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除心魔
陳羽想縮回來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右手。
沒想到，卻被女辛緊緊拉住。
「你還有完沒完了，這東西太疼了。」羿不滿地說道。
「別急，別急，馬上就知道結果了。我猜你不會有事情。」女辛那纏著黑布，沒有眼珠的眼眶緊緊盯著陳羽手背上的蝕坑足有一分多鐘。
終於，女辛鬆手了。
詭異，慘白的臉露出了笑容。
陳羽也趕緊把手縮回來，想看清楚自己手背上的傷，卻發現手背那個蝕坑卻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只剩一個淺淺的印痕。
「哎？什麼情況？剛才這裡明明被燒了一個坑的，這麼點功夫，坑就不見了？」
「嗯，果然跟我想得一樣，這是時空紊亂引起的一種奇怪現象，或者說是錯誤。」
「什麼？什麼錯誤？你把我說迷糊了。」
「你不是羿，你是從另一個時間裡穿越來的。」
「對呀，可算遇到個明白人了，還是趕緊把我送回去，找你們真正的族長回來吧。」
「呵呵，我能理解你，陳羽，再過九天，會發生日食，到時候我試著作個法送你回去。」女辛緩緩地說道。
「真的？！」陳羽興奮地跳了起來。
隨即陳羽就感到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想回去？難道是澤夫人告訴你的？不對呀，你怎麼知道我叫陳羽？」
「呵呵，我就是主推演和占卜的巫師，陳羽，你要想回去，還有一些事情要完成。以你現在的能力，還無法完成儀式，你是不是覺得你的體能比以前下降了不少？」女辛問道。
「其實如此，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你的神識還沒有和軀體，和這個世界很好的融合，我來幫你施個法，再為你開一下靈炁（音：氣）竅。」
「什麼，什麼竅？靈炁（氣）竅是什麼？」
「你如果想回到原來的世界，有些事情需要你完成，而且這些事情僅憑體力是無法做到的，現在不要問那麼多，以後你會明白的。」女辛神秘地說。
「來，躺在在這個祭台上，會有一點點疼，你忍一下就好了。」女辛指了指洞中央的一個石床。
陳羽看看那床，又看看瘮人的女辛，心裡有點怯。
「上啊，如果一味膽怯，是無法獲得你所想要的東西的？」女辛依然是緩緩的語氣。
開弓沒有回頭箭，都到這裡了，上就上！
「來吧~！」陳羽心一橫，上了那具石床……
原以為這山洞裡的石床上會冰冷無比，沒想到躺上去才發現，石床是溫暖的，除了有點硬，躺上去還真是舒服。
見陳羽躺好，女辛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陳羽，聽說你昨天被邪崇附身？是嗎？」
「啊，這個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跟喝斷片了一樣，忽然就神智不清了。大巫，能不能給我設個符咒之類的，讓我趨吉避凶？」
「心中有暗能量才會被鬼附身，所謂蒼蠅不釘無縫蛋，身正才能不怕影子斜。靈炁（氣）竅打開之後，你便有了靈辨之瞳，有了修行的根本，如果不趁早將心中這股能量祛除，只怕將來會惹下大禍！」
「我？我這個打工仔，人畜無害的，能惹下什麼禍？」陳羽不解地說。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少年不可限量，看著我的手。」女辛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發光的小珠子，在陳羽眼前晃呀晃。
陳羽看這珠子大小如蛋黃，晶瑩透亮，
珠子中心緩慢地變幻著柔和的光，讓人感覺十分安寧愜意……
不消片刻，陳羽便昏昏欲睡了。
見陳羽已經入定，女辛將珠子含入口中，心中念起咒語。
「簌簌~~~」女辛身邊五彩光芒流轉，一念之後便進入到了陳羽的內心中。
………………
只見這裡是光的世界，廣闊，嚴密如同一座現代化的城市。
一顆如同高山般巨大的心臟矗立在城市中心不停跳動著。
隨著心臟的跳動，各種信息，情緒在「道路」上奔流不息，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條。
女辛飄在高處整體看過去：「繁複嚴整，這裡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又飄上前去連續翻開了陳羽內心多條記憶，似乎都沒什麼問題。
就在女辛感到毫無頭緒，舉足無措時，忽然發現陳羽的心跳動得似乎不正常。
女辛滿心狐疑地移至陳羽心臟的背面，眼前的景像頓時把她驚呆了。
原來在陳羽的心背後有一個巨大的異常區域，那裡不是正常心臟該有的樣子，而是一個布滿傷口的脆弱簿膜。
透過薄膜可以看到心臟內部巨大的能量流在涌動，彷彿這顆心臟隨時都會破裂，那場面令人心驚膽寒。
而十幾股或大或小黑色的能量，如同一串串墨汁正在這個薄膜上涌動。
「這個陳羽有過什麼樣的經歷？心上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傷口？這顆心隨時可能爆發，太不穩定了。」女辛看到此景不禁為陳羽擔心。
然而心病只能心藥醫，她只能幫助清除暗能量。
女辛拿定主意，從腰間解下葫蘆，飄到了心臟薄膜的上方。
「應該就是這裡了。」女辛暗念道：「那邪崇必定是查覺到了它們這些暗能量才會附身，等我把這些暗能量清除掉，非但可以避除附體之禍，也讓以後修行起來就可以後顧無憂。」
隨著不斷靠近，心臟巨大「嘭嘭……」聲也越發明顯，震得空氣都抖了起來。
女辛頂住巨大心跳聲的干擾，用葫蘆將墨汁般的暗能量一股一股吸入其中。
眼看只剩下一股暗能量時，薄膜的傷口中忽然又湧出數股暗能量，女辛忙活了半天，卻完全沒有效果。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心魔？……陳羽雖然看上去正直，其實內心渴望黑暗？」女辛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甘心的女辛重新俯下身，再次收攏心臟上的暗能量。
開始依然很順利，誰知收到最後一股暗能量時，原本心臟鮮紅的顏色居然在一瞬間變為黑色，繼而忽然狂跳起來。
在劇烈的跳動中，那脆弱的薄膜「嘭~！」地一聲炸開，衝天的暗能量從心臟的破口中噴薄而出直上雲宵。
頓時整個天空便布滿黑雲，電蛇光龍攜爍爍之輝在天地間肆意騰挪。
那滾滾風雷威壓大地，仿若在昭示末日的來臨。
女辛見此情景，急忙將已經收到葫蘆中的暗能量放出，那幾股暗能量滲入陳羽的心臟后，一切方又漸漸平息。
「哎，看來我輕敵了，即使我能收掉一些暗能量，但內心這個傷絕不是我可以解決的，將來會是福是禍，一切看造化吧。」女辛無奈地搖了搖頭從陳羽的內心中撤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