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回 妖王邀4友歸洞,3人合力戰群魔
卻說那九曲大王問道,食的是什麼肉食,狐妖大王不敢說謊,說是野兔之肉,九曲大王笑道:「你等真夠艱苦,竟拿野兔肉待客!哈哈……。」狐妖大王道:「因獐狍鹿豬不好撲食,山兔山雞肉就是我等佳品,平時我等就食些,青蛙,老鼠,蛇鳥等肉過活。」九曲大王道:「人肉何等美味,為何不去攝來食之?」狐妖大王道:「我等神通不濟,哪敢攝人。」九曲大王思量了一下,道:「胡老弟,你等看這樣如何?」狐妖大王道:「哥哥有話就說,我等聽著便是!」九曲大王道:「看你這洞,也不夠深長寬大,洞口也不朝陽,吃食也簡,神通修為不增,你等何不隨我回九曲洞,修鍊神通,改善吃食則個!」四個狐妖面面相視良久,狐妖大王答話道:「哥哥,回便回得,就是那二位大王不欺負我等就好,吃食居住一樣更佳。」九曲大王道:「胡老弟,有我九曲大王在,怕它怎地!你等回洞,大家平等,食住相同。」狐妖大王抱拳道:「那我等就謝謝大王哥哥啦!酒後我等就隨大王哥哥回山也!呵呵……。」
眾妖酒食后,收拾細軟行李,隨九曲大王架陰雲回山。不一時,就到九曲洞前,按落雲頭,舉步進洞。九曲二王三王見大王回洞,身後還跟來四位狐妖兄弟,笑著問道:「大王回山,他等來此做甚?」九曲大王等眾妖落座后,道:「二弟!三弟!我等已在此洞多年,食住無憂,本領大增,洞內就是缺少氣息,胡老弟四個,在外生存簡樸,過活艱難,我等本是同洞之妖,迫不得已分開,現把它等召回洞來,即解我等煩悶,也幫弟兄一把,何樂而不為也!」二三大王聽后高興道:「大王說的極是!今後洞內又多生氣,太好啦!胡兄弟,我們又一起過活啦!」九曲大王道:「本王還叫九曲大王,你等把九曲二字不要,就叫二大王、三大王到七大王如何?」眾妖諾諾。
這樣狐妖大王就改為四大王,後面三狐妖按年歲排到七大王。九曲大王道:「我等都成為大王,是喜事一樁,擺酒肉來,我等一醉方休!」群妖動手,拿上酒肉,食喝起來。
次日,九曲大王對四狐妖道:「胡老弟!你等先不用管吃食索取,讓二大王教你等神通如何?」四大王抱拳道:「如此甚好,謝謝大王哥哥啦!」從此,四妖就開始習練神通不提。
話說那玄靈子三人,架雲頃刻就到泗水庄,按落雲頭進房。王水淺看見三人回來,也走進屋來問道:「三位高人,一日辛苦,我已備下酒菜,請你等移身吃酒則個!」三人隨他來到餐房,一桌酒席還冒著香氣,眾人落座,玄靈子道:「無量天尊,謝謝家主盛情!」王水淺笑道:「自家酒菜,不必言謝!來!我敬三位高人一杯!」四人幹了一杯,天寵也回敬一杯,王水淺乾杯后問道:「三位高人,今日尋那妖精如何?」天行答道:「我等收尋半天,不見妖精,后受神仙指點,在山後見到妖洞,因天時已暗,故而回庄,明日再去除它!」王水淺『哦……』了一聲,又舉杯敬酒,四人又干一杯。天行只吃酒不食肉菜,不一時,四人酒足食飽,回房安歇則個。
次日,三人言別家主,架雲往山中就走,片刻來到九曲洞前,天行道:「這次我來叫陣如何?」天寵道:「你去叫陣也好,我和師傅為你料陣,黃哥,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天行拿出彎劍,上前喊道:「洞里的妖孽聽真!快快出洞受死!」就見洞門大開,從裡面閃出一妖王,無盔無甲,手拿九耳連環刀,
身高丈余,相貌醜惡,陰氣沉沉,怎見得,但見——
蓬頭陋面銅鈴眼,癟嘴猴腮獠牙翻。身穿布衣紮緊袖,腳踏黑靴寬褲穿。前手長出鷹利爪,九環大刀在手間。滿臉鬚髮隨風盪,恰如鬼魅到身邊。真醜陋嚇人。
隨它身後,又出來六個妖精,各個相貌醜陋,都使用大刀一把,站在那形態各異,怎見得,但見——
高矮不齊六妖精,百年修鍊有神通。披頭散髮面醜陋,鬼頭大刀拿手中。各個衣褲鞋不整,油光嶄亮血味濃。如有外敵來爭戰,捨命相搏不留情。
