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 憑什麼讓我走?

一十六 憑什麼讓我走?

這是這樣的陳亦銘成了匯誠上下的全民男神。帥氣、多金、有氣質,除了他夫人看不上之外,匯誠的女性員工都蠻喜歡他的。

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夫人不在本地,也同時知道他沒有女朋友。所有這些都讓南水秀覺得特別有挑戰。

公司里有姿色的女員工不少,她親眼目睹過對陳亦銘投懷送抱的場所。陳亦銘卻從未有緋聞,這太讓她詫異了。

他一次不經意的問話,酥到她心窩裡,原來他知道她的存在?南水秀依然記得在場其他幾位女員工恨不得生剝她的眼神。那天團建的聚餐上,她真是佔盡了風頭。

HR部長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里程碑,她要的是公司發大奔的待遇。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陳亦銘能給她這樣的未來。

所有不讓她參與經營的人,看扁她的人,說她是為了錢嫁到薛家的人,她要讓他們後悔。

「她可能真的不是為了錢吧?我覺得應該是真愛。」葉江燕說道,「畢竟兩口子長得很普通。」

衛舒男連日的壞心情被她這句話打消得無影無蹤。她喜歡葉江燕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特喜歡一本正經的說笑話,然後一臉無辜地看你笑。

真愛也好,為錢也罷,世界上很多婚姻都是即可就好。不過,像葉江燕這種非要去歷情劫的人倒也難能可貴。

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樣: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的愛著你;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舒舒,你實話告訴我,難道在你心中就沒有曾經為之痴狂的人?」葉江燕一臉小賤的神情,倒勾起了衛舒男的回憶:「有呀!」

但都是過去式!因為過去了,所以不會再懷念。畢竟人間旅居數十年,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沉浸在過去,為人、為事傷悲,時間就會駐足?過去那個你認為很了解的人,你有足夠的把握,他現在和你的心情一樣嗎?

又是勸人勸己的話,衛舒男道:「三十歲的人了,還追求什麼痴狂?想結婚就趕緊珍惜眼前人。實在不想結婚,也給家裡一個準信,別再相親了。」

這個話題她倆永遠是聊不攏的。衛舒男只把葉江燕的想法如實轉達給唐海波,甚至友情提示他,在葉江燕相親的時候適當翻個臉,說不定是一劑猛葯。

唐海波在微信給衛舒男回消息:「這樣真的合適嗎?」

在衛舒男的說法里,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葉江燕萬一被他體現出來的霸道氣息迷住了呢?

「唐海波,你該考慮的是去不去做這件事。你要是這麼前怕狼后怕虎,你怎麼不想想,你喜歡小葉子合適嗎?你該不是藏了個未婚妻吧?」

衛舒男的一時遐想,唐海波在微信回了一串省略號……

整整一個月,衛舒男不是收到奶茶,就是收到奶茶。要麼是南水秀點的,要麼是葉江燕點的。

她們最近因為匯誠的活動走得蠻近。她開始有點佩服南水秀,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友情可以從咖啡、奶茶開始,而後漸漸香醇。

單從點奶茶的頻率來看,南水秀的心情很不錯。她還時不時往群里發些設計圖片,效果圖。

匯誠的年中盛典就等於兩個字:砸錢!

舞台宏偉大氣,甚至用到了四面台。在這樣的舞台上露臉,每個角度的觀眾都可以「無死角」地觀看,那是相當的出風頭。

南水秀連化妝師都請好了。

粉紅帶亮光的眼影,睫毛種成開花型的,高光修容能讓五官顯得更立體;美甲用得也是略淡的粉紅,看上去像沒有塗指甲油,但是又能折射出透亮的光。

就是這種既純又欲的感覺,她相信陳亦銘一定會喜歡。很多次她能清晰地感覺出他對自己的好感。

走進他的辦公室,光是聽到她的腳步聲,他臉上就浮出了笑容,繼而再抬頭與她倆倆相望。

HR部長是她提出來的要求,陳亦銘只提過一次疑問就支持了。她的個性張狂了些,人脈確也不錯。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具有重大意義的舞台。南水秀每時每刻都在盼望著登上C位亮相的那一刻。

日子如水一般,不緊不慢地來到了七月十六日。

下午兩點時分,肆虐了整個上午的太陽被天際的雲隱了。時而一陣風吹過,涼爽得很。南水秀頓時覺得連老天都在幫她。

她躺在美容床上,-臉上敷著厚厚的面膜,眯著眼睛想像著禮服穿在身上的效果。為了凸顯出身材,她特意穿了塑身衣,托胸、掐腰、提臀。曲線嘛,想想辦法還是有的。

手機在她耳邊忽閃,美容師輕柔地提示著:「南總,您的電話,要替您接嗎?」

「嗯!」這種使喚人的優越感,南水秀從來不會放棄。美容師劃了接聽,把手機放在她耳朵旁邊。

聽筒里的聲音不急不慢,給人很沉穩的味道;並且讓南水秀的聲音瞬間變溫柔。不知為何,漸漸的南水秀就不再說話,整個人也變得沉默。

手機里清晰的傳來男人的聲音:「對不起,南總,請你理解一下。那你先做美容,我不打擾你了。」

美容師覺得她怕是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她咬了下嘴唇,看了看緊閉雙眼的南水秀,生怕她臉上的面膜泥沾到手機上,用一塊乾淨的毛巾裹住手機,仔細擦拭了會才放回她的耳邊。

南水秀髮出令人很不愉快的聲音:「把面膜卸了吧!」

「南總,時間還沒到。」美容師對她的話頗為不解。

她胸前一起一伏,極力控制著氣息,壓抑住隨時可能爆發的情緒:「我說卸掉,就給我卸掉。」

電話是陳亦銘打來的。他告訴南水秀,今天晚上他夫人從外省趕過來參加盛典。他希望她能迴避。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他身旁那個位置,將由他夫人坐,而不是原本定好的南水秀。他高貴的夫人,近五年來首次出席公司的活動。

為什麼要她迴避?她又沒有爬陳亦銘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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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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