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考試周

很快，就要到考試周了，考慮到考試結束后，大家會忙著回家，各奔東西，學期末的聚餐提前到考試前一周舉行。

周五晚，姐妹酒家。

何鋒說：「大家多吃點，好好補補，爭取好個好成績。」

許軍說：「其他都還行，就是怕線性代數靠不住。」

何鋒說：「知道擔心，就快點吃完，早點回去複習。」

何鋒舉杯說：「祝大家考個好成績，回去過個太平年。」

大家心裡記掛著考試，聚餐沒有進行太久，9點前就結束了。

在回校的路上，遇見蔡小明和室友們來村子里吃飯。蔡小明看到何鋒，下意識就想躲。

何鋒迎上去，對蔡小明說：「畢竟共事過一場，見到我為什麼要躲？再怎麼說，也是我帶你入行的，就算你不感謝我，也不必見面就躲。自從你離開單幹之後，我這邊少賺了好幾萬。當然能賺到錢，那是你的本事，我不能抱怨什麼。聽我的上家說，你最近又進了幾萬塊的貨？那就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等你賺了錢，別忘了請大家一起吃個飯，讓大家也為你高興高興。」

許軍說：「跟那種吃裡扒外的人有什麼好說的，以他的性格，他賺了錢一定偷偷藏起來，留著自己慢慢花，才捨不得請客吃飯呢。」

老大看向老五，一是沒想到賣卡這麼賺錢，二是沒想到老五賺了這麼多，老五一直說沒錢沒錢，根本就是在欺騙他們。老大暗想，看來，不使點手段，是不會攥出油水出來的。

老五看到老大玩味的眼神，心中驚恐，說道：「老大，你千萬不要信他的鬼話，我根本沒有賺到這麼多！」

老大說：「沒賺到這麼多，那賺到的有多少？」

老五囁嚅道：「也就幾千塊。」

老大說：「幾千塊也夠吃幾頓的了，拿出來吧。」

老五想，自己辛辛苦苦起早貪黑賺的，交給他們，就是肉包子打狗，白辛苦一場。再說，自己的辛苦所得，他們憑什麼想拿走就拿走？老五站在原地不說話，雙手緊緊捂住口袋。

老大指著路邊的小樹林，說：「老二，你去好好開導他。」

老二一巴掌拍在老五的後腦勺，推了老五進去，一頓拳打腳踢。片刻，老二獨自走了出來，一臉輕鬆地說：「老大，錢拿到了。」

老大說：「走吃飯去。這狗日的皮癢，就是欠收拾。」

聽著他們笑著走去飯店，蔡小明忍著渾身傷痛，緩緩從小樹林里爬出來。他好後悔，當初他應該老老實實兼職，賺本分的錢；不該吃裡扒外，落入今日這個下場。

蔡小明摸摸口袋，錢全被搜走了，沒有錢吃飯，好在卡還在。蔡小明掙扎著去校里賣了幾張卡，把錢藏進襪子里。

蔡小明暗想，光把錢藏起來還是不夠，卡也是錢，在他們也眼裡也是肉，也要藏起來。

可是把卡藏在哪裡才保險呢？想來想去，他把卡塞進了一雙很久沒洗的破球鞋裡，外面還塞了一雙臭襪子。

晚上，蔡小明一個人餓著肚子躺在床上，獨自品嘗著渾身的疼痛；室友吃飽喝足回來，興高采烈地高談闊論。蔡小明心裡好想念自己的家，淚水打濕了枕頭，他咬著被子角慢慢睡著。

考試在即，何鋒去圖書館，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會兒書。圖書館里，一座難求，到處坐滿了人，真正埋頭複習的沒幾個，都頭挨著頭，竊竊私語。上千人一起竊竊私語，聲音就想一大群蒼蠅，

