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靈辨之瞳

女辛回到現實后，從石床下取出個人頭骨製成的罐子，用手撫摸著頭骨罐的天靈蓋，嘴裡念念有詞：「雖然有些隱患，兩害相權取其輕吧。老夥計，終於輪到你上場了。」

一邊念叨，一邊打開天靈蓋做的蓋子，用小拇指的指甲從罐里蘸出液體，繞著石床，邊吟唱邊把頭骨里的液體往陳羽身上彈。

骨罐中的液體初角到身上仿若冰凌，但很快就又變得灼如烈火，似乎攜帶著什麼力量在往體內鑽。

女辛繞床的腳步越來越快，吟唱的聲音也越大，洞里的[竊脂鳥]也跟著發出夜鶯般的叫聲，甚至洞中的火把也跟著節奏忽明忽暗。

就在氣氛無比熱烈的時候，女辛走到陳羽頭部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把手伸入頭骨罐中取出一塊鍥子般亮閃閃的晶石。

女辛用手顫微微摸定了陳羽的腦袋，一手把著晶石鍥，讓尖部對準了前額眉心的位置，用力將晶石插了下去！

「嘭！」晶石的尖頭插入眉心一寸之後瞬間崩解，而後又迅速聚攏，擁入傷口中……

「呃，腦瓜好疼。」不知過了多久，陳羽醒了過來，覺得頭上被砸的地方彷彿開了個窗，彷彿打開了某種束縛，髓海深處有一種清涼通透的感覺。

「我不會讓那老巫婆給開瓤了吧？哎呀媽呀，腦瓜疼。」陳羽用手揉著腦門，疼得直吸涼氣。

「哦？羿，你醒了，來，喝口葯湯吧。」女辛遞過來一個碗。

陳羽疲憊地翻身坐在石床邊，接過碗一飲而盡。「呸~！這湯里和的是什麼？是灰還是碴子？剌得嗓子疼。」

「哎，別吐，這是通靈符的灰，喝了這個，你的靈炁靈脈才是由內而外地通了。」

「趕緊拿點水來，漱漱口，這難受勁都趕得上十大酷刑了。」陳羽嘴上雖然不認，但身體卻感覺到七經八脈似乎變得更加通暢，身體也輕了。

又一碗符水下碗。別說，女辛的葯還真有用。

陳羽覺得體內似乎有種能量在巡經脈而動，更奇特的是，再看山洞中的符咒，法器上面似乎都有了些亮度不同的光，這光還會如火苗般微微晃動。

連同女辛背後都有隱隱的光輪。

陳羽走到一個泛著光暈的符咒前，想摸摸看光從何來，卻忽然覺得指尖一麻。

原來符咒中這些光會被自己的指尖所吸引，在指尖接近時，與自己體內的靈炁產生了靜電一樣的感應。

女辛感應到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

「陳羽，你的靈炁竅已開，但你現在還無法自如的使用，以後會有機緣讓你更進一步。老婆子總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嗯？給我開靈炁竅是你的任務？」陳羽心中默想，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入了一場大局。

「哦，你是不是有些畏懼這裡，想回到你的世界里？」女辛緩緩說道。

「啊，對對對，這裡就你懂我。」陳羽眼前一亮，好像遇到了知音。

「想回去你的世界之前還有一個要求，這個要求你務必做到。」

「什麼要求？你們都叫我——羿，不會是讓我射太陽吧？」陳羽戲謔地說。

「呵呵，你想多了，你在那個世界叫陳（沉）羽，在這個世界名字要相反，叫羽升，就是羿。記牢了，你就是羿，有穹羿。等你明天再來，學會配合我完成穿越儀式才有可能回去。」

「好，只要別射太陽就行，那事太不靠譜了。」[羿]爽朗地回道。

「嗯，

羿侄子，你去外面活動一下，感受一下開竅后的狀態。你讓你母親，哦，澤夫人進來，我有些話要跟她說。」

聽到這句話，羿如釋重負「終於完事了。」

起身下了床，正要走。

「等等，差點忘了一件事，哎，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過來，用這個洗洗臉，特別是眼睛皮要多洗洗。」

羿轉頭一看，女辛不知什麼時候又捧著一個大腹尖底陶罐，足有半人高，裡面明晃晃的，好像還是水銀。

羿咧咧嘴，皺皺眉：「這老婆子亡我之心不死啊，又搞一罐子水銀來？」

女辛笑道：「放心吧，要害你，你早沒命了，何必等到現在，這個不是水銀，是清明水。」

「清明水？這名字聽著可不是很吉利，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羿看了女辛一眼。

「這清明水可是相當珍貴，用不用隨你，機不可失。」女辛把尖底罐一蓋。

羿思忖了一下，覺得她說得好像也沒錯，便伸手：「來吧，洗就洗，誰怕誰」。

這水一上臉，那感覺，好像是某種刺激性特彆強的洗面奶，臉上一陣微微地刺痛，臉上一時清爽了不少。

「嗯，還不錯。」羿手捧清明水，準備把耳朵，脖子也一起爽爽。

「好了，好了，讓你洗臉，不是讓你洗腦袋，不要浪費我的寶貝清明水。」女辛忙不迭地把盆收了回去，又遞給羿一張擦臉巾。

「用都用了，別這麼小氣啊。難道你還留著我的洗臉水？」羿擦了擦臉。

「你看看周圍，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嗎？」女辛沒有接羿的話，直接問道。

羿聞言，向四周看了看。「咦，好奇怪，那些法器，還有符咒，裡面都透著一些顏色不同的光。剛才只能看到光的輪廓，現在更清晰了，而且還有了顏色之分。」

「嗯，世間萬物皆有靈性。這些光就是這些物品內含的靈力之暈，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能夠覺查到這些法力，是使用法術的第一步。這麼快你就能分辨到光的強弱和顏色，看來你小子天賦不錯。」

「咦，老人家你誠不欺我，幫人幫到底，不如你再教我些法術之類的，我也好……，」羿原本想說：我也好裝裝13。

但又覺得不妥當，-急忙改口：「我也好完成你說的任務不是。」

「機緣未到，我現在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想獲得更多，明天你再來，我好好教教你，現在你先到洞外再感受一下，把你母親澤夫人叫進來，我有話跟她說。」

羿聽罷，便不再說什麼，向女辛深深地鞠了一躬，快步向洞外走去。

說也奇怪，進來時感覺黑漆漆的洞穴，此時感覺洞內的光線明朗不少，尤其是那些螢石的亮度提高了幾百流明。

「看來，確實這世界存在一些神妙無法解釋的事情。」

羿一出洞門，就見澤夫人正在洞門前焦急的來回踱步。

「母親，大姨請你進去一趟。」

「哦，哦……」澤夫人愣了一下神，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羿兒，怎麼樣啊？你大姨有沒有說你的病情怎麼樣了？還要緊不？」

「母親，大姨說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還說了很多事情，我也聽不太明白，估計是想給你交待些什麼事情，所以讓我來請你進去一趟。」

澤夫人進洞之後，羿便嘗試用新視角來觀察一下這個世界。

奇怪的是剛才在洞內能看到的靈力之暈，此刻在洞外卻一點也看不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出了那洞的地盤，我的能力就消失了？」羿苦著臉。

「咚嗡~！咚嗡~！」祭壇旁邊那座突兀的石屋又傳來振人心魄的吼聲。

羿的好奇心不禁又被勾起，邁步走了過去。

「剛才進洞進得急，沒看到石屋裡邊是什麼，這會兒不正好過去觀瞧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