苦,彷彿除等死外別無他法。

又聽得一陣「轟隆隆」、「嘭嘭嘭」的爆炸聲自遠處傳來,估計是安裝在船內的某些延時或遙控炸彈引爆了,一定又有人遭到波及殺害。司繼言突然道:「不說那麼多了,不能等死,振作一點,趕緊逃吧,萬一有機會可以活下去呢?」段煦龍昂然道:「說得對,有則已,沒有就奮抗到底,再不然跳海而死,也絕不死在那些傢伙的手裡!」司繼言道:「置之死地而後生,陷之亡地而後存……我們姑且試試,能不能活下來,看老天爺的心情了。」

四人一起離開這個劇院,在整艘大游輪艙內尋路逃生,可還是在路上遇到了持槍歹徒,那些蒙面人見到他們就開槍,倉皇之下,不免有了些閃失,段煦龍和曲葉琦已經中彈。他們逃到一個樓道的男廁所里,這時乃是生死大事,曲葉琦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

楊詣穹含淚道:「葉琦,剛才那顆子彈是你幫我擋了的,我真沒用,竟然叫一個女孩子給我擋了子彈。可惡,該死的鬼佬!」用拳頭錘了一下牆壁,顯得非常憤怒自責。

曲葉琦笑了笑,呻吟道:「只要你……你沒事就好,這些不算什麼。」

段煦龍咬牙捂著大腿槍傷,說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游輪再大,可無論躲到哪裡,終究還是會被他們發現的。」司繼言嘆道:「正如你所說,誰都沒有回天之術,這次的生死大劫,是很難躲過的了,我們四個分開逃,各安天命吧,這樣暫時不會被一網打盡,沒準我們之中有能活下去的呢。」

雖然每人各自分開逃,但曲葉琦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生,肯定是逃不了多長時間便會遭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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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詣穹沉思好一會,抬起頭來,對段煦龍道:「哥……哥們,我想求你一件事。」

段煦龍察言觀色,已猜到他意思,問道:「你要讓我來保護這個女孩,是嗎?」楊詣穹道:「我是個普通人,沒什麼能力保護她,她跟我在一起只會更危險,而你武術功夫這麼好,一定可以保護她不受傷害,假如你有性命活著的話,麻煩你帶她一起活下去,拜託了!」

曲葉琦適才替自己擋了子彈,中彈未死,卻身受重傷,痛苦無比,楊詣穹為此感到十分愧疚自責,出於報答以及她的性命安全,這時開始用極誠懇的態度求段煦龍,請他攜其一同逃命。

段煦龍看了一眼曲葉琦,見她容顏俏麗,比自己還要小著好幾歲,一副嬌滴滴的美人氣質,看起來什麼也不會,若帶上她一起逃路,實是增添不少麻煩,但他為人外剛內柔,受人家如此懇求,左思右想,實不好拒絕,無奈道:「你問問她同不同意吧,她如沒話說,那未嘗不可。」楊詣穹喜道:「多謝你了,你要是真的能帶她活下去,我縱然死,也感謝你;倘若有幸沒死,改天遇一起,請你吃個飯。」曲葉琦不聽他說笑之語,垂淚道:「不,詣穹……我要跟你在一起。」

楊詣穹將她摟在懷裡,摸著她的頭,柔聲道:「槍傷,還痛嗎?」曲葉琦道:「不痛……」楊詣穹搖了搖頭,凄然道:「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跟我在一起是必死無疑的,他功夫好,你跟著他興許還有一絲生存希望。我不想你死,你明白嗎?」曲葉琦瞥了段煦龍一眼,更咽道:「我更不想你死啊,你叫我跟他走,可我……可我不認識這個男的……」

楊詣穹見她一雙俏目不停流淚,心裡酸楚,嘆道:「對不住,是我不好,帶著你一起出來旅遊,弄得大家九死一生……你一定要活下去。」曲葉琦搖頭道:「我不怪你……你不用自責……」他倆都是正在讀高中的學生,同班同學且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趁著學期長假坐游輪出來旅遊,誰知今晚卻在這趟游輪上遇到了這些不法分子、人為災難,因而有內疚之感,覺得是自己害了她。

正當一片沉寂之際,忽聽廁所外有腳步聲「嗒嗒」動靜,還有雜七雜八的英文談話,想是有數名歹徒正徘徊門外。段煦龍手指一轉,將水管一端握在手心,司繼言指間也拈住幾張撲克牌,備以殺招。

段煦龍喝道:「出去,幹掉他們!」一打開廁所門,二人聯手將廁所外的五名蒙面人紛紛擊斃,出手極快,不然又被蒙面人開槍射中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司繼言晃晃手,說道:「再會了,若能僥倖活下去的話,大家有緣再見。」段煦龍帶著曲葉琦,司繼言、楊詣穹也各自分開路走,想辦法逃命了。

