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再見羅天成

羅天成揚起嘴角:「還真是緣分呢。」

這才分開沒幾天，就又見面了，沒想到這姑娘居然來了長樂縣城裡。

「你來這裡幹什麼？是不是想打家劫舍?」方瑤一下子警惕了起來，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張嘴就要喊，下一刻，一隻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敢走漏風聲，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有人已經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羅天成直接拉住方瑤：「跟我走。」

方瑤想要掙扎，奈何自己已經完全被他控制住，只好任由他拖著走

方瑤心想這下完了，真是冤家路窄，好不容易逃出了清風寨，又在大街上遇見了。

她已經可以想象羅天成會對她做什麼，扒皮拆骨，還是……她不由得攏了攏衣服，腦子裡在思索是清白重要，還是命重要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隨著羅天成來到了一家小酒館門口。

羅天成對裡面似乎很是熟絡，找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對著小二道：「小二，來一壺酒，兩碟冷盤，再來一盤醬牛肉。」

小二應下一聲，很快上菜，羅天成也沒理方瑤，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吃了起來。

方瑤盯著他一口一口往嘴裡夾菜，一杯一杯喝酒，動作行雲流水，不像個土匪，倒像是個富貴公子。

她心裡不由得犯嘀咕，難道羅天成把自己拉到這裡來，就只是為了吃個飯？

她動了動腳，想要逃跑的時候，卻突然看見對面人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敢多走一步，就把你的腿鋸下來！」

方瑤默默地把腿收了回去。

「你拉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羅天成看了看四周，似乎驚訝於她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來酒館當然是為了喝酒。」

「你來長樂縣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買東西，柴米油鹽總不會是山上長出來的。」

羅天成說完，看了方瑤一眼，臨時又改了口：「哦，不對，我聽說縣城裡有幾家新生了小孩，我是來把小孩抓回去燉湯的。」

方瑤：「……」

「怎麼？這麼說你還不滿意？」羅天成擰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糾結，半晌又道：「我又看上幾個好看的姑娘，想要搶回去做新娘子。」

方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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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行？好吧……我看這縣城裡的人不順眼，想要一把火燒了他們。」

方瑤：「……」

「要不你說，我是來做什麼的。」

「我管你是做什麼的！」

方瑤知道他是在逗她，也有些生氣，拿起筷子夾了面前一口菜。對於蹭飯這種事，她已經習慣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都各自埋頭扒飯，誰也沒有說話，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方瑤才抬頭問羅天成：「你真的只是來買東西的？」

羅天成沒說話，從桌子下面掏出來兩樣東西放在桌上，一個錢袋子，一個搭包。

搭包里裝著些油鹽醬醋之類的東西，還有幾件粗布麻衣。

回想起剛才羅天成的回答，突然覺得那回答里多了幾分委屈是怎麼回事？

「你就這麼下山了，不怕別人發現嗎？」

方瑤沒注意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

羅天成笑了笑：「怕什麼，他們都不認識我。」

雖說自己的惡名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但是誰也沒有見過羅天成的真面目。

似乎是心情不錯，羅天成還給方瑤驗證了一下，他刻意提高了聲音：「如今的匪患，可是鬧得厲害呢。」

「那可不，清風寨的那位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平息。」旁邊的桌子立馬有人搭話了。

「別說平息了，就連進都進不去，清風寨好像是個鐵鑄的似的，明明就是一個小山頭，卻連官府都拿他沒辦法。」

「誰說不是呢，都說羅天成殺人如麻，但是誰也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子呀！」

「嘿，你還別說我就見過！」

有一個老頭搭話，立馬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羅天成與方瑤也將頭扭過去，看見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頭髮花白，身體精瘦，雙眼卻還明亮：「聽說那羅天成身長九尺，一身橫肉，滿臉的鬍子，兩隻眼睛瞪得好像銅鈴一樣！」

「你說的那是羅天成嗎？這是張飛吧！」

有人反駁了一句，立馬引來一陣笑聲，大家都知道了那老者是在開玩笑，實際上真的沒有人見過羅天成長什麼樣子。

方瑤回頭有些稀奇地看著羅天成：「所以你就這樣大搖大擺招搖過市了？」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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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瑤看著他搭包里的油鹽醬醋和幾件衣服，怎麼也跟殺人如麻的土匪扯不上關係，在他的印象里，土匪感興趣的只有兵器和鮮血。

羅天成吃飽喝足，摸了摸下巴，問方瑤：「會砍價嗎？」

「什麼？」

「會砍價嗎？」羅天成再次問了一次。

「當然會！」方瑤一拍桌子，行走江湖不會砍價怎麼行？

「那就好。」羅天成點了點頭：「吃了我的飯，就要為我做些事情。」

「什麼事情？」不會是要去跟什麼亡命之徒談生意吧？

「放心，不是什麼觸犯律法的事情。」羅天成倒了一杯酒，剛要送到嘴邊，卻突然看見方瑤盯著他的酒杯，一臉糾結。

「要喝一杯嗎？」

方瑤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這可是店裡上好的花雕酒。」

說完，方瑤已經一仰頭一飲而盡，倒是讓羅天成有些驚訝。

「小二，再上一壺酒！」

……

一炷香過後，方瑤臉色酡紅，雙眼已經開始迷離。，

「我跟你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攔路搶劫的，有好人不做，非做這些勾當！好好的人家都被你們毀了！」

方瑤大著舌頭一邊拍桌子一邊嘮叨。

好在入了夜之後，小酒館里的食客都已經散去，店小二也去了後院，再加上方瑤喝了酒大舌頭說話不清不楚，否則羅天成真的要把她按下去堵嘴了。

「姑奶奶我學會這麼多本事，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土匪，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說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跟我走！」

「去哪兒？」

方瑤也沒說話，直接就往外走。

羅天成搖了搖頭，掏出銀子放在桌子上算是飯錢，直接跟方瑤出去了。

夜市人多，但是他們走了一條沒人的小巷子，七拐八彎來到一處鐵匠鋪門口，方瑤站在門口就開始大喊：「大叔我的劍好了沒有啊？」

就是方瑤預訂佩劍的那間鐵匠鋪，裡面的鐵匠看了方瑤，還有些愣，這人不是頭天才過來的，怎麼這麼快就來要貨？

「哪有那麼快，你要求高，最起碼得七天才能鍛造出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