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切磋

「噢？」法空雙手接過玉佩開始觀望了起來。「這塊玉佩有兩個斷面，不出意外完好時應是圓形」

「不錯，玉佩整體呈乳白色，潤澤微透，局部微青，中間有些許飄花」智賢補充道：「一面由於缺失所以看不清具體雕刻，另一面看似藤型花邊」

「確實，這雕工還是不錯的，應該是大戶人家的東西吧」法空翻過玉佩看著花紋說道

智賢就把9年前在太合山腳下拾嬰之事與法空一一告知

「我曾多方打聽，沒得到消息，想必是落難人家，如有機會助智志尋回原祖最好不過」

「這玉佩刻著個『志』字，想必是因為這個字大師才為嬰兒取名智志的吧？」法空右手拿著碎玉，左手手指指著這個志，看向智賢笑著問道

「正是如此」智賢微微笑「智志天資聰穎，不得不說是練武的好苗子，悟性極高，已經超越他好些師兄了」

「此話當真？」

「當真，我怎能在僧長面前信口開河呢？」智賢笑著說道

「那真是要恭喜大師了，收得好徒弟，這是你們師徒之緣呢」法空點頭說道：「那這娃娃和智誠比起來如何？」

「天資悟性都在智誠之上啊，難得一見啊」智賢有些許得意的說道：「所以此次拜訪貴寺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孩子，如果能弄清孩子身世，為孩子解了結是最好不過了」

「那僧弟已經把實情與娃娃知會了？」法空凝重的問道

「還未告知，愚僧以為再過些年歲，所以趁現在能打聽個究竟最好不過，實在打探不出實情只等智志弱冠之後自力更生了，因為這羈絆恐怕會影響智志將來的道路」

「僧弟真是用心兩苦啊，太合寺香火延續幾百年是吾等楷模啊」

「大師謬讚，貧僧慚愧」智賢低頭說道

「僧弟，你這讓我好生嫉妒啊，你已經有智誠可謂後繼有人，我太虛殿可還沒出類拔萃的二代弟子」法空臉上露出奸笑，收上的碎玉顛了顛：「僧弟，要不把這娃娃勻給愚兄啊？哈哈哈。。。哈哈哈」說著大笑了起來

「僧長，太虛殿人才濟濟，愚弟進寺時已觀察過寺中弟子，個個雄健威武，乃太合所不能及」智賢也笑著回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語，愚兄是真心為僧弟高興啊，雖然並沒有打聽妻兒的施主，也不知碎玉的來歷，僧弟無需太過擔心，到時辰了自然會水落石出」說著把玉佩遞還給智賢

智賢結果玉佩拱手道「多謝僧長，僧長，愚弟已旅居數日，日不久入冬，愚弟應早些迴轉太合寺了」

「誒，僧弟你不遠千里背著太合棍上山就這樣背著回去，不問問你那棍同不同意焉？」

「呀，僧長，我這棍隨我，我同意他就同意，就怕是您的棍不放過我呼？」

說著兩個和尚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僧弟有禮了」

「請」

兩位和尚拿著自己的棍站在太虛院內，周圍圍滿了和尚，這是好多和尚有生以來第一看到真正高手間的對決，平時練習也就和自己師兄師弟比試，他們自己知道和高手之間的距離有多遠，十幾個人一起上都敵不過師叔十來招，更別說主持了，據師叔介紹：主持從未超過十招將自己擊敗，是何等的恐怖，令人嚮往。有些弟子也是不服，在排行榜上太虛棍法空是第58位，太合棍智賢是31位。在太虛殿小和尚眼裡主持法空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也不斷為主持加油助威。