陰氣深深,妖風烈烈。九曲大王站定一看,見是一男人叫陣,哈哈大笑,一指天行道:「是你叫陣否?」天行道:「正是我在叫陣!叫你出來受死!」九曲大王笑道:「哈哈……,你來的正好,洞中正缺人肉吃食。」天行道:「你也不知天高地厚,將死之妖,還說吃食,哈哈……。」兩個也不互報名號。九曲大王被氣得哇呀呀大叫,掄起大刀就剁,天行將身子一躲,舉彎劍相還,劍速極快,九曲大王也不敢怠慢,側身一躲,大刀隔開來劍,就勢回手右掃,快似閃電,天行也後撤一步,躲開來刀。挺半步上前,劍點大王右手腕,九曲大王就勢則身抽刀,掄刀又砍。天行用劍順刀勢一抹,化開來刀,就勢推劍直奔妖王前胸。妖王下蹲身形,舉刀橫砍天行下三路,天行一縱,跳起身形躲過,從半空舉劍,下刺妖王。妖王舉頭上看,用大刀隔開來劍,也縱身跳入半空,舉刀就砍。
兩個一場好殺,只斗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九曲大王暗想,我雖力比他大,勝他尚需功夫,不如叫它等全上,拿他回洞吃酒多爽,想到這,大喊一聲『你等都來!』就見那六妖,縱身就到,正要群毆天行。此情早被天寵看見,也與玄靈子一起,跳到半空,廝殺起來。
天行對九曲大王單斗,玄靈子對三大王,天寵對二大王和四狐妖,又是一場混戰,只殺的狂風大作,烏雲密布,暗無天日,飛沙走石,兵器的撞擊聲,響聲震天。
戰了多時,就聽哎呀一聲,一狐妖被天寵一鞭砸落在地,現了原形,是一隻大紅狐狸。眾妖稍一愣神,又一狐妖被天寵打死,是一隻大灰狐狸。
二大王一見,發起怒來,掄刀亂砍亂剁天寵,天寵右手鞭用力一架,就聽鐺啷啷一聲,二大王的大刀被磕飛,手麻到肩,稍一愣神想逃,天寵左手鞭就到,就聽啪嚓一聲,二大王腦漿崩裂,落地化為一隻獵豹。
四大王和七大王一見不妙,閃身回洞,三大王也知不好,賣個破綻,也歸回洞里。九曲大王一見,跳出圈外道:「今日天時以晚,我等明日再戰!」也不等答話,閃身回洞,將洞門關閉。
天寵三人也不追趕,架雲回泗水庄就走,到王水淺家按落雲頭,早有王水淺出來迎接,王水淺抱拳笑道:「各位高人辛苦!」玄靈子道:「無量天尊,好說!好說!」王水淺道:「三位高人。今日除妖怎樣?」天行道:「那山有妖魔七個,今日已滅三妖。」王水淺道:「已滅三妖,真好!有你等三高人在此,我等就不怕妖魔也!呵呵……。」眾人進屋不提。
再說那九曲大王,歸回洞內,坐下身來悶悶不樂,心想,我雖抵那使彎劍尚可,見那年輕小子神通更高,連斃二大王等三個,明日再戰,也不知如何是好啊。這時三四大王近到跟前,九曲大王問道:「七大王怎地不見?」三大王道:「它在洞口守門則個。」九曲大王道:「那你倆個說說,明日之戰怎打?」三大王道:「明日大王戰那年輕小子,我戰那個使彎劍的,四弟七弟合戰那道士,我想道也無妨!說不定還能勝他則個!」四大王道:「我看沒那麼簡單,那年輕的神通廣大,力大如牛,大王一個不一定抵它得住,大王一敗,我等全輸。」九曲大王道:「那依胡老弟,明日我等怎好?」四大王道:「依我之見,弟有上中下三計!」九曲大王道:「胡老弟,快些道來!」四大王道:「上計,我等不與他交戰,放棄此洞,現在就去我那洞穴居住。中計,守住洞口,不與他交戰,帶他離去,攝食回洞食之,天時一多,他等必然離開。下計,他等少打群架,我等守住洞口,大王出去戰他,勝則更好,不勝也可歸回洞來,再作道理。此乃上中下三策也,不知大王哥哥如何定奪。」
九曲大王思慮了一下,道:「你二個所言,各有道理,一個說戰,一個說防跑,這洞我絕難離它,明日就按胡老弟下策先行,你三個守好洞門,如我不能取勝,回洞后再作道理。」倆位大王諾諾。
翌日,七大王跑進洞來喊道:「大王!大王!又是那人在洞外叫陣呢!」九曲大王道:「你等守好洞口,我馬上出去戰他!」時候不大,九曲大王手拿九耳連環大刀,閃身出洞。一見又是那人叫陣,也不搭話,舉大刀就砍。天行忙道:「磨頭!你先等等,昨日我倆已戰一日,今日也不欺你勞乏,讓我弟弟現在戰你如何?」九曲大王道:「廢話少說,上來就是!」天行閃身離開,天寵一晃就到,九曲大王還不搭話,舉大刀就劈,天寵閃身躲過,掄鞭就打,妖王揮刀擋開,順勢就削,天寵一鞭隔開來刀,另一隻鞭凌空砸下。那妖王有些神通,抽刀轉身一抹,刀把來鞭抹開,就覺著力大鞭沉,警覺起來,就勢反手一刀,這刀又快又急,天寵後撤身形躲過來刀。妖王急轉身,掄刀照頭就削,天寵忙蹲身避刀,雙鞭直攻妖王下盤,妖王無備,只得跳起半空避開來鞭,天寵收鞭跳起,兩個戰到半空。但見——
