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步講座

聽著姑且算是學姐樣的人熱情到有點煩人的招待，戚威遠與麗婭都確實是需要知道魔法的相關知識，於是在學姐的安排上就坐在了房間內沙發上等著。少女從牆邊拉出了一個大白板，啪嘰拍了幾下，說：「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格克瑞萊魔法學堡的第三學年學生，名字是凱麗?利斯特，理所應當的也就是你們的前輩。鼓掌。」戚威遠和麗婭響應著拍著手，然後就看著凱麗學姐在板子上開始畫格子。凱麗寫好一些框架后，又轉身回來，清了清嗓子，說道：「首先，既然你們從我這邊進來的，那就說明你們對『魔法』世界了解甚少，就與我入學一樣，從接近不知道的情況開始學習的。所以，就讓學姐我講講入學前必須的一些情況吧。」沒說多少，戚威遠就打斷了凱麗的話，問道：「學姐學姐，您怎麼知道的啊？我之前從看到家裡準備的魔法杖和一些父母表演，覺得知道有魔法的這些事情唉。這也是嗎？」凱麗滿意地點了點頭，回答：「的確，但我問你，你覺得『魔法』是什麼？魔法有哪些種類？魔法社會的情況是什麼？現今魔法研究方向有哪些？乃至這個世界除了魔法以外的神秘學概論？這些你知道嗎？」「額...」「不知道」麗婭下意識回答，與戚威遠猶豫的話語重疊了。這也表明他們兩個人確實完全不了解里世界的一切。凱麗稍等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魔法』可不僅僅是吟唱語言，做好姿勢，準備材料，這樣單純的東西哦。這個可是比『科學』更進步的手段啊。稍微做個演示：火啊，於我只手蔓延。」伴隨著最後咒語的出口，凱麗的左手從手肘開始燃起了鮮艷的紅色火焰，沒等戚威遠和麗婭反應有什麼動作，她的右手又在空氣中畫著什麼一樣，然後憑空一團藍色的火焰匯聚在凱麗的右手中心。凱麗轉了個圈，火焰也圍繞著她的身體劃出了兩道艷麗的光環緩緩消失了，她開口解釋著：「如你們所見，這就是兩種派系的魔法，一類是傳統的，現在稱為舊學派系，一種是新興的，稱為新芽派系。無論哪種的火焰相比用空氣，電火花打燃的火焰，可控，強大，利用率好。以及...」見凱麗的勢頭猛地飄起來了，戚威遠趕緊打斷凱麗的話：「學姐，現在我們也不懂哈，您說的意思都不明白唉。」凱麗被打斷後訕訕地轉回了話題：「抱歉，跑題了。繼續說基礎情況吧，那些等學校裡面你們自己學習吧。這裡我要說的情況，首先是我們的學校，格克瑞萊學校，我們是整個魔法世界最悠久而負盛名的學校，位置的話在學都西南方向，接近什麼都會教授，具體情況嘛，你們到時候去看就好了。順帶問一下，你們年齡多少？」「15歲。」「和他一樣。」戚威遠幾乎是立刻回答，麗婭也隨即跟著回答了。凱麗接著說道：「跟我們這些人差不多吧，差不多都是這個年齡的入學。學校的學制一共是七年，接近於外界的高中到大學這個階段。出來的話，看學年最後兩三年情況，學校也會有介紹方面的幫助我們這種學生在這裡面生活。然後這段時間是入學期，每天都有列車搭你們新學生入校的。其他還有要想了解的嗎？」「額，學姐，還是那個問題，我們進來的時候為什麼就知道我們不了解的呢？」戚威遠仍然糾結最開始的那個情況，再度問了起來。

凱麗看了看戚威遠，無奈說道：「簡單來說就是到這個房間的學員，必然是不知道『魔法』含義的學生。按學校說法的話，這個相當於是門口處是有監測，而然後再利用傳送魔法單獨轉送至每個負責人的房間。我所負責的這間房子就是專門為不了解的學員設立的，僅此而已。」但事實上說，所謂的分類負責不過是蒙著改革的面子徇私的一個手段。格克瑞萊學校是最古老的學校也就意味著是最為古板的學校。所謂古板也就導致的是存在常年累積的認知矛盾，校內在魔法家族入學的學生與不了解魔法的學生間體現得最多，而校外則出現了不少其他新興的學校，儘管不如格克瑞萊學校那般有在魔法世界根深蒂固的關係網、和歷史，但是相對應的學生是不認同古板的規則的。因此在十多年前，格克瑞萊的管理層被迫引入了一些有改革意圖的觀念與相關人員，而上台後的一些討論結果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至少某些魔法家族不會明面上讓後代在學校表現太過分。回憶著有些不愉快的記憶，凱麗從新生前挪開了位置。看著凱麗離開了，麗婭用手扯了下戚威遠的袖口，避開了凱麗的視線，低語說：「你還要問的嗎？」戚威遠不明所以，反問道：「肯定要，魔法世界的關係最基礎的得了解些吧。」「那請你不要去問那些魚人的信息。」戚威遠略微楞了一下，低聲回答：「放心好了，明顯要隱瞞的我不會說的。」在之後的提問中，戚威遠就沒有問關於其他生物方面的問題了，而更集中在學校內的學習，派系等基礎知識，或者學生團體，老師情況等社交情況了，以及近年來魔法世界的事件新聞方面的內容了。若干問題后，在房間突兀響起了提示音后，凱麗頂著被戚威遠問得有點沒精神的面孔把兩人趕出了房間：「這邊的門出去后就一個方向，登上列車後任意入座就好了，建議做好心理準備哦。哦對了，風暴學會歡迎你們哦。還有，願你的前路不見偏移，願你的心永恆不變。」戚威遠帶著麗婭走出去了，回應道：「嗯，謹祝飛龍常入汝夢。」「啊，總算送走了。」凱麗關上了通向列車方向的房間門，自語道，「唉，有這種精力的新生可有點少見啊，希望別被拐到歪路就好了。最後的『回語』有啥含義沒？得查查啊。」-走在單向路上，一陣強光晃過，二人沒多久就看到了停靠在下方里的列車，如凱麗所提醒的那樣，讓人比較無法言語形容。與格克瑞萊學校的古典古板說法對應的，停靠在鐵軌的列車看上去彷彿是上世紀初的老古董，樣式老舊，但很明顯保存得良好。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列車頭部雕刻著彷彿描述什麼豐功偉績的浮雕，即使經歷了數十年的使用，在魔法和資金的支持下仍然完美。車身總體來說，乾淨不假但各節車廂多有修補或者甚至替換，不同年代的車廂被交接在一起，顯著差異，但卻明顯組合完美。片刻之後，列車上方的通道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而列車頭處下來了不少的人，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衣著更加華麗的男子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纖細的法杖，喃喃低語著，揮舞著，直到法杖在半空中破碎。通道兩邊原本密封樣式的欄杆隨即消失不見，而作為替代，雲朵一般的白色水汽團簇著在通道兩邊，部分如同欄杆一樣防止人員墜落，而部分化為了台階供新生們從通道抵達列車停靠的月台，但此刻也尚未對新生們開放。還有部分則是匯聚成了麥克風樣子。那位男子拿著這個麥克風，腳底升了一座高台，欄杆的雲汽模擬出了音響的樣子，像是準備演講一樣：「啊，要去格克瑞萊的同學現在就下來吧，很快就走了。」男子迅速宣告了列車的目的地，隨後就開放了通道的階梯口。新生陸陸續續登上了列車。於是戚威遠與麗婭也隨著人流走上了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