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無盡虛空

第32章·無盡虛空

第三十二章·無盡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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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世界便有了風。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日月星辰變得如此的不同。

攜一灣舊夢,倘若虛空是海洋,便可深深埋葬,便可在碧濤千里,天海一線之間,陣陣起伏最後的心跳,便可在歲月里悄然,也無影無蹤。

攜一灣舊夢,倘若虛空是星河,便可輕輕點綴,便可在銀光萬里,視覺最遠位域,點點閃爍最後的光輝,便可在長空里無垠,也成就傳說。

可是這夢啊,總要在深深的夜晚降臨,總要在遙遙的夜空共鳴,總要在沉沉的海底發生。

我已經沉睡得久遠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衍紀,始終抹不去的,始終還殘留久遠的夢瑩,在古老的世界,和古老的山川日月,和著古老的森林海洋。

是你么?逐一葉風帆,逐一葉扁舟,沿著希望的脈絡,划向希望的星海,划向未來,那個你所在的位域。是你么?

鐫刻歲月的痕迹,鐫刻每一顆心靈,裝在繁華落寞,裝在一片蠻荒的生產地。

也許,也許只要一道霞光即可,也許還要早晨露珠,帶著歲月的洗禮,在晨霧中翩躚起舞,只為歡迎一個道來,你偉岸的身軀,裝點塵世人的長夢,在這片長空,這片獨有的地域,久久的,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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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你復活吧!

你這物質的主人,思想的寵兒,心靈的締造者。

你本不應該就此沉淪的,你本不應該沉淪的,你本不應該沉淪的。

諸神,你復活吧!

帶著祖先命運的坎堤,帶著仰望蒼穹的目光,帶著一些日月刻畫的年輪,帶著你久遠的長夢,帶著塵世人的風,吹過山頭高處的衣袂,帶著一個未來!

諸神,你那寂滅的身軀,你還殘留的點點靈識,你還足夠撐起未來嗎?

滿地刀兵殘缺,滿地屍身橫卧,凌亂的斷肢和殘破軍履,以及碎裂的山河,流淌冰冷的血液,已經快要凝結為固體的血液,滿是殷紅。

諸神,你復活吧,不要再為你的殷勤買單,不要再為你的固執守候,不要再為你的,所有承諾堅定終身,不要再,不要再為世間的盲目,世間無休止的權欲和貪婪,爭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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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這是在哪裡?

我!

這是在哪裡?

為何這無垠的星空,彷彿我寬廣的胸膛?

為何這明亮的日月,如同我失去的雙眼?

為何遍及空域布滿的靈氣絲絲,便是我正在消散的靈力?

七座懸浮的島嶼,如同七座吞噬天地造化的黑洞。那長滿的植被,那活著的生靈,彷彿就是寄生,每一次的蛻變,便是我每一次的煎熬和折磨,便是我每一次身體分解的加速?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這禁錮的為何獨獨禁錮著我?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這汲取的為何獨獨汲取於我?

所有的、野蠻的生長,依著我的血液、肉體和靈魂,依著我跨越長空,穿越世界,獨有的殘存,我的骨骼也在你們瘋狂的汲取里。

你們瘋狂的增長,你們野蠻的擴張,全都是在我的靈與肉,瘋狂的輸出,和瘋狂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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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光華陣陣,夾雜歲月的聲音嘆息不斷,形成巨大天幕,伴隨一道道聲音,演繹一場場蒼涼的位域。

畫面中。時而古戰場,

盡顯殘壁頹影、端梁殘垣;時而星輝熠熠,在漫天光輝中,星河燦爛,日月更替;時而又浮現一句龐大的殘軀,如鯤、如鵬、如神軀,如一方地域,如土地的深沉。

聲音的傳播遼闊而遙遠,彷彿貫穿所有修者的心靈,彷彿又沒有人能夠感知到一切。已經具象化了的聲音和幻象覆蓋而下,僅僅指射莊園屋頂盤坐的姬無名。

回到莊園的姬無名就在修鍊室陷入深層次的入定修鍊中,不知不覺,其軀體懸浮而起,保持盤坐入定之姿,漂浮到修鍊室屋頂。但其軀體忽明忽暗,處於透明流光狀,穿透房梁而沒有一絲絲阻礙。

當那具象化的聲音和幻象直指而下,姬無名的軀體中,屬於道,這個剛剛融合的軀體,還有其靈識,一同透體而出。姬無名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痛苦的樣子,精神也衰弱幾分。透體而出的道,直面蒼穹,直視那具象化的聲音和幻象,一點都不退讓。

道就這麼盤旋在姬無名的周圍,如同水流,或者具象化的空氣,不斷變幻形狀。惟有前端不變,伸出的像兩隻眼睛一樣的狀物,比擬著眼睛看物的形態。

具象化的聲音和幻象,形成的兩種不同特質的能量體,將將抵至道的眼睛便停止,然後兩方各自退後。道保持警惕,並不知道前方所來之物,是何存在,只是那存在似親切又遠遠的透著疏離。

對峙時間有點久,道倒是警惕防禦並未開口,那存在在待得久時,按耐住不住,率先行動起來。只見其搖動一下,像是一個人晃動了一下身軀一樣,具象化的聲音和幻象未異動,另外生出一道聲音覆蓋向道,沒有感情且帶著跳脫的性格道:「你是,道吧?」

「總算是想起來了,你就是道!」

「那個身為蒼天和青天的父親,實際上和蒼天、青天一樣,不過是一個人的分身,歷經千世劫,在寂寂長空修行,最後來到一片世界,化作一介凡人,娶妻生子,所誕生出來的兩個子嗣,笑煞我也,竟然只是另兩個分身。」

