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試煉

「我原來的命運是固定的嘛？霧先生？」

「命運既已標明，也可扭曲其路徑。」

「所以我現在的命運是出現變化了嘛？霧先生。」

「窺視真實命運的總要付出相應代價，吾看不清你的最終命運，不過原本唯一的主幹出現了未知分支。」霧先生就這麼用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視野注視著面前的易儒賢。

似乎是感受到霧先生的注視原本還想繼續詢問的易儒賢明知的閉上了嘴，就算他真很想知道在霧先生的眼中自己的命運是怎般模樣，似乎是察覺到了易儒賢的求知慾霧先生主動解答道：「命運亦有權柄，等你之後有機會掌握其相性的超凡自然可以窺視你自己的命運或是與時間相關權柄也可以看到你自身未來的某一段畫面。」

霧先生停頓了一會隨即才繼續說道：「命運亦有代價，這是鐵律。」話音落下霧先生便直接消失在易儒賢面前回歸了他的腦海之中。

「命運亦有代價。」易儒賢默默念了一遍之後便將其牢記心底，雖然他並不了解窺視命運的代價是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自身的命運的好奇；休息好了之後的他雙手撐膝重新站了起來，隨後便直接以樹枝為筆在地上刻畫出之前施展過的召喚骷髏的魔法儀式；有過經驗后的易儒賢做這些顯得十分嫻熟。

只花了十來分鐘便重新召喚出了六具骷髏數量比之前少了兩具，對於這種情況易儒賢也用帶來的石墨在紙張上記錄下了這般情況，而靈覺的直接覆蓋之下直接便控制了五具骷髏，剩下的那具則在易儒賢的威壓之下直衝他而來想要把源頭除掉，不過還沒到易儒賢的面前便被控制的其他骷髏拆個稀爛，隨即易儒賢便控制著這些骷髏往挖出的入口而去。

在靈覺的驅使之下這五具骷髏依次進入了下方墓穴，不過當他們進入的瞬間易儒賢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反抗力傳來太陽穴青筋微微凸顯，加大靈覺控制之後那些骷髏才重新恢復平靜，驅使這些骷髏進入大廳之後控制力驟易儒賢隨即便放開了控制，失去控制的骷髏便在地下墓穴隨意晃悠了起來除非有活物的踏入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休息一會之後的易儒賢依法照搬就這麼前前後後送進去了三波骷髏才停止召喚，而霧先生只是在他腦海中透過他的視野默默的看著易儒賢做這些隨後便發出了疑問：「這般弱小的死靈有什麼用處嘛？除了嚇人。」

「就當作一種防備措施吧，霧先生。要是某個好運的盜賊發現了這裡這些骷髏也足夠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了。」

面對易儒賢的回答霧先生只是簡單的回了兩個字，「無用。」隨後便是一道魔法施展原本被刨開的洞口又恢復如初似乎是想證明易儒賢所做的是無用功一般一道獨屬於的祂的力量覆蓋其上，在易儒賢的視野中面前洞口就這麼詭異的消失不見了和周遭完全融為一體，除了他能夠感受到霧先生覆蓋在那的力量之外凡人肉眼卻無法察覺其詭秘。

「你所做的唯一用處，等你過段時間再來這裡可能墓穴中就會出現一個蘊含和死亡屍體權柄有關的『超凡』，這可能是你唯一的收穫；不過等時候你要是沒有吸收四份『超凡』或是吞服兩份『超凡』的話你還不一定拿得下。」

「似乎無意識的播種帶來意料之外的結果啊，霧先生這就是促使超凡誕生的一種方法嘛？」

「收穫低位超凡的一種方法罷了；對於高位者來說這些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只有位階不足之人才會趨之若鶩想要得到。」

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之後易儒賢對於霧先生的話語表示贊同，就算大規模的收穫這種低位『超凡』能夠擁有吞服資格的人也沒多少，畢竟失敗的下場就是失控，就算成功也只不過多了個分享資源的競爭者，也會對於教派，國度的穩定產生衝擊。

易儒賢剛準備抹去周遭由於他施法產生的痕迹時，霧先生組織了他的舉動；隨後便在霧先生的吩咐下走到稍遠處，隨即易儒賢親眼看著那些原本他刻畫的幾個魔法儀式瞬間被鏈接在一起化作了一個更大的召喚陣法，隨著陣法一陣光芒閃光之後，一具身高兩米半的骷髏便出現在了原地，那骷髏身著破損鎧甲胸口心臟處貫穿而出的一個空洞，沒有被頭盔籠罩的頭骨上有著一道明顯重擊的裂痕；眼孔中的幽火閃爍跳躍這如一道火苗般燃燒著。

