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佛系領導的雄起之路（下）
話說，被方成拒絕後，鄭華就開始慌了。
要知道，本來事情發展得很順利，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鄭華已經跟上級表過態了，年底前肯定能交割清楚。鄭華甚至還給總部描繪過美好的藍圖：用方寸檢測的原班人馬，使用方寸檢測的生產模式，貼上石奈德的Logo，如果在不漲價或者略微漲價的情況下，三年之內，石奈德恆溫恆濕箱的產銷量將比原公司翻上100倍，能在中國市場上銷售5萬台，市場佔有率將超過5%；五年之內銷量可以再翻一番達到10萬台，市場佔有率將超過10%，營業額也將達到50-80億人民幣，同時也將成為中國市場上的老大。
現在，一切都將雞飛蛋打！自己將會因為吹破了牛皮，徹底被領導們厭惡。
所以，鄭華的第一想法就是找大秦科技討要說法。
不過，鄭華的腦海中立馬就浮現出大秦科技總部那對超級雙子座，然後，瞬間就生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個人因為衣著破爛，就會被人輕視；而一個人若是西裝革履，就會被人尊敬。
顯然，大秦科技就是那個西裝革履的人！
鄭華自問，僅憑這兩座大樓，大秦科技就不是自己可以隨便質問的。
當然，施奈德不但同樣西裝革履還是名牌加身的人，所以，鄭華決定走官方渠道對大秦科技施壓。但是，鄭華沒有因為事情搞砸了而立馬向上面彙報，作為一個優秀的員工，就算事情搞砸了，至少也要搞清楚為什麼搞砸了，當領導詢問的時候，自己也好有話說。
和兩個最親密的手下商量了三天之後，鄭華決定先探探對方的來路。
當鄭華拿著施奈德的名片帶著人拜訪大秦科技總裁時，受到了鄭重的接待，但是孫婷婷因為年終總結而忙得腳不沾地，此時她還在成都出差。要知道大秦科技成都基地的代總經理是父親孫達，孫婷婷估計，當成都基地建成后，父親因為專業原因大概率無法轉正，但作為大秦科技總裁的她，至少可以多為父親做些加分項，好讓父親明年退下後會因為之前的業績，而另外獲得一個好去處。而這個好去處就是即將動工的大秦科技學院新校址，學校建設的時候，父親可以因成都的業績做學校建設的總監工，學校建成后，父親因為有教育背景，可以做大秦學院的教務主任。
鄭華沒見到孫婷婷，自然也見不到李紫涵，因為此時李紫涵和陳曦一起正在大秦科技總部的南部找地，籌備明年就將動工的汽車動力新工廠。由於陳曦建議，要找一塊地勢比較平坦的，可以用來試車的場地。所以，這塊地略微有些重要。
所以，幾經輾轉，鄭華居然被帶到了正主面前。
話說，鄭華某種程度上有些心理扭曲。因為，對於一般顏色的女孩子他尚能心平氣和地開開玩笑，不失風度地和對方調調情。但如果碰上那些讓他感覺有距離感的女孩子，他的扭曲就出現了。三天前，當著方成的面，秦嵐莫名其妙居然就成了他嘴裡的二乃和小三，是老闆們包養的花瓶。
今天發現，眼前這個讓他在心裡產生距離感的女子，居然就是搶他生意的操盤手，他就格外不舒服，並且先入為主地看不起眼前這個女子，總覺得這女子充其量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花瓶而已。
其實，秦嵐在大秦科技很受喜愛的原因，並不全是因為她尊貴的身份和完美的容貌。秦嵐來到貝京滿打滿算也才三年而已，
雖然早早完成了灰姑娘到白天鵝的蛻變，但是她的性格早就成型了。農村土妞的質樸是她最鮮明的特點，這讓她說話做事都很認真和誠懇；哥哥的厚望又讓她心中時常憋著倔強和不服輸；而突如其來的富貴又讓她有種戰戰兢兢的惶恐。各種因素交織在一起，讓秦嵐這個大秦公主完全沒有大小姐的脾氣，反而多了那種有板有眼的可愛。
「秦小姐，我聽說你們大秦科技要收購方寸檢測，還是您負責的此事，是這樣嗎？」鄭華強忍著屈辱問。
