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灌湯包

第七章 灌湯包

李天賜耐心的說:「齊兄尚未痊癒,有何需求可直言不諱,若是在外暈倒,小生鞭長莫及啊。」齊琅儀扭捏的說:「院子再大,轉上十天本月也是無趣的很啊。」趙妍攔下李天賜說:「並非人人皆如你一般,萬叢書中求長生,便可足不出戶。」解下自己的腰牌說:「腰牌解下,一併贈予齊兄。」

李天賜為難的說:「若家父問起,又當如何?」看著趙妍欲言又止逐漸抓狂的樣子,連忙解下放於桌上。趙妍將兩塊腰牌推向齊琅儀說:「我等皆是在外經商之人,與多家店鋪皆有合作,持此牌可記賬於府上,月底自會結清。」

齊琅儀想都沒想就推了回去,若是李天賜自然不會客氣,但趙妍是純粹的商人,拿了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以後不知道要攤上多少麻煩事。李天賜攔下推回來的手說:「這腰牌也可自由出入我兩家名下店鋪,也許會幫到你。」

齊琅儀確實要熟悉這個世界,並且調查一些東西,難以拒絕。將腰牌拿到手裡,正面是他二人的名字,背面各是一種圖案,並沒認出分別是什麼,材質似乎是錫非常的輕,放於袖中並未增加多少重量。

三人繼續吃著飯,趙妍也並未提及什麼,這讓齊琅儀十分納悶,施恩之後應該乘勝追擊,對方才抹不開面子答應才是,可能是自己神經質了。吃完飯後,一個下人很合時宜的拿來了一個盒子,齊琅儀看到了,但是並未多想,趙妍打開盒子,把裡面的書拿出來,雙手遞於齊琅儀說:「小女子早些年收到一本古籍,聽說乃是天降奇人所著,卻因無人解其意,抄錄之人逐漸減少,百年前也不過零星幾本,特來予公子一觀。」

雖然這本書沒有封面,但他知道這本書一定很麻煩,剛才不過是欲擒故縱,接過後打開一看,熟悉的圖形與內容,乾,元、亨、利、貞。把書合上后,十分疑惑向趙妍問到:「你剛才說,無人解其意?」說完後悔了,等於是在告訴她我知道這本書,補了一句說:「巧了,我也不理解。」

李天賜說:「齊兄莫要藏拙。」齊琅儀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這本書叫『周易』,乃是周文王所著,這內容我也與人一起研究過,根本就研究不明白,實在是太深奧了。」半真半假的解釋一番,使得二人只能相信他了。

趙妍收回書籍說:「已知書名,便是不虛此行,多謝齊兄解惑。」齊琅儀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身受大恩,卻不能為小姐解惑,實屬慚愧。」趙妍並不像李天賜這麼閑,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道門口,向送她出來的李天賜問:「不知這位齊公子狀況如何?」「齊兄在府上寥寥幾日已昏倒數次,蔡老診斷出多方癥狀,卻又一一否決十分怪哉。而齊兄自稱只需靜養,勸吾等不必費心。」看出了趙妍在打齊琅儀的注意,同為商人自是知道他疑點重重之下,滿滿的都是商機。

回到屋內的齊琅儀,自是知道這腰牌肯定不止這一件事,應該是做為了一種有賺有賠的投資,既然收了就該考慮用還是不用了,再想想,自己不過是日常開銷,對他兩家來說應該是九牛一毛,那就不客氣的用吧。

躺在床上,手臂擋在眼睛上,開始總結得到的信息,首先自己並不是第一個穿越過來的,可能也不是最後一個。書籍中,諸子百家的典籍佔據了大多數,各朝各代也都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不少的利益,可以看做這裡是另一個地球。

最想不通的是,既有完整的典籍,那天降奇人都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沒有傳道解惑,宣揚自家的思想文學,不外乎兩種可能,他們都死了,或者他們又回去了。齊琅儀燃起了一種自己給自己的希望,回家的希望。

總之不管如何,先想辦法接觸到諸子百家的人,只要能查看三百年前的典籍,一切問題都會有個答案,可是如何能接觸到就是個大問題,想到這裡,腦子裡的東西又開始混亂了,可是很難不去想這些。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拯救了快要暈過去的齊琅儀,「請進。」夏青打開門慌慌張張的來到齊琅儀面前說:「公子不好了,門口有人來鬧事!老爺尚未歸來,還請公子幫幫少爺!」齊琅儀起床跟著夏青出去,如果幫不上忙,就當是看個熱鬧了。

