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平靜
坐在冰藍身邊的啞巴張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想了想,起身走到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拿在了手裡。
「吳邪,本。」
被叫到名字的吳天真一愣,後知後覺小哥說的是什麼意思,趕緊從身後的背包裡面拿出來一個本子遞給小哥。
啞巴張接過本子把紙片夾進去,然後握著本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發獃。
老太太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管家推著她,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走了。
秀秀想跟上去,看看院子裡面的幾個人又停了下來。
胖子左看看右看看,拉過小天真問:「你知道這是咋回事不?老太太怎麼一言不發的走了?咱們還什麼事都沒說呢!」
吳天真搖頭,他也懵逼著呢!
胖子來到冰藍身邊,看她妹子愣愣的處在那裡,心裡一個激靈,完了完了,連他妹子都變得不正常了,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抬頭看看一邊同樣發獃的啞巴張,胖子有些自暴自棄的癱坐在一把椅子上唉聲嘆氣。
吳天真看看一個個那神色,總感覺大家心裡都有事,可每個人都沉默以對,弄得他特別不安。
「你們都知道那是什麼,倒是說說啊!」吳天真焦躁的問。
百無聊賴的胖子搖搖頭,他是不知道,他就是個打醬油的。
「小花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解雨臣搖頭。
吳天真又看向秀秀。
秀秀趕緊搖頭。
吳天真把目光放在冰藍和啞巴張身上:「小哥,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啞巴張沒有回話,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在想著什麼。
沒有得到回應,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冰藍,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麼?」
從震驚中緩和下來的冰藍,抬頭看看天,答非所問的說:「可以吃飯了嗎?」她覺得她現在最應該吃點東西緩一緩。
吳天真被噎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心裡著急的要死,這個女人竟然想著吃東西?
剛想說上一句,旁邊的胖子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對對對,管它是什麼,吃飯吃飯,胖爺我早就餓了。」
花兒爺也從椅子上站起那意思像是說,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
吳天真來到小哥身邊,把手伸向那個本子,他打算的是,拿過來研究一下,拽了一下,沒拽出來,本子被小哥捏的死死的。
啞巴張抬頭看著身前的人,沒說話也沒鬆手,明顯是不想把東西給別人。
吳天真尷尬的停在那,拽也不是鬆手又不甘心。
身後的胖子拉了他一把:「我說天真,趕緊走,你幹嘛呢?」
吳天真順勢直起身,鬆開手,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妹子,走了,吃飯去。」
冰藍點頭,起身拉起啞巴張,眾人一起往霍家的飯廳走。
秀秀在一旁調節氣氛,胖子特別捧場,沒想到有一天他還能在霍家留個便飯,感覺特別不真實。
一頓飯草草的收了場,除了冰藍和胖子,別人是真沒有什麼吃東西的心情。
上了車的吳天真實在是忍不住了:「小哥,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看看。」
這是吳家小子第二次要這個東西了,啞巴張想了想把本子遞給了他。
拿到本子的吳天真心情有點激動,準備回去好好的和胖子研究一下。
回到花兒爺家的幾個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下來聊天,這一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累了。
回到房間的冰藍正要關門,被身後的啞巴張用手擋了一下。
「你有事?」冰藍問。
啞巴張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冰藍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冰藍看他有話要說,也就隨他去了。
坐下的啞巴張問:「你認識那副圖?」
冰藍點頭又搖頭:「不算認識,看見過類似的。」
「你知道上面是什麼地方?」
冰藍把手裡的圖拿出來遞給啞巴張:「還不全,今天那個應該只是一部分,具體是哪裡我也不知道,你就沒點特殊記憶?」
啞巴張搖頭。
「你看那老太太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估計被齊八爺擺了一道,也不知道你們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我是越來越好奇了。」
啞巴張沒有關於以前的記憶,對霍老太也不敢興趣,沉默著沒說話。
「哎,全亂了,也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我這心裡沒底,早知道我就不瞎摻和了。」
啞巴張抬頭看了冰藍一眼,沒說話,隨後伸手把冰藍拉著坐到他的旁邊,意思好像是讓她安靜會。
「不是,你幾個意思?想什麼呢?」
啞巴張看著冰藍問:「你今天看到那條青銅魚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沒有?」
特殊反應?啥特殊反應?她什麼感覺也沒有。
看著搖頭的冰藍,啞巴張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那個,你有什麼反應?」
啞巴張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感覺有些壓抑,很黑。」
冰藍睜大眼睛:「壓抑?很黑?這是什麼?記憶?還是天授?」
啞巴張搖頭,他覺得都不是,那種感覺很奇怪。
這可把冰藍難住了,不是天授,不是記憶恢復,難道還是某種感應?壓抑?很黑?意思是很危險?
「你說會不會是代表著什麼危險?給後人警示用的?」
啞巴張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
「這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不管咋樣,都小心些,我覺得背後的人又要搞事情了。」
想了想冰藍試探的問:「族長,你說咱們找個地方隱居怎麼樣?不管這些破事,沒有你這個張家族長參與,他們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浪的吧?」
啞巴張搖頭,看著冰藍非常認真的說:「如果能隱居,能置身事外,張家何至於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你想的簡單了,你我已經身不由己了。」
冰藍指著自己:「你說我身不由己……?我覺得我隨時可以抽身的好吧!」
啞巴張盯著冰藍,肯定的說:「你抽不了身。」
那認真的表情,弄的冰藍渾身毛毛的,比被天道警告還讓她無法適從。
「那個……」冰藍還想狡辯一下,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你會陪著我的對嗎?」啞巴張認真的問。
冰藍想說不一定,又說不出口,此時此刻的啞巴張給她的感覺太奇怪。
「我會一直陪著你。」他肯定的說。
冰藍翻個白眼,一個總是失憶的人有什麼臉說出這個話。
「你不信我?」
看著有些執拗的啞巴張,冰藍不確定的問:「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啞巴張一把把冰藍摟進懷裡:「你信我。」
冰藍想了想,環抱住今天這個有些失常的男人說:「好。」
具體好什麼她不知道,她想這個男人現在可能只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而已。
有些東西這個男人不說出來,她根本不知道,所以難得糊塗是她選擇的,和這個人的相處模式。
相擁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難得的誰也沒睡,只是安安靜靜的抱在一起,誰心裡想的什麼,沒人知道,或許他們需要的就是這片刻的安寧。
安靜的日子過了三天,冰藍不知道胖子他們都在忙些什麼,她不想問更不想知道,反正大家要走的時候肯定會叫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