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 有意種花10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這個節目鄙陋的地方了,剛才說的還真是些要害處。」藍希對她的見解投以讚許的目光。「也不是呀,我不過是看到什麼,就想到什麼,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也沒怎麼深究。」我們經她這麼一提醒,都像領悟了些東西,於是重新架起灶爐,開工做飯起來。大家都按照她的要求,從動作到表情都徹徹底底的修整一番,真槍實彈的演練了幾場,尤其是每表現滑稽動作的時候,她總在一旁提示道「誇張,誇張」。於是我們便傾其所能地讓自己的動著盡量豐滿活靈。到最後不管是細節還是整體都有了質的提高,越表演就越帶勁。大家看著自己捏的泥娃娃一下變得有模有樣了,都異常歡喜起來。
周末晚上就要綵排了,雖然我們對自己的節目多少有些普,但最終還無法肯定能通過驗收。於是當天就異常的起勁,大家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四點一直在忙活。那個舞導專門找來背景音樂,並配合舞曲,給我們重新精剪了下,由於時間匆忙,來不及找到更貼合啞劇的調子,只能勉強應付一下。為了找旁白,我們也是大費周折,一直選不到合適的人,最後只得把何徇跟莽哥邀來救場,由於何徇自己本來就有節目,所以他開始死活都不答應,最後藍希一句「兄弟有難,居然見死不救,你也太沒俠義精神了,如果是我的哥們有事我會第一個衝上去,赴湯蹈火,兩面叉刀,在所不辭,哪會像你這樣,袖手旁觀的。」最後終於把他給激怒了,「媽的,哥們給你上。」而莽哥呢,雖然選班委的時候,對他有些微詞,但一聽是為班集出力,為學院爭光,也義不容辭的答應了。
我們的節目終於可以勉勉強強的算是大功告成了,雖然說自己是個醜媳婦,但不管怎樣還得見公婆。我們六點鐘就把道具準備好,拿到禮堂去候著,那舞導也幫著搬東西,把我們送到門口,說了句「祝你們成功啊!」然後一個飛吻就側身走了。「唉呀,好有挑逗性喲,她是在給誰飛呢。」明淵落在後面心猿意馬的。於是小裡子譏他道「除了你這裡邊的每個人都可能。」我們都笑了笑進去了。
由於這次校慶各院各系都很重視,聽說上的節目還很多,吹拉彈奏、學說逗唱、蹦蹦跳跳的無所不齊,花眼繁多,據稱都還不賴。我們出場是第十七個,還未正式表演,我們既期待又緊張,不知結果會怎樣,起初大家對待這個事情都漠不關心,要漫不經的,可一看到自己的付出有些板眼的時候,都開始認真起來。等快到上場了,卻遲遲不見何徇影子,他若不來旁白該咋辦,而且那段說唱沒他硬是不行。主席台已開始報幕:「下一個節目啞劇『麻辣包裝』準備」。這回完了,正當大家氣得直蹬腳的時候,忽然那廝從舞台後面殺將出來,口裡喊道「爺們,我來也!」下面的人還以為包裝的開頭是這樣的,個個驚詫得差點擠爆眼睛。「你跑哪去了,把人都急死了。」我嗔道。「下個節目就是我的情歌獨唱,實在忙不開呀。」「你娃別臨戰脫逃,今天如果你砸了我們的鍋,我叫你吃不了飯。」藍希也威脅起來。「知道,知道,你們放心去吧。」上台時,藍希向評委處揮了揮手,我順勢望過去,原來余娜也在其列。心裡一下子像有了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