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掌握試卷

從老高家出來，何鋒打了個電話給羅阿姨，說：「羅阿姨，我已經回校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到你家來玩。」

羅阿姨說：「我明天中午有空，你來家裡吃飯吧！」

第二天中午，何鋒拎了些土特產到陸老師家拜年，進門問好：「陸老師新年好，羅阿姨新年好。」

羅阿姨笑著點點頭，把何鋒迎進了屋，好奇地問：「今天才初七，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何鋒笑著答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有個同學數學沒考過，開學前要參加補考，讓我幫他補習一下知識點。」

羅阿姨問：「要不要讓老陸和任課老師打個招呼？」

何鋒說：「不用，那個同學上課馬虎，不太認真，還打瞌睡，讓他受點教訓，長點記性，對他以後有好處吧。」

羅阿姨點點頭，每個班級總有這麼幾個不好學的學生，遇到補考也是自己平時不用功造成的，與人無尤。

餐桌上已經做好了五六個菜，羅阿姨又做了一個雜燴湯，讓何鋒去洗手，準備吃飯。

羅阿姨把幾個硬菜，移到何鋒面前，說：「過年做了很多菜，我和老陸人吃不了那麼多，你幫我們多吃點。」

何鋒點點頭說：「羅阿姨做的菜，都是我愛吃的菜，我是不會客氣地。」

陸老師問：「小何，家鄉過年熱鬧嗎？有沒有出去玩？」

何鋒說：「農村裡過年，可比城裡熱鬧多了。」他講起全村人出動，一網捕了上千斤魚的事情；還有五六戶兄弟湊在一起，一天蒸了上千個饅頭的事情；還講了農村的習俗，過年的祭祀活動；講了年後走親戚，趕大集等；還講了，自己母親認同學做乾女兒的事情，等等。

陸老師和羅阿姨過年沒出門，聽這些遠方的野趣，聽得津津有味。羅阿姨聽到何鋒家分到八條魚，煮了滿滿一鍋魚頭湯時，眼睛一亮，彷彿有了一個好主意。

她說：「晚上你叫上妹妹一起來吃飯，阿姨給你們做魚頭湯喝。」

何鋒說：「我一個人來就已經很打擾了，再叫上妹妹，那也實在太打擾了吧？」

羅阿姨說：「一點都不打擾，過年就要人多，就要熱鬧熱鬧的。」

晚上，何鋒接了小雪再次登門，拎了幾斤瓜子和香蕉。

進門，何鋒介紹說：「陸老師，羅阿姨，這是我妹妹小雪。小雪，這是我跟你說過的陸老師和羅阿姨。」

小雪上前問好：「陸老師新年好，羅阿姨新年好。」

陸老師和羅阿姨，滿面微笑的說：「好好好，真是個討喜的好孩子。」

羅阿姨說：「你們先看會兒電視，晚飯很快就好。」

小雪說：「阿姨，我來給你打下手。」

羅阿姨讚許地說：「還是小雪好，一進門就知道給我幫忙，小何這方面你可多要向你妹妹學習。」

何鋒笑道：「好的，今天我妹妹給你打下手，我給我妹妹打下手，洗碗還是刷鍋，你儘管吩咐吧。」

三個人進了廚房，一個洗菜，一個洗鍋，一個炒菜，一個端盤子。廚房有點小，三個人轉不開，何鋒一個人就要佔兩人的地方，最終被羅阿姨趕出廚房。看到小雪手腳麻利，眼裡有活，羅阿姨現場傳授起做菜的心得，小雪一邊聽一邊學。羅阿姨還告訴小雪，怎樣翻炒，菜不會糊鍋底。示範之後，還讓小雪親手試驗。聽到廚房裡傳來翻炒的聲音，指點的聲音和穿插的表揚和笑聲，陽台上的陸老師和何鋒，

相視一笑。

陸老師說：「這個假期大家各有各的忙，年後就程院長一家來串了門，我兒子今年又沒回來過年，可把你羅阿姨悶壞了。」

何鋒問：「陸師兄應該很快就能學成歸國了吧？」

陸老師說：「還有兩年。」

和陸老師手談了兩局，晚飯就快好了。何鋒收拾好餐桌，去廚房端菜。羅阿姨正在傳授：「魚湯要白，秘訣就在於，先小火炸黃，然後溫水下鍋，大火燒開。」沈雪一邊點頭一邊暗暗記在心裡。

吃晚飯的時候，羅阿姨不停給沈雪夾菜，說：「小雪，你太瘦了，你要多吃點。」

小雪說：「羅阿姨，我已經飽了，吃不下了。」

羅阿姨說：「沒事的，你先緩緩，過會兒再吃。」

吃到一半，羅阿姨端上小火慢燉的魚頭湯，一揭開砂鍋的蓋子，鮮美的味道充滿整個房間。

陸老師和何鋒嘗了羅阿姨做的魚頭湯，齊聲誇讚，粘稠香滑，味美可口。

一頓晚飯吃到八點半，等沈雪和羅阿姨一起收拾餐桌，清洗好鍋盆碗筷，已經快到9點了。

何鋒起身告辭。羅阿姨說：「等一下」，進房間包了兩個紅包，一人一百塊。

何鋒笑道：「羅阿姨，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從小到大，還沒收到超過10塊的壓歲錢呢。」

羅阿姨說：「你現在歲數漲了，壓歲錢當然也要漲啊。」

何鋒和沈雪，道謝以後告辭。

羅淑芬站在陽台，看著他們走進學校，說：「自從兒子留學后，家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陸老師說：「想熱鬧還不簡單，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再生一個。」

羅淑芬俏臉一紅，用手指戳了戳老陸的額頭，嗔怪道：「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第二天，何鋒去新華海上班。沈雪在小店裡看書，校園裡人不多，生意只是零零星星。

圖書館還沒開門，自習教室里稀稀疏疏地坐著幾個人，一片愁雲慘淡。一群過年被拎回來的苦命人，在苦苦應付各自的補考。

下午班主任打電話來說，他拿到了去年線性代數的考卷，讓何鋒有空的時候去取一下。何鋒下班后，直接去拿試卷，然後複印了好幾份，拿給許軍練習。許軍對照課本做題，仍有很多題不會解。何鋒看了看，自己好像也不會，只好打電話，喊沈雪來幫忙。

沈雪說：「我過來，店裡的生意怎麼辦？」

何鋒說：「小店關了，生意先不做。」

許軍說：「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耽誤你做生意，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何鋒說：「你知道耽誤生意，就好好學。」

沈雪來到自習教室，先批改了許軍做的練習卷，對其中的錯題進行講評，講到他聽懂為止，再讓他自己訂正，訂正正確后，再重新做練習卷。如此這般，反覆練習了三遍，許軍終於掌握了這張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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