而易儒賢的身形投射在他的視野中，跟之前他召喚出的骷髏有明顯智力上的區別，如果說之前那些只是沒有理智只知道憑著本能行動的鬣狗，那麼面前的這個眼孔中閃爍著一絲智慧的山狼；施展完召喚之後的霧先生慢悠悠地飄蕩到易儒賢身旁不急不緩地說道：

「不知道死在這裡死了多久的王國戰士，你看他的鎧甲，上面還要印記呢。」

易儒賢順著霧先生指引看去，發現這骷髏身前的鎧甲上確實有著椏德王國的印記，不過由於破損的痕迹這印記都已經殘破不堪了。

「可能是之前凈化這個據點的王國戰士吧，霧先生禰是想讓我解決掉他嘛，這看著我就不是對手欸。」面對易儒賢的抱怨霧先生只是虛空雕繪幾道符文印記，完成之後的符文直接印在了易儒賢的身體上的各個要害處，做完這些之後霧先生才回答道：

「這些簡單的印記可以保護你不至於死掉，不過傷痕疼痛什麼的無法避免；這具骷髏和你現在實力相差無幾，最多憑藉他身上這破鎧甲能抵擋你不少傷害；唔，這樣也不太公平，這樣吧你也需要一件武器。」說著霧氣便延伸而出構造出一把長劍的模樣隨後便凝實掉落在易儒賢面前，易儒賢俯身拿起那把劍原以為會是什麼神兵利器，拿起來的瞬間便發現這不過是最常見不過的一把武器罷了，就算是一名普通鐵匠鍛造易儒賢都肯定比這手上的要好的多。

「開始吧，就當作你今天試煉的最終敵人吧，隨便你怎麼做只要能夠解決掉他都算你成功，要是你運氣不錯說不定還有概率在殺死他的瞬間析出『超凡』呢。」

說完話后的霧先生便遠離易儒賢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易儒賢原本對這骷髏並沒什麼興趣但是一聽到可能會有超凡析出，瞬間來了興緻；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和那骷髏近身肉搏，反而是拿出之前繪製好的各種魔法儀式，念誦咒語各種死靈法術依次作用在那骷髏身軀上，不過大部分的詛咒類魔法都基本失效，只有物理類魔法才對他造成了一點麻煩，也僅僅是麻煩面對那鎧甲這些魔法都還是太貧弱了；見到這些魔法儀式都無效易儒賢則直接舉行召喚儀式，跟之前不同的是他這次選擇召喚的則是「索取活人性命的惡鬼」食屍鬼，可以說這是有些冒險的，食屍鬼無論在殺傷力和機動性都在他之前召喚的骷髏之上，易儒賢不一定能夠在他傷到自己之前就壓制並控制住他，就算是控制住了也難免不會失控。

就在易儒賢開始念誦召喚咒語的同時，那具受到易儒賢攻擊的骷髏也反應過了，揮舞著沉重的鎧甲向正在舉行儀式的易儒賢衝來想要給予他致命的一擊；而面對近在眼前的危險，易儒賢則是依舊不管不顧施展召喚儀式，就在那骷髏快到眼前舉起的拳頭即將落到易儒賢那腦袋上的同時，在二人中間白光一閃，一隻散發著腐爛惡臭的食屍鬼恰好出現在二人中間，而那一拳則是直直轟擊在食屍鬼的背心；剛出現的食屍鬼剛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情況，活人的氣息就在正前方可後方傳來的死亡感覺令他亡魂皆冒，勉強扭動著腰肢堪堪得躲過了那貫穿胸膛的一拳，不過距離依舊還是太近了。

那一拳落在了它的背肩上，那沉重的蠻力直接將食屍鬼轟擊的原地旋轉隨後落至地面蔓延出一道道細小裂痕，而易儒賢則在那一擊落下的瞬息便向後腿去，不過依舊被帶起的勁風給颳倒了，迅速地起身快速遠離，警惕的看著前方的兩個死靈生物；原本食屍鬼的注意力都在活人身上，可這傳來巨痛的一擊直接吸引了它的仇恨。

而那骷髏則對食屍鬼毫無感覺，要不是那明顯的惡意那骷髏會直接去找易儒賢的麻煩；食屍鬼嘶吼咆哮著，後肢在地上一蹬直接化作一陣惡風向骷髏襲來，由於之前的那一擊導致它半個身子失去了控制，只剩下另一隻利爪揮擊向面前的骷髏。