「身在局中而不自知,還妄想奪取天之位,機關算盡,不過是一場葬送,把自己所想要的,控制和奴役的毀滅了,把自己所想得到的信仰也在無形毀滅,事與願違啊,最終自己也走向滅亡。」

「如今出現在這裡,喔,不對,我是循著蒼天的氣息來的,你竟然和蒼天融合在一起了,嗯,這應該不是你所能辦到的。」

「額,那具身體,不錯,他才是你們的本尊吧?你們都只是他的分身,你們如今被他融合了。不過,這身體好像也是殘缺的,被分走了另一部分,嗯,另一部分也能感知得到,就在附近,形成了兩個生命個體,而且都達到了凡人界的頂尖。可惜啊,只是凡人界的頂尖,卻是仙域的底層而已,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反抗的。」

「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傢伙,是什麼樣的情況才可以委身於他的,看著不像能夠壓迫於你的樣子啊?莫非是你被抓住了把柄?哈哈哈,對呀,你不過是他的一個分身,本尊想要收回,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無關乎修為高低。分身的修為反而意味著本尊的修為更高。可是不對呀,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可不是你這個道所撐起的樣子啊?」

看著眼前這品頭論足的存在,道也有些犯怵,因為不知深淺,感覺對方很強大的樣子,時而又漏出諸多疲態,顯得不過寥寥如此。

狡猾的道,自有無常的心思,淡定地看著一切,任其表演。道也逐漸放鬆下來,不再那麼警惕。畢竟,眼前的傢伙不過是一個腦筋失常的傢伙。

卻是寥寥如此。

如數家珍地談論著道、蒼天的一切,除了自己那曾經的幼子,還能是誰?不過道也嘀咕,這個青天,與作為自己幼子的那個青天,多了些變化。彷彿其識海還是那個識海,識海的主人卻是換了人似的,雖然知道道、蒼天的一切信息,卻少了一絲敬畏之心。不管怎麼說,道,作為父輩,作為蒼天、青天的親生父親,不管是因為後續的輪迴轉世,還是什麼的,必要的尊重還是應該要有的。

道留了個心眼兒,給這裡最強大的存在暗通信息,召喚輪迴隱藏於虛空之中,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表面上,道也變得大大咧咧起來,走向這個還未完全知曉的存在,很是認真又很是隨便的說著問著:「你這是來這裡說什麼?為何你的氣息變成這個樣子了?」

「怎麼?給你們送掛來了,不行么?別人可是需要充值才行的呢,你們不需要,你們直接擁有?」這疑是青天的存在冷不丁這麼回復,弄得道滿腦子的問號,不明所以。

「不是!」道想了想說道。

「我自星空古戰場而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來,我只知道,我來自何方,將要到哪裡而已!冥冥中,看到這處修鍊,於我似乎有莫大的關聯,所以我就來了。」

「我來了,我也看到了,我看到昔日諸多氣息,卻橫加於一身。本是蒼天當頭,卻看到道的影子,更加想不到的是,道的守護,那個軀體又如此陌生的真切,卻也牽引我心中莫名悸動得真切。」

道未及多言語,這個莫名的存在,卻跳脫得多言語,絮絮叨叨個不停。

「打住!」道立馬制止。伸出像觸角一樣的東西,像是伸出右手揮掌制止一樣。

「你那具象化的能量體是?還有,你這幻象,想必就是你絮絮叨叨的星空古戰場吧?你們因誰而戰,敵手為何人?看樣子是雙方都已陣亡,你是否只是一個殘存的能量體?星空古戰場,具體在何方?」

為避免跳脫的傢伙絮絮叨叨,說出一些並不能明確的信息,道只好開啟好奇寶寶模式,引導其說出歷史的真相。

「無盡的虛空唄,無盡的虛空便是星空古戰場。那是一個老遙遠的地方了!」

「我們的領頭者就是一個大傢伙,戰力滔天,可惜死了。嗯,死了的他化作能量晶體掉落到這個混沌空間深處。他死之前,叫我來找一個叫做蒼天的傢伙的。卻沒想到會遇到道你!太幸運了,總算有熟人了。」

「要不,我分你點諸神的氣息?也就是這些哀而不死的物種,在我們打得正歡之時,從一片崩碎的空間,蹦毀過來的。」

道趕緊用其前端觸角,做出扶額狀。

隱沒虛空的輪迴一開始無所謂的,便沒關注到這個存在。後面隨著拖沓的交談,絮絮叨叨得令人煩不勝煩,才注意到,這個跳脫的傢伙,就是變了性格的青天。或者來說,青天的軀體,但是靈魂就不知道是誰的靈魂了。

輪迴趁道將開口便躥了出來,一下子抓住幻象和具象化的聲音。幻象竟然變成了可以提升修為的能量,而具象化的聲音,卻被研磨融化,最後一道聲音響起在那存在、道和輪迴之間,儼然就是青天本尊的聲音。

青天告知眾人,他,及這個存在的本體,就在無盡虛空,星空古戰場,在上個世界隕落前夕,原本已垂垂老矣的青天,禪讓天之位后,便煥發新的活力,穿梭在長空之中。卻不曾想到,上個世界已經毀滅,他們便被滯留在虛空之中。

無盡的虛空,隱藏太多的能人志士。因為上個世界的蹦碎,但覺得此生無望或根基不穩之輩,因著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竟然大打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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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仙界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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