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族長墓地
陳羽回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巨臂大漢。
「族長,宓妃,等一下我!」大漢瓮聲瓮氣,陳羽聽他的語調,總覺得他好像鼻子不太舒服。
「你這段時間守在門外也辛苦了,我陪族長出去散散心,你休息一下吧。」宓妃說道。
「舉父我這輩子,命都是族長的,說什麼辛苦。再說了,這次族長的病來得蹊蹺,保不齊是那幾個傢伙下的黑手。我不能離族長半步!」
「好吧,好吧,那我也就免為其難了。」莫名多了這麼一個死忠粉,陳羽心裡那個美喲。
跟自己的「初戀」同行,還有一個保鏢。哈哈……「鮮衣怒馬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陳羽掏出手機,播放器——單曲循環模式——「……尚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陳羽想用這首歌暗示自己的「初戀」。
「族長,你這玉牌飾還會唱歌?」宓(福)妃驚訝地問。
「對呀,神奇吧。」陳羽有些得意。
「能給我看看嗎?族長。」
「這個寶貝,可是認主人的哦。給你你也無法使用。」陳羽故作神秘,想在宓妃面前裝一把。
「我才不信,宓妃我好歹也見過一些大巫,多少知道些法器的用法,你這玉牌飾,依我看三歲小孩都會用。」宓妃詭譎地一笑,想激一下陳羽。
陳羽一聽,哈哈大笑,心想:「確實,遊戲里的小學生隊友,不就是三歲起就玩手機的小孩嘛。」
「你還不信?行,拿去看吧。」陳羽把手機鎖了屏,遞給宓妃。
宓妃接過手機,翻來覆去,卻怎麼也打不開屏鎖。
「族長,這個玉牌飾還真是難搞呢。」宓妃嘟著嘴,氣呼呼地。
「吶,我說它認主人的吧,你還不信。」陳羽接過來手機對著自己一晃。
手機「嘖!」地一聲,人臉識別成功。
「哇,好神奇~!這牌飾裡面這麼多花花綠綠的方塊是什麼東西?」
「那個呀,是APP,你要是按錯了,它還會爆炸,[嘭]地一下,不打招呼那種。」陳羽猛地張開雙臂,瞪圓兩眼,表情誇張。
宓妃聽了,吐吐舌頭:「算了,宓妃還是聽它唱歌就好了。」
陳羽看著宓妃害怕的神情,心裡捂著嘴笑了半天,覺得這丫頭真的跟自己的初戀一模一樣,好可愛。
主僕三人出得屋外,陳羽打眼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原來剛才的木屋是一座小院的正房,這小院大約有半畝地,方方正正的石頭圍牆,院內花草繁茂,簡樸典雅,幾棵桃樹點綴其中,院中還有孔雀,白兔漫步其中,是頗為安逸的一處院落。
除了正房,在院角還有各有兩座廂房,房屋的牆壁上還掛著一些農具,看樣子是下人的住所,或者廚房,雜物室之類的。
幾人依次又出了院門,放眼看去,一條寬二米左右的青石板路蜿蜒遠方,路兩旁一棵棵挺拔高大的樹林簇擁成林,微風徐徐,樹葉沙沙,蟲鳴鳥叫此起彼伏。
這裡沒有喧鬧的車水馬龍、沒有入雲的鋼筋水泥、有的是蔚藍的天,茵茵的地,廣闊,香甜的自然氣息。
對於聞夠了霧霾的陳羽來說,這空氣的味道就像是口渴了很久的人,飲到了甘冽的泉水,舒適怡人。
徜徉間,幾個棕紅色的影子從眼前飛躥而過跑進一旁的樹林,驚起一片七彩飛鳥。
陳羽定睛一瞧,
原來是幾隻猴子和松鼠打鬧著在林間時隱時現。
「哦?出門就能遇到野生動物?」這情形真是讓久居城市的陳羽難以想象。
幾人就這麼順著路邊走邊瞧,走過一道彎,陳羽便瞧見遠山之上有座奇異的高塔。
那是一座青灰色的雙子塔,遠遠的看不清高度,但感覺起碼有二、三十米高,形狀如同合攏的雙手,兩塔中間還嵌著一個圓球,矗立在山頂向天空射出淡淡的幽光。
「傳送塔?這形制樣子不是遊戲里法陣的傳送塔嗎?這好像還在啟動狀態,也太神奇了吧!」陳羽心中一驚,難道還真有這種東西?
「宓妃,那個放光的是什麼塔?我們能去看看嗎?」陳羽試探著問道。
「那個塔嗎?那是大巫女辛的祈塔。就是澤夫人說明天要去的大巫那裡,到時候如果沒什麼要緊事,應該可以去看看。」
「哦,原來如此,祈塔是做什麼用的?」
「我只知道那是大巫們互相聯繫用的,具體還能做什麼,大巫從來沒講過,我們也不好過問。」
幾人繼續順著石板路一路走去,來到一處寬敞平整之地。
此處松柏茂盛,場地豁達,約有五,六百平方米的樣子,其間有七、八座一人高的棕色小茅屋間距二丈,一字排開,茅屋后皆有一個大土丘。
在這一排建築的最西側,還有一群人正在一座新的墓坑那裡忙活著,看穿著藏藍的衣褲,裹著白頭巾,看模樣打扮像是外族人。
「嗯?這茅屋好奇怪,帶上頂才一人高?難道是給小矮人住的?」陳羽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奇怪的屋舍,好奇心的驅使下不由得走了過去。
走近了一看,才發覺,這茅屋是半地穴式的,地面之下還有一米多的空間,只是屋內沒有任何陳設,只有一座塔狀的石碑。
碑前還有祭祀的罐,盆之類的。
陳羽仔細端詳了一下,感覺這裡好像是個等級比較高的墓地,但又不確定,便開口問道:「宓妃,這裡是什麼地方?感覺像墓地?」
「是的,族長,這裡是我們有穹氏以前所有族長的墓地,石碑上就是歷代族長的名字。」宓妃表情凝重,點頭回道。
「哦,怪不得呢,哎,那幾個人好像是挖一個新墓,難道我上任族長剛死?」陳羽有些疑惑,感覺不會這麼巧吧。
「這,這……」宓妃面露難色,不知如何作答。
陳羽看從宓妃這裡問不出什麼,便信步走了過去,想看看這墓葬的形制,他一向對考古感興趣,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現在真真切切就在眼前,他怎麼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