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坦誠相待
一切就緒后,鋸子,銼刀,把一塊正方體木頭,找到每個面中心點,都打磨出一個圓球再往裡打磨,就成了六個連在一起的木杆,上面都有一個小球,這樣萬向軸就做好了,每個圓頭都配一個小正方體挖出圓槽,裝上后只要不掉就行,但是有些不好旋轉,再把邊角的方塊做出來,一層一層的安裝好,一個魔方就出來了。
油漆顏色太少,又買些顏料自己調,反正只是為了區分開,色號不用很正,不同的顏色刷到不同的面,一個魔方就做好了,雖然旋轉不太順利,但還算能玩。「想必這一天,齊兄十分充實。」背後想起李天賜的聲音,齊琅儀連忙將晾好的魔方收入袖中,轉身將食指放在唇間,一歪頭說:「秘密。」兩人相視一笑,好似親密無間,又好似互不打擾。
齊琅儀準備收拾自己留下的『戰場』,又有兩名家丁及時的過來幫忙,收拾的很快。收拾完后,齊琅儀對他說:「在下暫時賴在李府了,李兄還是想想,如何安置凌姑娘吧。」說起這個,李天賜也是頭疼,二人決定還是先去看看,走到凌姑娘客房前,聽到裡面在撫琴,二人便停下腳步,開始欣賞著此曲,齊琅儀突然說到:「紛披燦爛,戈矛縱橫,廣陵散。」說完只聽屋內琴聲一頓,又開始演奏起來,一曲奏完,二人打過招呼走進屋內。
凌音見二人進屋,連忙起身行禮說:「見過少爺,齊公子。」李天賜連忙摻起,齊琅儀卻有點納悶問到:「在下記得,並未告知姓名。」凌音答到:「今日向秋實姑娘打聽所得。」齊琅儀還是覺得哪兒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凌音突然說到:「不想公子不只精通廚藝,對音律也有所涉獵,奴家佩服。」齊琅儀連忙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下只是見過的路太多了,不如姑娘音律精湛。」
李天賜突然驚呼:「能令齊兄讚歎實屬不易,凌姑娘有此技藝,那便好說,稍後送份契約來,若凌姑娘無異議,那便是李府琴師,如何」凌音剛要行禮,齊琅儀打斷說:「不可!」李天賜與凌音瞬間尷尬了。齊琅儀雖然覺得這女子有問題,但表面上要過得去才行,繼續說:「明日李老爺回歸,此事交由李老爺定奪才是。」
李天賜反應過來說:「家父明日回歸,是去是留,由家父定奪才是。」齊琅儀說:「此時前來,便是觀凌姑娘是否無恙,見凌姑娘有興緻撫琴,自是有所好轉,還請繼續歇息,我二人告退。」說完拎著李天賜領子就往外拉,李天賜著急的說:「齊兄且放開本少,如此不雅,極為不妥!」
齊琅儀那還管他妥不妥,急忙拉出去關上門,又拉著走了很遠才說到:「此女有異樣。」李天賜疑惑的說:「此女與齊兄剛來時,別無二致,有何不妥」此話點醒了齊琅儀,先賣慘,再表現出自身價值,而且身體狀況好的很快,如果說是趕巧了好說,若是有意為之,那就危險了。可這些事情也無從判斷,若真是冤枉了好人,那也不行,越想越糾結,開始蹲在地上抓頭髮。
李天賜見狀也十分著急,若是他犯病了,此時也無從下手,正當李天賜焦急無果之時,齊琅儀站起來說:「我沒事,就是想的太多,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完摟著李天賜脖子往書房走去,邊走邊說:「陪我看看書。」李天賜無奈,將齊琅儀手臂放下說:「此動作不雅,不妥不妥。」說完向著書房走去,齊琅儀見狀,咧嘴一笑,也向著書房走去。
在客房內的凌音從門被關上,就已經不淡定了,心想:齊琅儀為何突然打斷,作為少爺簽個賣身契是沒問題的,難道他識破了不可能,明明偽裝的如此完美,話語上也似乎無漏洞,我連師父都能騙過去,還騙不了他小小的齊琅儀
雖不說心急如焚,但想到可能會離那些美食漸行漸遠,也是一陣著急,突然又想明白了,會做菜的是齊琅儀,就算不能留在李府,以後將他擄走便是,頓時豁然開朗心情大好。在凌音規劃接下來如何行動之時,晚膳時間到了,見到秋實端著主食,一盤魚香肉絲和一盤水煮白菜,分量明顯是兩人份。問到:「今日姐姐留下陪妹妹用餐」秋實答到:「昨日只留妹妹一人用餐的確不妥,今日起,陪妹妹一起用餐。」凌音心生暖意說:「多謝。」
二人坐下后,秋實見到凌音只吃魚香肉絲,而不理那盤水煮白菜時,突然說:「不可挑食,若無白菜襯托,又怎顯魚香肉絲的美味。」這句話著實把凌音驚到了,難道李府隨便一個下人都這樣有文化嗎?
