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溫伯遇害
聽到陳羽這麼一說,宓(福)妃的神色立刻就陰鬱了下去,面色凝重地講述起了事情的經過:「二個月前的一個清晨,族裡的溫伯去寨南的山中採獵,結果到了天黑也不見人回來。」
「哦?我記得打獵有時候會埋伏好幾天的,這天黑不回來很奇怪嗎?」陳羽問道。
「族長,這裡山深林密,人煙稀少,野獸橫行,即使是白天也會危險重重,族人打獵從來不會在山中過夜,一般是事先查看好獸道,放好獸夾就會回來,第二天再去巡視一遍即可。」宓(福)妃解釋道。
陳羽聽罷,點點頭,示意宓妃繼續講。
「溫伯的妻子在家裡左等右等,焦急萬份,結果到了三更時分,聽到有人敲門,她聽出來是溫伯的腳步聲,便急匆匆打開門,誰知溫伯竟衣裳破爛,滿身血跡,他目光獃滯地站在門口嗚嗚咽咽,胸前的傷口露著森森白骨,足有一尺長,還在汪汪地流著血。」宓妃一邊講,一邊用手比劃。
「溫伯的妻子頓時就嚇哭了,忙把溫伯扶到床上躺好,便去找寨醫救急,當時整個寨子都驚動了。」
「寨醫趕到溫伯家之後,卻發現溫伯已經不見了蹤跡,只留下滿床刺眼的血跡。」
「呃,詐屍了?」陳羽後背一涼,撓了撓頭,覺得自己進了個恐怖片場。
「第二天,寨子里的人就集合起來去山裡尋找溫伯,果然在一塊巨石旁邊找到了溫伯的衣帶獵具和一大片血跡,屍身全無。村裡的當時就有獵戶說,看痕迹溫伯應該是遇到老虎了。」
「但是誰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溫伯被老虎害了,三更天他還能回家?床上還會有血跡?」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時,到了溫伯消失后的第七天,他的妻子也失蹤了,有人說臨近傍晚的時候,看到她跟著一個很像溫伯的人走了寨,往南邊的山裡去了,當時還跟她打了招呼,結果她沒回應地就走了。」
「嘶~~」陳羽倒吸一口涼氣:「頭七?這是活見鬼了嗎?」
「至此之後,每隔幾天,寨子中便會有一個人失蹤,即使天一黑就寨門緊閉,派人四處巡視也無法阻止。」
「哦,所以這屋子裡會貼這麼多符咒?」陳羽看了看周圍那些透著詭異氣息的符咒問道。
「是的,其實大巫給寨子里的每家每戶都發放了符咒,但是效果交不明顯。失蹤的人,似乎是自己撕掉符咒,然後走出去的。」
「那麼……接下來是要我處理這件事?」陳羽有點懵:「這事對於我這個打工人來說,已經超綱了。」
「對,族長必須能夠守護族眾。不然……」宓(福)妃欲言又止。
「不然什麼??」陳羽咧咧嘴,大惑不解。
「哎。」宓(福)妃嘆了口氣,緊鎖雙眉:「奴家不敢說……」
「嗯?到底啥情況?說說怕啥。」陳羽有些焦急了,語氣有些火,他一向不善於猜女孩子的心裡話。
被陳羽這麼凶,宓(福)妃頓感委屈,梨花帶雨似地哭了起來
陳羽心地很軟,最受不了女孩子哭,見些情景便也無奈地不再追問,只是上祭壇燒烤和被夜襲已經讓他感到了深深的兇險。
「算了,不想那麼多,真穿越假穿假還不一定呢,我怎麼就入戲了?先出去轉轉我不信了,演員可以說台詞,拍電影還真能搭一座毫無破綻的城寨片場。」
「哼,我看是怕被我拆穿吧?你不讓我出去,我就不吃飯,也不喝葯!」陳羽見對方不放自己出去,
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哎……」宓妃也知道自己這位族長一貫很倔,沒辦法,只好小聲說道:「族長,您要出去也要先穿件外衣。」
陳羽被這麼一提醒,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穿的是件質樸的白粗布衣。這打扮也太怪異了點。
「嗯,好吧,幫我找一套衣服來。」陳羽道。
宓(福)妃聞言,轉身從衣櫃中取出了一套衣服。
陳羽把宓(福)妃拿來的衣服撐在手裡看了看「你們這沒褲子嗎?男人也穿裙子?跟你說過了,我不拍電影,拿正經衣服來。這衣服衣衣帶帶的,好麻煩。」他實在不習慣如同裙子一般的「裳」。
「族長,這就是大家平常穿的衣裳啊。」
陳羽看著宓(福)妃那真誠的眼神,頗感無奈,總不能穿個內衣出門吧,萬一被人當成腦袋裡有大病,給拉進精神病院就麻煩了。
想到這,陳羽便無奈地讓宓(福)妃幫自己穿衣:「周……,啊不,宓妃啊,奧斯卡欠你個小金人。」
「呵呵,只要族長好了,宓妃什麼都不要。」
穿戴整齊,陳羽驚了,族長就穿這個?
粗布頭巾,補丁粗布長袍,只有這蟠紋玉佩還算可以,……這滿身的行套,無論質感還是形制,比武狀元蘇乞兒還像乞兒。
陳羽有些不滿意:「這麼糙的衣服咋能穿得出去?也就是這玉佩還像點樣。你是不是還給我準備了一根打狗棒,一個破碗?」
「這只是一套普通衣服,現在形勢特殊,族長出門的話,一定要喬裝打扮一下。必須低調。尤其是這蟠紋族長玉佩一定要藏在衣內。」宓妃有此不放心地叮囑道。
「哦?確實、確實,帶這麼晃眼的玉佩也太高調了。掖起來好。」回想起祭壇上的事情,陳羽覺得還是小命要緊。
「走,周雯……啊,不,宓(福)妃,既然要解決族眾離奇失蹤的怪事,咱們先去溫伯出事的地方看看如何?」
「諾,族長,山裡還是有些兇險的,等大巫同意了,我們再去吧。」宓妃儒儒道。
「哎,那算了,就去市場吧。」陳羽心想:「如果是拍電影,人多的地方肯定破綻多。」
沒想到宓(福)妃回了一句:「市場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陳羽「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被宓(福)妃的這疑問句給噎死。「就是大家交換,買賣東西的地方。」
「明白了,族長。現在時辰正好,我們這就去吧。」
看著窈窕柔美的宓(福)妃對自己的話百依百順,陳羽這個當慣了舔狗的好人真是「啞巴討老婆——說不出的高興。」
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剛走過屋門口,忽覺背後有一陣風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