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薊獨樂。9、聚散

第九章: 海薊獨樂。9、聚散

從地下家廟出來后,我們四名接過天機重任的年輕人雖是躊躇滿滿,但是畢竟連續幾日的奔波歷險,已經嚴重透支了體力。而且金村被嚴密護衛、自然是非常安全,所以都放心大膽、酣暢淋漓地大睡了一場。

我這一覺居然足足睡了二十幾個小時,印象中這是我有生以來睡的最香甜、最踏實的一覺。等我醒來時,已經是農曆八月二十一日中午時分。

在我睡覺的二十多個小時里,華寧不放心我,不時地來看望我。我睡醒的時候,正好華寧剛剛走進屋來。

看到我睡醒了,華寧關心地問:「睡醒了?餓不餓?」

我摸了摸乾癟的肚子,說:「寧哥,真的餓了!」

華寧說:「快去吧!你奶奶早就做好了飯菜,等你們呢!」

我揉揉朦朧的眼睛,也不梳洗,拖拉著拖鞋,下樓來到餐廳。

在餐廳里,奶奶和心月已經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擺滿可口的飯菜,一看就是奶奶的手藝。但是奶奶和心月並沒有開始吃飯,而是在親切地聊著什麼,很顯然是在等我們一起來吃。

心月看到我進來,親切的招呼著:「華鑫,來,快坐下﹍﹍﹍﹍」

我坐在心月傍邊,看到餐桌上都是我愛吃的飯菜,忍不住伸手去抓飯菜來吃。「啪」的一聲,心月用手打了我的手。我側過臉,一臉不解地看著心月。

心月看著睡眼惺忪、頭髮凌亂的我,故作嫌棄地說:「你看看你的樣子,肯定沒有洗漱吧。嘴巴、身上的味道臭死了,先去洗漱!」

「你怎麼知道他嘴巴臭啊,難道剛剛親過嘴!」典型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用想,我就知道,也就只有成濤能說出這麼露骨的玩笑話!

隨著聲音,成濤出現在餐廳門口。我循聲看去,成濤也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因為睡覺頭髮被壓得左長右短,油性皮膚的臉上泛著油光,也是拖拉著拖鞋。

我鄙夷的看一眼成濤,說:「我原因為我就夠邋遢的了,看到你,我找到自信啦!」

成濤大大咧咧地在我對面坐下,還是故作老成地說:「哦,是嗎?我還有這個作用!」

奶奶憐愛地看著我和成濤鬥嘴,臉上映著慈祥的笑容。

心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著說:「你倆都別說了,半斤八兩,都先去洗漱!」

我乖乖的站起身來;成濤還是穩若泰山,不為所動。

心月冷冰冰的盯著成濤。

在心月的嚴厲注視下,成濤不自在地站起身子,嘴裡嘟囔著:「我又不是你們家男人!」

奶奶為心月站腳助威,說:「你倆快去,洗漱完回來吃飯!」

我和成濤洗漱完回來,心狐已經到了餐廳。心狐還是一副年輕帥氣的樣子,頭髮絲兒紋絲不亂。他看到我和成濤,熱情的打著招呼。

我坐在心月傍邊;成濤坐在心狐旁邊,說:「心狐行啊,小樣兒整的溜光水滑的!這是要相親去嗎?」

心狐剛剛來,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尷尬地無法接話。

我拿起奶奶做的棗花捲子,這是我的最愛,撕下一小塊塞在嘴裡,說:「成濤,快吃飯吧!奶奶做的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成濤悻悻的笑笑,也不再說話。

奶奶憐愛的看著我們四個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桌飯菜。

午飯後,爺爺和心國老爺子也來到餐廳,和我們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我給兩位老人家說:「看來現在破解落日天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我認為還是要從長計議。而我請了一周的假期,眼看要結束了,我想還是要先回到省城大學,慢慢研究。」

心月說:「從鸛雀樓回來后,我就一直記掛著蓉姐母子,我想去蓉姐客棧,一方面實地探查下,另一方面也照顧下他們母子。」

爺爺滿意地說:「你們思慮周全,我和你們心爺爺很滿意。昨晚,我們兩人就商量好了,華鑫先回省城,安全起見成濤隨行;心月、心狐就去蓉姐客棧;我們兩個老頭就在金村居中調度。」

心國老爺子說:「沒有想到,我們商量的結果,和你們不謀而合。哈哈哈哈!」

我衝心月說:「心月,我有個想法。我回省城,可不可以把落日天機古畫給我,我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心月遲疑了一下,說:「華鑫,我不是不給你,只是參水猿一直費盡心機要奪取古畫,我怕古畫在你手裡,會給你帶來危險。」

成濤對心月說:「古畫給我吧,我來保護古畫,你放不放心!」

心月舒了口氣,說:「成濤有功夫,又當過兵,不像華鑫是個教書匠,只是﹍﹍﹍﹍」

心月把後面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又面向兩位爺爺說:「爺爺,你們看呢?」

成濤說:「心月你話沒有說完,只是什麼?」

我介面道:「心月的意思,是怕你做事毛糙。」

爺爺看著成濤,眼神中滿是期許:「我倒認為成濤是外粗內秀,不用擔心!」

心月從身上拿出釘金綉面包裹和手摺,不得不佩服心月的心思細密,就是在金村她也是隨身攜帶著落日古畫。她交給成濤,說:「一定保護好!」

成濤一把手抓過包裹和手摺,攬在懷裡,說:「放心吧,有我在,古畫不會有問題!」

心月瞥了一眼我,給成濤說:「不光是古畫﹍﹍﹍﹍」

成濤看懂了心月的意思,正要再次開玩笑,冷不丁脖子上又挨了我一巴掌。

成濤的脖子已經被我拍了多次,這次更是被拍的通紅。成濤顯然有點生氣了,沖我說:「你有完沒完!」

我看著生氣的成濤,笑嘻嘻地說:「人家心月是一個女孩子,你少給人家耍貧!」

成濤爭辯著:「我怎麼給心月耍貧了?我倒是要問問你,每次都拍同一個地方,你看看這次拍的更紅了!」

我假裝關心地站起來,撩起成濤的衣服領子,確實脖子被我拍紅了一大片。

成濤繼續不依不饒地嘟囔著:「我早就說了,一個教書的,哪來那麼大手勁兒?」

我還是笑嘻嘻地安撫著成濤:「成濤批評的對,我保證!」

成濤斜著眼,用眼角瞥我:「你保證什麼!?」

我說:「我保證下次換個地方拍!」

成濤被我弄得哭笑不得,當著兩位爺爺,也只能忍耐。

倒是心月替成濤說話:「華鑫,確實是你不對!看把人家成濤拍的!成濤,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替他給你賠禮道歉!」

我不滿意起來,說:「心月,憑什麼你替我給他道歉啊!」

成濤一臉壞笑著,說:「還大學老師呢,情商是硬傷啊!」

我輕「嘁」一聲,說:「我情商怎麼啦?」

這次輪到成濤笑嘻嘻地給我說:「人家心月是請我好好照顧你,是吧,心月?」

心月哀怨的看我一眼,嘆了口氣:「哎!」

飯後,當天下午我們就動身,各自奔赴省城和蓉姐客棧。

聚散離合本是常事,可是這次短暫的分別,卻使我發現了落日天機古畫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和古畫的畫名《鸛雀獨樂圖》息息相關,或者更確切的說,這個秘密可以叫做——海薊獨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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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宿之落日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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