看著凌音震驚的表情,秋實解釋說:「此話是齊公子所言,似乎是,萬事萬物皆為陰陽共存,有好才能顯出壞,有壞才能襯托出好,哪怕是都變好了,相互比較之間,依舊有好壞之分,似乎……是這樣說吧……」誰都想讓自己變得更好,這套言論似乎在挑戰常識,可放在任何地方卻又很實用,凌音似乎對齊琅儀更加有興趣了。
凌音用羨慕的語氣說:「姐姐的記性真好!」秋實說:「哪裡是記性好,而是齊公子天天都用差不多的話訓導少爺。」凌音一下子就看出了齊琅儀在李府的地位,凌音試探著問:「少爺不怕齊公子功高蓋主,日後算計李家」秋實想法淳樸,並未想太多,回答到:「所有新菜配方毫不猶豫便贈予少爺,時而出謀劃策,時而直言鞭策,府上遇難也是齊公子上前,若非無名分,公子應當稱為先生。」
凌音聽她對齊琅儀的評價越來越高,十分不解。這幾天對齊琅儀的關注下,觀走路形態武功略低,雖對音律有所了解,但那雙手絕對沒有碰過樂器,做菜雖然有新意,味道上卻連李府鐺頭也比不上,若是學識較高,可跟所有人毫無禮儀可言,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他到底哪裡出眾。秋實見她愣住了,趕緊讓她回神,繼續吃飯。
吃完后,秋實照顧凌音休息,而後端著餐具出門,時至夜晚,各自也在忙著第二天的準備,后廚的人也在忙著早餐的準備,明天的每一餐,皆是令齊琅儀向老爺展現亮點,府上所有人都不希望齊公子離開,自然都很賣力。
而這時,只有齊琅儀是最悠閑的躺在床上,而他的心思全在凌音身上,白天他並沒有說,凌音的那雙手和背影,都好像從什麼地方見過,卻又沒什麼印象,心想:這兩日全在外面轉悠,若說是見過什麼不一樣的人,那就只有她。想到這裡猛的坐起來,腦海中對比了一下,臉不一樣,身材瘦了一些,身高是差不多的,最主要是那雙手一模一樣,主要是太漂亮了,印象深刻。
這下齊琅儀坐不住了,臉不一樣說明她易容了,雖然他以前的世界並沒人會,可這裡,並不是他以前的世界,必須要大膽了想,實在是擔心她來此有什麼目的,會對李家不利。但若自己猜錯了,把所有人都驚動了,那對凌音也不好,看來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先打聽打聽才行。
出門后想想,自己赤手空拳連個家丁都打不過,便先去家丁的小院,取來一根長棍防身。趁夜深無人,提著一條長棍走到凌音客房門口,見屋內燈還沒滅,悄悄將棍子靠在門外,敲敲門說:「不知凌音姑娘是否睡下在下有急事想探討一番。」不一會兒凌音打開門,齊琅儀怕她看到長棍,剛開個門縫就推門進去。
看著凌音一副緊張慌亂的表情,先行一禮,起身說:「冒犯了,只是這些問題比較重要。」看著凌音稍微放下心,指著凳子說:「姑娘坐。」凌音坐下說:「公子請問。」齊琅儀問:「姑娘來府上后,可有不適」凌音心裡納悶,大晚上闖屋門就為了問這個回答說:「府上之人皆待我很好,公子不必擔心。」齊琅儀笑著說:「姑娘簡單回答便可,府上之人,在下還是了解的。」凌音感覺有點委屈,知道還大晚上過來問,不管內心如何想,表情還是不能有異樣。
齊琅儀的問題越來越簡單,雖越問越快,但基本都是以是或否來回答就行,齊琅儀突然問到:「秦姑娘覺得魚香肉絲放黃花好吃還是青筍好吃」本來就被問困了的凌音,迷迷糊糊的回答說:「是鐺頭比你做的好吃。」說完覺得不對,反應過來后立馬清醒了,凌音入府後根本沒吃過齊琅儀做的菜。看著他飛速跑到門口,拿出一根長棍對著自己,瞬間明白遭了。
齊琅儀乘勝追擊問到:「凌姑娘,不對,應該叫秦姑娘,敢問來此所為何事」秦桂珍依舊是蒙的,腦子裡飛速想著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齊琅儀立起棍子往地上一杵,聲響讓秦桂珍反應過來,齊琅儀接著問:「秦姑娘來……」話還沒說完,秦桂珍身形已化作殘影,非常快的速度飄到齊琅儀面側,照著脖子一砍,齊琅儀腦子裡只剩下了兩個字: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