秦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待了鄭華一行，放下手中的工作，秦嵐對鄭華點點頭道：「是這樣的！」
「可你知不知道，在此之前，我們石奈德跟方寸的收購談判已經到了尾聲。你們這樣半路殺出，是不是太不講規矩了！」鄭華憤怒地說。
秦嵐卻淡淡一笑道：「我只聽說方寸檢測被外資惡意收購，想搞壟斷，我們大秦科技是應方寸檢測之請才考慮接手的！再說，買賣自由才是市場的規矩，我們又不是強買強賣，而你們也沒有簽訂最終的協議，何來不講規矩之說！」
鄭華冷笑道：「秦小姐，你可知道，方寸檢測的業務跟我們石奈德的業務有高度的相關性，石奈德收購方寸是業務整合，是互惠互利；但是，方寸檢測又跟貴公司有什麼相關性？我沒記錯的話，貴公司簡介上說你們大秦科技的主營業務是半導體。試問，你們這樣做難道不正是惡意收購嗎？今天我來造訪貴司，就是想請教，到底是我們石奈德哪裡得罪了貴司？」
見對方說的這麼有理有據，秦嵐不得不正色回道：「鄭先生既然這麼說，那就好叫貴司知道：第一，大秦科技的主營業務確實是半導體，但是，公司的業務規劃中確實也有檢測設備這一項，因為晶元的製造過程，自始至終都離不開檢測設備；第二，我剛才已經說過，我們考慮收購方寸檢測是應方寸檢測的請求。方寸檢測的理由是，他們覺得你們收購方寸會破壞相關產品的行業生態；第三，以上行為都是商業行為，不存在誰得罪的問題。鄭先生應該知道，我們兩家公司好像除了工業自動化的招商活動外，甚至沒有更多的接觸，所以談不上恩怨一說！」
鄭華有些驚訝，這女子說話條理清楚不卑不亢，明顯不像那種胸大無腦的花瓶所為。雖然有可能是事先就準備好了的，不過看她說話的方式和表情，看不出任何做戲的成分。
鄭華也只好稍微緩和了一下險些失控的情緒，然後開始冷靜地說：「多謝秦小姐解惑！我想告訴秦小姐的是，收購方寸檢測是我們石奈德產品戰略中的重要一環，我只是公司的一個談判代表，是一個小人物。我知道了貴司的動作之後，就先行趕來詢問原因，還沒有來的及向上面彙報。但是，一旦我向上面彙報了，後果應該有兩個；我因為執行不力，可能會受到領導們的責罰，當然，這是小事。大事是，貴我雙方可能會因此從法律層面上去交鋒。秦小姐應該是知道的，石奈德電氣是世界五百強企業，我們願意跟所有中國公司和平共處，共謀發展，但是一旦有什麼糾紛，石奈德一定會拿起法律武器捍衛自己的權利。呵呵，其實，打官司么，仍舊是小事，畢竟是公司行為嘛，誰輸誰贏，最後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我想告訴秦小姐的是，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貴司！」
秦嵐安靜地聽著對方的話，雖然秦嵐本性質樸，但她又不是傻子，完全聽出來對方是在委婉地警告或者說威脅。不過，聽到對方最後一句話，秦嵐有些沒聽明白，便問了一聲：「鄭先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石奈德是一家跨國巨無霸，而貴司只是一家新公司，如果貴司得罪了石奈德，貴司今後的商業活動難免會受到…呵呵…其實，所有這一切，都不必發生，只要貴司不用堅持收購方寸就行了！」
秦嵐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我也告訴鄭先生，我司正在考慮收購方寸，並沒有做最後的決定！所以，我現在並不能向鄭先生做任何肯定的答覆！」
…
走出大秦科技，鄭華和兩個隨行人員立馬找到一家小飯店，點了兩個菜，坐在一個角落裡復盤剛才與秦嵐的對話。
沒錯，自忖絕頂聰明的鄭華，居然不確定自己是否搞懂了自己眼中那個小花瓶的意思。