很遠就聽見有人在喊:「李家店大欺客,將水貨售賣予我。」來來回回就是都表達這個意思,似乎並不打算講理。走近后,看到李天賜和趙妍站在門口,身前站著家丁保護,外面一個身著華貴的人,一手拿著收據一手拿著玉如意。

齊琅儀上前問了情況后問了幾句,李天賜回答:「此人手中的收據為真,但那玉如意似真似假,分不清是誰的問題,已派人查證。」觀此人雖穿的很有錢,可行為習慣與地痞無二,十分違和。又向二人問到:「你兩家對此人可有印象?」二人搖搖頭,李天賜說:「郡中華貴與經年商客皆是面善,從未見過此人。」

齊琅儀很是納悶,在這運輸不發達的時代,人並不能很快到達某地,故而不會走的太遠,李家作為商賈大戶,居然還有不認識的有錢人,那反過來想,如果著不是個有錢人呢。

又問到:「近日是否與人結仇?」李天賜無奈的說:「方才與妍兒商討過此事,是在無法斷定此人來路,與我李家商行是否有往來,以至於來此鬧事,妍兒方才已離開甚遠,都被這場景吸引來了。」

「既非尋仇,多半求財,還是等查證結果吧。」「正是此意。」又等了一會兒,遠處跑來一個李府家丁,跑到李天賜身邊說:「少,少爺,店鋪證實,確有此事,因涉及金額不小,反覆確認為正品,從而售出。」以齊琅儀對李天賜的了解,這事應當出自對方身上,只是不知是他個人行為,還是背後有人指示,畢竟有些人看到別人掙錢了,心裡會很不舒服。

齊琅儀慢慢走到肇事者身邊,拍了一下打斷他繼續喊,見他看過來后抬起右手,大拇指捏小拇指,中間三指先指向天,再彎曲下扣。那人好奇的問:「兄台何意?」齊琅儀裝作疑惑的問:「莫不是道上的兄弟?」雙手平攤疊於胸前,拍一下頭又捂在肚子上。

那個人覺得齊琅儀是來搗亂的,罵了幾句之後又聽到他說:「還是不懂?天王蓋地虎!」那人雖然沒聽懂,但這語氣和格式一聽就是暗號,對他笑著作揖說:「兄台去過城南還是走過城北?」

齊琅儀聽不懂,但明白了這人確實有組織,隨口說:「過路的,家裡等著做飯,就差一口酒。」那人沉默了很久,還是沒琢磨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小聲的問:「不知兄台路過何方?」明白了這是在盤道,自然是要開始裝逼了,做了一個複雜的手勢說:「身似相柳,胃如饕餮。」

那人疑惑的問:「新路子?」「近幾日發展至此,過路的,不知閣下城南還是城北,改日拜過山頭。」那人被繞暈了,各個道上的都對不上,擺擺手說:「別打啞迷了,都對不上,你是想管這事?」「李家於在下有救命之恩,自當竭盡全力。」「此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李天賜打斷他說:「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出門在外都是為了賺錢,您看多少銀兩可矛頭轉向?」那人沉思片刻說:「雇傭之人出價一百兩。」「稍等,這錢自當不是在下出,這便與李公子商量片刻。」那人不能跟過去,聽不到他在聊什麼,只能原地等著,也不在叫喊。

齊琅儀將剛才的內容轉達給二人,趙妍問:「方才那些動作,我二人不解其意,還請公子明示。」「嗐,那些都是瞎編的,只要讓他覺得我是他同行就行了。」李天賜命人拿來三百銀票,交於齊琅儀說:「齊兄高義。」齊琅儀無奈的說:「還是我去啊,好吧,真會給我出難題。」李天賜笑笑沒說話。

接過銀票放在袖子里,回到那人面前,兩人挨得比較近,防止周圍的人看到什麼,拿出嶄新的兩張一百兩銀票說:「明人不說暗話,在下定不會虧了兄弟。」那人見到沒白忙活,邊伸手邊說:「那便不客氣了。」

齊琅儀手往回一收說:「這錢可不能白拿,多的是讓兄弟反將一軍。」那人冷笑著說:「不夠。」齊琅儀面露為難之色,一會兒有堅定毅然的說:「李公子對在下有恩,在下另添一百如何?」「只因你我同行,此事接了。」齊琅儀又掏出一張剛才被自己揉的皺巴巴的銀票說:「多謝。」

那人接過三百兩銀票,迅速收起說:「多謝父老鄉親為在下主持公道,從府上貴客得知,李老爺出行未歸,由二公子掌家,現已處理妥當賠償在下,在下也要配個不是,轉身對李天賜說:「不知李老爺未歸,以為輕視了在下,還請見諒,二公子處理妥當,不失李家風采,在下佩服。」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圍觀的百姓也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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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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