嗡嗡嗡，鬧騰得很。有的在東張西望，有的是郎有情妾有意、眉來眼去，互相勾搭，有的在秀恩愛。這麼鬧的地方，怎麼可能看得進書啊，還不如西苑安靜呢。

何鋒往回走，看到沈雪還在店裡，問：「你複習得怎麼樣了？要不要把店關了歇兩天，這樣你才能專心致志地複習功課？」

沈雪說：「不影響的，這裡比圖書館還安靜。我複習得差不多，現在參加考試都沒問題。」

何鋒說：「既然如此，那我考試就全靠你了啊。」

沈雪說：「好的，沒問題。」

下周一，各門功課陸續開始考試，何鋒有沈雪保駕護航，一路順風順水，無驚無險。

考試過後，寒假就開始了，同學們打點行裝，各回各家，學校裡面學生一天比一天少，逐漸冷清了下來。四個食堂，現在只開放兩個。聽說過兩天，會根據就餐人數，進一步削減開放的窗口數。人流量一少，小店的生意也差了很多。

考試過後，何鋒可以從早上八點到晚上6點，全天都在電腦城打工。何鋒對沈雪說：「反正小店也沒什麼生意，你要是想回家，就早點買票。」

沈雪說：「我家這麼遠，來回一趟，要花好多錢。我的學費還沒有著落，下個學期的生活費也沒攢起來，回去也是增加家裡的負擔，所以這個寒假我就不打算回去了，留在這裡打工掙錢。」

沈雪問：「你經常去市裡，能不能帶上我，我也想去市裡找份活干。」

何鋒說：「你想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

沈雪說：「我不怕累，不怕吃苦，洗碗，洗菜，端盤子，打掃衛生，還有體力活，我都可以的。」

何鋒想了想說:「餐館的活又累又臟，不適合你，有沒有考慮去做售貨員？「

沈雪說：「我嘴笨，怕把顧客給說走了」

何鋒說：「那我建議你去奶茶店試試看。」

沈雪點頭說：「好的。」

第二天，沈雪和何鋒一起去市裡。馬路上滿是人，學生都放假了，路上全是全家出動的購物團。各個門店生意都很好，顧客盈門，不時有人拎著購物袋，一臉喜氣走出來，老闆生意興隆，臉笑成了一朵花。

何鋒在電腦城旁邊，看到一家奶茶店在招學徒，店面不大，連老闆共三個人，就帶著沈雪去試試看。

老闆問了兩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個學校的？沈雪一一作答。

老闆問：「我們的工作時間是從早上10點，到晚上8點，一天80塊。-你有沒有問題？」

沈雪說：「沒有問題。」

老闆拿出一件工作服，說：「那行，你今天就開始上班吧。」

現在沒什麼顧客，老闆就開始教沈雪怎樣和其他同事合作，製作出一杯奶茶。

一般是老闆接單，收銀后，喊單。然後第一個老員工配料，然後給第二個人，第二個人，沖開，攪拌，然後給第三個人，第三個人清潔封口，然後拿給老闆。沈雪先做第二個，或者第三個，以後有經驗了，才能做第一個。

何鋒看沈雪學了一會兒，就去新華海工作。新華海的生意也非常火爆，到了年底了，顧客顯得特別爽快，不怎麼還價就成交了。何鋒一直在店裡忙到8點，然後騎自行車去奶茶店接沈雪回校。

沈雪等在店門口，手裡拿著一杯奶茶，說：「請你喝奶茶，這是我自己做的，你看好喝嗎？」

何鋒問：「你會做什麼口味的奶茶？」

沈雪說：「現在只會一種，以後會越來越多。」

回去的路上經過夜市，兩人在夜市吃了晚飯，逛了一會兒，然後回校。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一起在西苑吃早飯，然後騎車去市裡幹活。

何鋒騎著車慢慢悠悠穿過大街小巷，沈雪坐在後座上，心裡在想：「四年後畢業了，走上社會開始工作，每天的生活應該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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