那女子說話很誠懇，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但是鄭華也知道，對方肯定看出來自己興師問罪的意思了。但問題是，對方除了有禮有節外，並沒有跟自己的頂牛。而且，自始至終那女子身邊除了一個秘書，並沒有打電話找背後那個『老闆』。這在鄭華看來極為不正常，他不相信這女子有這麼厲害，更不相信這樣一個年輕女子能獨立決策！
鄭華之所以沒有在秦嵐面前放肆，就是怕背後那個老闆。正常來看，這麼一個看起來很有排面的公司後面，肯定有一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鄭華還沒有蠢到在人家的總部撒野。但鄭華實在確定不了，自己的恐嚇有沒有起到作用。聽那女子的口氣，似乎是越來越弱，後面一句話更是近乎示弱了。但問題是，該女子的口氣一直是那麼懇切。仔細琢磨了半個小時，又聽了聽兩個助手的分析，鄭華他們最終斷定：自己的威脅起作用了，那女子應該是在擔心石奈德的報復。但問題是光害怕肯定不行，所以，要想徹底阻斷大秦科技截胡，他們必須要從另外兩個方面做準備。
一就是繼續對方成施壓，二就是從政府層面對大秦科技施壓。
敲打方成是很簡單的事情，自己親自出面威脅或者弄一個真的律師函就能解決那個慫貨；但是要借用政府的手，那自己的級別就不夠使了，所以，這問題還得上報。不過，現在基本弄明白了緣由，再上報也好脫罪了。
…
時間來到12月10號，也就是秦崎去日笨的第三天。方成帶著蘇輝和韓東，來到大秦科技的總部會議室。
一份詳細的晶元檢測設備的研發製造和公司經營方案放在大秦科技高層的面前，在鄭華的威脅下，方成三人提前一星期完成了秦嵐交給他們的任務。
周霖，褚楚，甚至高新政，張儒京以及兩位院士都被秦嵐請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沒人說話，只聽見『嘩啦啦…嘩啦啦』此起彼伏的翻紙聲，大秦科技的高層都在埋頭認真翻看方成提交的研發報告和經營策略。
話說晶元檢測設備如果全部加起來足有二三十種之多，如果全部生產顯然沒必要，也不合算。所以，方成三人提交的報告建議，只做晶元檢測所必備且不可替代的包括測試機、分選機、探針台三大類必備的十種設備就足夠了。其他的比如質譜儀、顯微鏡等都是通用型儀器，中國市場上就有專門且成熟的生產廠家，完全可以從外部採購。
然後方成覺得，既然大秦科技是新公司，而市場上相關的高端專業設備都被歐美廠家所壟斷，國內的設備都是低端和仿製的，所以如果大秦科技的終極目標是製造高精確度的設備，那麼大秦科技只能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以研發為主。而研發有兩個他們無法解決的難題：一個就是必須要根據晶圓或者晶元的生產線來有針對性的研發，公司可以進口幾種相關設備來拆卸參考，但是若沒有真正的生產線，所有的研發只能是閉門造車。這就是方成研發思想的厲害之處。其實ASML就是依託著台積電和三星這樣的晶元生產廠商去研發自己的光刻機的，不然，沒有廠商提供測試平台和數據支持，ASML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過，經過這將近一個月的研究，方成眾人知道一條晶元或者晶圓生產線是多麼高端，那是以億為成本單位的生產線，他們實在不確定大秦科技是不是有這樣的生產線。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一旦大秦科技有這樣的生產線，那問題反而好辦了；
第二，在方成眾人看來，這種研發將會需要很大很大一筆數目的研發費用。方成估計從研發到生產，少則三年，多則五年，而這期間需要的研發費用不但不能停止，而且這數字還是天文級別的。所以，方成他們很懷疑，大秦科技能不能提供出來這麼一筆天文數字的研發費用出來。
