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相談上古

夜幕降臨風瀟瀟，一曲紅塵飲酒笑。杯酒釋情無言語，世間難得是知己。

撼天峰中本該滿目狼籍的練武場，已然被穆寰宇的萬古長青樹恢復如初，像無事發生般。

柳絮撫琴衍紅塵，軒之簫聲思佳人。琴落簫停音留心，世間難有不知情。

「我們在此把酒言歡，聽音賞月。真不怕那頭豬殺下來？」

「柳道友無需擔心，已經過了那麼久了，該下來的早下來了。」

穆寰宇回應著便飲了一杯酒，抬頭似賞月，眼神若有思。

「爹爹，別顧著喝酒了，跟我說說什麼是入道者？」

柳絮剛剛撫琴的時候就聽到眾人談到了什麼入道者，琴音剛落沒多久就急沖沖的跑到柳沉雙前詢問。

「呃～這怎麼說呢？道友你看能否給小女說道說道，我怕說不好！」

「切！吹牛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你怕吹不好」

小蘿莉洛妧妧雙手拿著肉不停的吃著，還不忘了反駁一句。

柳沉雙白了她一眼，也不言語，一副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模樣。

「在上古時期入道者最開始只是個榮耀的象徵！隨著時代的變遷，逐漸演變成：一人入道，一人修道；若可證道，一人傳道眾生修。」

「那麼深奧？能不能再講清楚一點？」

柳絮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眼巴巴的看著穆寰宇，其沒有馬上回應，只是示意了一下洛子軒便又繼續賞月。

「混沌初開，萬物初生，演變的種族繁多。其中古妖族主宰天地，其它種族俯首稱臣。

而人族當時處於最底層，被有的族群當成食物、奴隸、牲口，人族活得苦不堪言。」

洛子軒停下言語，坐在一空位己斟了一杯酒隨後一飲而盡。

「直到上古時期，人族才識得：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唯有實力才能活得有尊嚴。」

洛子軒話到此處，思緒萬千。如今這個世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所以部分人族開始嘗試感應天地，或者嘗試各種方式強化自身。

人族嘗試成功的人都是找尋到了自身道的人，也稱其為入道者。在當時那可是相當榮耀的事！」

看著柳絮還在思索的樣子，洛妧妧不禁的插了一句，又繼續她的吃肉肉之旅。

「哦，這樣啊！那然後人族怎麼樣了？」柳絮眼巴巴的詢問著洛妧妧。

「然後人族就崛起了！還問那麼傻的問題！看來你是真傻！」

洛子軒剛想說些什麼，一直在看書的墨蘇恆突然來那麼不近人情一句話。

「姓墨的！你說誰傻呢，給我解釋解釋！」

柳絮說著猛然站了起來，怒氣衝天，一副不解釋清楚就打他丫的模樣。

「小女一大早的，被你們的到來也是嚇得不輕！傻一點也正常！」

柳沉雙以此打了個圓場。柳絮見她爹不幫她說話，也只能無奈的以白眼對之。

「那確實是我不近人情了。口無遮然冒犯了柳姑娘，還請見諒！」

墨蘇恆在道歉的同時依然專註的看著他的書。

「哎呀！沒事沒事，畢竟嘴欠是控制不了的。」

要不是她爹給她使了個眼色的話，那麼沒誠意的道歉，柳絮真想把他書一把火給燒了。

「柳某偶的一書記載著上古天元大陸為始道之地，有群雄逐鹿之勢，只為主宰天元。弱肉強食，諸多道統覆滅於間。」

說到此處柳沉雙輕輕嘆了口氣，持酒一飲而進。眾人停下手中之事，靜聽下文。

「道俱萬千，相互廝殺只求生存。道統之爭難判對錯。有的道統覆滅，有的道統隱於世間難覓其蹤。

然而道統之紛爭並未停歇。雖然道統諸多，但是大多還處於摸索階段，並沒有明確的修行方式。一個道統修行均有著諸多差異。」

「後來呢？」

柳絮雙手托著腮於桌面，用百靈般的聲音輕輕問道，柳沉雙露出了寵溺般的笑輕撫著她的頭。

「有差異衍生的道統也就會變多，有時候只為一個修行的對錯便是一場殺戮……其間不知何道統被覆滅，只餘一人被追殺。

在其走投無路之下，仰天長嘯：『師父說天命如此！今世間已無我之路，我便上天問一問，這天命你如何定』。」

柳沉雙不再言語，仰天望月，酌酒一杯，以此同時眾人被長嘯之話渲染著。

「天命是否難違？天命是否本該如此？天命何人定？因何而定？世間誰能看得透徹？」

洛子軒自言自語的感嘆著，似在問已，又似問天，也似問眾人。

「哎呀～是肉不好吃還是酒不好喝。幹嘛想這些讓人心情沉重的事，又想不明白，還費心費神。」

洛妧妧一邊咬著肉一邊喝著酒，話音一落，打破了眾人的沉寂。

「嗨～還不如一兔子看得開！」

「她那是沒心沒肺，腦子也存不了多少東西！」

柳沉雙與洛子軒一唱一和的說著，洛妧妧白了他們一眼，又繼續喝酒吃肉。好像在說我還是小孩子大人的世界我不懂！

「第一層的宮殿早已無陣法，天色已晚，各位何不歇息。若還有事，等安頓好小女再談。」

說著，柳沉雙便將其不勝酒力已然熟睡的女兒扛於肩上向他居住的宮殿而去。

「哎呀～不吃了不吃了！吃多了會長胖，本兔兔女神也該睡睡養顏覺了。雖說修行者不睡也不礙事，但畢竟睡覺是件美妙的事！」

洛妧妧不緊不慢的將桌上的肉收入腰間的一個小荷包內，吹著口哨向另一邊的宮殿而去。

「書看多了會傻，我也該閉目養神去了」

墨蘇恆緩緩起身，一邊看著他手中的書一邊追隨洛妧妧的腳步而去。

「我說老二啊，小墨走了你不跟著去！不合常理啊」

洛子軒看著沒有任何動作的穆寰宇，邊飲一杯酒邊調侃著。

「你一個人待著吧，給我破陣鑒，我去西面，那裡靈物眾多，看看有沒有能幫助小墨的靈藥」

似乎想到了什麼，穆寰宇站起身對洛子軒討要能無恙出入陣法的破陣鑒。

「喂！小墨只要消耗不大對身體沒多大影響的！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順其自然就好！

我覺得你多陪陪他，讓他開心一點，免得氣大傷身！」

洛子軒對著討要東西連一聲謝謝都沒有，卻已然向西面擊速而去的穆寰宇大喊著，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啊～穆道友與墨道友關係竟然如此親密？不會是哪種關係吧？」

不知何時出現的柳沉雙不解的問著，洛子軒也不解釋，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什麼叫哪種關係？給我解釋解釋！」

穆寰宇一個停頓，轉過身望著洛子軒與柳沉雙，一副不滿的模樣。

「呃～穆道友，誤會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又是哪個意思？」

「那個……那個……對了洛道友，你不是說有事要與我長談嗎？我們去一邊，就不打擾穆道友了」

柳沉雙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說著說著便拉著洛子軒背過穆寰宇向其宮殿而去。

穆寰宇也不再糾結此事，轉身向西面而去。說太多，糾結太多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去找靈藥重要。

夜已深，月猶在，兩人影持酒望月，相談那未談完的上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