而年長的僧人們卻一言不發，因為他們知道已比試已經開始了。高手間的對決不僅要注重周圍環境的，更要全心全意的面對對手，此刻沒有外界因素的干擾下，兩位高手已經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中。沒錯，出招前先鬥氣，無形的氣場從兩位和尚的體內釋放出來，沒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是體會不到的，只有自己達到一定境界才能感受到這種壓力，所以有些境界低的反而不如沒有境界的，有些中年僧人感覺到氣場的壓迫，年紀小的僧人卻無妨。這就意味著當高手釋放氣壓衝擊的時候，有境界的人可以做預防，沒境界的人就會被直接震飛或震暈。

「僧弟，愚兄來也」說完法空右手提棍腳尖點地向智賢奔來，步伐不算太快，在第五步的時候右手手腕一轉左手接棍頭，停步側轉身，棍尾橫著朝智賢掃來，智賢雙手豎棍插地微傾向左硬接了這棍，只聽「嗙」一聲巨響，智賢棍移出一尺遠，地上留下一條棍子移動的痕迹。智賢借勢起身，雙腳兜圓向法空踢來，法空一縮頭，借棍回彈之勢側過返轉朝智賢左面掃來。智賢掠過法空頭頂，抽棍朝法空來棍方向往下一壓，檔住太虛棍的同時向法空揮去，法空一個猿猴翻身，向後翻了一個跟頭，右手提棍使了招金蛇吐信向智賢刺來，智賢側身躲過，腳踢太虛棍，掄棍往法空背上砸去，眼看就要砸上，只聽框一聲，棍被彈開，只見空中一道太虛棍形成的虛影慢慢散去，原來，這是被太虛棍的棍氣虛影所化解。

周圍的和尚們都震驚，原來太虛棍是這等妙用，小和尚們都目瞪口呆，明明眼看著就要被智賢打到背部，卻一點事也沒有，無形的力量在空中凝結的棍起虛影接住智賢實打實的一擊。都按耐不住為主持加油。

「太合棍也不過如此，還是我們太虛棍厲害」有的和尚興奮的說。

「主持的棍法確實奧妙，不過智賢大師還未使出絕藝」一邊年長的老僧說道。

有的小和尚便不再多語。

這就是八大棍法中的太虛棍：太虛棍，故名思議，棍法虛實相結合，每當武者揮出一道棍擊，就會在空間中留下一道棍法虛影，在武者解除氣場之前，這道氣壓凝結成的虛影會一直存在，武者想發動的時候虛影就會展現出來。但前提是凝結區域不能被物質所穿透，也不能穿透物質，且凝結一次棍影只能展現一次，虛影能凝結數量根據武者自身實力與意願形成。

正謂是「太虛棍氣隱於塵，困龍阻王方顯世

棍道虛實難分辨，落棍已分勝負時」

「妙不可言」智賢退了兩步笑笑說道：「真是好棍法啊，哈哈哈哈」

「僧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太合棍法」法空微笑道說

「來，接棍」說著智賢跳起向法空從上往下揮了一棍。

法空雙手舉棍過頭頂，接了下來。感覺棍勁力量十足，但也不是太費力。

「再來」緊接著智賢掄起第二棍。法空也毫無壓力的接下來

「開」隨著智賢大叫一聲第三棍打來。

「哐」法空感覺有千金巨力砸下，腿不能支，左膝蓋被砸到地里，壓出一個坑，右腿深陷進土裡。智賢忙收棍來問：「僧長可好？是僧弟失手了。」

「無妨，僧弟，愚兄冒昧的問句，僧弟用了幾分力」法空鄭重的問道

「十分或三分！」智賢低聲說道

「果真如此？」

「一點不假！」

「是愚兄輸了」法空羞愧道

「不不，僧長，只是愚弟雕蟲小技罷了。」說著把法空攙扶起來。

周圍的小和尚都不敢喘大氣，終於見到了太合棍法的精妙，也不敢妄下定論了。

兩和尚互相攙扶進內殿，晚膳之後徹夜長談，翌日智賢便向法空告辭啟程回太合寺。

逾十日，智賢走過一山林小道忽聽見有婦人求救聲並伴有嚎聲，智賢快步朝婦人呼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