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初勝
里斯本的會議室里,從昨天接到第四軍叛逃的消息之後,整個高層決議處都陷入一片憤怒之中,會議廳里,沒有享受到上等伙食的高層將領們圍坐在會議桌旁唉聲報冤,可以想象等我回來之時,十大酷刑早已準備十分妥當了。而此刻的麗莎,正焦急的在會議室里來走動著,沒想到一稍不留言,那隻笨賊就捅出那麼大個漏子出來,這回可怎麼辦是好!
「嘭!」
終於,首席位上的希斯倫惱怒地一拳擊在會議桌上,開始了第十二次責罵:「太不象話了,這個第四軍軍長真膽大妄為,竟然擅離職守,抓到他一定要送上軍事法庭重重察辦!」
這個希斯倫做了幾天統帥的位子,現在也有模有樣的,這副統帥的威風也使得下面的將領們無比崇敬,紛紛應合道:「是啊是啊,一定不能輕饒,應該判處違令罪⌒逃罪、偷竊罪(偷油和馬)、耽誤軍情罪(他們的午餐)⊙國罪、流氓罪、賣婬罪…」
「報告,緊急軍情,在城外不遠處,發現有一隻暗黑魔法界的大軍正猛然向這邊攻來,其勢不可擋!」
正當他們還要破天荒地繼續編緋罪行的時候,突然,一名士兵十萬火急地衝進來凜報,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嚇得希斯倫椅子沒坐穩一屁股坐到地上,恐慌中他再顧不得什麼糗樣,顫抖著雙手扶著椅子尖聲下令:「頂住,給我頂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不能讓他們攻進城來!」
主將亂了,下面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鬧哄哄的亂成一團,文件到處亂飛,人進進出出,看到這種情況,麗莎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擔心那隻破賊,那傢伙帶著一群廚房伙頭有飯不做,偷了後勤部的物資不知跑哪去了,去救援?扯蛋,才這幾個人,恐怕連泡都不會起一個。
真是傷腦筋,惆悵中她獨自一個人走出了這雞飛狗跳般的會議室。
而前來進攻的抗魔步軍亦不好過,再怎麼說,他們面對的可是著名的里斯本城,這座在歷史和戰略位置上都佔有重大意義的名城,擁有著佔世界五分之一的魔法師部隊以及聞名的艾布爾伊重裝騎士團,只要這些軍事力量加入任何一個國家,那麼這個國家就可以從稱霸世界的幻想升級為設想。其實上敘的原因,也是使得里斯本成為暗黑魔法界絆腳石的重要原因,因為暗黑魔法界想要攻佔某個國家,以正義和平而稱的里斯本就會全力而援,這就導致暗黑魔法界是舉步艱難,而暗黑魔法界想要鏟掉里斯本這個眼中釘,卻有聖爐在作梗,這就使得暗黑魔法界的野心只能憋在肚子。
里斯本城,攻城戰正打得如火如荼,城郊的暗黑魔法界臨時指揮所,這是一個臨時搭起的帳篷,從這個帳篷開始搭建的時候,戰爭就開始了,佗尼法軍統正在帳篷里焦急地來回踱量,剛剛收到的情況,這裡斯本城根本不是所想象的那樣可以一舉攻破,反倒是遭到了它的強力抗觸,而奇怪的是,從亞米拿達大峽谷尾追的部隊,在差不多追到里斯本的時候,竟然莫外其妙的消失了,佗尼法軍統開始升起了不祥的預感,立即就有通訊兵進來證明了他的預感:「報告大人,我軍攻戰里斯本時,遭遇到了強大的騎士團抵抗,我軍傷亡慘重,現已經有二萬千餘人陣亡,估計,估計里斯本的所有軍事力量,都在城內!」
佗尼法軍統愕然地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這簡直是太可怕了,如此高深的計謀,沒想到情報部費盡心血都沒有了解到這一號人物,如此恐怖的領兵之將,身為一代名將的自己竟然被他牽著鼻子在連環計里一步步深入,先是山谷假伏,然後再是假裝包圍引得自己到里斯本城來攻城,而現在的里斯本,軍事力量基本都在,想想起當初譏諷和嘲笑里斯本在山谷埋伏的弱智計謀,原來自己才是真正的蠢蛋,回過神來,他立即吼道:「快撤,命令部隊立即撤離,我們中計了!」
兵敗如山倒,在里斯本的城牆上留二萬多具屍體的抗魔步兵部隊狼狽地逃離,而里斯本的騎士團卻沒有乘勝追擊,要知道這些步兵,怎麼說都是跑不過騎士的,失去這次滅敵良機的,主要是因為沒有良好的指揮機能。
一大群六千來號戰敗的抗魔士兵雜亂無章地亡命奔跑於路上,身上極度的疲勞,依然沒能減輕他們的速度,得到上頭上批准,此時此刻,有什麼事情比逃命還重要的?
