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惡魔的遊戲

黑白交織的世界里彷彿是從現實宇宙脫離的一塊爛肉，在這令人不適的空間深處，有一座華麗的由純白玉石打造的城堡。

城堡外牆雕刻有密密麻麻的惡魔文字，與這裡奇特的空間屬性相互中和，防止黑白交織的能量將城堡吞沒，城堡後院有一處裂開的空間晶壁，斷裂帶與黑白世界之間架設有一個半封閉的金屬門，以防止晶壁裡面的能量向外溢出。

此時此刻穿著一身休閑t恤的高賽，站在金屬門前將半個身子探進門內，不時有歡快的笑聲從門那邊傳過來，半響后是興奮的叫喊：「范爾克，快，快，準備…」

高賽大喊的同時起身回到黑白空間，燃燒著惡魔火焰的右手像是抓著一條漆黑的泥鰍在不斷的擺動。

「這東西真費勁！」

高賽將手裡的漆黑生物扔到旁邊特質的金屬地板，地板雕刻的惡魔文字產生的墨綠色火焰將漆黑生物體表一層粘稠物質烘烤乾凈，旁邊虛幻的牛角惡魔托著金屬鬧籠將將其罩住。

在惡魔火焰里的漆黑生物發出像是禽類的低鳴，它外面那一層似乎用來保護的粘稠物質很快脫落，顯示出一個四肢生物，有點像混亂星域的異形獸，皮膚有著一層可觀測的灰黑甲片，腦只有一對耳朵和一張長滿漆黑利齒的大嘴。

「別裝傻，站起來！」

高賽從他的魔法空間里拿出一條寫滿惡魔文字的長鞭，使勁的抽打在鐵籠，發出「啪啪」的刺耳聲，他每抽打一次，鐵籠里就會出現亂竄的火焰射線，刺激著裡面那隻怪物身體表面的甲片，被刺激的甲片里有濃稠的液體滲出。

「這些傢伙的思想已經被清理，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虛幻的牛角惡魔語氣里充滿著遺憾，說著他打開身後用灰白金屬打造的鐵皮箱子的封口，頓時一陣陣咆哮從裡面傳出，偶爾還夾雜有「可惡的惡魔」、「卑鄙的欺詐者」等等蹩腳的通用語。

高賽聽到罵聲卻是興奮的咧嘴大笑，隨後身體化為能量狀態，在後院里構建起一個足球場大的火焰結界，鐵皮箱子里竄出無數和之前那怪物一樣的生物試圖衝破結界，只不過這些生物都是直立行走，看起來就像是小說故事裡的蜥蜴人。

「今天的遊戲該開始了！」高賽低笑的同時將他的『恐懼』特性灌注於他剛撈起來的怪物體內。

「吼！」

不甘的低吼響起，被灌注『恐懼』的怪物也像鐵皮箱子里的生物一樣直起身子，但他身體在顫抖，似乎在害怕著什麼，而恰恰相反的是從鐵皮箱子里出來的生物都害怕的離他遠遠的，彷彿他的身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似感覺到周圍有同類的出現，怪物用發育不怎麼完整的聲帶，快速說出一些終端無法翻譯的語言，而且聲音特別的難聽，說完話他就放棄了最後的理性，在恐懼的籠罩下張開雙臂，喚出手指尖閃著黑色冷光的利爪，衝到附近同類身邊，舉起爪子就朝對方的胸口捅去。

但他對面的同類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兩個相同的生物體很快就戰到一起，是用那種最原始的戰鬥方式，他們的武器是自身的利爪和長滿尖刺的大嘴。

五分鐘后，高賽或許是厭倦了這樣的打鬥，又對他剛抓來的生物施加更多的恐懼，然後，恐懼驅使他在火焰結界里亂竄，並更加瘋狂的攻擊附近的同類。

「吼！」

又是一聲低吼，被恐懼包圍的瘋狂生物，意識里最後一絲堅持鬆懈，吼叫的同時本能從周圍空間抓取超凡能力，一團火焰在他利爪間形成。

「魔法？不，是詭異途徑的火焰能力，居然是詭異途徑『4』級的火焰能力！」高賽興奮的拿起他的終端設備記錄下怪物的身體數據，絲毫不在意怪物釋放的火焰正在灼燒其他生物的軀體。

「和以往的記錄一樣，他們的記憶重複率高達百分之九十，這就好像是流水線生產出來的機器人，他們還算是智慧生物嗎？」高賽看著終端里快速比對的數據對著身邊牛角惡魔問道。

「這些小東西本來是惡念聚合誕生的能量體，但被人為的修改了基因，從而向智慧生物進化，還學會了超凡規則，更大的可能是佩克斯在那片灰暗的世界制定了新的超凡規則。」范爾克用不怎麼確定的語氣給出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那昏暗空間又是怎麼形成的呢？佩克斯不是從第三紀元崩潰后就在虛空惡魔的世界嗎，你了解他嗎？」以高賽目前『7』級超凡者的身份，自然是可以閱讀護衛軍團的加密資料，更何況他駐守在這裡就是為監視昏暗世界，佩克斯的情報自然是對他共享的，再加上范爾克之前講述的情報，佩克斯是昏暗世界幕後操控著的事實已經是被這兩頭惡魔肯定的事實。

范爾克想了想說道：「佩克斯一直跟隨在黑暗君主身邊，第四紀元諸神戰爭結束，黑暗君主重傷，他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我得承認，我們所有人都小瞧了他，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傢伙。」

高賽聞言露出奇怪的眼神看著范爾克，「是的，我們都認為祂是一個小人物，卻忽視了祂是創世女神統治的天堂秩序時期八大主神之一，而你在那個時候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還有你崇拜的死神，胚胎都還沒長起來吧，是什麼自信讓我們可以無視祂的？」

他在自問，也在詢問范爾克。

范爾克豁達的聳聳肩，「佩克斯的歷史也就第三紀元時代有記錄，你還讀過他其他時期的故事嗎？他就是這樣一個神，毫無存在感，或許是他故意這麼做，只能說，他成功了，否則我不會被他偷襲，我們都沒注意到他，結果讓他搞出了這麼大一個事情。」

「死神的靈魂控制權，你的靈魂引導權，你為什麼不能聰明一點，如果不被佩克斯盜取權力，事情就不會這麼麻煩。」高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范爾克虛幻的牛眼睛翻了翻白眼！

「佩克斯的計劃或許是從第三紀元開始的，我甚至懷疑虛空世界也是祂暗中策劃出來的，就是為引導出靈魂的部分力量。」一個聲音直接灌輸到兩人的意識里。

「喔，偉大的神聖秩序！」高賽臉上擠滿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