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弒神潛力
儘管陳羽做好了被驚嚇的心理準備，因為以前從視頻上知道那些部族的大巫外表都是超出人類想象的存在，但是面對面見到女辛的時候的吃驚和震憾還是足以讓他做惡夢！
只見女辛身材矮胖，身高還不到自己的肩膀。
雖然洞內光線極差，但也能看出來她面色慘白，雙目上纏有一條黑帶，看情形，黑帶下的眼框里是沒有眼珠的。
大巫手拄一根羊頭骨法杖，頭戴百羽冠，奇怪的是羽冠下毛髮皆無，不僅沒有頭髮，連眉毛也是剃得乾乾淨淨。
額頭上三條相交的紅色印痕，淚線處亦有兩條赤紅的印痕，給人一種雙目流血的印象，再配上慘白的臉，這張臉著實令人心驚。
黑暗中，女辛頸上那串脈動著幽幽綠光的項鏈顯得神秘非凡，那是由一個獸牙和兩圓玉佩組成的瑪瑙細珠項鏈。
「來，羿侄子，把手伸過來。」令人心驚的大巫女辛緩緩說道。
女辛的相貌有種催眠般的魔力，陳羽像著了魔似的不加思索地就把手伸了過去。
女辛拉過陳羽的手，用力地揉捏感受著，額上和淚線上紅色印痕也如同水波一樣，閃動著時深時淺的光暈，似乎有能量在涌動。
陳羽看著印痕中的波動，瞠目結舌：「這架式，是要蓄大招嗎？」
「嗯……哦……」女辛一邊捏，一邊抬起頭，空洞的眼睛望著洞頂，彷彿在尋找星星一般，若有所思。
「嗯，不錯，獻祭時中的蠱毒已經全沒了，暫時性命無憂。」女辛滿意地點頭。
陳羽咧咧嘴，甩著手暗道：「這女巫估計平時都捏核桃玩的吧？力氣好大，再讓她捏一會兒，我這手就要被捏成六級工傷了」。
「啪~！」女辛頓了一下羊頭杖，洞內四周壁上立刻有一圈火把騰起火焰。
陳羽這才看清，此處原來不是筆直的洞穴，而是一個規模頗大的圓丘形洞。
裡面整齊的碼放著數量不小的龜甲，獸骨，還有不少怪模怪樣的器具。
女辛又舉起左手，在空中劃了個圈，那兩隻[竊脂鳥]應勢而來，一隻落在手背，一隻落在肩頭。
女辛小聲對它們說了幾句，它們便飛到洞里一角，合力抓了一個[青銅鑒]出來放在了一個平整的石台上，石台的邊角還有一根燃著的蠟燭。
「這大巫沒有眼睛，點這麼多火把、蠟燭幹什麼？好奇怪。」羿咕噥著。
「說什麼呢？羿侄子，過來，到蠟燭這裡來。」
陳羽聞言，便走了過去，借著燭光觀瞧起這[青銅鑒]，大小形制如臉盆，直頸收束，獸耳銜環，紋飾精美繁複，黃澄澄閃著光，不用說，這肯定又是一件寶貝。
女辛從石台下取過個挺大的黑陶膽瓶摟在懷中，使勁一扭一扭，費了挺大力氣打開塞子。
她緩緩地將瓶內液體倒進了青銅鑒內，只見那液體似水流動，在昏暗的光亮下如銀光閃閃，在鑒里頓時變得像鏡子一樣。
「水銀？這怕不是水銀吧？」陳羽失聲叫了出來，臉袋裡回想著各式各樣中毒的畫面。「你倒這麼多這玩意，咱們會中毒的！」
女辛點頭微微一笑，伸手用手指在陳羽額頭上一撫，陳羽立刻就像失了魂一樣安靜了。
「現在你把兩手放在徹靈鑒的獸耳上，握緊。」女辛緩緩命令道。
陳羽兩眼發直，彷彿中了邪一般聽話，用手握緊了青銅鑒上的獸耳。
「現在朝鑒里看，
認真看一看自己的樣子。」
陳羽聽話地把臉伸過去，鑒里的水銀映出了他還算英俊的面容。
雖然女辛沒有眼睛，但對著鑒里陳羽的倒影卻是一副品頭論足，認真觀瞧的姿態。
就這麼盯著青銅鑒里的鏡面上看陳羽的倒影，瞧了足足有三，四分鐘……
待終於瞧夠了，女辛用羊頭杖輕輕敲了一下鑒的邊沿。
「咚~」
這一棒下去，釜底下出現了一片暗金色流光，影影綽綽地好似背景燈。
鑒內的水銀也隨著敲擊猛然一抖，漣漪過後旋即又平靜下來。
女辛接著又對著水銀觀瞧了一會兒。
「咚~~」又是一棒。
青銅鑒上面的獸面紋的鬍鬚亮了起來。
「咚~~」第三棒。
青銅鑒上面的獸面紋的獸角亮了起來。
「不簡單哦，居然鑒出三重潛力，這已經是半神明的能力了。看來預言不錯。」女辛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語著。
「咚~~」
「咚~~」
「咚~~」
隨著羊頭杖一次又一次敲擊，獸耳，獸齒，獸眼……紛紛亮了起來。
女辛看到這個結果，激動地手都顫抖起來：「是了，沒錯了，預言要成真，這個人有弒神的潛力！終於把他招喚來了，人族有希望了。」
眼見整個青銅鑒金光大盛，溢氣坌涌，女辛還是想繼續敲下去看看結果。
「咚~~」
隨著這一仗下去，鑒內的水銀忽地就開始急速減少，眨眼功夫鑒里的水銀就全消失不見了。
就在水銀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一道殷紅的裂痕如樹根般從鑒中央向四周快速生長，「嘣~！」地一聲，那裂痕居然把青銅鑒憑空裂成了幾塊~！
碎裂的邊緣還盈盈地放著紅光。
這一聲響猛地把陳羽驚醒了過來，看著破碎的青銅鑒，陳羽使勁搖了搖腦袋，感覺自己好像喝酒喝斷片一樣。
女辛見青銅鑒已碎，才心滿意足地揮手讓[竊脂鳥]將碎塊清理出去。
自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鵝蛋大的黑陶瓶。
「來，陳羽，再把手伸過來。」
眼前的詭異已經把陳羽完全搞懵了，面對完全的未知他順從地又把右手伸過去。
只見女辛打開陶瓶的封口，從懷中取出一根羽毛，用那羽毛的根從裡面蘸了點什麼東西。
「稍微忍一下，會有一點疼。」
羽毛根輕輕在陳羽手背上點了一下，開始沒什麼感覺，只一小會兒，陳羽就覺得那個地方如火燒般灼燙，甚至還有一股青煙升起。
「我去，這是什麼東西又抹我手上了？這腐蝕性，疼死人了！」陳羽對著那個冒煙的點猛吹兩口氣，想要緩解一下疼痛。
再一看，手背那地方的皮膚已經被蝕出了個米粒般大小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