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西漠
第252章西漠
程無機還沒當上太尉時候，外出打獵遊玩，遇見一道人，那道人不過是個遊方道人，專門給人算命。
程無機射中一隻大雕，策馬走遠，去撿戰利品。
可當他趕到大雕墜落之地，發現那雕卻被一個道士拿在手中。
那道士在見到程無機的時候，動了容，說什麼都要給他算上一卦，倘若不讓算，便拿著雕走人。
一個區區遊方道士，竟敢對朝廷大臣無禮，甚至口出威脅之語，與死無異。
可是程無機感到有趣，便答應下來。
當時只有二人在場，以及一隻死雕。
那道士觀察著程無機一陣子，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個面相，弒主與忠肝並存，奇也怪哉，奇也怪哉……」
「混賬東西，欺我無知？」程無機拔劍便要斬下。
那道士卻沒有反抗的意思，笑道：「大人不信，我便與大人下一盤棋，一盤棋終了，迷霧自會散開，大人命數洪福齊天，一生戎馬戰功無數，將高登太尉之位，只是忠肝弒主這個劫，貧道也看不透，但有個轉折點。」
「什麼轉折點？」程無機急忙問道。
「貧道也算不透，但是一盤棋結束，勝負一分，答案自然揭曉。」道士說道。
那道士便是無憂道長。
從此他在聖劍城外弄了個無憂觀，吃著程無機贈送的糧米，每年入城一次，下上一天一夜的棋，然後離去。
如此，已經過去二十五年。
直到梁歸出現，這盤棋竟有了答案。
程太尉皺著眉頭盯著棋盤，最終嘆息一聲：「我輸了，那麼，你的答案呢，你贈我的那四個字的轉折點在何處？」
「便在眼前。」無憂道長指著程太尉手中的信說道。
「葬劍林？」太尉說道：「道長意思是，讓我真的去一趟葬劍林？」
無憂道長起身，看了一眼梁歸，沒說什麼，又看向程無機。
「貧道劍術低劣，一生看相無數，直到遇見程大人，知道此生僅剩一卦，便將這卦給了程大人，」
「這一卦准了，貧道此生無憾，想必也無愧一生，大人手中的信件，貧道不知寫了什麼，可依貧道卦中顯示，卦象還是那四個字：忠肝弒主，釋義：天下萬安。實乃上上之吉，」
「貧道一生能算得這樣一卦，心中無憾，夕死可矣。」
程太尉想將手中的信讓無憂道長過目，卻遭到了拒絕。
無憂道長作了個道揖，哈哈笑了兩聲，離去了。
梁歸不是很懂道士的舉動，但是從話里能夠聽出來，應該是一個職業算卦的人，算了生平最值得驕傲的一卦，心中便沒有了遺憾。
就好像一個籃球運動員，在職業生涯中，透出了一個超遠距離壓哨三分球，也像一個書法家，偶然醉酒後，寫出了一片名垂千古的帖子……
除了實力外，還需要運氣與機緣。
程無機沒有去送別，只是遠遠地行了一禮。
然後他看著梁歸：「信已收到，我給小兄弟些酬勞吧。」
梁歸想了想，認真對著程無機說道：「程太尉要真的想給在下酬勞，我倒是想要點東西，四海鏢局因為這封信被滅門，當地衙門有參與，還請程太尉給個公道。」
程無機點點頭：「這件事我應下了。」
至此，梁歸在聖劍城的一劍大事算是了了。
接下來他的重心可以轉移到劍王上面，程無機是太尉，想必知道的會多一些，可以問問。
「太尉大人，您可知劍王何在？」梁歸問道。
「劍王？」程無機略微思索一下，就說道：「小兄弟說的可是當年屠城滅宗無數的劍王？」
「應該是了。」梁歸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
「他造下殺孽之後，引發整個江湖的聲討，遁入西漠，已經有百年了吧。」太尉說道。
百年前的事情，梁歸感覺事情有些棘手，萬一那劍王已經死了，這次的輪迴豈不是白玩兒？
應該不會是死局，模擬器不會那麼無聊，而且就算劍王百年成名，再縱橫百年，也無非二百年而已。
都是劍道至高之人了，活個幾百歲也不是什麼問題。
「那太尉大人可知道其人具體在西漠何處？」梁歸繼續問道。
「這個老夫便不知曉了，小兄弟找他所謂何事？」程無機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路上聽人說起什麼劍王，然而當今世上從未聽過這人，十分好奇，沒想到竟然是百年前的魔頭。」梁歸說道。
無憂道長走了，太尉心中失落，棋局讓人封印珍藏起來，然後留梁歸吃一餐飯。
梁歸沒有拒絕，太尉家裡的飯菜必然山珍海味，沒有不吃的道理。
吃過飯後，梁歸離開太尉府。
夜已經深了。
好在身上的銀子不少，找了一家貴氣的酒樓住了進去。
想著來到聖劍城后的事情，一切都算是順利，殺了劉公公，完成了四海鏢局最後一單的任務，還讓太尉幫忙清理餘孽，算是比較完美了。
接下來他將進入西漠。
而那裡的事情，他真的一無所知。
然而他總覺得自己還會再來聖劍城，畢竟真正殺害四海鏢局的真正幕後人，是如今坐擁天下的劍皇。
這件事並非簡單的事情，只好先解決自己輪迴晉陞的問題后，再考慮殺掉劍皇。
而且真假劍皇這種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也無法分辨，反正現在太尉要去葬劍林，那事關真假劍皇的身世，可以關注後續的變化，然後伺機而動。
他需要了解一下西漠的情況，在聖劍城自然是打聽不出來什麼。
只有去到西漠境內，才能一點點發現西漠劍王的蹤影。
現在也能得到一些關於西漠的事情，就是去到一些書肆里，買一些萬國堪輿圖之類的東西，看看西漠的地形，民俗，以及氣候等事情。
根據書籍介紹，那裡黃沙漫天，缺水，民風彪悍，凶獸殘暴，在鎮子外面行動，盡量結伴而行。
梁歸吃過酒肉，便去樓上睡覺休息。
又在聖劍城裡逗留幾天，去了幾處書肆，還去聽了一些說書人的故事。
一來是多打探點消息，二來是讓自己好好放鬆一下，即便在模擬中，也是要保持良好的心情的。
聽曲子喝酒吃肉，就是不錯的消遣。
又過去幾天。
梁歸終於離開聖劍城，騎著一匹好馬，離城許久，回頭看了一眼都城的方向，那把巨劍依然還能看見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