如坐針氈地等了兩個多小時，對面那一眾專家才陸續把目光從紙上收回來。
不過，秦嵐又讓秘書請方成三人去另一個會議室等著，因為他們這邊還要討論一番。
「小秦，這光刻機的項目才剛讓人鬆了一口氣，怎麼又搗鼓起檢測儀器來了？」歐陽院士苦笑道。
「是呀，這檢測設備相比之下雖然簡單一些，但是又要人又要場地又要研發費用，跟得上嗎？」張儒京也有些不滿。要知道，學院的事情需要他負責，但是秦氏晶元這個新公司的產業園眼看就要落成，這更是他要全面負責的，現在居然又被叫出來做這種事情的顧問，就算自己是鐵打的，終究也有磨損的那一天。
秦嵐卻善解人意地笑了：「今天叫諸位專家教授來，主要是幫我看看這個項目規劃可不可行。至於公司的籌備，自然會另起爐灶，不會耽誤諸位的工作。」
聽了秦嵐的話，均有實操經驗的高新政和張儒京便接連發表意見。
「條理清晰，主次分明，可見策劃人下了一番功夫，這份策劃書很精彩！」高新政第一個表示贊同。
張儒京聞言也笑道：「是呀，這人眼光獨到，基本可行，只是沒見他提到對研發工程師的要求，等他過來后好好問問。」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都表示贊同，當然，主要是高新政和張儒京這兩個有過經營這種高科技公司經驗的人持肯定意見才是最重要的。
秦嵐聞言，便吩咐把方成三人重新叫了過來。
「方先生，沒見你的文案中提到對研發工程師的要求，這一點你是怎麼想的？」秦嵐開門見山直接問。
方成聞言想了想道：「只要解決了研發費用問題，研發工程師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難道研發專家不應該是首要問題嗎？」張儒京看著方成問。
方成忙回道：「每個項目高薪招聘一個項目帶頭人肯定是必須的，但是在我看來，儀器研發只需要招一些精密儀器專業的設計師即可，不必非要招有相關儀器背景的人，再說，相關儀器的高端人才國內也沒有啊。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白手起家，主要是靠拆卸人家的設備來做參考的，如果再找些相關專業的人，最後不就成了高仿的了，那就不是真正的研發了。我覺得，既然我們要做，就要形成自己的特點，開發出屬於自己的專利，這樣才符合高端精密儀器的研發之道！」
這一番奇葩言論讓對面在座的各位專家面面相覷，好半晌，徐院士笑道：「方先生，你知不知道這種晶元檢測儀器可是屬於高精尖的精密儀器，可不是你們的恆溫恆濕機和負載箱可比的！」
方成尷尬地笑了一下道：「如果非要大量聘請國外專家，那當然可以，但是付出的成本就太大了。我想，只要給夠我研發費用，我用國內人才五年之內照樣可以研發出先進的檢測儀器！」
「那你覺得需要多少研發費用才算夠啊？」秦嵐有些好奇地問。
方成看了一眼秦嵐，然後帶著那種試探性的、害怕一張口就嚇跑人的神色，弱弱地回道：「如果…十種都要做的話，那…每種…得需要…差不多…三個億…人民幣吧？」
「噗！」秦嵐身邊正在喝茶的褚楚忍不住一口水就噴出了半口，然後慌忙捂住了嘴。
而其他諸位專家有些不明就裡地看向了褚楚，有些沒搞懂褚楚為啥激動。
秦嵐則是瞪了褚楚一眼，然後看回方成，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一種…三個億…全部…你確定？」
方成撓撓頭，然後看看兩邊的韓東和蘇輝，最後似乎有些很為難地說：「這個…怎麼也不能低於兩個億吧！」
「噗！」褚楚又把最後半口水噴了出來，見眾人都對她怒目而視，便慌忙站了起來道：「我…我去趟洗手間！」
