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為她放棄
就在快要打到的時候，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女生忽覺手臂一疼，動作頓了下，而棠玖歌似乎因為站不穩晃了一下，這一巴掌直接掄空。
店內的客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驚呆了。
霍普長老立刻就要上前到棠玖歌身邊，卻被墨珄拉住了。
墨珄對著霍普長老搖了搖頭，「先讓她自己解決，我們不可能時刻在她身邊護著她，她必須學會成長。」
霍普長老看看棠玖歌又看看墨珄，嘆了口氣，老實站在了原地。
墨珄再次看向棠玖歌，一雙黑眸黯然沉靜。
「這位小姐！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衝進來就要打我的店員是想幹什麼？！」店長摟住棠玖歌，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棠玖歌一手抓著另一邊的肩膀，微微皺眉，努力眨著眼。
被拽得太猛，她一隻胳膊脫臼了不說，還頭暈目眩，明明睜著眼，但眼前卻一片漆黑，還有金色的小星星跳來跳去，世界也在旋轉。
那女生見狀嗤笑一聲，指著棠玖歌又罵起來。
「賤人就是賤人！拽一下就站不直了！？
成天裝柔弱！享受被人捧著護著的待遇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還有你！被這個賤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嗎！？」女生指著店長咬牙切齒。
似乎說店長還不夠，女生又指了一圈周圍的客人，「還有你們！一群有眼無珠的傢伙！都是被這賤人勾引來的是不是！？」
客人們無辜被罵，紛紛不滿，卻也都不想摻和進來，只小聲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看這架勢像是抓小三的？」
「什麼？貓娘是小三啊？」
……
棠玖歌好不容易才終於能看見東西，抬眼一瞧，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眼前的瘋婆子。
「我根本不認識你。」棠玖歌臉色蒼白，緩了口氣后說道。
「裝！你繼續裝！這麼多年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當著我的面還想繼續裝無辜！？」女生瞪大眼，上前一步又想動手。
店長趕緊打掉她的手，抱著棠玖歌後退。
棠玖歌一股火就竄了上來。
草他媽！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認識你！？
她離開店長的懷抱，低下眸子，眼中風暴漸起。
神經病一個，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沒有多說任何廢話，棠玖歌上前一步，抬手就趁那女生不備掄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亮又清脆。
女生臉頰上迅速紅腫起一塊手印，她不敢置信地捂住臉，聲音尖利又刺耳，「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女生瘋了一樣朝棠玖歌張牙舞爪地抓了過去，門口此時卻傳來季徉的高喊聲。
「小玖！！」
聽到季徉的聲音，女生神情一僵，動作停住，緊接著季徉就沖了進來。
季徉轉眼間便擋到棠玖歌身前，又驚又怒，聲音不自覺拔高，「商伊！你竟然敢找小玖麻煩！？」
商伊見季徉居然護著棠玖歌更氣了，大聲叫嚷，「會長！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這個賤人！？這麼多年她除了裝柔弱還會幹什麼！？你被她騙的還不夠慘嗎？！」
「夠了！你在胡說什麼！？快給小玖道歉！？」
「我憑什麼要給她道歉！？你看她把我打成什麼樣了！你還不明白她一直都是裝的嗎！？」
棠玖歌站在季徉身後總算明白怎麼回事。
又是因為季徉。
原主以前就因為被誤會和季徉的關係，被他的愛慕者找過好幾次麻煩。
怕季徉愧疚，原主也從不告訴他，每次都是百般解釋然後獨自承受，一個人躲起來哭。
呵。
她可以說她裝柔弱。
但絕不能說原主裝，她柔軟善良，從沒做錯什麼。
不過……既然她非說原主裝，那她現在就告訴她——什麼是裝！
季徉此時正有些懷疑地看著商伊臉上的巴掌印，不太信是小玖乾的，剛想問問身後的衣服就被人揪了揪。
季徉回過頭，只見棠玖歌一手扶上另一邊肩膀，臉色蒼白，整個眼眶都紅了，淚水涌了上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掉著。
「季徉……」少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餘音輕顫，讓人的心也跟著抖動破碎起來。
「她好幾次要打我，還把我胳膊拽脫臼了。」棠玖歌吸了吸鼻子，大大的眸子里滿是委屈，「我好疼……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但我真的受不了了，她……還有別人，一次次地為難我，罵我，推我，打我，我真的好難受，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再被欺負了……」
棠玖歌咬著下唇，淚水劃過下巴，一雙又大又圓的眸子帶著悲憤，又帶著讓人心疼的故作堅強感。
季徉震驚了，「一次次？！」
棠玖歌點頭，一手放在心口上，似是想起了傷心事，眉間儘是脆弱。
沒錯，她想起來了，這瘋婆娘幾乎每次都在找原主茬的那群人里。
季徉怒不可遏地看向商伊，「就因為我拒絕你的告白，你就一直欺負小玖！？」
到了這個時候，吃瓜的客人們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女的有病吧，人家不喜歡她，她因為嫉妒跑來打人？」
「自己跟個潑婦一樣就說人家裝，簡直了。」
「真是人丑心也丑，醜人多作怪！」
「貓娘也太可憐了！一直被這麼惡毒的女人欺負，太讓人心疼了。」
「剛才那一巴掌打得真是太輕了！怎麼沒把她抽到外太空去！？」
商伊耳邊聽見周圍的議論，又面對盛怒中拳頭捏得咔咔響的季徉，又氣又慌。
不行！她一定要讓所有人看清棠玖歌的真面目！
她慌亂的看著四周，忽然就看到人群中站著一個黑髮男生。
眼睛一亮，她伸手指向他，朝著季徉大聲說道：「對了！就是他！
會長！我是為了給你討公道才來的！
棠玖歌不要臉勾引別的男人！
這個男的特意來接她放學！今天她就是和這個男的說說笑笑離開學校的！好多人都看見了！還拍到了照片！」
商伊目露興奮，覺得自己終於能徹底讓季徉醒悟了。
「會長！你為了照顧保護棠玖歌放棄讀異能學院，她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這樣對得起你嗎！？你……」
「住口！」季徉瞪大眼厲聲喝道，打斷了商伊的話。
然而已經晚了，所有人，包括棠玖歌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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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cue的墨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