……

楊詣穹一直努力地避開歹徒蒙面人,隧道逃生管、客房、圖書館、遊戲廳、健身房、游輪甲板、露天泳池的水下,能躲的地方皆躲過了,藏身機靈,一直未被發現。

在整艘輪船內逃亡過程中,炸彈引爆之聲聽聞不絕,但他耳邊卻總響著曲葉琦的那句:「詣穹,我要跟你在一起!」心念一動:「這話葉琦對我說過兩次,一次是在舞台劇院台下,一次是剛才的男廁所里,她對我太有情有義了,我把她交給段煦龍,這到底對不對,應不應該?我是不是該和她同生共死?」

白天之時,她曾和自己一起站在甲板上,望著天空和海洋景觀,且對自己說過一句話:「我好羨慕天上那些自由飛翔的海鷗,要是我也可以和它們一樣能在天上飛就好了。」

楊詣穹淡淡一笑,道:「傻姑娘……飛翔……咦,對了,滑翔翼,游輪上好像還有滑翔翼!」心下大喜,正欲叫上司繼言他們一起去找此具逃生,只可惜現在全各自散夥,再也找不到,最終決定還是自己先去找到逃走算了。

東逃西竄之後,終於來到了甲板上,努力尋找滑翔翼所在。不法分子為了讓黑夜中的游輪更容易隱藏,已經把夜燈關掉。晚上太黑,又介於海空之間,摸著黑找東西多少有些困難。

突聽背後有人用英語凶道:「什麼,誰在這裡?」楊詣穹暗暗叫苦:「可惡,被鬼佬發現了。」撒腿就跑。那四個蒙面人一邊追一邊持槍開火。

跑到了游輪的一頭固定著滑翔翼的地方,悻悻地道:「偏偏這時才找到。」回頭一看,那四個蒙面人已然追將過來,其中一人喝道:「殺了這個男孩!」說完便要舉槍開火殺死楊詣穹。

便在這時,但覺空中不斷傳來一陣陣好大的風,吹得所有人差點站不住。一個蒙面人喊道:「怎麼……怎麼回事?」他的話音已被風聲覆蓋,足見風力之強。這些突然到來的風吹得愈加猛烈,片刻之間,竟有了一定破壞性。那幾個蒙面人被風吹得站不住,腳步不穩,顧不著手裡拿著的槍,搖搖晃晃,抓著周圍東西維持平衡。

楊詣穹心下絕望,叫道:「這是颱風!完了,我命休矣。」

一般游輪在出航之前,公司會事先進行氣象分析,預測到有颱風的可能性的話,會推遲開航日期或繞道航行。可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世事瞬息萬變,偏偏今晚遇到了風力如此之強的大颱風,也不知是剛剛驟然生成,還是異常轉向而來。

颱風吹得又勁又狂,夜晚中的海水波浪起伏,恨不得把整艘輪船也給掀翻,「嘩嘩」的聲音,如怪獸咆哮。

楊詣穹臉都被吹疼了,頭髮也全豎起來,暗暗驚駭:「好厲害的颱風……看來用滑翔翼飛凶多吉少,留在這艘游輪上,似更是必死無疑,我……我該怎麼辦?」眼看那四個蒙面人,連自己都顧不著,更不會來忙著開槍殺自己了,經過一番左右思索,勇氣大振,決定放手一搏:「好,我便用滑翔翼試著逃,管他什麼颱風颶風的!要來就來吧!」把心一橫,將自己綁在滑翔翼上,剛一解開固定帶,便被颱風猛烈地吹到天上去了。

霎時間只覺天旋地轉,痛苦無比,欲要努力控制好平衡,但狂風太過強悍,自己不管怎麼做皆是無用功。

沒有多長時間,已被強風越吹越高,低頭往下看,那艘大海中的游輪本還看得見,到得後來,竟變成了一個點,想必是連吹帶飛的到幾千米的高空上去了。一系列過程之中,他一直痛苦「啊啊」狂叫,耳邊風聲呼呼,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最後超出了風力的波及範圍,在天空中幾個大旋轉,平衡終於給他拚死控制好,水平橫空,向著一個未知方向滑翔飄去。由於在夜晚高空中長時間受空氣對流,楊詣穹深感頭昏目眩,飛了良久,終究暈了過去,任由滑翔翼掛著自己飛向某個未知之地。

颱風霸道無比,游輪被它吹得微微搖晃也罷了,更可怕的是居然還引起海嘯。游輪實在經不住颱風和海嘯兩大自然力量的摧殘,狠狠掀翻,沉入深海,船上可惡的不法分子以及無辜旅客,一定盡數葬身大海了。

而段煦龍、曲葉琦,以及司繼言他們,也不知所蹤,生死未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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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的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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