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位階

當他終於緩過一口氣后直接坐在地上背靠床沿對著面前的霧先生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霧先生，按照之前儀式的描述我應該只擁有一點入夢者的能力，就算是施展的話也應該就只能勉強讓自己進入幻夢境出現在現實位置旁邊，可是我現在能夠隨意在現實和幻夢切換出現位置也有些過遠這不太對吧。」

「在超凡位階上，你的位階遠比你想要的還要高位。」

「我的超凡位階？可是我現在連一個『超凡』都沒有吞服呢。」

「你作為吾主的使徒你受到了恩賜，你的超凡位階只在吾主之下，而你說的那個是力量位階。」

「那兩個有什麼區別嘛？」

「超凡位階存在於超凡特性權柄位階之間的差別，入夢者只不過是夢境權柄最基礎的一部分，而你位階遠超它之上，遊離在幻夢境中的殘碎不完整權柄部分自然而然的向你靠近修補了你身上原本弱小的那部分，在某種程度上你現在已經相當於吞服入夢者這份超凡特性。」

「那我現在算是所謂的一環超凡者了嗎？」

「儀式終究只是儀式哪怕是超凡位階的影響讓你擁有近乎完整的入夢者能力權柄的突然完整讓你無法更好的操控才會出現每次入夢都會出現在不同地點；不過你也只限於自由出入幻夢境無法以完整姿態進入。」

「那可真是可惜啊，可這樣子那我不是完全不用吞服『超凡』直接用儀式來吸收那些『超凡』，掌握的力量不是更多？」

「繁雜的力量終究只會讓弱小的軀殼失去平衡，你要是這麼做只會失控變成其他超凡者眼中的超凡生物，一個擁有各種超凡力量的生物。」

「那這樣子那這儀式不是就用不了了嘛。」聽到霧先生的解釋原本還以為自己抓到漏洞的易儒賢瞬間哭喪著張臉。

「儀式依舊可以使用，你只不過吸收的第一份剛好是『入夢者』而這裡恰好是幻夢境而已，夢境權柄的源生之地，『入夢者』能力得到補充罷了；如果是其他領域的權柄你除非去對應的領域不然殘破的部分就不會得到補充或者等你之後你的力量位階足夠便能直觀感受到，到時候你就可以主動吸收或者是被動吸收了；其次你之後獲得其他高位『超凡』吞服之後剝離出『入夢者』這多餘部分也可以，剝離出來的一份還能將其提煉成一份完整的『超凡』，或是將其化作其他『超凡』的養料，你現在所見到的世界領域還是太過狹窄了。」

「暫時將那些力量轉化成自身力量嘛？那麼加持於肉體上的那部分？」突然易儒賢抓到了儀式強化的另一部分對著霧先生提問道。

「作用於肉體的強化將一直存在對於那些吸收過後的超凡都會保存一定的抗性，還不會有任何副作用和影響，『喰食儀典』遠比你想象的還要珍貴。」

得到解釋后的易儒賢放心了不少，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隨後便是催動『入夢者』能力重歸了現實，這一次回歸易儒賢是在自身肉體上醒來的；回歸后的易儒賢從床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了之前收集到的殘本和喰食儀典細細看了起來，為了不被他人發現這暗格是霧先生特意為他建立的。

見到易儒賢看起了那些殘本殘頁霧先生也不再打擾便沉寂於易儒賢的腦海中，好似陷入沉睡了一般，而反觀易儒賢看殘本的時候還時不時用手指比劃著似乎在計算著什麼，經過儀式后的易儒賢精力和記性明顯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閱讀過幾遍殘本的內容便能記住不忘；隨即便從床的縫隙中掏出一隻石墨筆在一張皺皺紙張上描繪著什麼。

………………

直到天空重新被光亮充斥，雞鳴響起易儒賢才後知後覺發現天已經亮了；而在易儒賢身下的紙張上繪滿了各式死靈魔法儀式，這些魔法儀式經過霧先生的改良后只要催動咒語便可馬上釋放；看著自己身下這些屬於自己的傑作，易儒賢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這些東西全都收了起來放回到床下的暗格中；做完這些之後的易儒賢才感受到一點困意，隨即便閉上雙眼平穩躺下準備小眯一會。

就在易儒賢剛休息十幾分鐘，彌軒太太的喊聲就在屋外響起，迫不得已只能起床去幫彌軒太太一起幹活；這活一干就是一上午，當所有事情都被處理完后彌軒太太才放走了易儒賢。

而易儒賢則是先去自己房間講那些東西給悄悄帶上

隨後跟彌軒太太打過招呼之後便匆匆離開，而對於易儒賢的離開彌軒太太也沒說什麼；離開村子範圍后的易儒賢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四周有沒有什麼人跟蹤他或是注意到他。