飛沙走石兵器響,風雲密布暗無光。只見刀光與鞭影,不見人妖各瘋狂。鞭走凌空蓋頂打,刀武彌天削金剛。鞭刀飛武爭強勝,任你輸贏論短長。
兩個戰了三十來個回合,不分勝敗。那妖王自知,鞭重力大,自己刀重力弱,再戰必敗,賣個破綻,閃身歸回洞去。
天寵按落雲頭,來到師傅和天行面前,也無對策。道:「師傅,你看這如何是好?」玄靈子道:「徒弟莫急,再想想辦法則個!」天行道:「妖孽進洞不出,莫不如我等也進洞看看如何?」一句話提醒了天寵,笑道:「哈哈……,我一急把這個忘了,黃哥,我倆變化進洞,一探究竟則個!」天行答應一聲,天寵道:「師傅你去把好洞口,如有妖精出來就殺,我哥倆進洞啦!」言罷,搖身變為一隻蒼蠅,天行也變為一隻小黃蜂,二人從門縫爬進洞去,見有一妖持刀坐在門邊守門。二人也不理會,向洞內飛去。
眨眼之間,就是洞堂。見三個磨頭正在那說話,九曲大王說道:「那年輕的鞭沉力猛,時間一長,我必敗無疑,怎生是好啊!」四大王道:「大王哥哥,我等還是按上策為好,待他等天黑走後,我等也棄此洞,到我那洞窟安家,等無事後,我等再回來不遲!」九曲大王道:「我等在此洞百年之多,實不想捨棄,你倆看看還有何法,能不離開此洞?」三大王道:「我等神通不好,哪有良策!」四大王道:「不舍此洞,就只好中策,別無他法!」九曲大王思量了良久,才長嘆一聲『哎……,』說道:「胡老弟,就按你的上策辦,先棄掉此洞,完后再說!煩你去打探打探,那三人可走,如已離開,我等就此搬家則個!」四大王答應一聲,向洞門走去。
天寵二人落在王座之上,聽妖魔說要逃,一時也沒了主義,暗想,不能讓它逃走,危害民間。天寵飛近天行,輕聲道:「黃哥,你先出洞,與我師父守好洞口,不能讓它等跑掉。一會我在洞里殺它如何?」天行輕輕點頭示意,飛起出洞。
三大王端來酒肉,兩個磨頭吃食起來,九曲大王用鼻子一嗅,道:「怎有生人氣!為何?」三大王笑道:「是大王與那人大戰多時,剛進洞帶回的氣味吧,我早就聞有生人氣味,沒做驚慌罷了!」九曲大王一聽道:「三弟言之有理,來來來,我倆連干三杯,壓驚則個!」兩個推杯換盞,連干三杯。
天寵想,兩魔頭在一起,我殺它要費些力氣,靈機一動,把自己變為一隻大老鼠,奔二妖的吃食就去。九曲大王一見道:「洞內怎麼還來了老鼠,三弟快把它打死!」三大王站起身來就打,老鼠也不快跑,留戀著吃食的樣子,跑跑停停。三大王邊追邊打,老鼠往洞內跑去,三大王緊追不捨,來到洞的深處,不見了老鼠,三大王正在尋找不見。天寵現了原形,舉雙鞭就打,三大王沒帶兵器,躲過來鞭,轉身往洞堂就跑,邊跑邊喊道:「大王!他進洞……!」還沒來得及喊完,天寵追上,一鞭砸下,當場斃命。
九曲大王聽三大王在喊,也不知何事,手拎大刀跑來。一見天寵出來,心中已然明了,舉刀就剁。天寵舉雙鞭就架,只聽噹啷一聲,震得妖王雙臂發麻,差點扔掉大刀,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很快妖王振作精神,舉刀又戰,兩個在洞中殺打起來。
四大王此時,正與七大王在洞口打探,耳畔聽得打鬥之聲震耳,嚇的魂不附體,也不敢進洞參戰,就顫抖著對七大王說道:「七……七弟,這……這洞不保也,我……我等不能住啦,我倆不……不如回我洞……洞如何?」七大王也受驚害怕,道:「哥哥說……說了算!」二妖從門縫外看,不見有何異樣,就打開石門,七大王在前,四大王隨後。剛出洞門,七大王頭就離身,四大王一愣神之時,頭也離位,化為一紅一灰兩隻大狐狸。
這時,九曲大王與天寵戰的正酣,妖王此時捨命一搏,天寵分毫不讓,一心取妖王性命。那妖王如何斗得過天寵,漸漸敗落下風,只有招架之功,哪有還手之力。妖王賣個破綻,向洞外就逃,也不知妖王能否逃命,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