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車禍
第四章車禍
哥幾個心情大好,又是三年不見剛剛聚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就多喝了點,喝上幾口酒吃上幾口菜,聊得起勁時更是連連碰杯,起鬨時再來兩句笑罵,一時熱鬧無比。
聊到興奮時,大膽更是站起來,一個勁的大聲咋呼,非要拉著三金起來唱段小曲來助助興,看著他們幾個高高興興的打打鬧鬧,趙致遠是打心眼裡高興,畢竟好久沒有這種家的感覺了,哥幾個大半夜的不睡覺,在街上喝酒聊天,好不快哉。趙致遠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想著這三年也就這麼過去了。二十年來,平平淡淡的也過來了,只是在這平淡中總有那麼些個螞蚱跳出來打亂,哥幾個哭過笑過打過鬧過,就這樣繼續走下去吧。
正當趙致遠想著那些有的沒得過去,孩子可能喝的有點多了,臉上早已經紅潤的像猴子屁股一樣,過來拉著趙致遠的手,卷開他的衣袖,指著上面那一條豎長的刀疤,帶著哭腔顫聲道:「黑子,雖然我孩子比你大,但是我不吝嗇喊你這聲黑哥,從小到大,我們倆是光著屁股長大的,從小,我孩子就是被別人喊著打的野小子,沒人看得起我,你們趙家是大戶,但是你看得起我,拿我當兄弟,你這條刀疤是為我孩子挨的,這輩子我孩子的命是你的,沒有你,我孩子不可能像現在混的如魚得水,誰要是動你,我就算拼了我這條不值錢的命也要為你討回來。」
說完,一大男人竟然就在這麼多人面前拉著趙致遠的手哭了起來。也只有在趙致遠的面前能哭的出來,敢這麼放縱自己,絲毫不用在乎顏面。
看孩子在那裡哭哭啼啼的,大膽也來湊熱鬧:「黑子,我大膽沒服過誰,但是我服你,因為我大膽欠你的太多,咱兄弟沒那麼多廢話解釋,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因為你值我為你丟掉這條命。」
聽到他們這樣在吐露心扉,趙致遠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吱聲,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天空,無所謂其他,活著就好。
趙致遠依舊保持清醒,出門喝酒總是點到為止,多一口不喝,這是趙致遠的習慣,時刻保持清醒。
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命運對他的不公平,在別人的眼中或許他只是一個廢物,只有哥幾個知道他為什麼從來都表現的那麼平庸,怨天尤人那是懦夫才做的事情。因為這現實的有點苛刻以及他二十年的經歷告訴他,無論是站在某個頂端還是底層小角色都有自己的一點小心酸。
幾人在這裡鬧騰的時候也不時的過來幾個在社會上跑的混混過來跟孩子和大膽他們打招呼,一句一句大膽哥孩子哥的喊著,屁顛屁顛的過來讓煙,偶爾過來幾個經常跟幾人打交道的道上混的也會跟一直很低調的三金打個招呼,卻始終沒有幾個認識趙致遠的,因為在他們的眼裡,趙致遠只是一個無所謂的路人甲。
搖了搖頭,一口喝盡杯中最後的酒,敲了一下還在跟大膽鬧著的孩子,示意準備走人。這頓酒喝的淋漓盡致,路上也碰到幾個路過巡邏的片警,也是跟孩子.大膽他們熱情的打招呼,非要送幾人回家。一番推辭下去,哥幾個搖搖晃晃的在大街上吹風。
大膽.孩子兩個喝的醉醺醺的,不善酒力的三金早就被他們兩個灌得迷迷糊糊的,最後的結果就是剩下趙致遠一個保持清醒的,他們幾個敢喝得如此酩酊大醉也是在趙致遠的身邊,在別人面前就算再喝,他們也會留下最後的一絲清醒,因為那些在你背後捅你一刀的指不定就是你的兄弟,敢如此的放縱,因為他們是隨時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過命兄弟。
哥幾個在大街上吹著風,放肆的縱意著自己,所有埋藏了三年的話就在這個時刻說出來,而趙致遠就比較辛苦了,一個人要隨時負責著三個迷迷糊糊的醉酒者,保持他們處於不倒的姿態。
忽然間又想起老爺子三年前送自己去深圳上學時候說過的一段話:「我給你20年的平淡生活是為了讓你厚積薄發,積累夠了足夠的實力,二十年之後你可以盡情的飛揚跋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一觸即碎。」
就在趙致遠一人架著兩個還有一個在後背上背著走的時候,突然一輛紅色ma6從馬路上飛馳而來,目標直衝趙致遠,在看到有人的情況下絲毫沒有減速的**,就這樣直愣愣的沖了過來,趙致遠趕緊的推開孩子大膽幾人,就在推開三人的一瞬間車子沖了過來,趙致遠躲閃不及一下子被ma6撞飛,就這樣,被車子從馬路上撞飛幾米,重重的摔了下來,孩子幾人猛然看到這種情況一下子懵了,趕緊衝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趙致遠,大膽口中罵著「媽.了.個.逼.的,我.操.你.媽。」就朝著車子跑了過去,無奈人始終比不過車子的速度,而一直盯著車子的三金髮現車牌被廢舊報紙包著,明顯就是蓄意而為。
趙致遠被撞飛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痛,只是感覺眼前一黑,便沒有知覺了,只是在昏迷之時腦海中一直不停的反覆著一句被很多人念叨的話,活著,多好。
再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看不到外面忙碌的人群,更看不到著急怒罵的大膽,不停打著電話的孩子,打著120叫救護車的三金,彷彿又看到了爺爺,看到了那個從小就沒怎麼看到的父母,帶著一抹笑容昏了過去。在裡屋看著《冰鑒》的趙老爺子心口一陣猛跳,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散發著,低喃一聲:不好。與此同時,整個河南地區開始亂了,註定這個夜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