風,刮過伊克斯大平原,平原上的農作物有若波浪般的起伏,殘敗的抗魔兵團,正萎靡不振的回撤著,又是經過伊克斯大平原,騎在馬上的佗尼法軍統無比沮喪,一眼掃過無限的平原,它還是和二十年前那樣子沒變,又一次失敗的從這裡過去了,這輩子唯一的遺憾,註定要鑄立於此,不過這次倒是敗得心服口服,當年和亞伯拉罕對壘是勢均力敵,而現在,是敗得一塌塗地,自己還有什麼可爭的呢?
正當佗尼法軍統惆悵著,突然從平原的左右兩邊的遠處之農作物里冒出上萬人,他們從埋伏中顯身出來,策馬賓士而來,萬人的吶喊聲回蕩在伊克斯大平原上,這龐大的陣容和氣勢,已將這些敗陣下來的抗魔步兵那僅存的一點希望撤底泯滅。
這些抗魔步兵都亂成一團,佗尼法軍統好不容易控制住胯下抓狂的戰馬,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挽救這種情況了,可他是誰?是一代名將佗尼法,只聽他大喝一聲:「全軍聽令!」
富有力量的聲音,富有讓人懾服的氣勢,這就是名將的魄力,四周的抗魔步兵稍微開始平靜下來,立即排列成戰鬥方陣,佗尼法軍統厲聲道:「你們給我聽著,對方只不過是一萬魔法兵而已,我們是抗魔步兵,魔法師的剋星,這只是敵人的虛張聲勢,六千抗魔步兵對一萬魔法師,這樣的比例再正常不過了,讓我們再一次證明,魔法師在我們面前,是多麼無能和軟弱!」
佗尼法軍統的發言,激起的一陣陣聲潮,低落的士氣頓時高昂起來。
我帶著部隊猛衝猛衝著,突然看到敵人開始有組織性起來,立即勒住韁繩,一揮手,部隊停了下來。遠遠的望去,可以看到戰馬上的佗尼法軍統,不過還是太遠,也看不清長得什麼樣,不過從身材來看,的確很魁梧,他們的將領果然有一套,我把從身後拿出一個紙話筒湊在嘴前開始大聲喊話道:「快投降吧,錢大大滴有,田也大大滴有啊,反抗是沒有用滴,如果反抗,你們只有死路一條,不是嚇唬你們,等我們動手,那是非常可怕滴,對,非常可怕,簡直是驚天動地,迅雷疾馳,電閃雷鳴…」
遠遠的可以看到佗尼法軍沒表示什麼,只是輕輕地一揮手,立即,抱著拚死一搏的抗魔步兵們亦紅著雙眼狂沖了過來。
「哇呀,快逃!」我驚叫一聲,立即調頭狂抽馬屁股,一溜煙,帶部隊跑得一乾二凈。
佗尼法軍統和抗魔步兵們木然地望著滾滾塵煙遠去的方向,他們剛才呆過的地方,一個紙話筒還在徐徐落下,果,果然是驚天動地,迅雷疾馳,電閃雷鳴…!
突然間,抗魔步兵中傳來幾聲慘叫,立即倒下了幾十個,佗尼法軍統轉頭向聲音的方向望去,方才那一攪和,還真忘了他們是從左右兩邊夾擊的,此刻後面的魔法師部隊中有弓箭手射來強勁的箭矢,而且魔法師也開始使出攻擊魔法,雖然抗魔步兵對魔法的防禦很強,但是也不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傷亡的,一下子就死了二百來人,看到這種情況,佗尼法軍統立即吼叫道:「立即轉頭攻擊!」(此處第一三人稱描寫有些混亂,這實屬為了達到某些目的才會如此,希望讀者們多多包涵!)
