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 有意種花9
我們按照設定套路過了一遍,當白飯魚看了表演之後,嘴角立刻露出一絲鄙夷的微笑,那種感覺就像在說『原來這麼垃圾呀』。她鄙視完了,還未等大家稍作休息,便吆喝眾人重新整隊集合,說是要把這個節目改編改編,先說這個地方不對頭,再說哪個地方不合理,到最後乾脆說整個內容都有問題,於是學起庖丁解牛的樣子這割一下那挖一下,東拼一坨西補一塊,顯然這妞的手藝根本沒法和庖丁比,到最後,把一頭上好的黃牛活生生地剁成了一堆爛肉泥,而藍希的角色就是給解牛的人打水提刀,唯命是從,任勞任怨。從頭到尾都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凡是』,以她的指導為中心,凡是她怎麼講,我們就該怎麼做,凡是她要調度,我們就必須配合。其結果被這麼瞎弄糊弄亂弄一氣之後,把這個四不像的節目弄成了連屎都不像了。看來,這鍋雜混湯想上桌是沒戲了。白飯魚盲目的在那裡劈砍半天,終於有些倦怠,只一聲「可以了」便草草收場,一溜煙各自先閃了。到頭來弄得藍希是人財兩空,失落不已。可這小子有些不識抬舉,自己拉不出屎卻怪茅廝,喋喋不休的在那裡咕嚕不停,說大家不用心,沒和她配合好。我們幾個也沒給他好顏色,明淵一股惱道「你娃自找,自己本來就不是這塊料,非得拉著我們一起跳樓,這下弄巴士了吧!」「你找了個什麼破玩意兒來給大家點拔點拔,這下點安逸了,把整個節目都拔成美國火雞了。」小裡子也氣茬了眼。他們兩句話把藍希詆得一語不發,只得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我看還是按照原來那個進行吧!」「原來那個也不怎樣,感覺氣氛不夠,而且缺乏表現力。」「那你說咋辦。」藍希把兩手一攤,舌頭一伸,作出副不了了之的樣子。這時明淵一縱步跳將起來,拍了拍屁股「看來這節目扯蛋算了,我先閃了哈,今晚還得去守城呢!」「這樣吧,還是把你那個高中同學叫來參謀參謀。」艾笛建議道。「人家上周就去重慶拍廣告了,還沒回來呢。」「那個女的如何?」「你說教練舞的那個?」我點了點頭。「我看她也懂不了多少,只是跳舞還可以,其它的也應該好不了哪去,來了也是白搭。」「不如試試。」藍希琢磨片刻后回道,「好吧,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那我去call她。」「算了,還是弄你的劇情吧,把你電話給我,我來給她說。」撥通之後,接話的人是個男的,他問我找誰,我又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於是只得隨便的回道「找女的!」等了一陣,那個舞導便熱情地傳出聲來「喂,找我有什麼事嗎?」那聲音跟我們說話時一樣親切可人。等我說明緣由后,她回答道「好吧,請稍等幾分鐘,我馬上過去。」就在我掛掉的當兒,她突然問「你叫什麼名字?」這一問把我還問懵了,於是胡亂的道「你叫我阿B好了。」「阿B?」她在話筒的那邊咯咯的笑起來,「好幽默的名字!」說完便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