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年前的1次訪友

「退下吧，智緣你照顧一下師弟，讓師弟們都別下山，等那位施主來了通報我一聲便是。」

「是師傅」智緣說回答完便帶智泉離開了內殿

智賢望著智惠說道：「師弟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三年前我去拜訪回來的事嗎？」

「師兄指的是三年前太虛殿之行？」

「正是」

三年前智賢接到太虛殿主持法空邀請，前往太虛山拜訪，一則是訪友敘舊，交流佛法；二則是談古論今切磋武學；三則是打探關於小和尚智志的訊息。

十二年前一位姑娘匍匐在太合寺山腳下，此時姑娘一身紫紅錦衣已破爛不堪。正逢智賢外出歸來，智賢見了便上前詢問，姑娘並不做聲，智賢翻開姑娘一看見一白胖嬰兒在姑娘懷中熟睡錦段包裹。姑娘氣息微弱。智賢趕緊把姑娘和嬰兒背上山來。可姑娘還是沒能救回來，當日姑娘就氣絕身亡，僧人們把姑娘安葬在山腳下的野地里。嬰兒身上只有半塊刻了一個「志」字的玉佩，方丈智賢就給這嬰兒取名為智志，每年此時都單獨去山下祭拜姑娘。因為不知道姑娘訊息，就根據姑娘穿著，墓碑上篆刻為紅姑之墓。也因為不清楚姑娘與嬰兒身世，寺里僧人都沒和智志提起。十二年來智賢苦心教導智志，並有機會的話就去別的寺院廟宇打探是否有人尋找姑娘和嬰兒的信息，一直沒有音訊。三年前接到太虛殿主持法空邀請便欣然前往。

正逢秋季，天氣涼爽，智賢隻身一人輕裝出行，路行兼旬便來到了太虛寺。

在山腳下智賢遇見了小和尚互道了佛號，智賢告知小和尚由來，小和尚便帶領著智賢來到了寺內。

「老師傅請在院內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稟主持」

「嗯，那就有勞沙彌了」

小和尚不緊不慢的往內殿走去，智賢就在寺內打量了起來。雖然智賢和法空早就相識，可是智賢並未來過太虛寺，他們相識也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太虛寺和太合寺差不多，都是不太大的寺院，寺內廳房錯落有致，樹木蒼翠欲滴，零星的花朵盛世綻放，太虛池裡的魚兒安閑自得，令人覺得無比舒適。

不時，主持法空帶領著眾弟子迎出正殿，寺內二十來名弟子全都笑臉相迎，兩位和尚更是皆大歡喜。

「有幸請到太合寺智賢大師來我寺交流佛法真是本寺的榮幸啊，都來拜見智賢大師」

眾僧齊聲道「拜見大師傅」

「不敢當不敢當，承蒙主持看得起貧僧不才，多謝貴寺招待，願各位體諒」智賢道

「嚴重了，是我寺招呼不周，沒有遠去相迎，實屬委屈了大師，望大師見諒」法空道

「貧僧慚愧啊」

「哪裡的話，來來大師快快裡面請」法空說著就來攙扶智賢，然後轉頭對著一個年輕的和尚說「法靜快去柴房泡壺上等的好茶，我要與大師敘敘舊」

「是，師傅」說著法靜就快步朝柴房走去。

其他和尚也都各自散去，兩僧邊走邊敘到了涼亭入了坐

「轉眼見刀劍大會已經過了十八年，不知老方丈向來可好？」法空問道

「刀劍大會後不久，師傅就已圓寂，不才貧僧受師傅所託接任方丈之位」

「阿彌陀佛，恕貧僧無理，善哉善哉，不知大師為何不發喪文告知」

「先師向來不事聲張，不喜勞煩途頓，故告貧僧一切從簡，這也是先師的夙願」

「啊，是老僧唐突了，望大師見諒」法空微微汗顏，

面有羞愧之色。

「不，不，僧長這是關心我大合寺，我等理應感激」智賢拱手道：「不知當下局勢如何，貧僧寺處偏遠，消息閉塞，龍城雖地處中原，庚基穩固，但北方勢力盤踞已久，有蠢蠢欲動之勢。龍藤真人已消失40年，也不知是否尚在，就算尚在也已年過天壽，其徒普渡至今毫無音訊，十八年前刀劍大會一戰天涯劍閣就算不傷及元氣，十八年過去了也沒有再次崛起之勢，武林格局遲早要變啊」

