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夜,大家又點齊各處燈籠,狂嗨了一夜。
第二天,吃過早飯,林鋒要上山去砍樹,左笙、秦安安二人都搶著要一起上山。
「你們都上山,留林寧一個人在家?」他問。
「要不,我在家陪他,你們兩個上山去?」
「去就去,誰怕誰?還以為是前兩年,把我們為難得了?」左笙偏不服氣。
「是哦,我們現在膽子也大,力氣也有。就你兩個男人在家當老太爺,我們兩個女人去上山作苦力。」秦安安也跟幫湊底。
「那你們曉得要收些什麼木料,好長好粗的?那種木材適合?」他打擊她們。
二人無言以對。
「反正弄木料一天又弄不完,你們倆輪流去。今天左笙,明天安安。」他點了將。
「看把你美的,每天一個大美女陪著你,半夜都笑醒了吧?」左笙還說個沒完。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有這運氣,怎麼,你不服氣?」他笑她。
「服,服,我敢不服?」她嘴上服了,心裡可一萬個不服。
秦安安背著一隻背篼,裡面放上砍刀、斧頭、鋸等伐木工具,林鋒背上弓、箭和兵工鏟,二人出門上山伐木。
出門后,林鋒說:「莊園後邊和樺樹林,我們之前間伐了不少木料,不能再伐了。今天我們去對門那座從沒伐過的山上去。」
「當然,莊園后要保護好,有宜改善我們居住環境,樺樹林是我們的天然啤酒廠,更要保護哦。」她倒冰雪聰明。
「還有,我數了一下,環在我們四周的山巒有十八個,且形狀差不多,你抽空和左笙給它們都命上名,我們要去那座山做事,給家裡人說一聲,萬一進去迷了路,家裡人也好找准方向找。」他提了個建議。
「你這麼博學,怎麼不取?」她很奇怪。
「這取名不需要博學,只要順口、好記,你們還可畫張簡易地圖。這對於你們兩個高材生,應該不難吧?」他問。
「當然,你以為我倆讀大學就是在混?」她突然信心十足。
踏著厚厚的積雪,他們鑽入一座從未進入過的山林中。
山中積雪盈尺,樹上滿是積雪、冰花,但二人還是在林中勇往直前。
走到一棵大菜碗粗,樹桿挺直的樹邊,他們停下了。
林鋒拿出鋸,掀開樹根附近的積雪,就用力鋸了起來。不一會,樹開始向下偏,樹上的雪和冰花嘩啦啦下掉,落滿他倆一頭一身。
由於林鋒在鋸樹的時候,先用鋸在下方位置鋸了樹的一半,再鋸上方,所以樹向下倒時,就不會撕裂。
樹鋸倒后,林鋒讓秦安安用斧頭剃枝丫,他又去選另外合適的樹繼續鋸。
就這樣,一人鋸,一人剃枝,大半天,已伐了二十餘棵了。
「哥,今天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向山下拖了。」秦安安說。
「那坎坎上有兩根樹很適用,我去鋸了,就不鋸了,不夠的明天又來。」他邊答話邊趟著積雪,爬了上去。
突然,林鋒喊道:「安安,快把背篼背上來,遇到寶貝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發現什麼了?」秦安安背著背篼,氣喘吁吁地爬上來。
「你看。」他指給她看。
眼前有一大片樹冠被雪覆蓋的樹,不過都不高大,而且一籠一籠的,可以看見樹桿和枝呈棕褐色。
「這不樹嗎?這些樹又不能做梁或柱,有啥稀奇?」言語之中,
還有責怪他大驚小怪的意思。
「你看這樹上有什麼?」他抓住附近一叢的樹枝一搖,積雪落下,那枝上有扁球形寄生狀果實。
「這什麼果?能吃嗎?」她問。
「這是五倍子,是一種葯。它可以治肺虛咳嗽、腹瀉、治瘡、癬,還可醫治流鼻血。」他答。
「那還有作用哦,但也不至於讓你像撿到寶似的嘛!」她沒好氣地說。
「哼,不識寶。你知道這樹它還叫什麼樹嗎?」他斜眼看著她,一副看著傻鳥的神態。
「還叫什麼?」她大惑不解。
「它還叫鹽膚木。我們不是在擔心食鹽快光了嗎?發現了這麼大個鹽庫,你不開心?」他問。
「什麼?鹽庫?」她一下驚叫了起來。
他伸手去樹榦上一個有樹節孔的位置,拈了些晶體狀粉未,遞向她:
「嘗一嘗,看什麼味?」
她攤開手掌接過:「真能嘗?你不會捉弄我吧?」她有點不信。
林鋒把剛才拈東西的手指放進自己嘴裡,吮了吮:「嗯,味道不錯。」
她見狀,也伸舌舔了一下,鹹鹹的。
「還真是。」她驚喜地叫起來。
他們摘了不少五倍子果,林鋒又用鋸鋸了幾根粗粗的鹽膚木樹,把皮剝下裝背篼里。
「這裡這麼大一片都是鹽膚木,而且又向陽,這附近哪個岩洞里肯定有蜜蜂巢,會有大量的五倍子花蜂蜜,我們可有口福了。」一邊向山下走,林鋒還很興奮地說。
「哪我們不去找?」
「等二天雪化了,蜂越過冬了,我們再去找,和蜂商量一下,分點糖吃。」
「商量一下?怕是同意也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吧?有這個商量法?」
「反正多的,它們也吃不完。說不定它們還要感謝我們的幫忙呢!」
二人把鋸了的樹,全部拖下山,堆碼在傍山根的草坪上,林鋒扛了棵木料,秦安安背著背篼里的東西,回到莊園。
回到家,聽說發現了鹽,左笙也合不攏嘴:只要有了這寶貝,在這山裡住上十輩子也難不住人了。
吃了飯,把五倍子放木樓屋裡,大家就來製鹽。
他們把一隻瓮洗凈,裝上半瓮水,然後把剝回的鹽膚木樹皮放進去,就升上火,加上大量的煤塊。
火升上后,他們就回到新居去。
「就這樣,鹽都制出來了。」左笙問。
「讓火把瓮里水燒沸,讓樹皮慢慢煮,煮了后,撈出樹皮,然後把瓮里水熬干,留下的就是鹽了。」他答。
「瓮里沒水,不會炸裂?」秦安安疑惑地問。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不會待瓮里水蒸發到一定時候,就停了火,把鹽水舀到鐵鍋里繼續熬嗎?」他無奈地聳聳肩。
「哦。誰叫我蠢嘛?你不是常說我是蠢寶寶嗎?我又從來沒見過。」她撒著嬌。
「行了,行了哦。我牙齒要酸掉了。」左笙揶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