秦嵐合上了面前的文案，看著方成果斷下達最終的決定：「對我們大秦科技而言，研發製造晶元檢測設備是一項戰略布局，不能湊合，甚至不能弱於國際同類產品，我們要做的是國際領先！這樣吧，關於大秦科技收購方寸檢測的案子，我們盡量在本周之內完成談判。原則上我們希望把『方寸檢測設備有限公司』改名為『大秦檢測設備有限公司』。公司會支持提高原本你們三項設備（恆溫恆濕箱、老化爐、負載箱）的產能，並且成立外貿部，主攻國際市場；同樣會支持你們擴大工業自動化的項目，會給工業自動化的研發部每年劃撥至少兩千萬人民幣的研發費用，而且你們原公司今後要把工業自動化的研發當作重點；至於晶元檢測設備的研發，公司會給研發部…足夠多的費用，總之，不會讓你們因為研發費用短缺而耽誤研發進度。方成先生將擔任大秦檢測的總經理，重點主持晶元檢測設備的研發工作，總部會實時跟進你們的研發進程。公司希望，最遲五年，要看到這十種檢測設備的成熟產品，並且能量產！」
每年兩千萬撥給工業自動化的研發部？
相比他們原本的研發費一下子翻了將近二十倍！
方成終於聽出來了，大秦科技不差錢，而自己報的研發費用顯然少了，還被嘲笑了！
不過，在方成看來，真的需要不了太多了。
很快雙方就簽定了收購協議，而且，由於方成想在女神面前出風頭，甚至主動提出跟秦嵐簽訂對賭協議，秦嵐也在哥哥的示意下，提出了相應的激勵措施！
隨後，秦嵐指示，給大秦科技檢測設備有限公司騰出一座完整的三層廠房實驗室，並且讓原本的方寸檢測整體搬遷到大秦總部來。由於現在晶元檢測設備只需要成立研發實驗室，並不需要生產車間，所以只要安排好原本方寸的那套班子就好，而新班子重新搭建完成至少也得半年，而且只要一層實驗室就足夠了。剩下的兩層交給方寸的檢測設備和工業自動化項目同樣完全夠用。
考慮到要擴產能，要為大秦檢測成立正式的外貿部，方成信心滿滿地向秦嵐表示，只要總部不干涉他的經營策略，並且支持海外拓展策略，一年之內，大秦檢測三種設備的產能就能提升到原來的十倍，達到年產量五千台，銷售額有可能超過5億人民幣（在這種行業，出口設備的價格比國內價格正常來說是要翻倍的）不成問題，而且員工數只需要增加兩倍到三百人就夠了。
方成有這樣的信心，不但是因為他們的產品技術都是成熟的，擴大產能無非就是增加成本投入而已。其實，在此之前，方寸的產品在東南亞和南美一帶均有零星的銷售。由於原公司被同行打壓，方成本人又有些不思進取，所以只是維護一些國內外的老客戶而已，已經好久沒有開發新客戶了，如果著手開發新客戶，無論國內國外，銷量自然不可限量。由於方成對自己產品很有信心，所以方成確信，國內有限放開，國外無限放開，方寸的檢測設備，尤其是恆溫恆濕箱，終有一天可以考慮去計算市場佔有率這個原先在他們眼裡只能作為像石奈德這種公司的數據了。所以，再用五年，年銷售額再翻十倍達到五萬台絕不是夢想。到那時候，就算公司上市同樣也不是夢想。
同時，方成還向秦嵐建言，如果能擴大宣傳，放開廣告投放，讓方成驕傲的另一個項目---工業自動化方案的銷售也能產生一個質的飛躍。而且，工業自動化的市場需求量可是遠超檢測設備的，任何工廠都用得上。
話說，目前大秦集團做廣告推廣的只有大秦科技學院，
對於方成這些建議，秦嵐覺得很有道理，因為大秦檢測很可能成為來年為大秦科技帶來盈利的第二個單位（晶圓廠預計明年也開始盈利）。所以，秦嵐接受了方成的建議，準備在相關的報紙期刊上，以及詩雨傳媒上投放相關廣告。如果工業自動化做的好，甚至還可以在國際市場上投放廣告。
當簽署了公司收購協議之後，私人賬戶一下子進賬五千萬的方成，考慮的居然不是去哪裡喝一杯，而是豪情萬丈準備大幹一場、讓自己都有些驚訝的雄心。
只是，樂極生悲。
剛簽署完協議，原方寸檢測和大秦科技，就雙雙收到了石奈德的律師函。
當方成戰戰兢兢地拿著律師函去辦公室找秦嵐時，秦嵐一句話，就讓方成找到了被保護的感覺。
「不用管他，公司法務部會讓石奈德明白他對付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