這些抗魔步兵狂叫著向左側發動進攻,可是這些魔法師是騎在馬上的,一溜煙就跑光了,而正在這個時候,我,又帶著部隊在抗魔步兵的背後出現了…
幾個回合下來,這些抗魔步兵已經死了一千餘人,佗尼法軍統憤怒地咬著牙關,緊握的拳頭格巴作響,如此下去自己的部隊最終會被磨光的,他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立即下令:「火速撤到薪瑪河!」
得到軍令的五千抗魔步兵立即撤離,而他們的速度,怎比得上騎在馬匹上的追兵,三下兩下之間就被追上,佗尼法軍統立即下令反撲,後面的追兵又跑得個乾淨,等他們繼續逃跑的時候,後面的追兵又出現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佗尼法軍統橫下臉來,這個裡斯本的統領太可怕了,此人絕不能留,他將比里斯本的聖爐更具威脅性,想到這裡,佗尼法軍統兩眼放射出視死如歸的眼神,一伸手喝道:「拿『滅日』來!」
身旁的警衛兵立即奉上一把戰弓和一筒特製之箭,此弓通體烏黑,一看便知為騏山黑玉所制,弓弦銀亮,此乃龍絞,每一位領都會有自己的專長武器,有善用劍者,有善用大刀者,有善用長槍者,而這位佗尼法軍統則是善用長弓,他背上箭筒,接過弓,伸手抽出五根箭矢一齊上弦。
嘣!
一聲清響,五道閃電般的箭矢划空氣狂射而出,立即有五位魔法師翻身下馬一命嗚呼,他向後狂喊一聲:「第一分隊跟我斷後,其餘人立即撤往薪瑪河!」
話言剛落,佗尼法軍統揮揚皮鞭策馬向魔法部隊狂馳而去,立即,有一千餘人的敢死隊緊跟其後衝出,一千多人對抗一萬多人,可以看得出佗尼法軍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掩護其餘的士兵逃走,這時身後的四千抗魔步兵則已最快的事情向薪瑪河逃去。
看著這一千從人衝過來,我也打心底佩服這名軍統,有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果然是條漢子,在剛才被追擊著殘殺的情況下,發展到最後他們也只有全軍覆滅,而斷後,就可以使得大部份兵力得以逃回去了。
戰爭是無情的,雖然他的精神很值得敬仰,但是…始終要殺,我挽惜地搖了搖頭,一揮手,在轟隆隆的馬蹄聲中,一萬部隊迎了上去…
這場戰鬥是殘酷的,每一個抗魔步兵都殺紅了眼,這是一場硬仗,要換取的代價都付出去了,雖然這些抗魔步兵只有一千餘人,可是他們有必死的決心,而且還有一名大將在裡面,硬生生的把一萬部隊攔了下來,我指揮部隊幾次想衝過都沒成功,血戰在繼續著,雙方死亡的人數開始直線上升,但是我們必竟人多,終於…
四周開始平靜了,逃走的四千抗魔步兵是追不上了,該死的也死了,鮮紅的血在地上流著,戰馬在低聲的嘶吟,雜亂無章的屍體上面,插滿刀劍,火在燃燒,血腥的空氣正在隨風散去,夕陽漸漸下落了,血紅的光芒一寸一寸的在消失…
一千抗魔步兵都死了,但是有一個人沒死,那就是佗尼法軍統,他混身是血地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按著他身上的無數傷口來說,他早該倒下了,此刻全靠著手中的戰弓支撐著身體,這把弓也是鮮血淋淋,雖然是長程武器,可是它緊崩的細弦,在近戰在也不遜於任何刀刃。
還剩下不到七千的魔法師部隊膽顫地將他圍在中央,從他身上透出來的殺氣,讓誰也沒有勇氣靠近這位世界名將,而我也看呆了,真是可怕極了,讓人毛骨聳然,看來緊接著還要許蠻多人才能將他制服。
一切都靜悄悄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來引發這一切,這時,一個聲音劃破了寧靜,第一軍的軍長帕勒提策馬過來,說了讓一句讓我心寒徹底的話:「現在怎麼該辦?」
