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是親人

方荃正和陸倩忙著給患者們點滴用藥。她發現3號床於春香奶奶表情有些不正常，樣子很痛苦，她忙趕過去：「老奶奶，您那兒不舒服？」

老人搖頭不語，把被子蒙在了臉上自言：「還救我幹啥？不如死了算了，拖累人那！得了這種病，家裡不能來陪護，難那！」

「奶奶，不能這麼說，也不能這樣想，年紀大了，更要好好活著，國家對咱們老百姓多關心呀，這麼重的病情，治療，用品，一切都是免費的，別擔心，您老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很快就會和家人團聚。活著多好呀，不讓家屬來陪護，那是為了讓家人安全，有我們，和你們家人陪護一樣的，有什麼要求，對我說，您就把我看=成您的親孫女吧！」方荃在想，老人家是怎麼了，她一定有難言之隱，他猛然想起來了，這幾天光給老人接尿了，還沒有便過呢！她趕緊給老人取來便器：「奶奶，您是要大便？」老人含著眼淚不語。

方荃在陸倩的幫助下，扶起老人坐在大便器上。老人痛苦地用力確便不下來了乾燥了，我去取開塞露她小跑著到藥局取來了開塞露，給老人用上，許久，還是便不下來，老人家大便老人家支持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病床上，痛苦極了。

怕扎著老人，方荃取來聶子，一種圓頭是鑷子，怕嚇著老人，方荃：「奶奶您用力便吧。」開塞露起到的作用不大，大便上露出黑色的頭來，方荃小心地一點一點的掏，掏出來的都是小蛋蛋。老人流著眼淚，不停地叫孫女……

病房裡的患者們無不為她這種親情的舉動感動著：「這位護士，真了不起，像親人一樣的對待患者。」

李婧含著眼淚在聽陸倩的講述方荃為老人家排大便乾燥的經過，她自語：「她還是個孩子呀！」

晚飯後。李國棟像往日一樣的在書房查閱資料。他惦記著老伴，他知道自己傷害了她，但是又不知道怎樣安慰她。。他很不該那麼做，但又不得不那麼做。沒有辦法呀！

翟玉芝和往常一樣的坐在電視機前看本市新聞節目。眼前那抗疫情救援的情景讓她好感動。那捐款捐物的場景，那長長的隊伍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那是一個學齡前的小女孩，雙手捧著一個玩具盒，她小得連捐款箱都夠不到，是工作人員幫助她打開了盒子底部，百元人民幣，但更多的是零錢，那一定是大人給她的過年壓歲錢和平時零花錢攢下來的。

翟玉芝再也止不住流下了眼淚。她默默地回到房間把自己那60萬元存摺取了出來，到書房遞給了李國棟：「方才我看到了本市新聞節目，那長長的捐款隊伍，那個學齡前的小女孩雙手捧著存錢盒子，把裡面積攢的錢都捐了出去，她小得還夠不到捐款的箱子呢，我……我還不如一個懂事的孩子。這60萬元錢你拿去購買中草藥治病救人吧。什麼錢財，只要有個好身體，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李國棟的眼睛模糊了，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裡，他們同時回到了初戀是那花前蜜語，月夜下的接吻——

青春，愛情，是那樣的美好，幸福，難以忘懷。

戰勝疫情，擁抱明天！

黨高官章玉明，院長鍾一民，呼吸科室主任李靖在給百歲老人常有志會診。常有志精神矍鑠：「謝謝你們救了我，治好我的病。」

鍾一民：「老人家，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老感覺怎樣？」

別提了，好著呢，覺得年輕10歲，常有志高興地說。

對了，我可以出院了吧？

章玉明高興地說：「我們在研究一下。」他看著鍾一民：咱們回去和李婧匯總一下。

上午11點。武方醫院治療****首批5名患者康復出院。李婧通知養老院院長馬淑珍來接常有志康復出院，常有志高興地說：「謝謝您們！」這句話也不知他說了多少遍了。「是你們又給了我生命，我是躺著進來，走著出去，活著真好！」他們的樂觀精神，給醫務人員增強了信心，****是可以醫治的，疫情是能夠戰勝的。

醫院領導，醫務人員獻給出院患者每人一束鮮花，嚮往著更加美好的生活。出院康復的患者們高興得流著眼淚，向歡送他們的醫務人員揮手，致謝。常有志老淚縱橫地對歡送他們的醫務人員說：「我的親人們，我會記著你們，想著你們！」

方荃第一次遇到這種勝似親人離別的場面，兩眼含著淚花，不停地向他們揮手，她猛地想到了要把這感人的場面記錄下來，作為永久的記憶。她用手機把這裡的一切，一切錄製下來。

值班醫生岳莉接得一位女患者就診，她的口罩捂得很嚴，只能看到兩隻大眼睛。她一定是一位美麗年輕的女人。讓她不解地是她非要讓主任親自前來就診。岳莉不高興地說：「您這位患者為什麼非讓我們主任來給您就診，您信不過我嗎？」

她堅持地說：「不是信不過你，我就是讓你們主任給我就診。我的要求一點兒不過分，患者是有權利要求指定那位醫生，專家就診的。」

岳莉無奈地：「好吧，您稍等，我去請我們主任，主任辦公室。李婧同鍾一民，章玉明正在研究下一步治療****工作安排。岳莉敲門進來：「李主任，有位女患者指定讓您去給她就診。」

章玉明笑著：「看來我們的主任專家的知名度是越來越高了！」

鍾一民：「那是一定的，長江後浪推前浪，李婧，您快去吧。治療患者一刻也不能耽誤。」

讓李婧感到意外的是，那位女患者竟是殷玉梅。「怎麼是你，玉梅。小楷還好嗎？我太忙了，沒有時間去看你們。怎麼不注意自身防護呢？」

殷玉梅：「大姐，不是我沒注意做好防護，我是很小心的，我在火車站做檢票員工作，也算是風險區，我每次外出購物也是戴口罩，回來消毒，洗手的，真是防不勝防呀，幸好我把小楷關在他自己的房間里，我們從不接觸的，吃喝都不讓他離開自己的房間半步。」

李婧嘆了口氣：「不用做核酸採樣檢測，從你的癥狀，觀察基本確定你被感染上****了。你放心，不用緊張，用上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們已經治癒了幾名****患者。」她思考了一會兒：「我建議你到方艙醫院去治療吧，」那裡是解放軍支援抗疫醫療隊。無論是從醫療設備，還是醫術，都強於我們醫院。

殷玉梅有些不高興地：「咱們武方醫院在本市是很有知名度的，不是頂級醫院嗎？」

李婧堅持著：「玉梅，聽大姐的，去方艙醫院。」望著殷玉梅遠去的背影，李婧自語：「玉梅但願你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