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馬賊

羊傲晴，是這名女子的名字，根據她自己所說，羊家在附近是地主大戶，只不過今日被一群馬賊闖進家裡燒殺搶掠。家丁護院們雖然驍勇，卻不是對手，畢竟馬賊們人多勢眾，又騎著馬，衝起來那個勢頭，一槍就能將人挑離地面。再加上羊家沒有高手在，最後羊傲晴只能逃跑，打算去求助自己舅舅所在的藍家。清醒眼看自己的驢進氣多出氣少，再加上火勢開始蔓延，只好放棄了驢，帶上必須的東西，其他東西則是都丟掉了。他不懂得怎麼幫羊傲晴處理她不知道是扭傷還是摔傷的腳，又不敢像張無忌那樣直接上手，他記得好像古代的女子對「足」是非常看重的。只有自己的夫君和親人才能看，旁人看了，就相當於名節不保還是什麼的。所以清醒只能讓她抓住自己的刀鞘，帶著她離開竹林。羊傲晴似乎也認同了這種做法，咬牙忍痛行走著。好在地面不算太難走，如果是山路的話，那清醒就真的只能抱她或者背她了。聽說這群馬賊還有一百多號人，清醒的眼睛就一直閃爍著金錢的光芒……不是，是靈魂的光芒。一百多號人，全砍了的話，他就可以升級一門武功了，3級的武功，不知道有多厲害！「幫你報仇不是問題，我是一個刀客，不過這麼多人，是個大單子，你能出多少？」清醒覺得還是事先講好價錢最好，免得到時候翻臉。羊傲晴聽不懂什麼大單子，但是她能夠理解清醒的意思，見到清醒言行舉止，談吐都不像是那些粗鄙的武夫和刀客，再加之那副面容，英武而無暇、濃重而生輝、神采而飛揚……或許他不夠美男子這個稱呼，因為他少了三分唇紅齒白，俊美無暇。此世女子，多是偏愛那種美男子，俏郎君。羊傲晴以前也是一樣，她覺得文采飛揚，俊美無暇才是最佳良配，但是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再加上生死存亡之際，清醒的刀光匹練如同神降，她感覺自己忘記不了清醒的刀，也忘記不了他這個人。以至於在面對清醒非常直白的不要以身相許，要銀子和武功秘籍之後，她遲疑了一下，沒有點明，而是說必有所報。可惜清醒聽不出來。「……恩公想要多少？」羊傲晴問道。「那就看你能出多少了，然後我在看合不合適。」清醒當然不肯出價。「五百兩？」羊傲晴想了想，然後報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數字。那些凶神惡煞，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的馬賊大概是值這個價錢吧。「成交！」清醒立刻說道。開玩笑，平時殺一人，沒有通緝的話，最多就是從身上摸出幾十文，也就那些看起來混得不錯的傢伙能夠摸出幾百文，銀子都是從大虎二虎這種人物身上才能看得到的。現在羊傲晴竟然開到五百兩銀子，而根據清醒的了解，那伙馬賊都沒有弩，只有弓，這玩意雖然也有威脅，不過民間的獵弓對武夫的威脅不是很大，只有朝廷的強弓勁弩，才能壓制武者。高手的話，馬賊頭子疑似高手，因為羊傲晴說他騎著馬，揮舞一柄大戟，一下就將她家中最厲害的，天生力氣就很大的家丁給劈成兩半。那可是起碼有十幾斤重的大戟啊！不過清醒覺得，高手好啊，這才有掉落武功的可能性。羊傲晴看到清醒的態度，就知道自己開價高了，她沒有在意，羊家身為地主大戶，五百兩銀子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一路回到羊家，因為要照顧羊傲晴的腳傷，所以清醒的速度快不了。此時那群馬賊自然還沒有離開，他們要等去找羊傲晴的兄弟回來。清醒跟著羊傲晴在一處牆角蹲著窺視正在搶掠羊家的金銀珠寶的馬賊。「恩公，他們人數太多，不如……」羊傲晴很擔心清醒。清醒正在觀察環境，怪不得這羊家會被馬賊盯上，整個羊家都在城外偏僻之地，沒有官兵，沒有城牆，馬賊不搶才怪了。「你裝作被追逃，勾引幾個人過來。」清醒對羊傲晴說道。「嗯？」羊傲晴一怔。「算了，如果你做不出來的話。」然後清醒想到羊傲晴畢竟是大家閨秀，好像不可能像他這樣無所不用其極。未等羊傲晴說什麼，清醒就已經沖了出去。正在喜氣衝天搬運財物以及玩女人的馬賊完全沒有發現清醒的靠近，等他們發現，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