不時法靜把茶水端來輕聲說道「大師，師傅茶水來了請慢用，當心湯口」

法空拿起茶杯端著笑著對智賢說「來嘗嘗，這時雲南上好的普洱，貧僧已珍藏多年」

「多謝，多謝」智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好茶啊，滋味醇厚回甘，真不錯」

「大師過譽了」法空也喝了口笑答道，然後接著說：「從目前形勢看來龍城依然一片祥和，無論如何都有龍帝塚作為後方，西方無神宮雖然打壓天涯劍閣，但楚江實力也不容小覷，龍藤真人據外傳言恐怕40年前就已升仙。算王沈盤的排行榜也已無他師公龍藤真人與他師叔普渡，在我看來普能天資雖沒普渡高，但也不差分毫，如今傳言擁有五件寶器，那他地位必不可撼動，只要他沒有動作，別的勢力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不知過了四十年武林對他的看法會不會有所變化，畢竟弒師誅同這一重罪在洗白前無法得到多數人支持，雖然龍城力保他，但也有一說是龍城和普能合力將其師龍藤真人與其師弟普渡誅殺。有點費解的是普能不以為意，三年前開始閉關，武林各界也看似風平浪靜啊」

「那以僧長看來這普能確有此事？」智賢皺著眉頭問道便借著說「大費周章的把師傅和師弟殺了，再沉寂40年，目的到底是為何？」

「大師所言極是」法空頓了頓說「以愚僧拙見，加害龍藤真人及其師弟的未必是普能，普能隨性，向來對武林瑣事不聞不問，十多年前貧僧與普能曾見過一面，當問起此事時，普能嘆了口氣就說了四字『吾亦未知』聽其語氣不像是撒謊之言，貧僧也不好多問，想必如此驚天之事普能也承載著巨大的壓力，這件事40年都沒有了著落，不知日後會有何定論」

「能殺害龍藤真人與普渡的恐怕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事吧？」智賢凝神的問道

「絕不可能，想必大師也有所聞，相傳當年龍藤真人武功蓋世，無神宮掌教無心與天涯劍閣劍仙一塵子合力都戰不過龍藤真人，無心當場升西，一塵子回到天涯劍閣不出一月便被祭為劍祖，龍藤真人療傷兩月便無大礙，從此之後便無人敢挑戰龍藤真人，他兩徒弟普能普渡更也是無人敢敵」

「那興許可能是龍帝的人聯合其他勢力加害於龍藤真人？」智賢仍舊疑惑的問道

「倒也是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不過最恨龍藤真人的莫過於無神宮和天涯劍閣了，但是就算三方勢力聯合起來也不一定敵得過龍藤真人，所以外界才傳出來是聯合他徒弟普能才誅殺了龍藤，所以這樣的方法才解釋得通，畢竟以後龍藤寶物要傳給他兩徒弟的，這樣的話普能能一個人得到所有寶物。但當龍藤消失的三年裡普能一直在守墓，凡敢找普能麻煩的，都被普能殺了祭祀他師傅龍藤，三年之後普能帶著五件寶器遊歷天南地北，收了五個徒弟，並沒有看出異樣，此事也就沒了下文。」

「普能五個徒弟也是當世的人物啊，說句不中聽的話，他的徒兒們能為都在僧長和貧僧之上啊」智賢若有所思的說道

「說來也慚愧」法空點頭道

正謂是：

「普能誅祖未定實，身懷五寶為天師

坐下五徒霸一方，斷劍封王必成勢

虎嘯山林萬獸尊，算王帷幄控天時

龍淵清障慈救世，符道傾能築城池」

隨後幾天兩位和尚又交流了些佛法和時局

有日智賢開口問道：「僧長，近些年是否有人來尋過妻子兒子？」說罷從帶中拿出了半塊帶有「志」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