我頓時驚惶慌亂,立即佗尼法軍統猛的抬起頭來,雙眼暴射出可以吞噬一切的眼神,站起身來,緊咬的牙關,肌肉崩緊如鋼鐵,他伸身向後抽出最後一隻箭,的確是最後一隻箭,這隻讓七千餘人畏懼而不敢上前的箭,箭搭上弦,黃色的真氣從弓上彌散出來,滿弓,這是佗尼法軍統這輩子從來沒拉開過的滿弓,箭頭環繞的真氣旋轉著聚集於箭尖,開始綻放出眩目的光芒。
「死吧!」只聽他暴喝一聲,箭已脫弦,帶著白色的光芒划作一道流星向我飛馳而來,也許這才能表示真正的勢不可擋,什麼叫萬均之力,這,就是『滅日』,猶若無物般,一直穿透十六個人的身體向外圍的我直直射來。我驚醒過來,此箭的速度已經不是常人所可以理解,也絕對無法躲避,以世界第一賊的眼力和敏捷,而我唯一能做到的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緊緊抓住正在進入自己身體的箭身,強大的衝擊力,帶我帶離馬背向後飛去,最後落在四丈外的地方,雖然是這樣,胸口傳來的巨痛讓我知道,箭,依然是射入了身體,衝擊力與致使傷綜合,一陣昏眩傳來,我失去意識昏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開始漸漸的回到腦海中,腦袋昏昏沉沉的,耳際傳來人聲,我死了嗎?死了怎麼胸口還是那麼痛,我沒死。咦?誰的手在摸我的臉,該死的,等一下我一定要摸回來。
眼皮好重,還是繼續睡一下好了,喲呀,誰那麼用力搖,咳咳,傷口好痛,再不醒過來,我會被痛死的。
使出吃奶的力氣,我終於睜開了眼睛,還沒等視線清晰過來,立即聽到一陣驚喜的歡叫聲:「他醒了,他醒了!」
「在哪?在哪?呀!感謝上天,上天保佑,記得小時候我弄死了冰兒的一隻小螞蚱,她都折磨了我半個月,要是這傢伙死了,我可就永無寧日了!」
這不是麗莎的聲音嗎?拷!竟然把我和螞蚱共提並論。
視線終於清晰了,印入眼中的,是麗莎那張精美無瑕的臉,這麼近看皮膚還那麼好,果然是天生麗質,美麗動人,可惜卻是兇巴巴的女生,真的很兇,凶得…,這個怎麼比喻才好咧?凶得足以讓垂死的男人拔腿就跑,嗯,這個比喻的確比較實在,所以我嗖的一聲蹦起來拔腳就跑,抓狂地衝出門外呼救:「救命啊,殺人拉…」
麗莎凶神惡剎地在後面扛著一菜刀追了出來,嘴裡破口大罵:「叫你沒事帶兵叛逃,看我不剁了你!」
*****
此時的諾府大廳,把移民后的事務交給冰麗斯處理的諾爾基城主已經趕了回來,泰然坐在廳內的龍皮大椅之上。大廳里,里斯本的高職人員基本上已經來齊,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廳中央滿身是血跡的佗尼法軍統身上,在他使出的最後那一箭時,已經用盡了最後的力量,隨後便被蜂擁而上的士兵們活抓來此。
被五花大綁的佗尼法軍統傲視而立著,反正就是個死,此刻他也沒什麼好畏懼的了,這時,諾爾基城主身旁的希斯倫喝道:「大膽叛賊,見到城主還不跪下!」
佗尼法軍統絲毫沒把希斯倫放在眼裡,把頭偏一側,視死如歸地道:「我佗尼法沒有給敵軍下跪的習慣,要殺便殺吧,沒什麼好啰嗦的!」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來人啊,給我拖出去砍了!」見佗尼法軍統不甩他的希斯倫好生惱火。
諾爾基城主搖了搖手,示意希斯倫安靜下來,安然地對佗尼法軍統道:「雖然閣下乃為一代名將,可是如今落於我手,作為敗兵之將,還有何傲然之理?」
話說回來,佗尼法軍統始終是敗,他心也有愧疚,長嘆了一口氣道:「老夫征戰沙場數十年,從來未逢敵手,就算是當年的亞伯拉罕,也是略遜我一籌!」
諾爾基城主道:「可是你最終是敗了!」
「沒錯,我是敗了,而且敗得心服口服,老夫死前還有最後一個願望,還請城主成全!」
「你說吧,我儘力而為!」