而面對食屍鬼的攻擊，骷髏則是看準時機一隻手抓在它攻來的手腕處，另一隻手則是直接抓住了他的脖頸，在雙重鉗制之下食屍鬼只能無力的掙扎嘶吼，嘶吼手骨合攏原本還在掙扎的惡鬼便徹底失去了掙扎；而在遠處的易儒賢見狀則是抓住他們相互牽制的瞬間便貼身靠近握緊長劍直直刺向了骷髏的眼孔想要一擊致命抓住他們相互牽制的瞬間便貼身靠近握緊長劍直直刺向了骷髏的眼孔想要一擊致命；可他終究還是小覷了面前的死靈，面對他的這致命一擊骷髏只是將那食屍鬼高舉過頭隨後便重重地往他的身上砸去，速度之快令易儒賢不得不收斂攻勢只能側步躲開；還那骷髏在砸出食屍鬼的同時便跨步上前雙臂展開想要把他擁入懷中，不過很顯然這並不是什麼朋友之間的擁抱；而易儒賢對此的反擊措施則是身軀前傾下蹲將劍身抵在骷髏的胸口才堪堪躲過了這一擊，不過這麼做的下場便是完全導致他們處於了貼身狀態。

而骷髏的反應也是極快瞳孔中的幽火好似人一般閃過一絲狡黠，原本左右相擁的瞬間轉化成雙臂握拳高舉猛地向下方的易儒賢錘擊而來；甚至還能聽到他這動作猛烈之下關節處發出的摩擦咯吱聲，不過易儒賢反應也不遜色，在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瞬間原本實體化的易儒賢瞬間虛幻化了不少，那道攻勢直接穿過易儒賢落空，而反觀易儒賢則是直接透過他來到他的背後，由於入夢者能力在現實中虛化掌握的不太熟練手中握著的劍反而掉落在另一邊沒有被帶過去，對此他只是凝聚全身力氣奮力一拳向骷髏的脖頸連接薄弱處打去。

見到自己攻勢落空的骷髏感受到了來自後方的明顯敵意威脅，只能勉強扭動身軀堪堪側過身子，不過易儒賢抓到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會讓他如意呢，不過由於骷髏的轉動原本該正中薄弱處的一拳還是偏側了，擊碎他的下顎；強大的衝擊力令得原本轉身向後的骷髏也不由得兩步上前，易儒賢抓緊時機飛身一腳落在他的背後處，本就沒有站穩得骷髏被這一腳直接踹翻在地，而易儒賢則是拿去掉落地面得長劍飛撲上前便是刺向他得薄弱處。

「無用。」

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要得手時，那迎面著地得骷髏直接以詭異姿勢用自己得左半邊身軀扭動著甩向了易儒賢，這違背常理得一擊打的易儒賢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之下沖向前得身形直接被甩飛在地，力道之大使得他感覺自己下意識交叉抵擋得雙臂都快要粉碎；反觀那具骷髏左半身則無力垂落在一旁，只有右半身才保持著原本得樣子，似乎自身這般狀態和易儒賢之前對他造成傷害得惱火，瞳孔中得幽火都猛地漲了不少好似要從眼孔中溢出一般，無聲嘶吼咆哮著便是沖了上來。

而此刻的易儒賢還因為剛剛那一下沒有完全緩過來，就連手中的長劍都在顫抖著有些拿不穩，而那具暴怒骷髏卻即將衝到自己眼前；對此易儒賢沒有任何的躲避只是擺好姿勢準備揮出致命一拳，就在他們即將撞擊在一起的瞬息，原本實體化的易儒賢再一次虛化了，而那暴怒骷髏聲勢不減直直穿透了易儒賢的身體，而易儒賢揮出的拳頭則也同時穿過了他的頭顱，就在他們即將再一次互相分開的瞬息，原本虛幻化的身軀轉念間便重新化為實體，原本握著的拳頭也鬆開化作了爪狀，一擊握住他的脖頸處，以他脖頸為支點易儒賢一個旋轉轉身便整個趴在他的後背上雙手死死握住他的薄弱脖頸，雙腿抵在他的后腰處；似乎是意識到危險，那骷髏剩餘的手揮著向後方的易儒賢抓去。

「給我死！」隨著易儒賢一陣爆怒聲響起，全身肌肉瞬間繃緊雙手猛地一使勁，雙腿一蹬那骷髏的脖頸連帶著一部分脊柱就這麼被他硬生生的拔斷下來頭顱無力得掛在連接得另一頭，失去了脊柱支撐的骷髏則慣性得作用下向前走了幾步便轟然趴下失去活性，藕斷絲連掛在另一頭得頭顱只能無力得反抗了兩下，瞳孔中得幽火便在易儒賢得注視下熄滅了。

而反觀易儒賢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勢可他很清楚要不是『霧先生』的符文保護之下，他在第一次正面交鋒時跟轟擊他身上的反震的力道就足以讓他傷筋動骨了；解決完對手后易儒賢對一時間便把目光投向了手上的頭顱，希望能夠從中看出任何一點有析出超凡的跡象，不過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大失所望，想要丟棄掉手上的廢物時，原本毫無動靜的骷髏頭顱開始嚮往釋放出一點點的幽綠光點，要是不仔細看很容易將其和周遭環境混為一體。

「這是你的獎勵，使徒。」霧先生從戰場邊緣漂浮至一旁開口祝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