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空城疑雲
{鄧布林?郊區?路上}
阿拉已經明顯感受到一股涼意衝上心頭。
清涼,舒爽,非常安心。
儘管只是稍微地壓制,但能有效就行。
「成了!」阿拉笑著說道,「效果不錯!謝謝你的方子。」
雲鏡報以微笑。
「夜祭司,可以準備好這些草藥嗎?」阿拉已經認識到了『蓮花清瘟方』的戰略重要性,就是不知道,黑夜教會那邊,會有怎麼的準備。
之前,她好像提過自己是個券商,應該不至於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我已經記錄下來,會有人解決的。」夜祭司回復道。
「另外,雲鏡,你記錄一下。」阿拉覺得有些補丁需要打上,不然好心當成驢肝肺就不好,「通知壤玥方面,要求在檢驗、運輸、配置方面做好詳實的記錄,免得一些不好的事件發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能說,經歷過一些事情后,懂得都懂!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明白!」
阿拉總算是又可以快樂地摸魚了。
但是,這時,之主雲鏡有話要說!
「邱,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在遊艇上聽到的那句話嗎?午夜的愛丁倫那句。」回過神來的雲鏡,又開始了新的分析,「那場墨潮,確實蹊蹺!」
「有又如何?我們已經離開愛丁倫了。」夜祭司撇撇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愛丁倫的街道,空無一人嗎?」雲鏡的語氣有些不確定,「哪怕是災難降臨,也總應該有些回應吧。」
「是的,實在是太安靜了。」阿拉不經有些毛骨悚然。
夜的黑,不是黑!
確實,太安靜了!
安靜到只剩下駐紮在愛丁倫的防守力量在和墨潮對抗,安靜到整座城市似乎都沒了動響,沒了呼吸。
「【茶觀音】,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阿拉自然是要拉出目擊證人,來還原當時的情況。
「當時,災難警報響起,然後所有人開始四散逃竄。」【茶觀音】幽幽地從兔兔背包里飄了出來,「我當時還要完成初露龍井的最後一步,沒辦法分心。
可只是片刻,整個街道就安靜了下來。」
「突然?片刻?」阿拉回憶著空空蕩蕩的街道,「那街道上的人呢?」
「這就是奇怪點,他們好像統一朝著一個地方跑了。」【茶觀音】正在努力回憶。
「哪裡?」阿拉追問。
「西邊,森林。」【茶觀音】指向森林方向。
「那邊是五姐妹森林公園,他們跑哪裡去幹什麼?」阿拉順著方向所指,看向遠處在黑夜中沉默的大地。
「或許只是避難?」雲鏡小心試探問道。
「不,或許有人能短時間內想到往高處跑,但,不可能整個城市的人,都往那邊跑!」這是概率問題。
不可能,阿拉三人一路走來,一個逃難的都看不到!
「誰又知道呢?」夜祭司撇撇嘴。
「當時,黑夜教會有回應嗎?」阿拉在確認細節。
「有。而且是非常明確的回應。而且,我們需要的車,還是他們送來的。」要不然,夜祭司也不會帶著阿拉和雲鏡去到軍事機場,坐直升飛機離開。
「是啊。看樣子,愛丁倫的事情,不只是墨潮這麼簡單。」阿拉有些頭痛,「不會是,普通人已經被大規模感染了吧?」
「怎麼可能!」雲鏡驚呼。
「我需要和駐紮在愛丁倫的黑夜教會核實。」夜祭司語氣不善,「但不論如何,我們現在救不了...」
「我明白。」阿拉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逞英雄。
一是自身實力太過弱小,小綿羊沒有力量;二是需要找人聯合,只有聯合,才能形成兩麵包夾芝士,把敵人圍困住並消滅;三是,既然墨潮是感染女王發動的,以她的能力水準,絕對會有後續的連招進攻,在沒有相對靠譜的紙面實力之前,多少人都是送的。
總之一句話,太弱小了,沒有力量。
「去米德加特,那裡有援兵!」雲鏡的想法,正是阿拉的想法。
「嗚轟轟~」汽車帶著低鳴的嘶吼向北前進。
只為儘快尋找救援。
{愛丁倫?五姐妹森林公園?某交界地帶?某空地}
這片不大的空地上,烏泱烏泱地擠滿了人。
「花生,月祭司,這邊。」謝羅爾貓著腰,躲在黑暗之中觀察起來。
之前,花生就已經陸陸續續碰到從愛丁倫方向逃難來的人,順著他們逃難的方向,三人來到這片空地。
「我感覺不對勁。」月祭司一邊維持著三人的靜默狀態,一邊也在觀察。
空地上的人群,一個接著一個密密麻麻地站著,像是成捆的木柴扎堆在一個空地上。
「是的,你看他們的表情,基本上都是統一的面具臉。」順著謝羅爾所指,花生髮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樣子,統一的面無表情。
實在詭異!
「我們要離開。」花生本能對這樣的畫面感覺不適。
越來越多的人正向此地彙集。
「我們要離開!」月祭司突然發出警告,「我的魔能突然要見底了。」
此刻,所有人的臉上掛起了笑容,一模一樣的弔詭笑容。
「走!」謝羅爾一聲令下,趕緊離開。
「走!」花生和月祭司隨後撤離。
謝羅爾三人前腳剛走,那片空地上的人群便統一看向一片陰影,謝羅爾三人匆忙離開所剩下的陰影。
{愛丁倫?南區?泡芙琳大教堂}
「我們的通訊被徹底切斷了!愛丁倫成了孤島。」黑夜修女沮喪著報告了事實,「包括黑夜祭壇在內。-」
「夜祭司那邊有無回復?」黑夜主教米蒂的言語中帶著一絲急迫,儘管她已經在極力剋制。
「暫無。」另一人回復道。
「我的黑夜女神!什麼時候開始的?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米蒂憤怒地重拳砸向桌子,「為什麼我們會毫無準備!」
但無人回應,又或許,無人能回應,也無人敢回應。
不知不覺,真的是不知不覺。
「怎麼辦?」又有人問道。
「一,派出人手,聯合其他兩大教會,組織起力量,全力搜尋倖存者;二,派出通訊兵,全力修復通訊設施,我要聯繫到威倫總部;三,組織自救,確保自己人安全;四...」
米蒂突然停下來,她的腦海里閃過兩天前無數的畫面。
她好像明白了之前黑夜女神神諭的意義。
「「米蒂主教,我最近發現,我家老頭總是喜歡睡覺。」
「米蒂主教,我們家的水管好像出了問題,怎麼感覺熱水裡面有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但從五姐妹公園裡打來的山水就沒有問題。」
「米蒂主教,水廠的幾個工人好像有情緒異常。」
「米蒂主教...
「後來呢?」
「沒問題了。」「沒問題了。」「沒問題了。」
「水是劇毒哦!」一陣清風掃過。」
「嘣!」米蒂主教的腦子嗡嗡地一陣亂響,醒來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腹部,已經中了一顆子彈。
「水...水....水裡有毒!」這是米蒂主教昏倒前最後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