「我只是想知道,這些作戰的總指揮是何許人?二十年前敗在亞伯拉罕手裡我不服,那只是你們聖爐的功勞,十六年前敗於耶立米我也不服,那是你們突然出兵援助利比亞共和國的結果,而今之戰,我卻是輸得十分甘心,此人用兵如神,計深似海,里斯本有此良將,實屬我軍之不幸啊!」
這時的諾爾基城主向希斯倫投去讚許的眼光,答道:「是亞伯拉罕之獨子,希斯倫!」
「這也難道,虎父無犬子,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只不過是一計亞米拿達大峽谷之伏…,唉,不說也罷,也許我真是老了!」話畢佗尼法軍統顯得頹然了許多。
「念你也是一代名將,今日也就不殺你,希望你能在牢中悔過自新,想清楚自己所忠於暗黑魔法是不是對的,好了,來人,把他壓下去!」
諾爾基城主揮了揮手,立即上來將四個士兵將佗尼法軍統押送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別跑,別跑,你這隻死豬!」
還沒壓到門口,就從外面傳來我呼天喊地的求救聲,哐啷我就從外面破門而入衝進大廳,立即我就剎住了腳本,一時呆住了,沒想到此刻的大廳里竟然在開高級會議,這時從後面追著進來的麗莎也剎住腳步楞住了,羞紅著臉尷尬地把菜刀藏到身後。被押送的佗尼法軍統也看到了我,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內心的驚訝,也許他在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被『破日』射中的人現成精神得像一隻老鼠。一會,他確定了我還活著之後,臉上顯出非常的是失望也有無奈。
他平靜下來,由衷的向我鞠了一個躬,也許是在表達最後的欽佩,鞠完躬之後,他一言不發的跟著押送的士兵消失在門外。這一個鞠,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諾爾基城主都沒有受到他如此的崇敬,這也難怪這些人愕然疑惑,估計是佗尼法軍統受打擊太大,都傻了吧!
「第四軍長蘭格,你可知罪!」希斯倫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
我茫然摸不著頭腦地問道:「知罪,知什麼罪?」
「你善離職守,讓里斯本的軍隊因為你的失職而餓著肚皮,這使士兵們處於劣質的戰備狀態,才會造成更多的傷亡人數,還有就是你私自調動軍隊,簡直把軍令當兒戲,光這一條就是砍頭大罪,再加上你盜用軍備物資等等罪行綜合起來,你說要怎麼處罰吧!」希斯倫開始把傷亡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好讓他的「功績」和「能力」顯得更加碩大。
「我,我帶兵可是去救援第一軍的魔法師部隊的!」我趕緊解釋道。
這時廳內的人都開始竊笑,希斯倫嘲笑道:「救援?哈哈,真好笑的笑話,五百個廚子去救援?能不能說點別的!」
此刻就連諾爾基城主的臉上,都掛滿了不相信,我還想要再解釋什麼,諾爾基城主打斷道:「行了,蘭格,不管有什麼理由,私自調動軍隊都是非常嚴重的罪行,如果沒有嚴謹的軍法制度,軍隊將會被調來調去,整個裡斯本就會成為一盤散沙,現在看來,你只是調動五百人而已,這還不算是很嚴重的,那就革去你的職務,仗打五十大板!」
「不行不行,爸爸,他前幾天被刺客刺傷,後來又遭箭傷,恐怕受不了五十大板就掛了,就念在他當日救女兒有功,此罪就免了吧!」麗莎上前幫我求情道。
諾爾基城主微微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吧,但是為了服眾,也要意思的處罰一下,就罰你到菲爾聖塔去協助冰麗斯的父親修理聖爐,蘭格,你可有異議?」
「沒,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