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向之前的那處據點趕去。

…………

來到洞口處的易儒賢並沒有依靠霧先生的幫忙，反而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魔法儀式圖，從中抽取一張之後回憶一遍施法的咒語，易儒賢便開始了魔法儀式，隨著魔法咒語的進行，八具殘破骨骸組成的骷髏從地面下爬出，空洞眼孔的中閃爍著絲絲幽火；這些骷髏剛出現的時候便對著召喚者發動了襲擊，揮舞著脆弱的手骨就向易儒賢揮去，嘴巴張開無聲嘶吼；不過面對這種情況易儒賢沒有任何害怕，反而是瞳孔微微一凝，一股屬於他的意志便籠罩在那些骷髏上方，眼孔中涌動的幽火在一瞬間發生了劇烈的活動，在易儒賢的意志壓迫之下，四具骷髏眼孔中的幽火直接熄滅崩塌成一地碎骨，其餘的骷髏原地顫抖過後原本涌動的幽火黯淡了不少，不過他們也不再對易儒賢發動進攻了。

反觀易儒賢，控制這些骷髏也花費了他不少的靈覺額頭都滲出了不少汗水；見到成功控制了半成的骷髏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後便在他的控制下那些骷髏直接徒手擴大入口處好讓易儒賢進入，等到剛好可以容納一個進入只會易儒賢才讓他們停下來；繞著骷髏觀察了一圈后便放開了對他們的壓制。

一失去易儒賢的壓制原本黯淡幽火瞬間光亮了不少，甚至比之前還要旺盛不少；而唯一的活人易儒賢便是他們的首要目標，直直向易儒賢衝來，張開的嘴巴好似要從易儒賢身上咬下一塊肉般，而易儒賢面對他們的進攻則顯得不慌不忙，先是側身躲開最先衝過來的骷髏一擊手刀劈砍在骷髏的脖頸處，只是一擊便讓原本就殘破組成的骨骸散落一地熄滅了眼孔的幽火；而剩餘的三隻骷髏則是一起沖了過來不過毫無理智的他們一擁而上反而是讓易儒賢抓到了破綻，雙手交叉頂在額頭處，身形微微前傾，腳掌猛地一個發力直接撞擊在最前方的骷髏胸膛上，在易儒賢的猛烈撞擊之下最先遭受頂撞的骷髏瞬間發出了關節摩擦的咯吱聲，隨後連接的關節處便各自斷開；而易儒賢則聲勢不減撞擊在後方的兩具骷髏上。

不過這下並沒有發揮出之前的效果，剛好撞擊在他們的中間的直接導致他們各自失去了一隻手臂，不過骷髏也沒對易儒賢手下留情，當易儒賢撞擊到的同時他們的另一隻手骨直接拍擊在易儒賢的兩邊肩膀上留下了兩道印子；停下身形轉身過的易儒賢不由得扭動肩膀雖然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那痛感還是實實在在的。

失去一邊手臂的兩具骷髏依舊不放棄對易儒賢發動進攻，不過失去一邊手臂之後他們的行動都有些左右不平衡時不時的左右傾倒努力維持自身平衡；不過看到他們向自己衝來易儒賢則是蹲下身子撿起地上隨處可見的小石子瞄準沖向自己的那兩具骷髏，瞄準好目標後手臂帶動手腕手中的石子化作最致命的暗器直擊骷髏的頭顱，掀飛了對方的頭蓋骨，眼孔中的幽火也在這一擊之下直接湮滅掉；不過剩餘的最後一具骷髏已經近在咫尺之間眼看就要一拳打到易儒賢的臉上，而易儒賢則是身軀先前側放傾斜右手握緊成拳隨著全身肌肉繃緊由下至上轉移至拳頭，和骷髏的拳頭結結實實的轟擊在一起，面對易儒賢的拳頭骷髏的手骨在碰撞的瞬間只堅持了一秒鐘不到便被擊碎化作滿地碎骨，易儒賢的攻勢不減重重地砸在骷髏地胸骨上，隨著咔擦聲響起拳頭貫穿胸口，整具骷髏就這麼卡在了他的手臂上。

不過就算到這種程度那骷髏依舊是不放棄上下頜交合還想從易儒賢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不過對此他這是眼神一冷空著的另一手抓在他的頭骨上直接將其從脖頸上硬生生拔了下來，頭骨和身軀失去鏈接那軀殼瞬間便不在掙扎掛在易儒賢的手臂上，眼孔中的幽火最後一刻微微凝實了一下好似要記住眼前這人一般；最後邊湮滅其中。

見到失去活性的頭骨隨手便丟棄一旁，微微一擼那具掛在手臂的殘軀便滑落在地上；用腳一踩直接化作一地碎片，解決掉這些后易儒賢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而那些散落在地的骨骸在失去力量的支撐下直接風化成了一堆沙土。

「身體比之前強了不少啊。」握著拳頭感受著這瘦弱身體下隱藏的蠻力易儒賢有些驚訝，他原本來到這裡只是想試驗下這些死靈法術，和骷髏戰鬥則是突然興起；原本他想的是和骷髏戰鬥訓練自己的格鬥方面的技巧，可當他真的認真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些由魔法構造而成的骷髏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精神完全灌注之下他們的動作都在他的視野中放慢了下來，自身對於肉體的掌握也呈直線上升；不過同樣的一放鬆下來就是各種疲乏一同湧來。

「唔，『喰食儀典』對於你的提升遠超當初預料，命運的軌跡出現了變化。」霧先生從空氣中析出繞著易儒賢打量道而在祂的視野之中面前的易儒賢出現各種不同分支，大部分分支在最後都回歸在一起，唯有零散幾條指向了一片迷霧；而易儒賢對於霧先生後半句那神叨叨的話語則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